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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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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们学校是一所有着优良传统的学校,在本市的突出地位是不容质疑的……”台上不知道哪个“主任”还是“主席”的还在喋喋不休的自吹自擂,谢真亭不屑地哼了一声,埋头玩着手机。
开学训导大会,说白了,无非就是学校的领导人先吹嘘一番自己和自己的学校,然后再提出一堆要求来束缚学生的自由和限制学生的行为罢了,哪个新生会对这种无聊的演说感兴趣呢?
有。
魏歌。
她此时已经摘掉了颇有装B嫌疑的墨镜,一边在最后一排哗哗地翻着一本东野圭吾的侦探推理小说,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台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讲话。
你问她这种人怎么会对这废言废语感兴趣?那自然是因为她一贯奉行的原则:不放过任何一个吐槽的机会。不认真听,怎么知道槽点有多少呢?
所以,坚决不能不认真听。
……
听完了槽点满地的校园历史介绍,下面就是等级规定了。说到这一条,大家普遍都从自己的手机和小说里拔出头来。首先呢,这条规定还是有些意思的,其他学校都没有,所以大家还是多少有点兴趣;然而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是,这一条是万万不能不听的,否则他日一旦触犯了,后果可是很严重、很严重滴呀……
当然了,不怎么注意的人自然还有,比如等级很低的人和等级很高的人。一个是不想听,一个是不必要听。
魏歌就属于不必要听的那一类。所以,她加快速度翻着小说,头都没抬。
不过,似乎校领导很会和她过不去啊……开个会还要搞什么按照等级坐,高前矮后什么的不是只有初中体育课排队才搞的玩意儿吗?!魏歌在心里咆哮着,刷地一下披上一件别着绿叶胸针的外套,继续躲在最后一排。
可问题是台上的命令又改成了低前高后?魏歌简直要摆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架势,老子刚披上外套书都还没捡起来就又要脱了?!你TM在玩我?!想归想,快点甩掉外套还是很重要的,否则被抓去前面的话,不是白玩了这一手了……
事实证明,老天确实非常喜欢玩人取乐,可学校的高层领导往往比老天还要不靠谱……就在魏歌甩掉外套的瞬间,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台上传来:“算了,等级还是按高前低后坐吧。”
我靠……
魏歌认命了……看起来,台上的领导们大有如果她不乖乖地坐到前面去就来来回回把她玩残的势头,还连带着折腾无辜的同志们。
啪地一下合上书,在周围有的惊吓有的不满的嘀咕中站起来,魏歌无所谓地耸耸肩,向前挪去。
结果等她坐到了第一排,才发现坐第一排自有坐第一排的好处。什么好处?碰到熟人了呗!
瞪着坐在自己左边隔了两个位置的谢真亭,再看看右边挨着自己的花溪雨,魏歌的脸上颇有一番玩味的神色,却最终挑了挑眉,不置一词。
其实基本的规则大家都懂,这倒不是因为这里的学生有多么的热爱学校,提前研究了学生守则,只是因为这里的等级制度在他们入学前早就有所耳闻。
各人的等级是根据个人的身手、经验等各种方面的能力决定的,随时考核,随时变动,今天你戴的还是最低级的白色胸针,没准儿明儿你就能带着银质的领带夹到处乱逛了。当然了,对同一个人的考核和评定是有严格的标准和程序的,偏差如此之大的情况着实不多,不多……
作为这间学校的学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身上佩戴饰物的,只有特工专科的学生才拥有这样的权利,因为这是他们身份的标志。所以,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般女生都不愿意来这间学校了?不来特工科,意味着你在这间基本全是男人的学校里行走时必须灰头土脸,毫无修饰的可能;而学习特工科……这位女同志,您是疯了么?
正因如此,女生在这里难得一见,百年难遇啊……
魏歌回头望去,坐在后面的人虽然黑压压的一片,视野范围内根本就没有几个女的……倒是五颜六色的胸针看得人眼花缭乱。从后往前,依次是白色、绿色、黄色、红色、蓝色、黑色,而到了自己的银色阵营,人员已经寥寥可数。
她又瞪了一眼左边不远处戴着黑色胸针的谢真亭,转过头去,向右边的花溪雨道:“你怎么来了?”
花溪雨一摊手:“高年级学生代表。”
魏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啊,穿得像模像样么。”
花溪雨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乐意?还嫌我平时西装穿的不够多?”
魏歌“切”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神略微向左一飘,压低声音道:“他怎么在这儿?”
花溪雨微微摇头:“Don’t known.”
魏歌:“……”
花溪雨一脸无辜:“我真不知道……”
魏歌瞪了他一眼:“德行!”
花溪雨更加卖力地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魏歌做了个无语的手势,笑嘻嘻地摘下花溪雨腕上的手表,一上一下地抛着玩。
花溪雨无奈道:“你知道这玩意儿不便宜吧……”
魏歌只顾着扔表玩儿:“对你来说不贵。”
花溪雨只好换个角度攻击魏歌扔表玩儿的幼稚行为:“孩子,你多大了……?”
魏歌抬头接表:“你老了。”
花溪雨:“大哥,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好像只比你大了一年吧?”
魏歌把表扔上天:“我怎么记得住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于是花溪雨再一次失语了……
“十月二十三。”天上的手表被人劈手夺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魏歌身边响起。
魏歌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把手表抢回来,也不是追问谢真亭怎么突然跑过来,而是纠结起了自己生日的问题,这样的脑回路也是天下少有,百年难得一见的……
她转过头去,看着花溪雨,貌似很天真地眨眨眼,懵懵懂懂地问道:“是么?”
花溪雨也配合地人畜无害地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嗯嗯嗯!”
魏歌一摊手:“算了,反正等下就忘了。”
这次失语的不仅仅是花溪雨,还有谢真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