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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海星与你．奥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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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橘
*二十多岁的成熟橄榄和七岁还没长出果实来的橘子。
*To 网兜桑
祝生日快乐
海星与你
文/司南
“你的眼睛怎么了？”
“左眼吗？是以前被猫抓伤的。”
镜音铃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她满脸疑惑，微微张着嘴，努力在脑子里回想奥利弗说话那温和的语气。她想学着他那样温和地说话，但一开口那温和便全变了味儿，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我以为奥利弗住的地方没有猫。”太过于紧张而导致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奥利弗侧头对缩在自己影子里说话的小姑娘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的镜音铃下意识地紧闭上眼睛，等奥利弗收回手后才重新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瞅着他。
“在以前住的地方是有猫的，”奥利弗拉着镜音铃的手站起身，对七岁的镜音铃说道。
“它们都会抓伤人的眼睛吗？”她不解地问，引得青年发出了笑声，“就像螃蟹会夹住你的手指头一样。”
闻言，她立刻皱着眉甩了甩空闲的那只手，好像有只螃蟹正夹在她的手指上似的。“那太糟糕了。”她鼓着脸嘟囔——前天她才给一只和她的手掌差不多大的螃蟹给夹住了食指。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呢？”年幼的小姑娘很快把那只螃蟹抛到了脑后，精力十足地回握着青年的手。她绑在头上的缎带不时会蹭到他的手臂，带着微痒的触感。
“要去海湾吗，那里有蓝色的海星。”奥利弗金色的眸子如同凝结的熙和日光，注视着他的眼睛出了神的镜音铃呆呆地点了点头。
*
“它很漂亮，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到海滩上时镜音铃在被阳光烘烤得炙热的沙子里找到了一颗玻璃珠，她带它上了奥利弗和她共有的那只结实的木船。
耀着刺眼阳光的白色海浪拍打在镜音铃手肘的位置，玻璃珠的手伸进海水里，晴朗天气带来多余热量被稀释，镜音铃看上去十分享受海水的冰凉。
被海水洗刷干净的玻璃珠显露出原本透明的暖黄颜色，躺在她手心上的玻璃珠表面还挂着几滴微小的海水，与残迹在她手上的水渍一起反射着阳光。奥利弗把视线顺着她的手往手臂上移，固定好船桨后他帮她拿掉了一条附着在她手臂上的海藻。他对她说了句什么。
没有听清他说的是“谢谢”还是“好了”，镜音铃甚至怀疑奥利弗在把海藻放回海里时嘴唇张合的景象只是自己的幻觉。
用一只手把玩着玻璃珠，往上抛再接住，思考着奥利弗到底说了些什么的镜音铃瞥了眼远处海与天相接的地方。
一瞬间的分神使得她没接住玻璃珠，捡起来以后重抛一次。没有接住。
再抛一次，还是没有接住。
第三次不小心用力过猛而直接把玻璃珠抛进了水里，她趴在船边张望，但找不到它落下去的地方。
“我猜下面有蓝色的海蝴蝶。”为了让她不多去想关于玻璃珠的插曲，他以愉快的语气说。
“现在这里会有蓝色的海星吗？”
“有，我想也许晚上碰到它的几率比较大。”
“那我们晚上再来这里好不好？”
他一如既往的温和地应着当然。
*
镜音铃认识奥利弗的时候她就一直想要一只蓝色的海星——她曾经有一只，是别人去珊瑚礁附近潜泳时给她带回来的。那海星的颜色和她的眼睛一样蓝，和海与天在相接的地方一样看不出来颜色有什么差别。
“它被卖掉了，因为那个人愿意付给我妈妈十英镑。”镜音铃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地晃着腿，“它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海星。”小姑娘说，“非常非常了不起，就像……就像奥利弗一样！”
他曾对这个奇怪的比喻哭笑不得。
“如果能用二十英镑把它买回来，你愿意吗？”
“不。”她诚实地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多钱。”
“如果你有呢？”
“不。”
这依旧令人哭笑不得但他却因此而喜欢上了她。奥利弗揉乱了镜音铃的一头柔软的金发，鼓起脸使劲踮着脚的小姑娘朝他伸出双手，想要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和她的短发颜色相同的头发，只是不管怎么办都还够不到奥利弗的肩膀的位置。
他蹲下身子，取下头上的帽子垂着头，好让她能够得到他的头发。她反而羞怯起来，把手背到身后，低头盯起了自己蹭着沙粒的鞋尖。
“我们重新去找一只蓝色的海星怎么样，比起你原来那只更了不起的。”
她兴高采烈地同意了。想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和镜音铃一起漫无边际地聊天，在海湾里寻找海白菜和海螺，或者去沙滩上翻找沙钱。
他用树枝在沙滩上写她的名字，“R”最后一笔的尾巴漂亮地向上扬起，她也同样写他的名字，想要把那个“r”写得漂亮，却忘了自己和奥利弗所写的字母大小写不同。
海浪洗刷干净她写得歪歪扭扭的“Oliver”的字样，傍晚她面对着缓缓沉进海里的夕阳询问他关于海星的事情，奥利弗告诉她他向来认为晚上发现的动物比白天的多。
“那我们晚上再来这里好不好？”
虽是答应着当然但他从来没有在晚上带着镜音铃到海湾来过。
“你需要睡眠。”他在她犯困的时候提醒她。
“不用的。”
她把自己每天晚上必须九点准时睡觉的事情忘在了身后。
*
从木船上下来后她不停地打着哈欠。
“要先休息一会儿吗？”
她浑浑噩噩地点点头，没一会儿她便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搂住他脖子的手也不知不觉松了开来。
“我觉得今天我们能找得到。”睡过去之前她对奥利弗如是说。
就算今天找不到也没关系，明天也会陪着你寻找。
“我觉得比起海星，铃应该还有更重视的东西。”
“恩，奥利弗就是！”
稍微幼稚地自豪一下大概是可以的吧。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