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宜家》猫咪不乖

5、好好坏坏

　　沈小小今儿心情呀真呀真高兴，沈季雨终于记起她来叫她单独去镇子上吃了顿大餐，不过考虑到沈季雨的资金窘况，也没有放开吃，毕竟现在她还在研究怎么驾驭自己体内能量，所以吃还是比较矜持的。

　　“舅，温大人那咋样了呀？”沈小小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生觉得我是可造之材，所以愿意指点我，这段时间就是专心此事，忘了跟你说了。”沈季雨说得眉飞色舞，兴致高昂，“对了，下次你也一起去，先生不信你会背那么多书。”

　　“小瞧我了吧？”沈小小笑得很开怀，吃着包子对沈季雨说道，“那我得去让他们瞧瞧，什么是才女！”

　　沈小小的话把沈季雨逗乐了，点了点头，吃完饭，两人就去了温大人的家，只是到了温大人的家门口，没想到已经有人先一步来拜访。

　　沈季雨和沈小小对视一眼，想说还是先回去，不急于一时。

　　结果没想到瞧见温如玉走了出来，瞧见他们两人，语调冷冷清清地招呼道：“你们来了！”

　　“温公子有贵客到，我们就不打扰了。”沈季雨微微一笑，对温如玉说道。

　　“没事，去另一间屋坐会。”温如玉本就有些郁结，便对沈季雨说道，“陪我聊会。”

　　沈季雨瞧见温如玉心情不大好，没有推辞，沈小小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有点心茶水么？”

　　“小小！”沈季雨无语了，这丫头实在是……

　　“进来坐，糕点有些，茶水等下给你倒。”温如玉没介意，将他们两人带去另外一间屋内，他就去拿东西，沈小小跟了出去。

　　“我帮你烧水。”沈小小笑着开口道，“怎么一回事呀？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我可能要回京城了。”温如玉叹了口气，看了眼父亲和客人在的屋，他侧目看向沈小小，“你好像……”

　　“瘦了对不对？”沈小小嘻嘻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漂亮了对不对？”

　　“……”温如玉漠然……这丫头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

　　“回去了的话，对你不是很好么？去了京城，过得肯定比现在更好。”沈小小知道这些达官贵人件事情多，但是在这种小村子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懂。”温如玉不想解释，在京城荣华富贵，但是也有可能朝夕间人头落地，父亲当初就是看透了这些，才辞去官职，来到老家这里归园田居，为的就是清净做学问。

　　“那你们怎么过日子？”沈小小忍不住问了，“哪里来钱？单单只做读书人可是会饿死的。”

　　“你……”温如玉脸一下子涨红。

　　“人穷志短，你父亲天大的抱负，你可能也有天大的想法，但是也没什么进账吧？以后难道要去开私塾？做先生？要么下地干活？老是吃鱼腻不腻？柴米油盐鸡蛋肉，都是要钱买的。”沈小小叹了口气，对温如玉说道，“你以后什么打算？去继续考试的话，还不是走你爹的老路，所以你现在纠结回不回京城没啥用，想想回和不回真的利弊才是真的。你回去可是好得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呀也没必要想太多，卷进去了，你就算在这里躲着砍刀也在脖子后面悬着。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无论在哪里都得死。你远了，更容易被人捅刀子，到时候人觉得你有异心，还是得死，所以说躲着不如去面对。做官还有权，做民只有任人拿捏。”

　　“小民思想！”温如玉冷哼一声，心底念头却千转百折。

　　“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思量，说来你也没资格说我呀，你要是以后不考了，也跟我一样是民，但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你比我还不如！”沈小小嘻嘻一笑，对温如玉说道，“除非当了官……”

　　“别清高，看不起钱财，钱财还看不起穷人呢！我到现在都没摸过成锭的银子！”沈小小瞪了一眼温如玉，对他说道，“多劝劝你爹，赶紧回去吧。”

　　“你这么盼着我走？”温如玉忽然发现问题所在，忍不住开问道，顺手将手中拿着的点心盘子塞进沈小小手里。

　　“你父亲进了京，以后我哥进京考试，也有照应嘛。”沈小小嘻嘻一笑，对温如玉说道，“你说是不是？”

　　“你……”温如玉拿着茶壶的手一抖，彻底没话说了。

　　“走呗。”沈小小抱着盘子就向外走去，温如玉叹了口气，心想果然这丫头没啥脑子，还以为真的这么聪明，其实说话也是在理，将来自己如果不走仕途，确然是不知道如何走，真如沈小小所言也就是私塾先生。

　　温如玉不想这么默默无闻地过着平淡日子，他想象父亲一样进翰林院，甚至成为真正有实权的高官，但是现如今若是父亲一辈子隐居下来，怕是很难达到自己所想所要。

　　确实如沈小小说的一般，回京利大，无论何事都会有风险，毕竟回这里不过是为了暂时躲避风头。

　　端着茶杯进了屋，温如玉给他们上茶，瞧着兴奋地吃着的沈小小，无声地叹息着。

　　“好吃，温公子，这个糕点好吃，哪里买的？”沈小小激动地举着糕点对温如玉询问道。

　　“是客人从京城带来的。”温如玉把茶给沈小小，怕她噎着了。

　　落了座的温如玉就跟沈季雨聊起来了，互相交流一下最近读的书。

　　沈小小专门在那里吃，听着他们聊天是不是冒出几句自己的见解，这让沈季雨都有点吃惊，更何况是温如玉，他原以为这丫头就是一个普通的村丫头，没想到……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了动静，温如玉立即起身去外面，沈小小和沈季雨没敢出去，她就扒在窗户上悄悄往外偷窥。

　　就见一个身形挺秀高颀的男子被人用矮轿从屋内抬了出来，光看着衣装都闪瞎沈小小的眼睛，说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男人一身的衣服的价格，都不知道能让她吃多少好东西。

　　温故之给这男子见了礼：“恭送瑞王。”

　　沈小小听到这两个字时，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双拳捏攥得紧紧的，她忘不了呀！那时候被埋的感受！

　　不过身份差距，注定他们不会有什么交际，但是……没想到鼎鼎有名，身份尊贵的瑞王居然是个残废？看来无论出生如何尊贵都改变不了身体的缺陷。

　　沈小小心想这么恶毒的人，也怪不得残疾，活该！

　　而瑞王神色淡漠地离去，走之前对温故之说道：“圣上看重你这样的人才，令公子也是可造之材，所以千万莫要因为一件事而心灰意冷，这世上需要你帮着圣上操劳忧心，有些事情圣上自有决断，你莫要带着情绪。”

　　“微臣不敢。”温故之忙低下头，躬身回道。

　　沈小小瞧着瑞王，心情却是有些难以平静，咬了咬牙，低头一看，却发现他腰间居然系着一块只剩一半的蝙蝠玉佩，神色一愣，咦，她从怀内掏了掏，也掏出一块来，好像是那玉佩的另一半……

　　妈呀，这是要有牵扯的，自己走上傲世宠妃的局么？

　　不过沈小小其实并不是跟瑞王有啥牵扯，是她两年前救了一个绝代美女，结果那时候她还没开发出自己的异能，没把那美女救活，对方死之前把这玉佩送给了自己，说好人会有好报……

　　难道好报就是这个？沈小小捏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过想说那美女估计才是瑞王的天命吧？多可怜，香消玉魂。

　　沈小小叹了口气，世事难料，那美人倒是可惜了，不晓得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晕死在林子里。

　　等恭送瑞王上车，待瑞王远远离去，沈小小和沈季雨这才出来，毕竟对方身份尊贵，自己这种身份的平民，根本不敢出来抱大腿。

　　沈季雨对着温故之恭喜道：“恭喜温大人。”

　　“哎……谁知道是福是祸，安天命吧！”温故之倒是心底很开心，毕竟能得到瑞王的重视，绝对是无上荣耀，说来瑞王的意思……却是值得深思和琢磨，且行且看吧！

　　沈小小心神不宁，温如玉瞧见了心想难道是被瑞王迷住了？怎么这丫头忽然这么安静？

　　沈小小叹了口气，以后再说吧，指不定这辈子都去不成京城。

　　温故之跟沈季雨交代了几句，大意是到了京城一定要去拜访他。

　　沈小小在旁听着也觉得是好事，对温故之说道：“温大人回去就要高升了，许四舅舅去的时候，温大人已经有皇上赏赐的大宅子了，到时候，指不定怎么风光呢！”

　　“借你吉言，等将来你来了京城，让如玉带你去到处走走看，尝尝京城的美味。”温故之笑得很开心，对沈小小这样的小姑娘，还是态度极为和善的。

　　“嗯，有机会的话，怕是会叨扰温大人和温公子，到时候您莫要嫌我烦。”沈小小仗着年纪小，也是童言无忌。

　　“……”温如玉可以预想自己到时候遇上沈小小会是怎么样一个无奈。

　　“多谢了。”沈小小嘻嘻一笑，恢复常色。

　　温如玉睹了一眼沈小小，没做声，想了想，从厨房把那盒糕点拿了过来，递给沈小小，对他说道：“给你吃。”

　　“谢谢呀！到了京城帮我找找哪家店做的，我要去吃个够！”沈小小眼睛亮亮地看向温如玉，说道，“记得哦！”

　　“你有钱吃么？”温如玉冷冷地反问道。

　　“不是有你呢么？”沈小小嘿嘿一笑，随后跑去找沈季雨，对他说道，“走吧，不早了。”

　　“嗯。”沈季雨点了点头，就跟温氏父子告了别，就带着沈小小下山了。

　　结果走着走着居然瞧见了瑞王的马车……

　　看样子是山路太陡，不知道怎么车轮居然裂了，马车居然还翻了，这是怎么样一个奇遇！

　　沈小小赶紧拉着沈季雨绕边走，却远远被瑞王侍卫远远瞧见了，被喊过来帮忙。

　　沈小小有点害怕，被认出来怎么办，不过好在对方没有那么注意到她，也不可能记起来这样一个小人物。

　　沈季雨赶紧上去帮忙，沈小小也自然只能跟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遇刺了？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将瑞王大人扶了出来，不过遇事不惊不慌的他没什么表情，俊美无双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沈季雨帮着把马车扶着，怕压住里面的瑞王，等瑞王彻底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放了下来。

　　说来也是有意思，堂堂瑞王大人的马车，居然会在路上坏了!

　　想来是比较隐秘的出行，也没有带什么人，所以显得有些古怪。

　　沈小小在旁边瞧着，不过也没能闲着，瑞王的一些东西还在马车内，她人小，所以让她钻进去帮着拿。

　　没办法，只能听话地进去，里面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倒在一起，她把一些看起来值钱的东西一点一点搬出去，侍卫们一点点地清点着，最后对她问道：“有没有私藏什么？”

　　沈小小就觉得有意思了，这侍卫以为自己这种情况下还会偷东西？！

　　解释了一番，沈季雨也有些为难，上去帮着说这话。

　　只是侍卫不相信，非得要搜身，那边瑞王坐在一旁没理会这般的情况。

　　结果沈小小跟侍卫的拉扯间，一下子摔地上了，怀里面本来拿出来瞧一眼的那个碎了的玉佩掉在了地上，这些侍卫赶紧拿了起来，对她怒斥道：“这还不是偷了东西！，你真当是胆大包天！连瑞王的贴身物件都敢偷。”

　　这些侍卫将这玉佩交给瑞王时，沈小小一股脑地爬起来，飞奔上去一把将那玉佩抓了回来，怒喝道：“这是我的！你少胡扯！”

　　“怎么一回事？”瑞王刚开口，那侍卫就先一步一巴掌将沈小小扇倒在地。

　　沈小小心底那个火呀，这些侍卫头一会差点要了她的性命，现如今又对自己下狠手！她有朝一日……

　　玉佩在沈小小被打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来到了瑞王脚边，而他神色微变对沈小小质问道：“这东西，你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