《距离》金承宇

33、第 33 章

　　郑成泽一回到家，就钻进了子曜的被窝，从背后抱住，把睡熟的子曜都冻醒了，子曜迷迷糊糊的翻个身，贴进成泽的怀里，也不介意他带进来的寒冷，只是抱怨他又一个晚上不睡觉，喝这么多，不注意休息，罗罗嗦嗦了一阵，声音越来越小，又睡着了。郑成泽只是听着他的嘀咕，亲亲额头，闭上眼睛，怀里很温暖。
　　李莫羽一回到家，就拿出手机换了那张桌面，然后打开电脑，对着那张照片，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想象着郑成泽回到家后的情景，可以想象成泽拥着子曜入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记得那年郑成泽在深夜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帮着想办法让成泽把子曜弄上床，一小瓶药，并不容易弄到，他拉下脸要属下给他找来，寄出去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如果成泽碰了子曜，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距离了。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只有自己品尝，嘲讽的笑笑，心里发苦。
　　李莫羽觉得因为Sun，自己变得不象自己了，以前无论多么喜欢的对象，一个不高兴，说毁就能毁掉，他不介意多少人碰过Sun，但他介意这人不在自己掌控中，只是因为郑成泽，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如果让安子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Sun就是自己的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刺激着李莫羽的神经。
　　他可以制造安子曜的意外死亡，或者仁慈一点让历史重演，让郑成泽亲眼看到安子曜承欢在他人身下，他不信这次郑成泽还能忍受枕边人的不洁。郑成泽的毛病没有全好，或者只是表面上好了，李莫羽相信他还会再犯。

　　Sun，为了你我可以背叛兄弟，相信我是爱你的吧？
　　李莫羽起身将唇贴在冰冷屏幕，子曜的脸上，来回亲吻。
　　相隔三个街区的大宅里，郑成泽没想到，一张照片所牵出的祸事，一个接着一个……

　　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最明媚的春天，又来了~
　　“我们去哪？”一大早，成泽就把睡意浓浓的子曜叫起来，帮还闭着眼睛的他穿好衣服，然后帮他刷牙、洗脸，甚至帮他解决生理需要，直到快出门，子曜才慢慢睁开眼睛。坐进车里，他还是困的很，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他看看手表，才八点不到。
　　“去见一个人。”郑成泽笑笑，摸摸子曜的头发，一早象照顾小孩一样，有些匆忙，忘了给他整理头发了，以后找机会再练习一下才好。
　　“什么人，要起这么早见？跟我有关系吗？”车开得很平稳，子曜的瞌睡又来了，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继续补眠。
　　“一个想见你，你也想见的人。”也不知道子曜听到没有，郑成泽盯着他的睡脸，慢慢向下……真想化作禽兽，一口咬住他的喉咙，含在嘴里不放，再啃噬那美味的锁骨……郑成泽吞了一口口水，早上给他穿衣时，挑选了一件淡淡鹅黄色带细白条纹的衬衣，只给他扣到胸前，现在从侧面的角度看那若隐若现的粉色肌肤，无比性感。
　　郑成泽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色字当头的人，在遇到子曜以前，他总能控制好自己的欲望，定时定量定人的完成情事，从他成人开始一直到遇见子曜，这种规律才被打乱，从那时他才知道，男人要控制好欲望，绝对是一件非常需要意志力的事情，特别是面对你非常想要，又不能随便下手的人。
　　现在他已经建立不起规律了，只要子曜高兴，他就能有甜头，随时随地，只有一件事，他有时在思考，已经习惯在下面的他，作为一个长期发号司令的人，会不会比较丢脸？其实也没什么，他再也不想看到子曜痛苦的眼神了，已经够了。
　　伸手把又睡着的子曜拉到肩上靠着，给他拉拢外套，春天的早上，还是有丝丝凉意的，如果不是在车里，风吹着还有些冷。
　　“子曜，醒醒，到了。”睡着真香，被人搬走卖掉也不醒的架势，“再不醒，我把你抱进去见教授罗。”
　　“嗯？见谁？”眼睛还没睁开，带着可爱的鼻音，子曜的头在成泽肩上蹭蹭，在他还不清醒的脑袋里实在想不出来，国内还有什么人和他有友好的关系，需要他来见。
　　“格留克教授来了，他希望见他最优秀的学生一面。”好笑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反映。
　　“格留克教授？他在哪？唉哟！！！”子曜太激动了，头一下撞到车顶，这下彻底醒了。
　　那个亦师亦父亦兄亦友的老师，在维也纳时，他给了子曜无论是在音乐上，还是生活上许多的帮助，对子曜而言是象水一样存在的人，回到国内，子曜还经常和教授通电话，高兴的时候，低落的时候，都会找教授诉说一下。一度还让郑成泽非常吃醋，和这个已经70岁的老人家。
　　“教授昨天到的，和我通过话了，约着今天早上9点，他就住在这个酒店。”揉揉撞痛的脑袋，他们在酒店门口停了快一刻钟了，似乎酒店有人不满了。
　　“那还不快点，早不跟我说。”时间已经差五分就到9点了，格留克教授不喜欢人迟到，维也纳人都遵守着严格的时间观念，他不希望这么长时间没见，给教授留下不守时的坏印象。
　　“是你贪睡，怎么就怪我了？”忍受着子曜的无赖，下车后帮他整理睡乱的衣服和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这才快步向教授住的房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