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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秀女云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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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进宫那天,天气晴朗,虽说八月酷暑难耐,但这天却不是很热,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今日因要进宫参选,所以在打扮上也费了些许心思,因轻絮平日从不喜打扮得过于隆重,从来就是衣着越是简单便捷就越觉得舒爽,所以今日要打扮得清雅端庄不能失了礼数,至少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轻絮觉得自己长得不错,虽不是太过艳丽风流那种,但五官还是精致清纯,一看就是很舒心,气质上更加出尘,为她的颜色增分不少。
但今日却不必出这个风头,脸上略施些粉黛,遮掩些清丽,装扮得普通些为好,又着浅紫色烟云时新宫装,梳着一字发髻,只挽一支紫色花簪子再垂着细细一缕紫流苏,髻中再别一支精致的银纹蝴蝶发细,耳带一双淡紫玉耳环。如此费心,既是为了不让人小瞧,以显并非一般的小家碧玉,又不显得过得隆重显得太在意这次参选。
轻絮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听见额娘还在问大嫂:“预备的衣裳带上了没?钗环首饰也不要忘了,多准备些以备不防之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还要备件披风,那件紫云秀水披风就是为了今天选秀新做的,带了没?点心也要……”听着她这样唠叨,轻絮心里异常温暖。
大嫂姜佳氏陪着轻絮再同身边的两个丫鬟莲露和霜月,一起坐车到了宫外的毓祥门,一路上都在说今日选秀的事,不知会是什么情况,只捡好听的说。
到了毓祥门,门外车夫道:“紫禁城到了。”
话落,马车停了下来,自有小宫女取了凳子来,莲露和霜月先踩了凳子下去,然后再扶着轻絮和大嫂下了车。毓祥门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专送秀女的马车,整齐有秩序,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保持异常的沉默。
轻絮和姜佳氏下了车,看了看其他的秀女们,道:“奴婢们是和马车一起在毓祥门外候着,还是跟进去伺候?”。
“自然是在外候着,我也不能陪你进去,在里面只能靠你自己了,凡事小心些。”姜佳氏说道,又小心的看了轻絮的衣裳和发髻是否有不妥之处。
莲露满脸的失望,道:“那衣裳首饰不是带了也无用?长春宫和离毓祥门远不远?需要取东西方不方便,总不成还让小姐自己拎进去,那可不像样!”
霜月也是一脸的担忧,一旁默默地又检查了一下看看有什么能方便携带的。
“这个我也不知,呆会儿找个宫女问问。莲露,在车上我不是叫你把一些小巧的首饰都装进荷包里吗?衣裳首饰虽不知能不能用上,备着总是好的,还有装点心的荷包,就带这两个荷包就行了。”姜佳氏也不曾选过秀,只是尽量多想想有什么可以做的,多为轻絮着想些。
轻絮刚放好了荷包,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宫女走过来道:“可是要参选的姑娘?”轻絮见她规矩地行了行礼,不管能不能选上,我们毕竟是官宦之家,身份上总比宫女要高上许多。
又问了轻絮的姓名年纪和父亲的官职。轻絮并未出声,只让姜佳氏代她一一回答,宫女听了脸上露出笑容,微微福了身道:“那就由奴婢引小姐去长春宫吧。”
“那有劳了姑姑了,还请姑姑多照顾些,不知这长春宫离这远不远,进出可方便?”姜佳氏说着便不动声色地递上一个荷包,那宫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安然地接过,笑道:“进了长春宫,哪能随意来回走动的,这也太不像话了,宫里的规矩可不比别的地方,严谨得很,不能出分毫的差错。”又笑了笑道:“不过请夫人放心,奴婢会为小姐说说这里面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而且看小姐也是个端庄又识礼的,也不用奴婢多说什么,不像有些小姐,看起来是不错,但是礼却差了些,就像这些事儿,多用个荷包岂不更让人舒心些,居然直接递上这些黄白之物来,倒像我们这些奴婢没见识,这是在炫耀什么吗?”
轻絮猜想是谁?只听姜佳氏道:“许是小家碧玉,或是并不知这样的规矩,姑姑在宫里见识定是不凡的,又何必跟这些人置气?”
那宫女不已为然道:“带着两个丫鬟呢,穿着打扮虽简洁,但看那衣裳料子就知道家世不错,哪里是家贫,只是行为却是太过张杨了。”轻絮和姜佳氏对视一眼,便知这肯定是甄嬛无疑了。
话毕,轻絮和大嫂道别,便随着宫女姑姑进入了毓祥门到了长春宫东暖阁。一路上也有些好奇和兴奋,到底紫禁城跟现代的有什么不同?轻絮打量了着这皇宫,虽只是冰山一角,但这是真实而庄严的紫禁城,有着真龙天子坐镇的紫禁城,岂是一座空城能比的?光是这突显的气势已经让四周的秀女们有些喘不气来了,只能静静等候着,丝毫不敢做出越矩的行为。
选看秀女的地点在紫禁城内长春宫的正殿云意殿。选秀形势就是把秀女分成六人一组,由太监引着进去被皇帝一一选看,其余的则在长春宫的东西暖阁等候。满军旗和蒙军旗的秀女们便在这东暖阁,汉军旗的便在西暖阁,而且人数颇多,比满蒙两旗的人数加起来还多。而选秀的结果无非也就两种,一得留牌子,然后暂居本家,选吉日即可入宫为妃,算是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二是撂牌子,这个就没什么好讲的了,从哪来就回哪去。但不管哪样你都得恭恭敬敬地跟那皇帝谢恩。
满满一屋子秀女,打扮得都是费了心思,端得是绿肥红瘦,看得人眼花缭乱。轻絮几乎都不认识,也无心结交,这便是她的性子。只是坐在椅子上,端着茶随意看了看其他的秀女。
正无聊着,突然肩膀被拍了下,转过头一看,有两个长得颇可爱的秀女,正笑盈盈地看着轻絮,微微皱下眉,一时觉得眼熟,可愣是叫不出名字,其中一个秀女道:“我就知道絮儿妹妹肯定把我们忘了,我是青琅,她是绿萝,你忘了我们,我们可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欺负’我们来着。”
轻絮听了淡淡一笑,道:“我可没忘,只是一时认不得了,以前还只是个小小的包子,如今…。”轻絮停顿了下,打量了下她们,只见她们都穿着浅绿色云烟杭缎时新宫装,梳着普通发髻,只带了一根绿色花蕊簪子,头上再别一朵清新的芙蓉花,咋一看真像一对姐妹花。
轻絮笑道:“如今可变成了两个可爱俏丽的小美人了,你们怎么打扮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双包胎姐妹一同参选呢,这可是我们大清朝头一份呢。”
“这可不能怪我们,青琅姐姐和我都偏爱这绿色,爱好又都差不多,谁想竟都打扮成这样了,我们也是来了才发现彼此的打扮是一样的,不过也只能如此了,又不能再重新打扮过。”绿萝有些懊恼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手也摸了摸发髻。
青琅也在一旁无奈点头应是。又看了看轻絮的紫色宫装,“妹妹穿紫色的倒显得秀雅端庄,别人穿紫色我都觉得俗气。”
正聊着便听见远处“哐啷”一声,有茶杯翻地的声响,轻絮暗想:“难道剧情开始了吗?”又听见那边有人道:“你没长眼么?这样滚烫的茶水浇到我身上!想作死么?你是哪家的秀女?”
又有一道微弱的声音道:“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是…”。
听到这,轻絮便知她就是那个安陵容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并不觉得她讨厌,她所做的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这是她的在后宫保护自己的方式罢了。而夏冬春,她也可怜,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一点心机都没有,又过于天真和单纯,她的死很多人都说是咎由自取,我倒觉得好笑,安陵容有心机耍手段却不被原谅,夏冬春无心机又被讽愚蠢至极。只有甄嬛她是善良单纯,又聪明漂亮,跟她作对,或是对付她的都是坏人了。
青琅是个爱热闹的,听到外面吵闹声,眼神有些期盼地问道:“外面院子好像有人吵架来着,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绿萝也望向那边,担忧道:“我看算了吧,额娘在家叮嘱过我,千万别惹事,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可能会被治罪的。”
青琅听了也忍着那好奇地心道:“也是,我额娘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对面是西暖阁,是汉军旗的人,可院子里有我们满军旗的人,也有汉军旗的,有些人不想挤在暖阁里,就呆在院子里,不知道惹事儿的是满军旗的还是汉军旗的?”
轻絮想差不多该甄嬛登场了吧,这样的好戏可不想错过,便拉着她们道:“怕什么,小时候你们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长大了反而变胆小了,如果外面的是满军旗的被欺负了,我们还可以帮一帮。”
于是轻絮三人便走出了暖阁来到院子,此时四周已围上了好些秀女,人群中,只见一个穿墨绿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猛力扯住另一名秀女,她就是那个夏冬春了。而那被她扯住的秀女衣饰并不出众,长相倒眉清目秀,楚楚动人,这便是安陵容了吧。能参选的秀女长得都不会太差。
青琅看了她们一眼,小声道:“是汉军旗的人和一个包衣世家的。”
而此时的夏冬春见安陵容衣饰普通,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这种小家小户居然弄坏她的新衣,益发凶狠道:“难道连父亲的官职也说不出口么?”
安陵容被她逼得无法,脸皮不由地滚烫,声细如蚊:“家父…松阳县县丞…安比槐。”
夏冬春听了一扬脸,露出轻蔑的神色,哼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这样不知礼数。”
围观的秀女中有一人插嘴提醒安陵容:“你可知你得罪的这位是包衣佐领家的千金夏冬春。”
安陵容听了心中惶恐,只好躬身施礼,向夏氏谢罪:“陵容刚才只是想到待会儿要面见圣驾,心中不安,所以一时失手将茶水洒在夏姐姐身上,陵容在这里向姐姐请罪,望姐姐原谅。”
夏冬春看她一脸的卑躬屈膝的样,面露出厌恶的神色,皱眉道:“凭你也想你见圣驾?真是异想天开!今日之事要作罢也可,你只需跪下向我叩头请罪。”
安陵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显得十分娇弱而无助,叫人萌生怜意。周围的秀女无人肯为她劝一句夏冬春。纷纷议论道:“皇上怎么会选一个县丞的女儿做妃嫔,而这个夏氏,却有几分可能入选。”轻絮听了四周的议论声,确实是势力悬殊,谁会愿意为一个小小县丞的女儿得罪包衣佐领的千金。眼见得安陵容是一定要受这场羞辱了,轻絮却也不站出来,因为知道甄嬛马上就要出场了,这是她们之间的缘分,又何必生生破坏掉呢。
果然,只见一身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的时新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看起来十分清丽雅致的秀女,她排众上前道:“不过一件衣服罢了,夏姐姐莫要生气。妹妹带了替换的衣裳,姐姐到后厢换过即可。今日大选,姐姐这样吵闹怕是会惊动了圣驾,若是龙颜因此而震怒,又岂是你我姐妹可以承担的。况且,即便今日圣驾未惊,若是他日传到他人耳中,也会坏了姐姐贤德的名声。为一件衣服因小失大岂非得不偿失,望姐姐三思。”
夏冬春打量了下她的衣裳,虽然衣着打扮得简单,但仔细瞧却也知道料子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看来家世不俗,可她岂不轻意认输的主儿?皱眉道:“你又是哪家的秀女,今日之事关你什么事?”
那着浅绿色宫装的秀女道:“家父是大理寺少卿。”
夏冬春听了只觉得比自己父亲高半级的官而已,便不以为然道:“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么高官啊。”
“凡事不论官位高低,只论个理字。”那秀女说这句话时脸色显然有些得意,凭她的才情岂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秀女就能争论赢的!
轻絮听了这话又看了眼甄嬛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扬,便不由地站了出来道:“甄小姐说得在理,凡事不论官位高低,只论个理字。”又对夏冬春道:“这不是夏家的千金吗,我听我额娘说起过你,说夏小姐为人活泼爽朗,早就想结识一番,今天能在此见到,也是我们的缘分。”
夏冬春见又一个出来帮安氏说话,脸色也些不自然道:“你又是哪位?”
轻絮微微看了眼甄嬛,便转过来,“家父是正白旗骁骑参领陈佳多罗。”
周边秀女们听闻轻絮是正三品的正白旗骁骑参领之女,纷纷议论着。连旁边的甄嬛也开始打量起轻絮来,笑道:“没想到姐姐的身份如此显贵,必定是知书达礼的人,安氏今日虽多有不是,但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和妹妹一起为安氏说句公道话才好。”
听了她这一番话,如果轻絮不帮安氏,倒显得不知书达理了,帮了也只显得她是多么的善良知礼,合着都是她的好处。便笑道:“这是当然。”又看向夏冬春道:“夏小姐,安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夏冬春听了轻絮的话正要欲言要发,轻絮又接道:“只是你身上的衣裳却不知如何是好。”
甄嬛笑道:“不过一件衣服罢了。”
轻絮又看向甄嬛,就等她这句话,道:“甄小姐此言差已,若是在平时,衣裳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找件新的换下便是,可今日是要上殿参选的,这样岂不失了礼数,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夏家岂不是因此而被牵连。也难怪夏小姐会这样大怒,你说是不是?”
“这个不用担心,妹妹还有一套备用的衣裳,可解夏姐姐忧烦。”甄嬛不在意地说,她确实是备了一套衣裳的。
“我想大家在今天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都是另备了一套新衣裳的,只是现在大家好像都是袖手而来的,难道甄小姐例外,自个儿拿着包袱进了这长春宫不成?那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夏小姐赶快随甄小姐去后厢房更衣吧。”轻絮三言两语便把甄嬛打进死胡同,她如果把衣服带进了长春宫,这不是什么大家小姐的行为,如果没带那她说的话岂不是白话了。
“不,没有,我的衣裳在毓祥门外由丫鬟看着呢,我们去找宫女去把我的衣裳拿来就是。”甄嬛红着脸道。
轻絮假装为难道:“啊?不是呀,现在从长春宫去毓祥门外去取衣裳,也不知时间上赶不赶得及,甄小姐下次再提建议,还是实在些为好。”
甄嬛一时语顿,不知如何接话。安陵容在一旁听了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带着哭声道:“都是我不好。”
轻絮上前握住安陵容的手,安慰道:“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你也已经道过歉了不是。夏小姐刚刚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别怪她,她也是心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安陵容见陈佳氏这样情深意切,言辞凿凿,心里倒好受些,怯怯地道:“我没有怪夏姐姐,是我有错在先,又怎敢怪夏姐姐呢?”
夏冬春长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感激地望着轻絮,本以为又是要为难她的,没想到轻絮会帮她说话。不过,她的衣裳确实不知如何是好。她也是备了一套衣裳在马车上的,可真像轻絮说的,时间不够的。
看到夏月菁目露担忧,轻絮看了看殿内有无宫女姑姑,只见正有一位掌事宫女上前问道:“这发生什么事了,这可不是你们家的后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凡事要规矩些,要不然皇上皇后怪罪下来,可别怪奴婢没提醒各位。”
轻絮拉着夏冬春上前道:“这位姑姑安好,我朋友不小心打翻了茶怀,把衣服弄脏了,姑姑可知道前面的选秀情况?我这位朋友是包衣佐领家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赶到毓祥门外去取衣裳。”轻絮悄然地递过一个荷包。
“前面的事儿奴婢又怎么会知道呢?只是以前都是按照秀女的家世自低向高排的,也不知今年是不是,应该差不了多少的,怕是没时间到外面去取衣裳了,要是你们不介意就先穿奴婢的衣服吧,要不然这样上去殿选可算是殿前失仪的。”那宫女接过荷包,淡淡一笑地说,又看了看夏冬春,心想着这夏小姐是我们包衣世家的人,今日是一定要入选为她们包衣世家的争脸的,否则她也不会为这么小事而来了。
轻絮听了便又请她带夏冬春去后厢换衣裳,对夏冬春道:“先借姑姑的衣裳穿下,姑姑在宫里多年,想必衣裳也是合规矩的,不会委屈了夏小姐,再且,夏小姐的姿色不俗,不论穿什么,皇上必定慧眼识珠。”轻絮不知道就算她不为夏冬春出头,也有人会为她解决这麻烦,全然不知自己只是多此一举。
解决了夏冬春的问题,轻絮又回到安陵容那里,只看甄嬛正想剪下墙角边的海棠,于是拉过安陵容的手道:“安小姐的着穿简单了些,我这里还备有副珠花和一对红珊瑚耳环,今日就送给安小姐了,希望能助你成功入选。”不待安陵容拒绝便拿出了装了首饰的荷包,打开荷包拿出珠花给安氏带上,又拿出那对红珊瑚耳环给她带上。
“安小姐姿色本就不俗,其实装扮简单些倒更显清雅,只是安小姐好像不太自信,都道先敬罗衣后敬人,我却不这么认为,听说皇上向来崇尚节简朴素,说是这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你认为呢?。”
此时甄嬛手里拿着刚剪下的海棠,又看了看安氏头上的珠花,笑道:“看来我是多事了,妹妹已经有了更好的了,妹妹这样打扮也不至于让人小看了些。”又看向我道:“姐姐做事比我稳重些,日后定要向姐姐学习学习。”
轻絮淡笑不语,暗想:日后?她是觉得她能入选呢,还是我不能入选呢?
安陵容感动,眼里还带着泪水,硬是不让它流下弄花妆容,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道:“劳姐姐们这样为我着想,妹妹出身寒微,自然是要被‘撂牌子’的,怕是要辜负姐姐们美意。”
另一站在身后秀女才出声安慰道:“从来英雄不问出身。妹妹美色,何必妄自菲薄。”
轻絮看着出声的秀女,猜想这肯定是那个沈眉庄了。她虽是汉军旗,但父亲的官职比自己父亲还要高一级,却硬是没出这个头,道是个‘稳妥’的。
正说着,有太监过来传安陵容和另几位秀女进殿。轻絮朝安陵容微笑以示鼓励。又回到青琅两人身边。青琅疑惑道:“妹妹今日怎么会这么多事,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轻絮又拉着她们到一旁,道:“许是无聊了些,再说那个安氏也怪可怜的。”
待安氏等人进去后,沈眉庄也拉着甄嬛到一旁道:“刚才好一张利嘴,也不怕得罪新晋的宫嫔。”
轻絮看了眼远处的甄嬛和沈眉庄,一边和青琅她们聊些家常,一边留意起甄嬛和沈眉庄她们。
远处甄嬛道:“你关心我我岂有不知道的。只是姐姐细想想,皇上选秀,家世固然重要,但德容言工也是不可或缺的。夏冬春虽说出身不低,但以这样的德行举止是断断入不了皇上的眼的。即便她入宫,恐怕也不得善终。所以又何来得罪呢?”
眉庄点点头,含笑道:“你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无怪你爹爹自小便对你另眼相看,赞你‘女中诸葛’。当然,安氏也的确可怜。”
甄嬛又说:“这是一层。以姐姐的家世姿色入选是意料中事。安氏虽然出身不好,但进退有礼,相貌楚楚别有一番风韵,入选的可能比夏氏大些。妹妹无心入宫,万一安氏得选,姐姐在宫中也好多个照应。当然今朝佳丽甚多,安氏能否得选另当别论,也是嬛儿一番愚见罢了。”
沈眉庄伸手握住甄嬛的手感叹:“嬛儿,多谢你这样为我费心。只是你如此美貌却无心进宫,若是落入寻常人家真是明珠暗投了。”
甄嬛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况且嬛儿愚钝,不惯宫中生活,只望姐姐能青云直上。”
虽然隔得远,但轻絮在现代可是跟人学过唇语,看到她们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得往上扬,她们可真是想当然啊。这就是人人都喜欢的主角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绿萝发现轻絮的异常,道:“妹妹笑什么,你看什么呢?”又看了眼甄嬛那方向道:“妹妹好像挺关注她们,你认识她们不成?”
轻絮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她们挺好玩的。”
青琅听了也看了她们一眼,道:“好玩?你发现什么有趣儿的了。”
“你们觉得她们能被选上吗?”轻絮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远处的甄嬛和沈眉庄说道。
绿萝认真道:“那个穿浅绿色宫装的多半是能选上的,虽然打扮得简单些,但难掩姿色,更衬得她清丽出彩,她旁边那位看起来虽不如她,但气质柔婉贤惠,也有可能。”
青琅小声道:“妹妹今日的打扮也有些怪异,妹妹的姿色我们是知道的,尤其穿冷淡色的衣裳更是好看,可今日却着了一件紫色烟云宫装,虽说是浅紫色,妹妹穿着也好看,但却显不出妹妹独特的气质来,尤其是这脸上的妆,是谁帮妹妹施的粉,该好好罚她,愣是把妹妹的姿色减了二分。”
绿萝看了看四周,也小声道:“莫非妹妹是想…。”
轻絮也把声音降低道:“姐姐们别多想,平时在家我是从不施粉黛的,只是今日特殊才略施了些,谁想这上了妆还不如不上呢,可是却不能太素了,反叫别人说妹妹轻狂不是?”
绿萝她们点了点头,道:“也是,不过妹妹就算没平时好看,也比我们好看些,和那边那个倒不相上下,她要是能选上,妹妹也能,况且妹妹的家世又摆在那了。”
“两位姐姐又何必妄自菲薄,姐姐们活泼可爱,青春俏丽才吸引人,家世也是摆在那,选上也是大大有可能的。”
青琅和绿萝相视一笑道:“那我们三人一起入宫也是不错,至少不会寂寞。”
轻絮淡淡一笑,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