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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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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刺眼的光线照得又埋下头,抱紧了身边温暖的物体蹭了蹭,埋下头,继续睡觉。
等等......温暖的东西?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微微抿着的嘴唇,闭着的双眼......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温暖。我因为诅咒的原因,在外界不干预的情况下,是无法拥有体温的。所以,他跟我比起来真的很温暖啊......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反思:我怎么会睡到床上去的?昨天......昨天......肯定是鸦和言!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般,一只小巧的黑“猫”和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团”从门后钻了出来,“喵~咪呀~”两只都摆弄了一下尾巴,一只爬到了我的膝盖上,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衣襟;另外一只扑到了我的脚边,轻扯着我的裤脚管。
鸦是我很小的时候捡回来的,几乎可以说是我从出生以来的两个玩伴之一,不过它是一只看似黑豹的魔幻兽,它的族群被称为“地狱看守者”,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所以当地人用焰灵狮一族来攻击他们,结果两败俱伤,族群中只剩下它一个。
言也是我捡来的,它也是我从小到大的两个玩伴之一。它就是焰灵狮一族的幸存者。焰灵狮被认为是正义的化身,头上长有银白色的犄角,身上的毛长而厚实,据说焰灵狮成年后有20%的几率成为帝王焰灵狮,背上长有一对很大的翅膀,毛也会从雪白色变为带有些金红色的白。
我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又执起了男孩的手腕,把了把脉。已经脱离了身体危险啊,除了那只神经几乎都被挑断了的手臂,其余的地方都已不再是致命伤了。抽了抽鼻子,被刺鼻的味道熏得打了个喷嚏,然后伸出食指,在墙上从左往右划开了一道缝隙。
这也是我的一个能力:私人的空中楼阁。从左往右划开是一个类似于时间被静止了的仓库,任何东西放进去多久都不会变质,可以储存很多东西,具体上限我没测试过,要关上它的话,就用食指按原来划开的痕迹逆向抹平,那道缝隙就会消失;从右往左划开是另外的一个空间,可以说是我假想出来的世界,里面的30天等于外界的1天。限制是必须在固体上划开缝隙,不可以凭空划开,否则会被念能力反噬。
把手伸进缝隙里,掏出了一本32k左右的小厚本子,翻到了依古尔给我买来放进来的东西,然后敲了敲缝隙,东西就都被抖出来了。
左翻翻,右翻翻。东西还挺齐的,连毛巾都备好了。
卷起袖子,弄湿毛巾,开始帮他清理。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勉强称之为“衣服”的东西撕开,结果不知是我太用力了还是衣服太脆弱了,直接就全部被撕掉了。
甩掉头上的黑线,然后用毛巾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害羞,我会告诉你我人体解剖学什么的做多了大部分时候都对人体免疫吗?
虽然这个问题别人看来有些不可理解,但是毕竟我作为一个医生,怎么的都会带有一点洁癖。
他的皮肤很白,把他背回来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脱去衣服后,他的身上挂满了狰狞的伤疤,旧的早已有两年多的“历史”了,新的还只是结痂不久,而且从伤疤上来看,都是刑具所造成的。
擦去他身上的血污和灰尘,再帮他擦干,穿好衣服。
回眼望去,他已经醒了。纯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指下的肌肉又紧绷了起来。
“喂喂,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要干什么?!”他充满敌意地瞪着我。
“帮你洗澡好了穿衣服啊,等会我还要洗床单呢。......别瞪我啊,我说的是实话好伐!我又不是恋童癖什么的,你干嘛一副我把你吃干抹净的眼神看着我啊喂!”我华丽丽地......炸毛了。
“呐,我叫零,你的名字?”我帮他穿好衣服后问道。
他继续不理我,只是瞪着我。
“你想不想变强?”
“告诉你名字你就教我念吗?”他开口了,声音虽然还未褪去稚嫩,但是口气却完全不像小孩子。是呐,流星街是没有孩子的。
“是呀,你成了我的同伴的话我当然教你啊。”
他别过脸去,轻轻地吐出几个字:“飞坦。”
“零·怀特斯。”我笑着说道,“呐呐,飞坦,你可以叫我零哦。”我停顿了一下,为了缓和气氛,接着问道:“对了,你的伤是谁弄的?”
“......”他直接扭过头去不理我了,我感受到他正在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杀气。
“飞坦,你不饿吗?”我歪歪头,转移话题大法。
“废话!”
“那我去做饭了哦。对了,对不起,我只是......有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对我说话,很开心而已......”说完我就跑进了厨房。
我当时并没有留意到飞坦他在我说完话的时候回过了头,目光中充满了惊讶。
依古尔你个混蛋,东西没买就跑路了!冰箱里只有鸡蛋、牛奶、番茄酱和隔夜的白米饭什么的。算了,做蛋炒饭好了。
端出蛋炒饭,把飞坦的那份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然后我开始吃我的那份。蛋炒饭散发出了阵阵使人馋涎欲滴的香气,我却感受到了飞坦的怒气。
“怎么了?你不吃吗?”我厨艺还是不错的呀,营养和口感还有视觉感我都可以以人格担保肯定还不错,飞坦怎么了?
“......”飞坦没说话,只是瞪着我。
我好像看见了他额头上冒出了一个个的小黑十字。看了看他的手,我恍然大悟地右手握拳敲在了摊开平放的左手的掌心里,然后放下我的饭,坐到床边端起他的饭,舀了一勺放在他嘴边。
“我不是故意的飞坦......”我一边喂饭一边道歉。
可是他的眼神里满满地写着:“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的字样。
“对了,你的左手的神经几乎都被挑断了,可能完全康复是不行了,但是治疗后勉强可以做些简单的活动。右手只是骨折了,以我的医术水平目测,按照你的身体素质来说一个月半就会好了。对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把身上的疤痕去掉?”
“你什么时候教我‘念’?”他答非所问。
“等你的伤大致好了再说,我可以先教你最简单的基础。不过先让我吃完饭!”他吃饭的速度好快啊......
我对他解释了念的四大行,并让他开始练习“缠”和“绝”。他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可以保持“缠”半个小时了,至于“绝”,他根本就没听什么指示就会了。
这一天就在他问我答、他练习我指导、喂他吃饭、摸摸小鸦和小言、吃吃芝士蛋糕、含含棒棒糖、翻翻医学书、照料照料我的药草、把被单洗掉中度过了。
到了晚上,我还在纠结于一个问题:我睡哪里?
似乎飞坦知道我在纠结什么,叫了我一声:“喂!”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好吧我纠结的不只一个问题,还有一个,就是飞坦老是不叫我的名字!
“......零,过来一下好不好?”他开口了,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好久都没有同龄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啊。
“怎么了?”我听话地走到床前。
“......陪我睡觉!”“哈?”我当时就震惊地叫出来了。
“不行吗?”他别过头,耳朵上有着明显的红晕。
?? =_= →被shock到了
......*-* →思考,但还是在被shock的余波中
! @o@ →“哦,原来是这样......WHAT?”
?! oAo →又被强烈地shock到了
“这这这这这这......”
“你是要我来请你吗?我的手还没好。”
看着他默默地从床上坐起来,颇有你再不过来我就走过来的趋势。
“哦。”嘛嘛,就当他是个免费自带体温的抱枕好了。
把他安顿好,然后顺从地躺在床上,关好灯:“晚安,飞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