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花，唱着歌（SD同人）》妖月NANA

29、破镜

　　湘北队最终没有走进全国八强赛，他们止步于第二天，由于樱木的缺席，已经大家在山王之战中耗损太大。
　　编辑部里篮球报记者正将一篇以湘北为主题的报道提交给总编，总编看后，用红笔圈上“犹如烟花般昙花一现”这句话，在下面批示：年幼的黑马。并且对那位记者嘱咐：“在不久的将来，湘北队一定会登上杂志的封面，到时候你手上的那张照片可就有分量了，一定不要弄丢了。”
　　全国大赛后面还有WC——Winter Cup，全国大赛所留下的眼泪和不甘并没有持续多久，湘北队在回归神奈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迎来一种失去和一种得到。
　　三年级的赤木与木暮的退役，以及，流川枫加入全日青少年篮球队的邀请函。
　　那一天早上，流川枫睡醒后依然沿着海边慢跑，依然看到了坐在岩石上唱歌的琴音依然是那一首完全不在调子上的歌。但是这一次，流川枫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继续跑下去而是停住脚步，在那静静地看了一会了。
　　夏天太阳出的早，又是海边，沿海公路上连车辆都没几个的现在，太阳却已经耀眼地让人睁不开眼。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海风吹着她的长发群魔乱舞一般，映着白皙的面庞更加黑白分明。嘴角轻轻上扬着，似乎唱的很愉悦，他叫了她一声，转过头的一瞬间，脸上微微笑着的表情居然比太阳还要明亮动人。
　　“咦，你在这里干嘛？”她问。
　　流川枫三步两步跳上岩石，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前方茫茫的海面，说：“我要参加全日本青少年篮球队的集训了。”
　　“我听彩子说过了。一年要参加八次的是吧？不麻烦吗？”
　　流川枫点点头，又说：“可是会看到很多厉害的人。”
　　“也是。有比你厉害的人，你才会越有兴趣吧？只是不要输给人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就好。”
　　湘北输给爱和后，三井一个人躲在厕所间里怎么叫也不出来，樱木说他听到小三在哭，到底哭没哭谁也没去注意过，因为那时候大家心里都难过，连一向没有喜怒的流川枫，眼角都明显的泛红。
　　流川枫别过脸：“白痴才哭。”
　　琴音被他那表情弄得失笑：“是是，反正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需要上课的，快去参加你的集训吧，睡神。”
　　琴音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抓住流川枫脑袋上的一撮毛往上提：“起来了，该回家吃饭了。”
　　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并肩沿着海边往回走，流川枫穿着无袖背心，胳膊偶尔会和琴音的摩擦而过，微凉的感觉沁入皮肤里，心脏居然会跳快两拍，他不禁小心地拉开了距离。
　　“你英语学的好吗？”他问。
　　“Engish？Yes,so good as you hope。”
　　流川枫皱起眉：“…..看样子是很好？”
　　“…….”她抬头鄙视他一眼。“你该不会从幼儿园就有上课一直在睡觉的毛病了吧？”
　　流川枫一脸警惕：“小樱还告诉了你什么？”
　　“…….”这个人只有在打篮球的时候是活着的？“你妹对我没兴趣，怎么会讲这些？你问我英语干嘛？不会是想开始学英语吧？”
　　她到注意过这人最近在英语课上倒是少有的不睡觉了，不过也只是开堂五分钟内保持清醒，后面四十分钟依然在睡。
　　流川枫盯着前面不说话，半晌，他才冒出一句：“如果你想教的话……”
　　如果你、想、教的话….？
　　“说反了吧？不是你想学吗？”琴音都愣住了。
　　结果对方保持沉默了，比在审讯室里的犯人还惜字如金。
　　这家伙完全把傲娇当自尊来用啊，还用得那么理所当然，人神共愤！琴音暗地里朝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后，大方道：“好吧，我教你。什么时候学，怎么个学法，大神麻烦你教教我？”
　　“周末，我在家的时候。时间不要太长，一个小时就够了。”
　　合着连时间也得配合您的是吧？琴音觉得自己额头一直在抽筋。“那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家吗？”
　　“这个说不准。你不是有电话吗，号码给我，我打电话通知你。”
　　琴音终于忍不住爆粗口：“老娘是你的太监啊还要随叫随到？！你丫的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惹急老娘咬你啊！”
　　不过，世界上的弱者往往最终都会被强者镇压，琴音最后还是乖乖地答应做起流川枫的御用英语教师，要问原因，大抵因为家庭教师这个词十分娇羞，常常会联想起让人脸红的画面。
　　“所以说啊，我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学起英语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放学后，琴音被晴子拉过来调查资料，已经被彩子推荐为篮球部第二位经理人晴子，入部后的首要任务，便是要在赤木和木暮一众三年级退役之后，尽快找到资质不错的后继人员。
　　晴子把一叠资料放到桌子上，然后在琴音对面坐下，托着下颚说：“不会是为去美国做准备吧？”
　　“美国？”琴音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
　　“是啊，全国大赛对山王的时候他有说过啊——哦，对了，琴音你那时候在场外睡着了。”
　　“他去美国干嘛？”
　　“打球啊，流川枫的最终目标好像是这个。后来也有听彩子姐说过，貌似他在预选赛后就想去的，但是和安西教练商量后，决定先拿下日本第一高中生的头衔后，再去美国。”
　　晴子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流川枫篮球打得这么好一定去得了美国一些话，琴音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息：流川枫会离开她，在不久的将来。
　　年少的孩子根本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大多数初恋的日本少年少女，只会用“喜欢”这个词来表白，爱字对他们来说过于沉重，承受不起。所以琴音知道自己是喜欢流川枫的，喜欢他打篮球的样子，喜欢他少得几乎没有过的微笑，更喜欢，他亲吻自己时的一时激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被压缩进U盘一样被她小心地存储在内心最深处，对方不讲开，她也不急着将这些释放出来，因为她总觉得时间还有很多，根本不需要着急。
　　可是现在，这一切居然注定了要永远被尘封？
　　…..流川枫，你怎么可以？
　　“琴音，你去哪里？”晴子吃惊地看着琴音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包便往外跑。
　　琴音边跑边说：“抱歉，晴子，突然有事先走了。”
　　她要找到流川枫，问清楚。
　　篮球部的训练刚刚结束不久，一年级的部员还在打扫球场，流川枫也在，樱木花道因为背伤的原因还在疗养中，他一个人规规矩矩地在那拖地倒显得有点落寞来。
　　琴音走过去，挡在了他的拖把前。
　　流川枫这才注意到她。“有事？”
　　“你要学英语，是为了去美国？”
　　她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愤怒，这让流川枫很奇怪，可还是认真地点头。
　　琴音忽然崩溃掉了似的踮起脚尖，双手一把扯过流川枫的领子，满眼含泪地逼近他：“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打算连一句喜欢都不说就把我抛弃了？”
　　这毫无征兆的八卦显然引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
　　可琴音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只是定定地望着流川枫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寻找些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
　　流川枫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篮球。”
　　琴音从齿缝里追问：“它比我还重要？”
　　流川枫似乎犹豫了一下，目光深沉地看了琴音一样，却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琴音颓败地松了手，心里一下子空了，连抬头再问他其他的勇气都没有。那些护在心底的吻和笑也瞬间失去了意义，浮现在眼前，却心凉地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自我意识过剩的闹剧。
　　默默地走出球场，一眼看到将自己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晴子，她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琴音看着她笑着哭了：“喜欢这个人，原来是这么无趣的一件事啊。”
　　晴子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
　　对不起，我以为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可以做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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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英语有误的请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