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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私刑 ...


  •   “禀教主,大夫已给文瑾治伤,伤势严重却无大碍,只是……”跟在轩辕静身边抱回文瑾的项右使低着头有所迟疑,不知如何和教主说这事。
      “只是什么?”轩辕静见他吞吞吐吐,心里着急,脊背之伤非同小可,莫非致残了不成。
      项右使抬起头,见教主一脸关切,心里断定若是教主知道此事,必然追究,那几人怕是性命不保。文瑾虽已不是圣使,却曾经是教中尊贵人物,即使教主不追究,各长老怕是也不依。
      可圣使也不能任人欺负,伤害他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项右使深吸了口气,靠近轩辕静,耳语。
      轩辕静闻言,当下怒气暴涨,目露凶光,表情狰狞。当即一甩手,怒道:“项右使,去将那几人要来,本座,要她们的命!”一字一顿,轩辕静的语气甚是恐怖,似要吃人一般。
      项右使应了一声便退下。轩辕静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随手便将旁边一骨瓷大花瓶砸碎。砸碎花瓶尚不解气,对着柱子更是重重一拳,好在这顶梁柱结实,只会让轩辕静的手吃痛。
      轩辕静无法安下心来,便出了殿门往圣使殿去。屏退了左右,走向卧室,虽然不合规矩,众人却也不敢挡。
      文瑾在床榻上趴着,青丝服在背上肩上,冷汗已浸湿了发根。听到动静,吃力地将头扭至外边,看向往他而来的教主。
      “教主为何今日不将我杖毙,是要文瑾伤愈后再行刑么?”粗重的呼吸声,轻微的呻吟声,都能感觉到他的痛。伤口上的痛虽上了药,可疼痛却不曾减少。既然是杖毙,那行刑之人自然顾不得那么多,只往死里打。这脊椎未打断已是万幸,却也伤了。锥心之痛!
      “我怎会希望你死!”轩辕静弯下腰替他捋了捋发丝,在床沿坐下,“她们是否在牢中欺辱你?”
      文瑾一怔,这一刻差点止住呼吸。他早该知道的,大夫来给他治伤,必然发现。临刑前沐浴了又如何,又怎能掩盖那耻辱的痕迹。
      “教主既将我关押在军营,不是早该想到的么。”文瑾无力支撑脑袋,慢慢压在枕头上,偏过头去,眼里已泛满了泪花。不是么,民间处置犯了奸罪的男子不都是这样的么,官刑处死,私刑则……
      “凡玷污本教圣使,罪不容赦,本教绝不容之,必杀之!”轩辕静咬牙切齿,在文瑾面前说出此话,已是隐忍了部分怒气。
      文瑾能感到她的怒气,他会严守秘密,绝不连累她。行刑时,他知道她会出现,因为她是教主,他是前圣使。他不希望她站出来,却又希望她能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很矛盾,受刑时,他拒绝了她,却在为她不肯站出来责怪他。原以为他会被杖毙,却有女子出来指责,莫非她就是预言中的那人?
      “教主先回吧。”文瑾说道,“若是教主怜悯文瑾,不如赐毒酒一杯,好让文瑾少些痛苦。”
      “文瑾……”轩辕静站起,背手道:“你不会死的,若你逃过这劫,寻个地方隐姓埋名好生活着吧。”
      隐姓埋名,好生活着?文瑾苦笑,苦涩的泪水再次滑落。听着轩辕静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心中纵有千般委屈,也不会诉说。活着,太可笑了!
      轩辕静心疲,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到底还是她错了,若不是她,文瑾又何须受这般罪。自幼以少教主培养,她甚少流泪,可此时,为何鼻子酸酸的。不远处跑来一三岁左右小男孩,撞到她的腿上。那小孩有些惊恐,忙跑到跟来的男子身后。
      男子安慰了几句,向轩辕静行了礼,“教主,琦儿年幼无知,请教主……”
      轩辕静一摆手,说道:“本座不会责怪琦儿,你先带他下去吧。”
      “是。”那人再行礼,便带着小孩退下。
      轩辕静苦笑,连琦儿见了她竟像见了陌生人似的,他到底是否她亲生的。他长大,会不会……轩辕静朝圣使殿方向望去,心里莫名的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过了很久。地牢里的木容枫坐在角落,一遍一遍地想着轩辕静的话。
      洛伊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亦甚是着急。一直在旁劝着,莫要听了轩辕静的话。
      “小姐,万不可答应轩辕教主,毁损东女教圣使之罪名,不是小姐承担地起的,这定会连累木府上下,请小姐三思啊。”洛伊在旁一直重复,若是认了,自己小命不保不算,连累木府上下亦是必然。
      “若是不认,她亦会嫁祸于我,届时还不是连累家人。”木容枫知道,她根本无从选择,她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她只能去向她提条件。
      牢里看守又走动起来,这回进来了几名身穿军服的女子,被她们押着关进了最里面的地牢中。听到重物入水的声音,木容枫疑惑,难不成这里还有水牢?
      “那些身穿军服的女子犯了何事,为何将她们关押在此?”洛伊问道。她们若是军中之人,如不是犯了东女教大忌,断不会关押在此。
      “与你何干,别问。”看守冷冷道。
      约过了一炷香时间,轩辕教主来牢中提审犯人。她看了正看着她的两人,对看守说道,“将他们关押在一起。”
      “这……”看守似有迟疑,却碍于教主的命令而不得已为之,将洛伊的牢门打开,洛伊便跑了出来,等着进入木容枫的牢中。那看守瞪着犯傻的木容枫,恨恨道:“给我规矩点!”
      哀嚎声。
      凄厉的哀嚎声。
      凄厉的女人的哀嚎声。
      这声音听得木容枫毛骨悚然,也听得洛伊心有余悸。
      这鬼哭狼嚎,他听过。
      “教主,饶命啊!”不知是哪个女子哭喊着乞求。
      五名全身湿漉漉的女兵跪在轩辕静的身前,后面的项右使发狠地将鞭子抽在她们身上,见教主摆手命他才止住。女兵不敢动,教主的命令不敢违背。
      轩辕静俯视着这几名女子,冷冷地问道:“除了你们,可还有谁做了禽兽之事?”
      “就我们几人。”其中一女子说道,“教主,将犯奸罪男子关押在军营,不就是为……”
      “住口!”轩辕静暴怒,冷哼一声,“你可知道他是本教圣使,玷污圣使,你等有几个脑袋可掉?就算他已非本教圣使,那也不容你等玷污!如何处置,是我教内事务!”
      “教主,请恕我等无知,饶了我们。”
      “无知?尔等又非庶民不知文瑾为何人,明知而故犯,罪不容恕!分明是你们起了色心,见他失势肆意妄为。”轩辕静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仍在女兵面前,说道:“这是项右使寻到的,是谁的,自己认了,否则莫怪本座再动刑!”
      女兵见药瓶当即失色,这正是当时给文瑾吃的药。这,竟被教主给拿到了。军中禁用此药,即使是对军妓,也不可。
      “教主饶命!”女兵再次齐刷刷求饶。
      “看来你们都脱不了干系。项右使,她们就交给你了,好好‘伺候’她们。”轩辕静朝外走去,又说道:“莫忘了治伤,本座还要将她们交给长老发落。”
      “是。”
      再次路过木容枫牢前,轩辕静止住脚步,见木容枫颤抖的身子,露出一丝蔑笑,敢阻止行刑,却被此事吓成这副模样,预言不过也是夸大其辞罢了。亏那些长老却为此事发愁,非按着预言所描述引出她来,哼,引出又如何。
      “木容枫,你可想清楚了?”
      “若我认了,是否会连累家人?”木容枫抬起头,以那双明亮的眸子对着她,问道。
      “想必你已有主意。”轩辕静将左右屏退,凝视了洛伊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洛伊打昏。
      木容枫见状,忙去扶他,将他放倒在地,“你这何必……”
      “他还是不要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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