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童话]时间罅隙》无良的过客

25、第 25 章

　　哈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在海莲娜的注视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似乎……不太一样……”
　　“唔~总是一个样子，岂不是很无趣？”海莲娜目光迷离，说。
　　“可、可是……”哈利纠结着，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他有些后悔叫住海莲娜和巴罗了。
　　海莲娜忽然笑了，爽朗的，不同于之前的自怨自艾，也不是方才的风流妖娆。她说：“听说，你最近和分院帽玩的不错？”
　　“呃，是的。”哈利说。他忽然想起分院帽曾经说过，海莲娜和巴罗不是他知道的那样。故事里的他们，和他知道的那个版本，对不上号。或许……
　　巴罗也飘了过来，审视地打量着哈利，似乎在评估什么。
　　“按理说，我们已经死了，不应该介入活人的世界，”海莲娜绕着哈利飞了一圈，说，“不过，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不等哈利询问那个“不同”是什么，海莲娜已经换了话题，“听说，你的小女朋友不让你去找分院帽了？”
　　哈利听了，老脸一红，说：“赫敏不是我的女朋友。”
　　海莲娜没理他，继续说道：“要我说，不去找那个顶帽子也好。它一直在霍格沃茨，知道的，都是听别人说的，一点儿都不精准。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哈利茫然地说。
　　“当然，你不知道。”海莲娜凑近哈利，珍珠白对上了绿翡翠，“那么，你想知道吗？”
　　不等哈利回答，巴罗已经不赞同地开口。他说：“海莲娜，我们不属于这边，我们应该保持安静。”
　　“不属于这边，也不属于那边，我们属于哪里呢？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安静了太久了吗？”海莲娜笑着反问道，“巴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的选择。”
　　“如果你坚持……”巴罗说着，转身走入了墙壁。
　　“别理他，他只是害羞了。”海莲娜无所谓地说，“好了，哈利·波特，要不要跟我聊聊？”
　　“我……我的意思是，”哈利说，“我的荣幸。”

　　海莲娜把哈利带到了天文塔。海莲娜站在窗口，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那一刻，哈利觉得，她不再是那个飘渺的幽灵，而是个真实的活人。
　　那鲜活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当被那双珍珠白的眼眸凝视的时候，哈利再找不到那种感觉。
　　“在文字诞生之前，人类就开始了对天空的渴望。”海莲娜轻声说，“如果有什么会比霍格沃茨存在得更久，那一定是这个了。即使，那美丽的颜色背后，什么都没有。”
　　哈利学着海莲娜眺望远方，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感叹。
　　“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我知道。”海莲娜宽容地说，“那么，你对什么感兴趣呢？一定是我和巴罗的‘异常’了。那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要从我的死亡说起了。”
　　“……对不起。”哈利说。在他有限的几次与幽灵接触的经历中，它们似乎对自己死亡都很在意。
　　“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道歉呢？”海莲娜笑着问道，骄傲的，一点儿没有哈利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我一生做出的所有的选择，都出自我自己的意愿，包括死亡。我和它们不一样。”
　　哈利不解地看向海莲娜，说：“我不明白。”
　　“好吧，这要从黛娜的一个设想说起，一个，”海莲娜顿了顿，说，“差点儿令罗伊娜杀了她的设想……”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培养了许多优秀巫师。在魔法界，他们是最底层的平民。魔法界不具备完整的社会结构，那些掌权者，并不需要平民辛勤劳作，为他们创造财富。这些本领不凡，却不曾将供顺刻进骨子的年轻巫师，不受魔法界待见。谁乐意受人白眼呢？世界是那么的大！
　　霍格沃茨的优秀毕业生走向了魔法界以外的领域。他们中的一些走入人迹罕至的地方，过着隐居的生活。然而，忍耐孤独终究是艰难的。更多人选择进入麻瓜的世界。他们混在麻种中间，或小心翼翼，或明目张胆。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起魔法界的好对手——教廷了。这些神的使者一直向清除这些拥有着神奇力量的异端，却始终找不到门路，只能抓几个小喽啰充数。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他们当然认得他们的老“朋友”。即使魔力强大、经验老道的巫师，乃至魔法种族，都无法逃脱他们那被神祝福过的眼睛的追踪，何况是刚刚走出校门的青年人呢？
　　理所当然的，教廷开始了对这些不“谨慎”的巫师的清洗。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巫师当然没有为了神奉献一切的觉悟。
　　一开始，至少小范围的追捕与反击，然后是蓄谋已久的报复，再后来，就像滚雪团一样，冲突越来越多，终于演变成了几乎牵扯了所有巫师的战争。许多魔法种族都无法置身事外。
　　打战嘛，信息是决定成败的一环。巫师有神奇的魔法，有乖巧的宠物，而教廷的神术更擅长治疗、赐福与“净化”。似乎在这一块儿，巫师已经领先了。教廷毕竟是魔法界的“老朋友”了。他们的神术不擅长传递信息，但是，他们可以封锁巫师神奇的魔法。宠物就更好解决了——它们终究只是动物罢了。比起麻瓜，巫师的数量，终究太少了。
　　因为信息滞后，巫师们屡屡吃亏。巫师们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我不会让我的朋友们出动了。它们已经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事情付出了太多！”拉维塔强硬地说。
　　拉维塔是个身材臃肿的麻种巫师，毕业于赫奇帕奇学院，天生拥有与动物沟通的神奇魔力——这些算不上特别。拉维塔在霍格沃茨是个特别的存在。他对神有着异样的执着。是的，就是教廷供奉的那个神。哦，当然，他不是教廷的间谍。哪怕他的天赋再优秀，霍格沃茨也不会养出那样的祸害。他整天穿着修道服，以神的信徒自居，遵从神的教义，拥有神主张的美好品德——他不承认教廷那群冷酷狭隘的家伙。拉维塔是个温和的青年人。如果有谁需要帮忙，就去找拉维塔吧。这个善良的巫师，最不擅长拒绝别人了。他从来不曾这般强硬过。
　　“愚蠢！”海莲娜毫不犹豫地斥责，“我们的同胞在流血，你却为了几只宠物唧唧歪歪！妇人之仁！”
　　海莲娜的话激怒了拉维塔。他皱紧眉头，高声道：“它们不是宠物！它们是朋友！”
　　“难道巫师就不是朋友？！”海莲娜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巫师当然是朋友。动物也是。”拉维塔柔软了语气，“我不能为了朋友而牺牲朋友，还是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
　　“……毫无意义的牺牲确实是不可取的。”黛娜慢吞吞的声音插/入了激烈的争吵之中。黛娜·斯莱特林已经不是靠着丈夫的庇护，又生了孩子，才被承认的麻瓜女人。她早已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被巫师接受，甚至作为巫师的领导者，参与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黛娜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无论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们，与她接触颇多的霍格沃茨教授，还是各个巫师家族的族长，他们都将视线集中在黛娜身上。
　　“我们和教廷是老朋友了，双方有什么手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如果能够破解他们的神术，早就破解了，哪还用等到现在？”黛娜说，“与其反复尝试注定不会成功的，不如寻找新的法子。”
　　“英明的决定，我们等待聆听您的教诲。”菲尼亚斯·布莱克油滑地说。他是布莱克家族的族长。在许多大家族中，族长并不是说一不二的。他们要考虑很多，比如家族内部势力分布，比如警惕那些对着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族人。菲尼亚斯是接受家族教育长大的。而他的弟弟，艾瑞克·布莱克，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年轻人总是有野心的。艾瑞克恰好是格外热衷于此的一个。不幸的，他盯上了他的哥哥。这能说是霍格沃茨的错误吗？当然不。菲尼亚斯知道，艾瑞克的事怪不到霍格沃茨的身上，但是，艾瑞克终究是在这里获得了力量，足以威胁他的力量。和霍格沃茨的人打交道，这位年轻的布莱克族长总带着那么几分阴阳怪气。除了说话不讨喜，菲尼亚斯还没做过讨人嫌的事，大家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神术源自内心的渴望，”黛娜扫了一眼不赞同地皱眉的拉维塔，从善如流地改变了说辞，“哦，是的，神回应了信徒的渴望，于是有了神术。教廷的目标是活着的‘异端’，死去的，将面临‘神’的审判，而非他们的。我想，神术总不会对幽灵有效。只要小心不要被牧师穿过……他们终究只是麻瓜，不是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完全不可行。”罗伊娜毫不客气地说，“大多数幽灵是懵懂的，徒劳的拥抱着早已模糊了的记忆，对周遭的一切散发着恶意。”
　　“只是大多数罢了。信使而已，我们并不需要太多。”黛娜说。
　　“是的，确实有清醒又友善的幽灵。但是，”罗伊娜说，“即使留在了这边，它们也不再是活人。幽灵只会在生下留下印记的地方活动，不会为了活人的事情奔波。”
　　黛娜双手搭成塔状，慢吞吞地说：“那么，如果是我们中的人呢？”

　　啊，忘记说明了，“拉维塔”由书友“黑茉莉果子狸”客串。话说，“黑茉莉果子狸”是Q群里的名字，谁知道这货在JJ的昵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