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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杀虎 ...

  •   “啧啧,我以为你多大能耐,也不过尔尔嘛。”

      温傅仪自是负气的,刚刚那吊睛白虎直冲着薛弘而去,薛弘身侧的马早受了惊撒了蹄子就跑,而薛弘倒是硬气,站直了身子拉满了弓,然而这吊睛白虎速度快,离着薛弘的距离眼看着就到了,吓得温傅仪大气都不敢出。

      薛弘倒还是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嗖”的一声箭离了弦,这薛弘的姿势与动作都好得没话说,就说这命中也是应该的,只可惜这虎来得太快了,距离近力道达不到,从而无法使吊睛白虎一招致命。

      这箭虽是没能使吊睛白虎致命,可也还是伤了它,使得这吊睛白虎发了怒,正在温傅仪心道不好的时候吊睛白虎早已跳到了薛弘的跟前,怒吼一声张开獠牙就向着薛弘咬去,温傅仪立马拉弓便是一箭射中了吊睛白虎的后背,吊睛白虎吃痛回过头来的时候温傅仪早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踩着吊睛白虎的头骑在了白虎的背上。

      这一下不仅白虎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连薛弘也没想到温傅仪会这般乱来,再抬头来时温傅仪早已从自己腰间抽出了匕首。

      “你果然是个男人吧?哪个女人随身能带着匕首?”就在薛弘嗤笑的当口温傅仪早已是手起刀落一刀刺向了白虎的眼睛。

      白虎吃痛将头一甩温傅仪就是从白虎的背上摔了下来,白虎吃痛乱吼乱叫,温傅仪因背部着地也痛得死去活来。薛弘见势忙跑上前看了看温傅仪:“伤着没?”

      温傅仪抬起头来唇角边已蹭出了血来,却还是冲着薛弘笑了笑:“你担心啊?你都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

      薛弘将温傅仪一摔,敢情这丫头是这个时候来跟他卖苦肉计来着的。

      两人正相互调侃着的时候吊睛白虎已跳了起来直冲着他们两人冲了过来。温傅仪虽浑身上下都疼却还是直拿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就是要冲上去,哪里知在她还没有冲上去的时候薛弘一劈手就夺过了温傅仪手中的匕首,就在温傅仪以为薛弘有招的时候只见薛弘夺了匕首就刺向了吊睛白虎的另一只眼睛。

      温傅仪傻眼了,乘着白虎又开始乱吼叫的时候一掌劈向了薛弘。
      “你竟敢打本王!?”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刺它眼睛的?”
      “你刚不是刺的他的眼睛吗?”
      “所以你现在要刺它脖子啊!再说了你刺它眼睛了把匕首抽出来了吗?”

      温傅仪一吼完,这般薛弘才看向了自己的手,一看之下哪里看到了那把银色的匕首。温傅仪直想将他一巴掌拍出去给那老虎塞牙。

      吊睛白虎两只眼睛都已失了真,看不清眼前道路又因着吃痛只横冲直撞了起来,温傅仪哪里还有时间跟薛弘耍嘴皮子,因着自己背上的箭早在白虎背上的时候就摔了出去,现下直接从薛弘的后背上抽出一支箭来趁着白虎发难之际又直冲了上去,这下来得狠了直接戳向了白虎的咽喉,白虎抖了抖,向前一撞就是将温傅仪撞了出去。温傅仪听到薛弘的一声惊呼忙伸手抓住了白虎的腿,然后眼前一黑就是感觉整个人向下摔去。

      四周磕磕碰碰直痛得温傅仪更是抓紧了白虎的小腿肚子,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与那吊睛白虎直向着悬崖下方摔去,再一仔细看,薛弘竟是同自己一起跳了下来。

      温傅仪立马想到这可能是被丛木所遮掩住的一个悬崖,这掉下去指不定会摔得哪样啊!!!???

      温傅仪踏着白虎就是翻了个身坐在了虎背上,再回神时却发现薛弘还在往下掉,一俯身就抓住了薛弘,刚将薛弘拖上来这白虎就是着了地。

      白虎的整个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温傅仪也被这般震得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样,再看看在自己身边的薛弘,也委实摔得不轻,直疼得闭上了眼睛,估摸着是磕碰到哪儿了。

      等到白虎彻底断了气,温傅仪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确定了没问题后,这才从白虎的眼中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紧接着又回过头去看了看薛弘。

      “嘿,你说你跟着跳下来是干啥,殉情也不是这个样子抱着白虎殉的啊。”
      温傅仪只顾着调侃薛弘,薛弘刚巧也只挑了挑眉:“你试试腰佩缠着你刚刚的那支箭。”

      这般温傅仪才侧了侧头瞅见了薛弘的腰佩与箭支缠成了死结,一瞅之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薛弘瞥了温傅仪一眼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腿:“废了。”

      温傅仪也收了调侃的心情忙又检查了薛弘的伤势,这般一看下来又皱了皱眉:“真废了。”
      “你倒是说得挺轻巧。”薛弘挑眉。
      “你不也说得很轻松么?”

      温傅仪也没有再看薛弘那张皱得跟包子似的脸,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境地,四下里全是丛林高树,一眼看过去连人烟也是没有的,仔细想想这该是摔出了狩猎范围,虽是秋狩,这皇帝狩猎也从不放大型野兽出来,也该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俩会摔到这杳无人迹的地方来。
      再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已是不早,这里估计着也是会有野兽出没的。

      “我们今日姑且是回不去了。”

      温傅仪这般说着就走了过来从自己的衣摆下方撕扯下了一衣帛,先是捆住了薛弘在流血的左腿,断时性地让流血减缓了些,又从丛林中找到几枝光滑些的树枝,慢慢地将薛弘的右腿绑了起来。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什么,温傅仪也只静静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将薛弘的事处理完了温傅仪才又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割皮,削肉,生火。

      薛弘看着温傅仪做着这一切,等到温傅仪拿了一块肉送到自己手中的时候薛弘才同温傅仪开了口:“真是男的罢?”

      温傅仪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睡过同一张榻,你还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么?”

      话一出口,就见着薛弘的脸是越来越红了起来,温傅仪见薛弘没有说话便是侧过头来看了看他,一见他那张红艳欲滴的脸就是偷偷地笑了起来。
      温傅仪见过多面的薛弘,见过同居时吃惊的模样,同睡一张床榻时尴尬的模样,在审问温傅仪时那王者模样,以及在面对薛雉的时候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她都好似见过。

      “都是在军中学的罢?”
      “差不多,从小我爹将我当男儿养,受伤包扎都是自己,上了战场就是疼也不能叫出来。”说到这里温傅仪冲着薛弘笑了笑,“因为我是将军。”

      “你倒还真将自己看成男儿了。”

      薛弘咬了一口温傅仪烤给他的肉,入口嫩滑,薛弘还真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难怪温傅仪老是同他报怨王府中的膳食不太可口。

      “没办事,为保温家,我不得不做男儿。”

      温傅仪说完这句就抬起头来笑了笑,虽是着了骑装,束着男子的发髻,可是笑里的明媚亦是遮挡不住的,只是眉间的硬朗又是同平常女子不一样的。

      “温傅仪,本王问你,你来平王府,从一早就是算计好了的吧。”

      温傅仪看了看薛弘,没有骗他,只淡淡开了口:“我爹和我先生算计的,我可没参与。”

      在将军府的温季正喝着茶便是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好将茶水喷了齐老一脸,两人面面相觑,齐老无奈摇了摇头:“我这都是遇上了怎样的一对父子!?”
      温季也哭丧着脸,心道自己家里的那个丫头估计又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了。
      真是不省心。
      也不带这样出卖自己爹的啊!

      “我母妃……就是月妃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薛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枝丫,看着温傅仪又用枝丫拨了拨火,使火燃得更旺了些。火光中的温傅仪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烤肉,微微地笑了笑。

      “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功高盖主这样的事每朝每代都是必有的。温家想要自保,就得有些帝王不得外泄的秘密。再说,温家是前朝将门之家,保了前朝太平,却又来到今日辅佐帝王,皇帝忌惮温家是应该的。”

      温傅仪说完又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肉,瞅着烤得差不多了又递给了薛弘,薛弘没有接,示意自己饱了,温傅仪才自己吃了起来。

      “月妃活着,是因为她是我爹从宫中救出来的。”

      薛弘看着温傅仪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薛弘抬起头来看了看秋日夜里的天空,墨色一片却是挂着明晃晃的月儿,月光洒下来倒也是清亮了许多。

      “我想见她。”
      “她早已不识得任何人了。”
      “可为何救到了薛雉那里?”
      “爹爹也不愿意。”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坐着,温傅仪将吊睛白虎的皮给剥了下来,整整一大张皮可做裘衣,大冬天的在漠北也不会特别冷了。

      “其实吧,我觉得这不太对劲。”
      “睡吧。”
      “七王爷,这秋狩之地本是不会出现大型野兽的。”
      “也不嫌晚了,睡了,别叨扰我!”

      温傅仪瞪了眼侧身而睡的薛弘,冲着他努了努嘴,再才又添了些木枝,将火升得更旺了些,温傅仪这才寻了一方舒适又暖和的地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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