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尾指相扣》陌露

51、第二十三章

　　“王键？”
　　“没错，‘王键’也就是打开通往王之空间的意思。”
　　“王之空间？”
　　“王族，尸魂界真正的主人，在灵王的带领下进入另一个空间居住，你会不知道也不算奇怪。”
　　“我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我这些啊，原来还真有王族的存在！”想想也是。既然有王务特属的存在，那么王族的存在自然也是有可能的咯。
　　“明明是属于常识的事情往往最容易被人们忽略啊……”
　　“那么，不知蓝染大人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碧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净灵庭吗？”没有回答我问题的蓝染回问了我一个问题。不过……不要擅自叫人家的名字！
　　“……想要立于天空之上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呵呵，这样腐朽的净灵庭，这么漆黑的尸魂界要来干嘛，那些陈旧可笑的条例让人看了只想发笑，这么迂腐无能的世界还不如由我来改变，不是吗？”
　　“……不知蓝染大人对我说这些有何用意呢？想以你的大意来感动我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呵，没什么，只不过突然想起了有感而发而已……啊，对了，其实叫志波小姐留下只是希望你能够多关照下井上织姬，也许有个熟人在身边会使人稍稍放松下吧。”
　　“……”一说到关键的地方就转移了话题，真是狡猾，他真的是无意间提起的吗？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什么其他事情了，你去休息吧。”知道现在就算再追问也没有意义，只得悻悻地转身离开。
　　“碧落，最近乌尔奇奥拉可能会比较忙，你如果有其他需要可以找银也是一样的。”突然想起什么的老狐狸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比较忙？因为织姬的关系吗？难道每次虚夜宫来人都要小乌来招待的？！心情指数直线下降……

　　※※※※※※※※※※※※※※※※※※※※※※※※※※※※※※※※※※※※※※

　　出了门口，一眼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葛力姆乔，微微歪了歪脑袋，
　　“小葛在等人吗？”
　　“等你。”自然流畅地回答。
　　“？你找我有事？”好难得啊。
　　“白痴，你要找那个女孩的话，我带你去。”小葛将头撇到一边不自在地说。
　　“哦啦，我说过要找织姬吗？”嘿嘿，小样真别扭。
　　“你……”三句话不到某只又准备开吼了，汗。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你带我去织姬的房间吧，这地方认路实在太痛苦，我知道小葛最好了~~”
　　“嘁~”虽然没多说什么，不过看表情也知道这说法受用，嘎嘎。

　　跟在小葛的身后慢慢走着，虚夜宫单调的走廊让我的心思没一会儿就魂游天外了。
　　看着一声不吭走在我稍前一点的地方，突然发现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他有些天然呆，当时还真想象不出，不过相处过才能真正体会，像小葛这样的性格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嚣张是嚣张了点，不过直来直往的性子反而更容易和人相处，可惜这样的性格也最容易吃亏呐~

　　路上遇到了一脸茫然的小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刚才不情不愿被带了出去，所以自己一个人从房间摸出来玩了，看到我出现在面前，二话不说就粘了上来。
　　无奈地牵着小汪的手，不去管小葛带点不爽地眼神，继续朝织姬的房间前进。

　　遇到小汪后再走了没多久，小葛在一间很普通的门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朝门歪了歪脑袋，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点了点头，接着也不管小葛的反应，把小汪的手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敲了敲门，进去前一刻，用嘴型告诉刚想要发飙的小葛‘替我看一会儿’，说完立马闪身进了房间。

　　站在门边的葛力姆乔无语地瞪着已经关上的房间门，心想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低头看看一只手还被自己抓着的汪达怀斯，这小子眼睛还盯着关上的房间门，切了一声，闭目靠在了门边的墙上……

　　※※※※※※※※※

　　被乌尔奇奥拉带来这个房间后，织姬只是紧张而拘束地跪坐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微蹙着双眉幽幽地看着高窗外悬挂着如玉盘般的皓月，淡淡地无奈与悲伤环绕在四周。
　　咄咄～突然响起地敲门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织姬，未等她作出回应，房门就被推开，一个红色的人影顿了顿继而迅速闪了进来。
　　织姬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站起身，随着房门合上，闯入者有点熟悉的面孔在织姬看来是如此的无害，生生压下了想起蓝染的话带来的疑惑，脸色兴奋地看着来人，
　　“志波同学！”
　　“叫我碧落就行了。”对方浅浅一笑。
　　“志，啊，是碧落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家找了你很久了，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朽木同学很担心你啊，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我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吗？啊啊，我该怎么办……”
　　“呃~织姬，你不要这么激动，有话慢慢说……”看着越说越激动的织姬，碧落后脑勺流下了一串冷汗。
　　“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还在抓狂的人瞬间对着碧落猛鞠躬……这孩子真脱线……

　　“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坐下来吧。”说完径自走到了房间内唯一的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边上的位置，“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平静下来的织姬微微愣了愣，犹豫了下慢慢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一头的碧落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却最终未说出什么，待织姬坐好，整个人靠在了沙发垫上缓声说道，
　　“在我们回到现世的那一天我就来到了这里，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并不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吧，不用吃惊，我是自愿来的，确切来说应该算是做客吧……”
　　微微顿了顿，“你说大家都在找我吗？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虚圈的？”
　　“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浦原先生说……”
　　“呵呵，算了，我想你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在这里日子过得还不错。”
　　“碧落同学，你……”对面的织姬一脸欲言又止地表情，似乎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绝对部隐瞒。”
　　“……”听了碧落的话，织姬无声地看着她，目光轻闪，轻轻地开口，“碧落同学，你……准备帮助蓝染他们吗？”
　　“……”忐忑不安地眼神紧张地盯着垂下眼睑的碧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得一声轻笑，“你在问我是否背叛吗？”

　　一直靠在门边的葛力姆乔自然能够轻易地听到房间里的对话，所以在他听见织姬的问题后，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算不上陌生的气息出现在不远处，脑中想法快速转动，来人在看见了门边的人影似乎也有些吃惊，可惜因为长期保持波澜不惊地表情让他也作不出更多的表情。
　　看到杵在门边的葛力姆乔还有汪达怀斯，瞬间明白了房间里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在门口站定却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葛力姆乔在他接近地那一刻身形微微一动似乎想要制止他的进入，却最终没有动作。而门内传来的对话声让他停止了继续前进的动作。

　　※※※※※※※※※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简单的一个问句瞬间让单纯的孩子慌了神。
　　“呵~我不介意，不用这么紧张。呐~织姬，你了解尸魂界，了解虚圈吗？”
　　“不……不了解……”
　　“那你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所在的社会吗？”
　　“不了解……”
　　“那你了解身边的亲人，身边的同伴吗？”
　　“不……”
　　“不用难过，因为我也不了解呀……”
　　“……”
　　“我在尸魂界生活了多少年了……可能有50年了吧……从最初的好奇，慢慢地适应这个新的世界，原本抱着游戏的心态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最初的我好似舞台剧上的道具师，不经意地一个客串让我陷进了剧中无法脱身……”
　　“我曾经觉得，只要我所关心的，我想要守护的亲人不受伤害，这个世界怎么样了都无所谓，可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在现世曾经遇到过一个孩子，因为各种的巧合而联系在一起，不知道算不算朋友，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直到他的失踪，我才发现这么久这么久，我对他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

　　“早在冬狮郎还有小桃他们还未进入真央的时候，我已经遇到了他们，看着他们进入真央，看着他们毕业，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踏上死神之路，被扣上叛逃之名离开尸魂界，再次回去的时候，一个成为了队长，一个成为了副队长，然后再一次看着他们受伤，看着他们难过，发现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海燕大哥……送我去尸魂界的是他，带我进入志波家的是他，让我感受到亲人的关心的是他，培养我成为死神的是他，最后看着他走向死亡的是我……”

　　“作为志波家的一份子，受到无微不至地照顾，在尸魂界那个几乎等同于无亲无故地世界得到了家的温暖，最后却任性得撇下家人的关心失踪了整整三十多年……”

　　“回想这些，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抓住，重要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失去，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自己造成的呀……”

　　“碧落同学……”哀伤地情绪侵染了感情丰富的织姬。
　　“不用同情我，这是我自做自受。所以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他们能够好好的活着，我才不管尸魂界怎么样，我才不管蓝染叛不叛变，我才不管是死神还是虚，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可是他们不是好……”听到我这么说的织姬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我。

　　“织姬，身穿黑色死霸装的死神声称自己是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在我看来真是可笑，用大义伪装自私比赤裸裸的贪婪还要不耻，你还没有见过那些正义的黑暗面；身穿白色衣饰的破面似乎就是蓝染用来讽刺尸魂界的最直面表现呵，世人讨厌虚因为他们的行为，被放大了的人类阴暗面怎么讨人喜欢呐~在我看来他们只是用最直接的行为表现了自己的欲望，不遮不掩，可以说某些虚可比一部分死神可爱多了啊……”
　　“我没有袒护任何一方，只是客观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在人们的概念中，黑色经常代表了邪恶死亡，白色代表了纯洁希望，这算不算一个讽刺？黑色死神，白色破面，正义和邪恶真的能用颜色来简单的区分吗？”
　　“……可，可是……”听了我的言论，织姬感到了难以理解。
　　“恩~就当我的胡言乱语吧，织姬不用往心里去~”微笑覆盖了之前的哀戚，“唉~说了这么多根本就是我在发牢骚嘛，真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织姬妹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站起身向房门走去，在握上把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织姬的声音。
　　“那，那个，碧落小姐是属于黑色还是白色的呢？”

　　停下脚步，突然的沉默让织姬感到强烈的不安，就在气氛好似完全凝固的前一刻，站在门口的人回过头，嘴角无奈地上扬露出一个复杂至极的表情，
　　“我啊~不属于黑色，不属于白色，是属于那种黑与白之间的混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