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不管是打脸还是找麻烦，都不适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进行——蓄意挑起战争的除外。多丽丝来此的目的是使用拖延大/法，不是挑衅萨拉查。虽然看黛娜百般不爽，多丽丝依旧努力将她无视。
打个招呼，认认脸，这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此时的霍格沃茨还不是魔法界未来的摇篮，在这里的小巫师，都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所以，在大礼堂亮相，甚至客串教授什么的，是不可能发生在斯莱特林族长的身上的。本来，不过是看个人而已，能花多少时间？一两天而已。然而，多丽丝打定主意要将拖字诀进行到底，故而将行程安排得十分松散。令人疑惑的是，本来催得急切的萨拉查，竟什么都没说。
“人没来的时候，记得跟天马上要塌下来似的，人来了，却不着急了。”海莲娜斜眼瞧着萨拉查，不满地说。
黛娜微微一笑，慢吞吞地将一块切好的牛排塞进嘴里。怀一个有着羽蛇血统的孩子对她的负担很大，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吃东西了。
萨拉查在一旁任劳任怨地切着牛排，完全不理会海莲娜的嘲讽——反正又不是他老婆抱怨。
“所以，你把他们找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啊？”海莲娜不满地说，“还得躲着他们！”这年代不讲究亲民。如果说，多丽丝·斯莱特林是巫师中的顶尖贵族的话，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就是最底层的平民。如果哪个小巫师冒犯了多丽丝，多丽丝想要做点儿什么的话，萨拉查他们甚至来不及阻止。事后翻脸更是没有意义。所以，大家都躲着这两位客人吧。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黛娜问道，“你在担忧，萨拉查。”
萨拉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很抱歉，亲爱的……我没想到他会来……”
“他？那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使者？”黛娜问道。
“原来‘他’是个男的啊，我还以为只有羞怯的女巫才会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呢！”海莲娜讽刺道，“斯莱特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害羞的小少爷？”
“他不是斯莱特林。”萨拉查皱眉道，“他叫亚历克斯，是一位血脉纯正的羽蛇。”
“羽蛇？！”海莲娜惊呼道。
“是的。”萨拉查微微颔首，道，“多丽丝讨厌麻瓜，一心壮大斯莱特林家族。只要不想和我撕破脸皮，她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你只要平安的生下孩子……四分之一甚至更多的羽蛇血统，已经比绝大多数斯莱特林纯粹了。她会接受你的。但是，亚历克斯……他并不在乎你是谁的人，怀了谁的孩子。他不在乎巫师。”
“那他来霍格沃茨干什么？”海莲娜说。
“玩，大概。”萨拉查想了想，回答道。
“那位亚历克斯是什么样的人呢？”黛娜问道。
萨拉查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要用‘人’这个词称呼他，他们将这视为侮辱。”
“那该叫他什么？不是人的东西？那条蛇？”海莲娜一脸嫌弃地说，“干脆就‘you-know-who’好了，反正我们都知道说的是他。”
“那你可没法子和魔法种族打交道了。”黛娜笑着说。
“好像我很稀罕似的。”海莲娜耷拉着眼皮，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斯莱特林称他为‘亚历克斯大人’。名字加‘大人’，就是巫师称呼普通的魔法种族，麻瓜的话……”萨拉查尴尬地看了他的妻子一眼，而后低头，似乎对盘子里的牛排的纹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他们的眼里从来没有麻瓜。”
“眼里没有麻瓜？那第一个‘最初的巫师’是哪来的？”海莲娜嘲讽地说。那些鄙夷麻瓜，鄙夷麻瓜血统的巫师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一个事实：巫师来自魔法种族与人类的混血，在没有巫师的年代，另一半的血缘来自何处？
“不要执着于这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却无人能回答的问题了。”黛娜抚摸着海莲娜的头发，说，“那么，那位亚历克斯大人，他是怎样的一……条蛇呢？”
“天真，任性……”萨拉查停顿了一瞬，说，“危险。”
“听起来，就是个坏孩子嘛！”海莲娜撇嘴，道，“除了‘危险’那条。”
“以羽蛇的寿命来算，他确实就是个孩子。”罗伊娜端着一盘水果，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妈妈。”海莲娜笑着叫道。
“嗯。”罗伊娜顺口应道，她将水果放在黛娜面前，说，“赫尔加给你的。”
“谢谢。”黛娜说。
罗伊娜轻哼一声，随意地坐在萨拉查对面，说：“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亚历克斯？”话语中充满了烦躁与不怀好意。
“怎么，你们之前有过节？”黛娜问道。
萨拉查再次将视线对准面前的牛排，似乎没听见黛娜的问话。
“算是吧。”罗伊娜扫了萨拉查一眼，说。
黛娜瞧瞧萨拉查，又看看罗伊娜，沉吟道：“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萨拉查撩起眼皮，瞪了罗伊娜一眼，打定主意不说话。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罗伊娜说，“黛娜，你对羽蛇了解多少？”
“强大的魔法种族，悠长的寿命，普遍瞧不起麻瓜……”黛娜想了想，迟疑着说，“母系社会？”最后这一点，是根据斯莱特林家族的情况推测出来的。
“对，母系社会。”罗伊娜点点头，说，“在羽蛇的族群中，雄性是雌性的附庸，就和女人依靠男人一样。萨拉查幼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可以说，他和亚历克斯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们的未来是截然不同的。萨拉查注定会离开羽蛇族的领地，前往巫师的世界，闯出一番事业。而亚历克斯的未来，则是成为某位雌性羽蛇的丈夫之一，小心服侍。千百年来，羽蛇族一直这样生活。尽管在羽蛇族心中，他们住的那片沼泽是最美好的天堂——我是没看出好在哪里——外面比地狱还不堪。但是，你知道的，一旦有了比较……”
“你的意思是，他既贪恋羽蛇族‘舒适’的生活，又羡慕萨拉查的自由？”黛娜说。
“就是这样。为了这个，他总是不停的找萨拉查的麻烦。在那片沼泽里，羽蛇当然更偏爱纯血的亚历克斯。偷偷告诉你，”罗伊娜掩着嘴唇，声音却刚好在在座的诸位都能听见，“萨拉查这么厉害，和他早年的‘锻炼’脱不开关系。”
黛娜忍俊不禁地看了萨拉查一眼，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萨拉查继续默不作声地且牛排。
“牛排都被切成牛肉末了，这么难看，我可不吃。”黛娜一脸嫌弃地说。
萨拉查将盘子推到一边，拿了水果开始折腾。
“呵呵~哈哈~”罗伊娜捂着肚子说，“我不行了~他那是担心亚历克斯因为他的关系找你麻烦——以那位的性子，这一定会发生。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还从没给别人带来麻烦呢！”
“我可不是别人啊，亲爱的。”黛娜好笑地说。
“所以他更不好意思了！”罗伊娜笑着接道。
萨拉查恶狠狠地瞪着罗伊娜，后者毫不在意的继续笑。终于，萨拉查败下阵来。他揽着黛娜的肩膀，说：“亲爱的，该休息了。”至于另外两位——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黛娜从善如流地起身，向那对母女点头示意，跟着萨拉查离开。
穿过半个霍格沃茨城堡，回到卧室，萨拉查的眉头一直皱得紧紧的，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黛娜轻柔地抚平萨拉查眉心的褶皱，说：“那位亚历克斯很强大吗？”
“每一位血统纯正的羽蛇都很强大。”萨拉查回答。
“比你还强吗？”黛娜又问道。
“他的魔力比我醇厚。”萨拉查说，“成年羽蛇不会让他一个孩子经历真正的搏杀。”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这世界，终究是强者为尊，不是吗？”黛娜轻声说。
“他不是单独的一个。”萨拉查说。
“这里是霍格沃茨，不是他的沼泽。”黛娜说。
“巫师的一切，都来自魔法种族的恩赐。霍格沃茨，其实什么都没有。”萨拉查叹息道。
黛娜闻言，不屑地笑了，说：“当你将一件礼物送出，你将无权过问它的归属。魔法种族是巫师的来处，却不是归处。”
“你不懂……”萨拉查叹息道。
千年后的霍格沃茨……
“我想，那个时候的黛娜，还没打算做什么。或许她对魔法界的现状有许多看法，我相信那只是冷眼旁观。她对小巫师的教导，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影响……”分院帽想了想，说，“就像你觉得板凳不舒服，于是把它变成了沙发一样……你的目的不是要一个沙发，而是让自己舒适……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哈利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明白。那么，她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呢？”
“愤怒，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愤怒，我想。”分院帽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