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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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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怜月走到池子正对大门的正中央站定。
“你懂五行八卦吗?”冷怜月垂眸看着池子里的粼粼波光,开口问道。
“……”啥玩意?宇肆懿虽然很想说他懂,但这些东西他是真的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老老实实的回道:“不懂。”
冷怜月眼神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很好。”抬脚看似随意的走了几步,然后停住,思羽思缕立刻走到冷怜月的身后站定。
向老爷看着几人的动作脸上黑了一片,拉着向问柳走了,爱咋咋地吧。
“你走到正门三丈处。”冷怜月抬了抬下巴朝宇肆懿示意。
宇肆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依言走到正确位置停下。凤眸瞥了眼他的脚下,“再往左一尺三寸。”宇肆懿又依言往左行了一步,他从小习武对于方圆尺寸也能有很高的敏感度,在冷怜月说的地方分毫不差的站定。
冷怜月曲起右手,指间夹着一枚金针,针尖泛着淡淡金光,运气于指,射向远处树木,只见一阵金光飞过,瞬间消失于树木黑暗处,眨眼之间地面一阵摇晃,四处传来“砰砰……”声响,种在院子里的树木飒飒作响,居然转动起来,假山池里的水也突然变得极度不平静,咕噜噜的冒着水泡。
宇肆懿一惊,身体一晃,毫无准备差点摔倒,“……”现在他知道声音从那里来的了,但他不是想用这种方法知道啊!
宇肆懿小心的稳住身体后,转头看着周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时一棵树木突然闪现到他身后,急速的朝他后背袭来,感觉到身后异常,宇肆懿立刻侧身闪躲,这时第二根树木从右侧滑来,他赶紧提气于脚,跃起,一个侧空翻,躲过,小心的看着这些变化,身体反射性的做出防备。
不断的有树木向宇肆懿袭来,速度都相当的快,一边闪躲,宇肆懿抽空看向冷怜月的方向,看到三人的情况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向府他来了也算很多次,他却从来不知道这府里还有这样的机关。
对于宇肆懿的狼狈,反观冷怜月站立的地方周围半径三尺之内地面平静如初,冷怜月手里拿着一根金针把玩着,凤眸看着宇肆懿这边的变化,“这是五形之一的木之阵。”
宇肆懿听到冷怜月的话,看了眼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树木,还真是贴切的形容词。心里千转百回,他虽对阵法一窍不通,但也知道有些阵法一旦启动必然十分危险,得想法脱困才行。
看着接近自己的树木越来越小的间隙,提气跃起,穿过树木之间的间隙,沾地就势一滚减缓自身的冲劲,身体刚站起,还没看清周围,宇肆懿就听到一声破空声,以为是暗器,身体反射性往后下腰躲开,躲过暗器,转身一跃跳出丈远。
“滋~”响起有东西被腐蚀的声音,宇肆懿看去只见以为是暗器掉落的地方,地上一摊水渍,闪着不详的绿光,冒着细小泡沫,地面已经成了黑色。宇肆懿心里咯噔一声一阵后怕,这要是沾到他身上估计直接就被化成血水了。还没等宇肆懿休息下,立刻又是从好几个方向传来毒水滑破空气的声音,这下他可急了,一边运起轻功躲,一边哇哇叫:“啊~啊~这会要人命的啊。我见识到了,见识到了!停下吧!”越来越急越来越多的毒水破空朝宇肆懿射来,他躲得越来越辛苦,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
翻身一跃,结果宇肆懿没注意到脚下一颗石子,踩到石子一滑,身体就往后倒去,身后正有一股毒水在逼近,宇肆懿闭上眼,吾命休矣!
就在宇肆懿还在脑中想着他的死状会如何凄惨,肯定会毁容之际,腰间一紧,身体飞起就被带离了危险。
宇肆懿脚一挨到地面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腿软。他抬头就看到罪魁祸首收掉缠在他腰上似线一般的东西,那带着微微紫光的细线随即就消失在了冷怜月的食指指尖。
揉着酸痛的屁股站起身,宇肆懿正准备开口找人算账,就见眼前铺天盖地的毒水射来,一阵哀叹:“有完没完啊!”眼睛一花,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脚步一阵趔趄,站稳了才发现是冷怜月把他带到了另外一边。思羽思缕则停在他们刚才所站之地的两旁。
冷怜月放开抓住宇肆懿手臂的手,抬起右手间的金针射向假山的一个位置,周围的变化就慢慢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要是不去看地面被毒水腐蚀得漆黑的样子,宇肆懿还真会以为刚才是他的幻觉。
“……做人还能有点基本的信任吗?”宇肆懿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冷怜月是在整他。
“刚才我只开启了五行阵的木之阵,你逃出时踩到了水之阵,所以怪谁?”冷怜月淡淡道。
“……”合着他是自己活该?
冷怜月:“我本来还想看你在木之阵中多玩一会儿,然后再开启水之阵的。”
“……”这是把他往死里整啊?宇肆懿突然觉得前途堪忧。
“你刚才还说没危险……”宇肆懿冷漠道。
冷怜月:“我说的是对我来说。”说完就朝外走去。
“……”
思缕笑着走上前来,安慰似地拍了拍宇肆懿的肩膀,“宫主果然很看重你。”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后院
厅里向老爷和向夫人站在首座前,向绯苒难得安安静静地站在下位,向问柳在她对面。
“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向夫人满脸愁容地问道。
向白缓了缓神,然后扶着向夫人的身子坐下,看着一脸担心和疑惑的儿子跟女儿,“都坐下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反正现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这是向白父亲临死前告诉他的,他们家族是隶属月华宫的家族,而那对月光杯则是他们要世代守护的宝物,那对月光杯并不是普通之物,它们具有特殊性,只要是这对月光杯盛过的液体,都会变成剧毒之物。他不懂为何要守着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向老爷的父亲在死前一再的告诫他,他们向家之所以有今天,完全都是因为月华宫的关系,叫向老爷一定要继续遵守服从下去,可是向白的为人是如何的心高气傲,作为向家的掌权之人,习惯了人上人的他,心里如何能接受。
作为医药世家的向家为何要世代对一个听都没听过,更不知是否存在的月华宫效忠!向老爷的父亲告诉他,月华宫有特殊的方式可以单方面联系到他们,但他们却不知道月华宫究竟在何处,究竟是个什么门派组织,可以说对其一无所知。
向老爷完全是在他的父亲临死前才得知的这些事情,并得到忠告,不管什么时候一律不得泄露月华宫的任何事,只能在临死之前才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自己的子孙。
而就在一年前,向老爷突然收到月华宫的联络,叫他必须亲自把月光杯拿到临海的楠城,一家叫扶风别院的地方,当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向白简直气愤至极。居然被当成下人使唤,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直就让他的祖辈守着这么一对破杯子,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就随便叫他送过去,还得他亲自送,当即向白就把写着消息的纸条撕了个粉碎。
等气愤过去,他回过神来,又有点担心,这月华宫究竟是什么样的,有什么能力,他都不得而知,他难免担心惹上不得了的人物,而他这样抗命不去,命绝对保不住。但又一想,就算这样,他不把夜光杯拿出来,除了他,江湖中人根本无人知晓月光杯的事情,这么多年月华宫都没有联系过他们,也不见得能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他只需把接收月华宫消息的渠道销毁,天下之大,月华宫在茫茫人海中哪那么轻易能寻到他们。
听完向老爷的叙述,向问柳觉得有点荒谬,但是他知道自己爹说的绝对都是事实,他想不到他们家到如今的地位,居然还有这样的始末,“爹,你现在把月华宫的事情告诉我们没事吗?还有那个白衣公子跟月华宫又是什么关系?”
向老爷:“他肯定是月华宫里出来的人,刚才他没有杀了我,他就不担心我会泄了月华宫的密,而且,我们除月华宫的名字之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要他把龙凤月光杯取走,我们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自此以后我们跟月华宫就再无任何瓜葛。”向老爷说完,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向问柳却没有他爹那么乐观。
“对了。”向老爷神情严肃的看着向问柳,“那个宇肆懿怎么会跟月华宫扯上关系?他前脚到他们后脚就找来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宇肆懿告的密。
向问柳无奈地看了一眼向白,“爹,宇兄已经跟我说过了,他跟那位公子是今天才认识的。”
向白对儿子多少也有点了解,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就不喜欢听了,不想因为一个外人造成他们父子之间的不愉快,也就没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