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林月如[综仙剑]》嫣旒歆

4、第 4 章

　　林月如原本就知晓仙剑的大略年代事件，但整个世界过于繁杂庞大，她只孤身一人，单单只是知晓却也并无大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属于一代的第二女主角，却尚且年幼，能做的事情几乎于无，因此她将自己的目标缩到了极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就要得偿所愿。
　　学武就是她庞大的计划中的第一件。五年间，她已经掌握了林家家传的所有绝学。号称剑指双绝的林家作为一个年历尚浅的武功世家，能够在江南这处群英聚集之地打下一席之地，家传的武功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加上林月如有心苦学，短短五年间就进步神速。依照她现在的水平，说句托大的话，单论招式不比拼内力，放眼江南一代的年轻人，确是已经难得找到敌手。
　　对于林天南的心思，她也不是全不知晓。林月如深知抱大腿的重要性，而对于林天南这个便宜爹爹自然更是能有多紧就抱的多紧，更何况林天南本身宠女儿就已经宠到了极点？从她身为林月如之后，父女二人的关系愈加和谐，林天南对于略显早熟的林月如虽略有惊讶，可女儿懂事，做爹爹的岂会不开心？但女儿越懂事，身为父亲的担忧就越多，所以就算林月如现在才只有十岁，距离及笄尚远，但林天南却已经早早地开始打起了主意。
　　月如对于林天南此举觉得好气又好笑，单不说她现在实在太小，即使过几年她到了那应该嫁人的年龄，她也是万万不会乖乖的去嫁人；更别提潜藏在她心里的万年冒险大计，她早已打算好，待刘晋元帮她探路过后，她便想找理由离家出门历练。
　　可惜，她低估了林天南对于自己亲事的热忱。当刘晋元知晓了她的打算，准备收拾行李提早离开林家堡之时，收到风声的林天南坐不住了，赶忙叫了林月如到他的书房。
　　“如儿，听说你让晋元提前回长安？你可知道你晋元表哥这次回去，想再回苏州可就难了。到时他成了秀才爷、甚至状元公，恐怕是皇上都要下旨赐婚的，这……”
　　“爹爹！”林月如哭笑不得。一向沉着冷静，成竹在胸的林天南今天怎么如此幼稚？当下立刻安抚道：“爹爹，先不说晋元表哥会不会再回苏州。倘若他若是不宜出行，我还不能去长安么？我也有好些年没见到云姨了，刚好可以去看看她。”她无视林天南的一脸不赞同，继续开口道：“再说，我今年才十岁；晋元表哥也只比我大了三年，我们都还小呢，爹爹您就这么着急要把女儿赶出门么？”说话间已是红了眼圈。
　　“如儿！”林天南叹了口气。“爹爹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只是晋元也算是爹爹看着长大的，你云姨更是疼你疼的不得了，这将来……”
　　“爹爹！”林月如打断了林天南正在描绘的将来，正色道：“如儿有事情想跟您说。”
　　她原本不想这么早就跟林天南摊牌，可眼看再不跟他说明白，恐怕到时自己跟刘晋元就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订了亲，甚至马上就要成亲的消息了！若一直逃避，爱子如命的云姨加上对此事如此热烈的林天南，不知会背着他们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爹爹，如儿不会嫁给晋元表哥。”罢了，这句话迟早要说，伸头也是一刀，早些让林天南知道，自己也更好做打算。
　　“如儿！”林天南脸色微变，“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爹爹。”林月如走到林天南的背后，双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如儿自然是知晓的。爹爹您不是也一直与女儿说的么？可实在是，如儿把晋元表哥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而晋元表哥呢，也只当如儿是小妹妹。您说，这亲哥哥跟亲妹妹，怎么能够成亲呢？再说，如儿才这么小，这事情最早也应该等到如儿及笄再说的吧？”
　　“如儿……”林天南只剩叹息。
　　“爹爹，如儿知道爹爹为了如儿好。可爹爹也要为如儿想想，如儿今年才十岁，倘若一辈子不出这林家堡的大门，只认得表哥也就罢了。但如儿是您的女儿，将来少不得也要出门闯荡一番，否则岂不是让爹爹的那些江湖朋友笑话，说您堂堂武林盟主女儿居然从未出过家门？！话说回来，如果如儿真的听爹爹的话，跟表哥订了亲，先不说表哥如何，若如儿再遇到了倾心的少年，那这事情不就无法收拾了？”
　　说到这里，她干脆停止了手上的活计，整个人都赖在了林天南的背后，双手搂着林天南的脖子撒娇道：“如儿不管，如儿不要晋元表哥！天下那么大，如儿想要出门看看；想要吃到老，玩儿到老！”
　　“鬼丫头……”林天南笑骂道，“你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他转身将林月如抱起来——这时的林月如尚未长开，依旧是肉肉软软的小女童模样，将小月如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林天南摸着她的头。
　　“你这丫头就是人小鬼大，哪家的姑娘会十岁的时候就跟自己爹爹说将来会遇到个好儿郎的，不知羞！”
　　“嘻嘻……也没有哪家爹爹会给才十岁的女儿说亲事的呀！”月如笑嘻嘻地反击。
　　“罢了……爹爹只有你一个，既然你不喜欢，爹爹自然不会再勉强你。”林天南叹道：“爹爹会给你云姨写信，从此两家不再提这件事情，你也赶快去叫你晋元表哥不要急着收拾东西，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再回去罢！他这一走，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时。”林天南有些不舍，这些年来与刘晋元朝夕相对，更是看着他与月如一起长大，他心里也是把刘晋元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这才动了将刘晋元收为半子的念头。
　　“那不行呀，晋元表哥是答应了帮如儿办事的，所以才要提前走呀！”林月如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丝毫不肯让步。
　　林天南问道：“你这丫头，能有什么大事情让你晋元表哥去帮你办的？”
　　月如趁机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表哥说他这次不打算走官道，想要换一条不认识的路一路玩儿回长安，如儿要晋元表哥一路给如儿写信、买礼物的！不过如果爹爹舍不得表哥这么早走，那就让如儿跟表哥一道，去了长安探望云姨吧！”
　　“胡闹！晋元那孩子不正经，你怎么也跟着瞎闹！”林天南拧起了眉，“他自己想怎样回去，爹爹不管，横竖尚书府那边的护卫会看着他，你现在还太小了，不许出门！”
　　“爹爹！”林月如撅起了嘴，“人家也想要出去玩玩吗！”
　　“如儿啊，听爹爹的话，你还太小了。”林天南安慰道，“等你再大一点，爹爹亲自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唔……好吧。”月如见好就收，痛快地答应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真的去出远门，只要刘晋元帮她打听到了消息，再过几年，她自己可以独立出门了，再去探访也不迟。她只是想要刘晋元去帮她先探探路，有些事情她需要证实一下。

　　林月如交代刘晋元去打听的地方，在渝州。
　　她的目标，是新安当的唐家堡。
　　原本她以为仙剑三系列之后，唐门早已泯然众人矣，毕竟游戏中唐雪见大闹唐门掌门竞选，随后又立刻被废，而后来五毒兽花楹为唐家堡众人解毒的场景也算是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剧情。随后仙剑三外传中，主角南宫煌最开始救了小桃子王蓬絮、遇见李逍遥老爹李三思以及景天之子景小楼的剧情场景也全部都发生在唐家堡。游戏之后并未提及唐家堡的后续，但仙剑三时的唐家堡早已支离破碎，问情篇中她操纵主角闲逛的时候更是无意中点到一位路人大婶，她提到是景天念旧且为了讨好夫人，因此才将唐家堡重新整合，并且收购了永安当，建立新安当，将整个唐家堡翻修成了一个小镇，以安顿剩余的唐门弟子以及妻小。
　　原本月如并未打算在这段剧情上面做什么文章。但是当她帮助刘晋元锻炼身体、掰正了刘晋元的性格开始，她就意识到不能够再忽视刘晋元生命中的那个最大的劫数。
　　缠魂丝与毒娘子。
　　即使练了武，刘晋元也还是那个骨子里善良的书生，而且游戏中没有任何交代他到底是何时遇到了毒娘子困住彩依的蜘蛛网。更何况世人爱美，就算不是他，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恐怕都不会乐意看到美丽的蝴蝶被蜘蛛所抓，因此这事情发生的时机就无法确定。
　　其实，她也可以告诫刘晋元——以后不要碰任何的蜘蛛网。可是这样未免太过奇怪，她无法解释原因。而现代的种种电视小说游戏经验也让她了解到，这种告诫是最没有用的，有句话说的好，人性本贱。越是不让人碰的东西，他就绝对会碰给你看。因此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打算用另一个方法，那就是事先寻找到解药。这样哪怕是刘晋元真的又跟游戏一样遇到了毒娘子中了毒，只要毒性一解，彩依也就不必牺牲，那么二人会不会真的谱出一番恋曲也是很值得期待的。
　　不过，游戏中彩依也曾经提到过，毒娘子的缠魂丝是她的独门绝技，霸道无比，她的百花露也只能够缓解却无法根除。这样一来，恐怕普通的解毒药丸之类就是完全没有效果的。毒娘子是蜘蛛精，她炼制的东西，肯定混合了法术，人世间自然无解。
　　月如记得仙剑一中有一个大怪好像是在是在扬州之后、长安之前一段。在一个溶洞内，林月如与李逍遥打败了那个半脸女子与她的儿子——一只巨大无比的大□□，打败之后点击□□会得到很经典地五毒珠，佩戴之后百毒不侵。但是在长安探望刘晋元之时，却没有想到拿出来尝试。一则是因为云姨告诉遥月二人，刘晋元是生了病，二人先入为主，因此压根没有想到尝试；二则，当最后在蜘蛛林的最深处大战毒娘子之后，彩依没等二人说话就先化去了道行，这五毒珠就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但是，若排除了为了创造悲伤剧情的需要，遥月二人却依旧没有喊一句‘且慢’并且拿出五毒珠来使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刘晋元中毒太深太久，已经彻底没救；第二则要从五毒珠的属性下手思考，五毒珠佩戴在身上可以百毒不侵，但属性说明上面则并没有解毒。但是仙剑三外传中，星璇的尸毒与南宫煌的火毒，小桃子王蓬絮都可以解，缺的只是五毒珠的数量，因为她一次只能够修炼出来一颗。那么，仙剑一中的五毒珠排不上用场，原因恐怕是因为被□□吞服后染上了些污秽；又可能是因为五毒兽当时并不在场，解毒需要五毒兽的法术与五毒珠相配合才行了。
　　这样一来，思路就很清楚了。她必须要找到五毒珠、或者五毒兽二者其一。她不是很清楚表哥的中毒时间，但是应该可以预估在鬼阴山剧情前后，因此前者必须要赶在这之前找到交予刘晋元随身佩戴；后者则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有了五毒兽，就是毒娘子的大克星。哪怕当时五毒兽还没有练出来珠子，但如果彩依依旧在刘晋元身旁，那么五毒兽配合着彩依的道行，也应该是可以轻易地解决。
　　可现实依旧是残酷的，对于哪里去找到五毒兽，她完全没有头绪！
　　五毒珠的想法她已经放弃了，就算她严格地按照剧情去走，可是这两件事是平行发生的，那时的李逍遥还不会御剑，没有酒剑仙，不会飞的二人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刘晋元的。她也不是没想过拉着刘晋元一起冒险，但刘晋元的武功只是稀疏平常，加上他的尚书老爹跟疼儿子疼的要命的云姨二人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她不认为此举可行。
　　仙剑的系列似乎只有三只五毒兽出场，按照时间的顺序是勇气-花楹-王蓬絮。虽然不知道三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是勇气只是仙剑四里面的大酱油而已，根本无从下手。至于花楹跟王蓬絮倒是简单了很多，因为二者都共同在唐家堡出场过，尤其是花楹还被唐门囚禁了很久。或许是因为五毒兽对于毒药一类感觉比较地亲切吧，所以毒药聚集的唐门就成了她们最喜爱的地方。
　　月如不知道现在的唐门是怎样的情景，因此她只能给了刘晋元地名让他自己去找。但从刘晋元的反应来看——这些年他待在林府，对于江湖轶事也不生疏，所以他并没有太过诧异，只当林月如是对于唐门的暗器之类产生了好奇，所以一口答应了帮助她探访唐门后人的要求。
　　事实上，当今武林也一直没有放弃对唐门真正传人的找寻，毕竟鼎盛时期的唐门那一手诡异的毒与暗器确实有着让武林人闻之色变的本钱。一个三流的杀手靠着背后偷袭都可以刺杀一个顶级高手，更何况只闻其声不见人的暗器与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是以唐门虽以败落，却依旧没有退出武林传说的舞台。
　　林月如对于地理位置之事一向毫无概念，因此她并不知道渝州与长安的距离其实相对遥远，刘晋元所谓顺路恐怕要绕很大一个圈子。但就算她知道了，也会照样强迫刘晋元先去探路。
　　这是为了你的小命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