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尾指相扣》陌露

54、小乌番外

　　在我们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是有意义
　　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样不存在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的我们思索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
　　甚至连知晓这里没有意义都没有任何意义
　　——乌尔奇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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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星的夜晚，漆黑的树林里没有一丝光亮，河床边的岩石缝隙中蜷缩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人影的身上穿着一件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衬衣，错综交杂的裂口挂满了全身，从撕开的地方望去，还能见到已经有些凝固的血痕，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和衬衣的遭遇也差不了多少。
　　看不清那人的脸部，因为蜷坐那里的人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曲起的双膝之间，在那里坐了多久了？也许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小河坐落在出林低洼处的中央，河的上游正好位于公路的陡坡边上，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林，由于地势关系，这片低洼湿地不走近仔细寻找是完全看不见的。

　　被推下陡坡的他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等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有些干涸的河床，身体异常地沉重，艰难地撑起身体，胸口传来的异样感觉使他不自觉地低头，入眼的是连接在胸口的一节锁链，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身体的异状是否就是和自己平时所看见的那些‘人’一样，和第一次见到她所送走的‘人’一样是死了吧……

　　洼地的四周是陡峭的岩石，凭他的力量无法爬上去，已经死了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求救？已经死了的他不需要……
　　平静地接受了死亡，那样的家也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家，不想回去，死了或许比较好。
　　她曾经说过，人死了以后会去另一个世界继续生活，她的工作就是引导那些死去的魂魄进入那个世界，那么他也可以去那个世界了吧……

　　静静地坐在河边。
　　第一天，回想起父母双亡的他被送到了亲戚家的那天，他只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因为他可以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第二天，回想起入学的那天，班上的同学排斥他，因为他的表哥说他是个能够与鬼魂交谈的妖怪。

　　第三天，回想起被姨妈派去买东西的那天，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红白色人影在亡魂的额头打上印记，鬼使神差地开口把那人吓了一大跳。

　　第四天，回想起她甩下一个幼稚解释直接溜之大吉的那天，被巨大的黑色怪物压在地上的无法动弹那一刻，却在已经平静的接受了死亡之后看到了再次出现的她。

　　第五天，回想起她狼狈应战黑色怪物的那天，明明放下他可以跑得更快，却始终没有放手，最后奇迹般地获救，别扭地塞了一大把止血绷给他再一次溜之大吉。

　　第六天，回想起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她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无声地注视下心虚地说她不能伤害人类，接着却是大摇大摆地跟着他回了家。

　　第七天，回想起她答应经常来看他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突然出现在那个简陋的阁楼里，然后只是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做家务。

　　第八天，回想起第一次被她看见姨夫要求我做完家务却忘记给我留晚饭的那天，她仍旧是坐在一边看我干活，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能听到表哥的惨叫。

　　第九天，回想起那之后的没几个月，她告诉我她的工作量变多了，没法经常来这里，等她闲下来一定会再来。

　　第十天，回想起她曾经说过，等你死了，我一定亲手替你魂葬，到时候就来净灵庭做我的小跟班吧。

　　…………

　　已经过了多久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伴随着胸口锁链渐渐的消失，阵阵剧烈的疼痛从锁骨开始蔓延传遍全身，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脑中只剩下那句

　　‘等你死了，我一定亲手替你魂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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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如既往的白色屋顶，一室的白色，也是虚夜宫特有的颜色。
　　在这样无意义的世界中生存，是为了什么？
　　无意义的我们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我只是在找那个让我觉得有意义的存在吧……

　　抬起右手放在面前，和普通人类极度相似的手掌，如果没有头上戴着的白色骨质面具，那么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应该和一般的人类差不多吧。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一直到持续门口才消失。
　　起身打开门，一个低等级的虚低头站在门口，
　　“什么事？”
　　“乌尔奇奥拉大人，蓝染大人的传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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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上牙密，打开通往现世的通道，身后跟着一群所谓新的实验品种。
　　所谓的实验，不过就是不停释放改造虚进入现世狩猎，进而能够查看获得各方面的资料。

　　蓝染的出现，声称能够带来一种使魂魄突破‘极限强度’的能力，他的说辞让位于虚圈基力安以上的多数高级虚怀抱着各种目的答应为他所用。
　　也许是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也许是为了报复尸魂界，也许是为了其他种种原因，唯一有些特别的可能就是想要更接近人类的想法吧，也许……

　　带领智商低下的改造虚前往现世，这样的任务在这个地方大概也只有我能完成，其他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对我来说垃圾的确没有照顾的必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甘于接受这样的低级任务……

　　回虚圈的前一刻，不远处的气息透出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移动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知道在看见眼前的普通女人十分的失望，

　　“你是谁？”
　　“啊哈~啊哈，我，我只是个去超市买东西路过的路人甲而已~”
　　还有力气开玩笑，这女人的胆子不小，她似乎在看到我的眼神后吓了一大跳，不过吃惊过后却是带着一点审视以为的打量眼神，真是奇怪的女人。
　　“嗬嗬，这位帅哥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哈~”四处乱转的眼神让人很明显地看出想要溜走的想法，当我看不见吗？

　　“怎么回事？怎么有个人类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牙密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见到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露出毫不掩饰地欲望，“让我吃了她吧~~正好肚子饿了~！”
　　当下，那女人露出一脸想哭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
　　“牙密，任务已经完成，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人类身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无视牙密的低声抱怨，说完转身走进了黑腔，告诉自己也许是因为最近频繁地想起过去的事情，才导致现在的奇怪举动，一定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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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圈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能力的只有被吃掉这一个下场，想要活下来只有不停地吞噬其他虚，不断的向上级进化。

　　在这里拥有智慧的生物少之又少，普通虚是虚圈食物链的最底层，在大虚的眼里他们就是食物。
　　再上一层的就是拥有个体意识的虚，这类虚一般都会进化成为基力安，也不过是食物链的倒数第二层。
　　这之上是个体意识稍强的基力安，这类大虚拥有进化成为亚丘卡斯的能力，也有因为被同级的啃食过而无法再次进化的基力安强化体。
　　能够成为亚丘卡斯的虚除了再上级的瓦史托德意外已经几乎没有了对手，亚级虚是基利安的领导者，体型比基力安小许多，并且数量少，智力很高。但是成为了亚级虚，那就不能停止捕食高级大虚，因为一旦失败，将会退化成最低级的大虚，不仅如此，连个体意识也会完全消失，最终沦为别人的食物。
　　虚群的最高级存在瓦史托德，由亚丘卡斯进化成功后的存在，形态在虚之中属于极小，和人类差不多，数量极少，在虚圈已经可以算是处在食物链的顶端。

　　初到虚圈，凭借天生强大的灵力才能够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每天游荡在白色荒芜的虚圈里，一成不变的景色，一成不变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目的，是否该庆幸自己还留有自我意识，不至于沦落到和那群垃圾一样被吃的命运。
　　这里的生存规则十分的残酷，不过比起现世中那些表面上谦卑客气，背底下却是卑鄙无耻的社会来说，虚圈毫不掩饰的贪婪、残暴、一切的欲望都是直面的表现出来。
　　在这里不需要人性和善良，要的只是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的执念罢了。
　　这样单纯的虚圈比起那个肮脏的现世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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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打飞的基力安，每天都会遇到捕食者，每天都会同样的捕食他们，虚圈的生活就是猎人与猎物的不停交替。

　　她曾经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感应到身后的异动，抬起了刚刚放下的左手，还未等到有所动作，一声悲鸣从身后传来，回过头，看见的是已经开始啃食的另一只体型巨大的虚。
　　看体型也不过是个垃圾基力安吧，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食，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那个胆大的虚突然开口了，

　　“你是新来的吧？”
　　“……”
　　“看你的实力不错，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合作？为了在这里才有更强有力的生存希望。”
　　“……可以。”
　　“哈，你跟着我……”
　　“不过你弄错了一点，是你跟着我，不是我跟着你！”

　　她曾经说过，实力代表了最高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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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大人，蓝染大人前来虚夜宫了。”
　　“知道了。”

　　那个男人带回了所有人都想要获得的力量的关键，聚集到他的身边只是为了自己的需要。
　　他没有说谎，崩玉，那个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强的力量的东西。

　　打破面具的那一刻是痛苦的，作为虚，面具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强行弄破面具的感觉就好像从人的身体上撕下一层表皮。
　　非人的痛苦过程不过是为达到目的的必要代价。

　　她曾经说过，不是付出了代价就会有回报，但是只要有了回报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看着眼前映出的自己，原本黑色的瞳仁变成了冰绿色，眼下两条绿色的泪纹，出现在虚的身上真是讽刺，包围头部的面具最终只剩下左半个。
　　拉下领口的拉链，锁骨间的虚洞是身为虚的标志，自己的样子已经完全改变了，有种奇怪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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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是。”
　　“你去现世将一个人带回虚夜宫，我想她不会拒绝的。”
　　“知道了。”

　　站在那个目标即将出现的门口阴影中，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自愿前往虚圈，能够让蓝染看上的人不会简单，之前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没有等很久，转角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那个红影出现在视线中的一霎那，我突然有种可笑的感觉，或许我努力的活到现在，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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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说实话，小乌的番外写起来很痛苦，
　　一不小心就会走形，我想了很久才动笔，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写走形了，
　　不过还是可以看看的吧……
　　最后总结一点：我不会写番外外外外外……（此乃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