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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番外【初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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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询当初一直以为如同谢泠这般气质这般行事这般不把风流当回事的世家子,其本性应当是十分自持的。
其实她的判断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
为人处世上,谢泠的确是自持到了一个比较让人钦佩的地步,然则,于房事上,却如同是撕去了外面那层仙人的假皮一样放纵得很。
冷淡,不热衷?
呵呵←_←。
被压倒在窗前小榻上的李询对着窗口艳丽的花儿说:被骗了,被这厮骗狠了!
说过了,两人尝到鱼。水。之。欢的好滋味是在成婚第一年谢泠大病之后。
然而说来说去,归根究底,到底还是喝酒造出来的事。
李询那个时候年少贪杯,自己又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矫情愁绪在里头,于是喝起酒来便没有个数了。
谢泠说他在城外山下有一个小山庄十分清净,山庄里头又有埋了多年的好酒,邀她去小住。
这李唐的公主速来就是有权任性的代表,公主不住公主府之类的事情大家都是习惯了的,何况此次是同驸马一起住到外头去,便是皇帝都颇为惊讶地叹道:不想三儿竟和驸马感情颇佳。
李询在去小山居的路上耳边还回想着自己皇帝老爹的话:三儿同驸马感情好真是不错,但若是驸马有什么不好的,三儿也别放心上,大不了外头寻几个好的便是。
这年头啊。
李询靠在马车里深深叹息。
据说安平大长公主自成婚以来还从没让驸马踏进她的房门一步呢。
如她这般和驸马貌似亲亲热热的才是非主流啊。
虽然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怎么亲热= =。
撇了一眼在马车另一头看书的谢泠,李询扭了扭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睡觉了。
昨夜里谢泠病好第一次同床,两人好像是完成工作似的做了一次,总之并不太舒服,大约因着这不舒服的缘故,李询昨夜里翻来覆去都不曾睡好,倒是谢泠,似是睡得颇好,连李询那么折腾都没折腾醒。
昏昏沉沉地一路睡到了小山居才被谢泠叫醒。
李询下车的时候还被裙角绊着险些摔了一个大跟头,幸好雁霜扶了一把,否则怕是要给这大门行一个大礼了。
搭着雁霜的肩膀起了身,才听得谢泠用颇为忧心的声音问道:“公主可无事?”
调整好了表情李询才侧过身体朝着谢泠笑道:“无事无事,睡迷糊了。”
谢泠于是缓和了面上的忧心的表情,微带笑意又稍带嗔意地道:“公主夜里该好好休息的。”
= =喂。
= =喂喂喂。
众目睽睽之下话不好这么说的好吧。
李询那时候显然还是不晓得谢二公子的性子的,否则必定会腹诽其人下。流。无。耻。
但是那时候尚且天真可爱的三公主却在谢二公子那温柔的谴责目光下颇尴尬地回了一句:“以后本宫必当注意,必当注意。”
听了话,谢二公子微微加深了嘴角的微笑,然后才上前执起了李三公主的手步入山居之中。
那个时候的小山居还不是日后的那个小山居。
日后的那个小山居已经是谢泠同李询常住之所,山居各处都可见的事物都是经了二公子的手布置的,清雅之余倒也奇异地颇有些烟火气,两人常用的一些东西谢泠是不爱让人碰的,到了后来,甚至于两人的房里谢泠都不爱叫其他人收拾。
于是两人常看的书居然也能从床头一路散漫地堆至窗边几案。
然则,那个时候的小山居到底不是日后的那个小山居。
总之,精致得让李询这样的粗人都觉得住这个地儿能沾染上几分仙气。
因着不是什么大宅的缘故,不讲究什么制式,多是木质的回廊和小庭里葱葱郁郁的花草,春日里只觉得满目都是繁花绿草,鸟雀跳跃在枝头上,自然快活。
李询跟着谢泠穿梭在花木丛下。
少年公子宽袖带落了几瓣开得正当好的花,花色极浓,从他的衣衫上滑落的时候李询几乎以为会染红谢泠身上那件素色的锦缎。
正当李询呆呆地盯着谢泠的袖子看的时候,谢泠忽然停了脚步。
谢二公子立于一树繁花下,侧着脸冲着李询微笑,笑得秀色几乎要盖住身后那浓艳的花色,他说:“泠同公主约好的梨花白便在此处了,泠今夜便叫人起土,盼能叫公主尽。兴。才好呢。”
于是,那夜当真是尽兴得很的。
有美如谢二公子者,怎么能不叫人尽。兴。
那梨花白不愧是陈酒,又浓又辣,一口尽了,从唇舌间缓缓地烫到喉咙口。
是烈酒。
虽然取了一个小清新爆棚的名字,但是它的确是烈酒没错。
李询是不记得自己那夜里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但是绝对不会少。
但是很奇异地,她却记得自己扯开谢泠衣服去咬他喉咙的事。
她喝醉了,于是就去做一点酒徒会做的事情。
——调戏美人。
“美人儿,你真好看。”一边说着,一边醉醺醺地亲吻谢泠的唇。
李询不知道谢泠有没有醉,大约是没有的,他那般自持的人。
然而不管醉没醉,谢泠没有拒绝李询喝醉之后那过分的亲昵。
带着酒香的呼吸悱恻缠绵,李询晕乎乎的脑子里只记得谢泠的唇软得惊人。
等到谢泠的手捧住她的脸迫她张开了唇之后,她就再没有具体的记忆了。
【略】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地纠缠在一处,身下尚且都是湿的。
回过神的李询呆滞了半晌之后,脑子里卧槽两个字开始无限放大直到塞满。
僵硬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尚且还在睡着的谢泠,李询无力地呻吟着将脸埋入枕头。
酒与美色忒误人子弟了!
腰好酸啊嘤嘤嘤!
好羞耻啊嘤嘤嘤!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泠了肿么办么嘤嘤嘤!
然而李询一切的死命纠缠终究还是终结于谢二公子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淡定的端秀微笑里。
所以说……他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不好意思= =。
于是来自于李询的小小的羞耻自此风消云散了。
尚且是少年夫妻,刚尝到欢愉,自然不愿意多做忍耐,两人又都是没皮没脸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自然更加放纵了。
李询后来想想,觉得她同谢泠,其他算不得好,只在床笫之上,却是的确好得她都无法否认。
如若这算情浓,倒也的确情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