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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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源。
长相温润，成绩在年级是倒数的存在，可偏偏弹得一手好吉他低头就能唱出一首娓娓动听的情歌，就算是差生也是受极了女生欢迎的出彩差生。
2
“阿姨，来一碗小面。”
中午放学王源大多是没有回家的，他进了学校附近的一面馆，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把因为南风天气湿淋淋的桌子和椅子擦了擦才安心的坐了上去。
进入五月以后天天都在下雨，黏黏腻腻的南风天气吹得整个人都心烦意乱。
刚坐好，就有一人坐到他对面，冲那边忙碌的人喊道：“阿姨，我也要一碗。”
王源忍不住啧了一声。
对面坐着的人有很清冽却姣好的面容，可惜……
“哟，王源，又见着你啦。”沉的嗓音好听极了，因为喜欢唱歌王源对好听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执念，但是……
王源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
3
前几日的晚上，王源满心欢喜背着自己攒了好几年的压岁钱才从琴行里换来的心爱的吉他，想着早些回家试试新吉他，于是绕了那条在父母口中别乱去的小巷，抱着没那么倒霉吧而且父母整天念叨着很乱也没听见出现过什么大乱子事件的心态。
可偏偏，事与愿违。
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听着那石子咕噜噜的滚着声音在安静的小巷里格外的清晰。
巷子挺长，直直的一道，差不多三分之一处有个小岔路，到了那个岔路转个弯再不过两百米便能到家。
王源眼见着岔路投在巷子里的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更是雀跃，就在他匆匆的跑着到岔路口时就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大晚上的回家呢。”其中一个把烟从口中拿了出来，王源被喷了一脸的烟呛得他直咳嗽，心一沉，欲哭无泪。
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这么倒霉。
“怎么不说话啊。”那人伸手推了一把王源，王源就着这力道撞在了巷子的墙上，背后的吉他和墙碰出好大的声响。
王源连忙把吉他转了过来，放在脚边，瞪着推搡自己的那人，不敢开口，一旦开口磕巴的话只会耗掉自己装腔作势的凌厉。
“瞪什么瞪，小屁孩碰上哥你就认栽吧，把钱都给我拿出来给哥们花。”又推了王源一把。
另外一个人也一直不开口，就盯着王源的脸瞧，过了一会把目光移到王源脚边的吉他包上。
王源低头在口袋里摸索半天，才突然想起来为了买这吉他钱都给那个琴行的老板吞了。
心有些凉，只要保住吉他就好了。
“我没钱。”
“没钱，打一顿就有了！”那小痞子抬手就打算往王源脸上招呼。
王源咬了咬唇，把脚边的吉他拿在手中对着那个小痞子砸了过去，转身就打算冲那岔道跑走，只是那个一直不开口的人随手就把王源捞在怀里。
“小孩，叫啥名呢。”
“叫你妹！”心爱的吉他没了，王源也觉得软弱没什么意思，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
笑声在耳边响起，挑起王源胸前的校徽和班牌：“王源，七中的啊。”
“关你屁事！”嘴还是倔的，心想，估计以后天天得遭遇这围追堵截了。
“包还给他。”那人冲还捂着被吉他砸脑袋在地上呜呜叫的人说，听了这话蹲地上的人便把吉他包递给了王源，还对王源龇牙咧嘴的骂了一通。
王源伸手就打算冲他揍了过去，被那人拦了下来。
“还想不想走了？”
王源接过吉他，立马往岔路道跑了出去，背后传来那个声音还挺好听的人冲自己喊着：“凯爷我看上你了。”
“看你亲大爷！”跑了一段，转回头冲那道喊。
4
两碗面都上了，王源也不管对面的人，自顾自的开吃起来，上了一早上的课早饿了。
“王源，我说，你做我女朋友以后我管罩。”
“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女的了！”王源把筷子一放，碟子被拍的一抖。
听了这话笑出了个小虎牙，“这不就是字面意思。”王俊凯模样本来就挺好，这一笑倒是看得王源一愣，半天就是说不出什么，最后又低头“刺溜”吸面。
王俊凯也不逼他，好像只是随意的一问，问完也低头开始吃面。
等王源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然后又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准备起身去付钱。
“晚上一起回家。”王俊凯扯住了他的校服衣摆，王源嫌弃的把他的手打掉。
“不用！”付了钱就往店门口出去。
“用的用的，省得你又被打劫了，我才能保护你。”王俊凯跟在他身边。
打劫我的人不就是你吗，王源翻了个白眼。
“都说不用了，你要不要脸啊。”王源大步的跑开。
“嘿，送女朋友回家这不是应该的嘛。”王俊凯也不追就冲着他的背影嚷嚷。
“滚吧你！”
5
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还真看到王俊凯在保安室门口和那个染着一头黄发看着比王俊凯还像混混的保安在聊天，看到王源还冲王源扬了扬头算了打了招呼，王源原本挺直的腰一下子垮下去了。
不知道和保安在说什么，两个人都瞧着王源看。
王源挪着不甘心的步子走到校门口，想趁机跑掉，可惜人家就在那小小的校门守着，大门又因为除了走读生其他人都还没放学而紧闭着。
怎么就这么倒霉了。
王源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那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个子的人和自己并肩，也没有开口。
蒙蒙的细雨飘落下来，都没有征兆。
“王源，你家离学校还挺远啊。”突然开了口，王源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这混混的声音传进耳朵愣是只有好听这一感受。
“……很远那你就别跟了。”扯了扯双肩包的带子，没带伞，不过那点雨淋着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了，又不是小女生动不动就虚弱着生病。
“你怎么不买辆自行车啊。”王俊凯可不在意对方的嫌弃，愣是想和他多聊几句。
“没钱。”想把他的嘴巴堵上。
“听说你很会弹吉他唱歌也不错啊。”
“关你屁事。”
经过那条小巷，王源想快步走过去，却被王俊凯扯着手腕拉进去了。
“你放开，浑蛋！”被结结实实的压上，背抵着墙，王源扭手想挣扎。
“亲你一下，陪你走这么久没动力了。”说完就凑上来在王源的唇上啄了一口。
凉凉的触感，王源嗅到的是那人身上淡的像是绿茶的香味，和其他看着就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不同。
初吻。
“日你先人！”王俊凯刚松开手，王源就毫无章法的打了过来，王俊凯没怎么反抗，愣是被他锤了好几下。
反正也不疼，比起以往打架受的伤，这些落在身上都不疼不痒。
“打情骂俏。”王俊凯笑着看向跑远的那人。
不过，那嘴硬的唇尝起来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样温润柔软。
6
隔天中午去面馆吃面，王源吃了一整碗面都没见到这一连几天老是缠着自己的那人过来。
他有些疑惑的瞧着门口一会，然后又暗骂自己几句：看什么看，最好是死在哪里了，死不要脸的臭流氓。
想到这又抬手抹了抹唇，等手指擦过才反应过来那唇上还都是汤水，一手黏腻。
操了。
自从遇到那个流氓就没什么好事，倒是脏话越飚越流利了。
回学校，经过那门卫室，保安一见到王源就冲他打招呼：“哟，王源。”
“……”果然是混混，还是和那个死流氓一道的，王源装作没听见走过去。
“诶，诶，这凯爷让我告诉你，晚上他还带你回家。”
“……带他亲娘。”
下午上课，王源一直琢磨要不要请假先回家，他可不想再碰到那个倒霉鬼，可是愣是到最后一节课铃响了都没找出个理由来。
不过，这天倒是开始打起雷来了，轰隆隆的。
昨晚天气预报说是天会转晴，王源便没带伞，可这晴了一中午到了现在又有下大雨的趋势。
这不靠谱的天气预报。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全部在望着窗外的绿色的树叶的发愁中艰难度过。
站在走廊里看着校门，往常这个时候王源早就是打着前锋跑的，可眼下那倾覆的大雨愣是拦着他出不去。
得，省得再瞧见那个让自己烦心的人。
王源跑进那亭子里，坐在长的休息椅上，把腿身子晃荡着一副悠闲的姿态。
“喂，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再门外等的人的感受。”
王俊凯撑着把藏蓝色的伞站在亭子外，雨水从他面前落下模糊了身影。
“我没带伞，出不去。”王源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离他远点，嘴上却如实的交代着，有那么些委屈的味道。
“过来，”握着伞骨节分明的手指挺好看，弹吉他的话应该也是赏心悦目的。
王源没动，就这么坐着看他。
“再不过来，今晚就等着被打昏带回我家。”王俊凯笑着说，王源听了这话立马背起那包，跳进伞底。
见王源乖乖跟自己走着，王俊凯也没再出言调戏他。
到的门卫室，王俊凯指着停在黄毛保安旁边崭新的单车说：“以后，我就用这车载你回家。”
“……我自己有脚会走。”
“打断，就没了。”那黄毛保安插嘴道。
听了这话，王俊凯在一旁笑，王源咽了口口水，没再说什么。
“今天下雨就算了，走了。”
风吹得雨斜斜的往两人的脸打过来。
“操。”王俊凯和王源同时骂出声。
王俊凯把伞对着前边的方向转头看王源，正好对上王源投过来的视线，没忍住笑出声。
王源和受了惊吓似的往旁边撇头，耳根烧着似的发烫。
“喂，王源，我对你这么好，你该从了我吧。”
王源立马转过头瞪着王俊凯：“从，从你奶奶的。”
7
那天经历一般摔撞的吉他居然出乎意外的没有坏，静静的躺在墙角边，王源到现在也没弹过那吉他就是了。
王源瞥了吉他一眼，然后又转了个身，盯着白白的天花板。
明明看起来可以成为优秀的人，长相和声音都是好的，为什么偏偏会成了混混呢，根本和他整个人都不在一个调上啊。只是……成了混混也是和所有王源见过的混混都格格不入的存在。
如果，不是混混，可能会有……呸呸呸，想什么呢！
王源揉了揉脑袋，想着，明天王俊凯和自己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他怎么就成了混混了。
嗷，以后要是整天和他一起走……烦人。
天终于放了晴，又扇了天气预报“接下去将一直降雨”的报道一巴掌。
暮色映着王俊凯的身影，逆着光脸上的轮廓看不清楚，不过远远看着也瞧得见叼着根烟。
等王源走近才把烟头一掐，扔在门卫室的垃圾桶里。
王源难得没什么抵抗的走到自己身边，王俊凯挺高兴，牵着那辆单车踢起脚踏，跨了上去。
“上来吧。”
王源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也抬腿跨上，坐在后座，手抓着前座的坐垫，然后才想到一件事要确认：“你会骑自行车吗？”
“当然。”说着就踩着脚踏板，自行车稳当当的向前行去。
带着下过雨后的湿润的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自行车骑进熙攘的车流里，王俊凯突然转头问：“你干嘛不抱着我的腰？”
“好好骑车啦！”伸手把脸掰正，“劳资又不是女的干嘛要抱着你的腰？”
“我说，你情歌怎么唱出来的，没有真情实意唱的再动听都是没有感情的算不上好歌。”
“……这和我抱着你的腰有几毛钱关系？”
“我不管，你不抱我腰我就把你载回我家。”
“操，不让你载了。停车，我自己走！”
“行行行。”终究还是服了软。
王源开心的在车后座咧了咧嘴，有种第一次赢了那人的感觉，双腿不安分的晃着，点着地板心情愉悦。
“对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嘛？”
“问。”红灯的时间，王俊凯长腿往地板一搭，轻易的撑住了两人和自行车的平衡。
“你为什么要当混混？”
前边的人安静了下来，直到绿灯亮起来也没回答王源的问题。
王源瞧着王俊凯后背，因为对方的沉默他也不好再开口追问，心里想着：果然还是有隐情的吧。
因为家庭的缘故促使孩子在并不美好的环境下度过了生活，因此变得叛逆，人格缺陷，在电视里屡见不鲜。
晚餐桌上常常和父母围着一边看电视，一边交流着关于学校或者电视里播放的剧情。
就算家庭不是富裕到王源想要什么就可以拥有，可是父母在感情方面从没有亏待过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在温暖的关怀里顺利的成长为还算受人喜欢的人。
莫名就脑补了，因为父亲酗酒母亲离异，王俊凯一个人早早的辍学当起了混混的情节，真是想想狗血淋头。
8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王俊凯的父亲是大公司的老板，家业从王俊凯爷爷那代就一直很繁荣，公司运营一直很顺利。而他的母亲和王俊凯的父亲是青梅竹马，虽然互相有意却还是在家庭的干扰下没能在一起。
可是，两人却还是念念不忘着这段感情，于是便有了王俊凯的存在。
母亲的丈夫这个戴了绿帽的男人，自从发现王俊凯并非自己所出，对王俊凯的态度变得恶劣起来。而那个亲生父亲并没有把自己接回家里的打算，毕竟他的公司是因为政策联姻才发展的更好，有一大半的资产是在那个他并不爱的女人名下。只是每个月打了一笔钱过来。
王俊凯的生活其实过得真的挺好，只是觉得说不出来的压抑，有些叛逆的成分在里面，他想把自己整的糟糕一点，让那个整天心里就放着亲生父亲的母亲看着愧疚些。
可是生来的好气质，让他就算当着混混也无法随波逐流变成流里流气的人。
所以说狗血，其实事实有的是时候却比想象要狗血的多。
王俊凯架好脚架，然后就接收到来自王源眼底同情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两下：“……你别想太多。”
王源拍了拍王俊凯的肩，“其实，你要是不当混混，一定会很优秀吧。”
“……”
9
往后的日子王俊凯就这么天天中午陪王源吃饭，王源下了课就载他回家，两个人长相都挺出众，除开王俊凯有的时候会耍流氓，王源每次想挣扎都会被各种威胁以外，回想起来这样的生活整个都像文艺片似的高中时代。
女生们暧昧的目光里怪笑掩映间，“凯源王道配一脸”高举着支持“断背山”的行径，在校园论坛上甚至拍上了王俊凯骑着载着王源的照片，还有一些女生写起了同人小说。
当然这些两人都不知道，王源从不逛论坛，王俊凯又不上学的人更是不清楚。
10
平静的生活过了大半个月。
王源在出了校门口，意外的没见到王俊凯的身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凯爷今天都没过来。”那个黄毛保安说，然后又开口道：“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又没在担心他。”王源瞥了那黄毛保安一眼，嘴上又是傲娇的言语。
很久没自己走回家了倒有些不习惯，王源心底埋怨王俊凯给自己培养这一个破习惯。
哼着歌，一路踢着小石子。
心想明天一定要好好的责怪对方一番。
只是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王俊凯，怎么问那个黄毛保安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得到了王俊凯家的地址。
是个小区的名字，而且地段在那些随处可见广告上有看过，挺昂贵的。
先前的脑补落了空。
王源先回了趟家，把书包放在包里，向母亲要了钱：“妈，我要买一些东西去看住院的朋友。”第一次同母亲撒了谎，王源心虚的厉害。
不过母亲并没有怀疑，只是嘱咐了王源探望完了要早点回来。
到了纸上写的小区，王源有些找不着方向，只得问小区的保安：“B栋507在哪个位置？”
“你找谁？”保安怀疑的打量了王源一眼。
“我是那家里儿子的同学。”又撒了谎。
“你等等，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源，那麻烦你了啊。”
伸头看那个保安拨打电话，只是半天了都没见接通，那保安把电话筒一放。
“没人接，估计是家里没人。”
晚餐桌上父母依旧习惯性的聊着琐碎的小事，王源有些心不在焉的夹着菜。
距离产生美还是有点那么道理的，就这么几天没见，果然还是会有些想念的，一点点。
“……听说西街小巷那发生捅人事件了。”王源夹了一口青菜，还没放进口中，听见母亲的话耳朵立刻认真的听起来了。
“是嘛，我就说那地方乱。”
“好像还是个小孩吧，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都不像混混……”
看着都不像混混……
心里那片柔软的地方塌陷了，轰轰隆隆的作响。
“该！没事儿学人电影里什么叛逆少年，乖乖读书的正事不干。”
“那天救护车从我们这经过，哎呀，呜呜的听着就晦气，听说后来都没救成……”
父母的讨论声还在继续，王源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努力的扒完饭然后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瘫软坐在地板上，视线落在吉他上，不知怎么就觉得眼睛酸热得不行。
是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一圈泪滚出了眼眶，伸手擦掉，再接着被擦掉的地方迅速的又被再涌出的眼泪淋湿。
再也不会是你在没带伞的下雨天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不会是你坐在自行车的前座我望着你的背影，听到你耍流氓的话语……
无数的眼泪翻涌下来，无法抑制得哭得狼狈不堪
养成的关于依赖你的坏习惯要我现在如何能够戒掉……
脑袋里还嗡嗡作响，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呜咽声，除了眼泪好像没有什么更能发泄当下的情绪。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
11
王源抱着新吉他，心想：王俊凯你丫脸真大，这吉他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你了。
五线谱上的音符被一个一个用吉他弹奏出来，这是王源自己写的歌。
录音笔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发亮。
《给你》
五月绵长的雨季
穿过长的小巷我看见你
对峙成了你我的初遇
半个月时光过去
你陪着的生活温馨文艺
掩饰成了看你的必须
我用了半个月去确认喜欢你
心底都是你不动声色的温柔
我用了一礼拜去认真想念你
音符下是我写给你的抒情曲
猫儿心守着鱼池
你说的喜欢落成心底花
我才发现对你的中意
小鹿切慕着清溪
掩藏不住的情意像繁星
闪烁着明灭的讯息
我用了半个月去确认喜欢你
心底里是你不动声色的温柔
我用了一礼拜去认真想念你
音符下是我写给你的抒情曲
你是否能听见
……
12
校园文化祭，到了王源发挥特长的时间，他报上去的便是那首自己写的《给你》。
在报节目的时候还是有犹豫的，毕竟这首歌没有给任何人听过，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第三方的评论。
可是有自己情真意切的心意这样够了吗？
难得在上台前有些小紧张，吉他抱在怀里，听到主持人念到自己的名字，王源还有些恍惚。
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没听清楚就迈着步子上了台。
“这首歌是我想送给一个人的，虽然他可能不会听到……”
手指缓缓落在弦上，一个一个音传了出来，整个场子都安静得不行，只有他听着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抖着唱出那些说不出口的深情款款。
他眼睛起了大片的水雾，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让那水雾翻涌成水滴。
绷得紧紧的情绪，在一曲终了后噼里啪啦的掌声终于还是溃不成军，他匆匆的抱着吉他朝着观众席鞠了躬，然后便跑下了台，躲进了卫生间里。
他不知道，场下有多少的女生因为这首歌都纷纷掏出了口袋的纸巾，明明没有感同身受，可是却还是觉得情绪被软化被迫需要倾泄。
他不知道，这首歌以后会变成大家津津乐道的关于王源的感情史之类的云云。
王源只是再一次模糊了视线，再一次哭的狼狈不堪。
散了场，王源揉着红的眼眶，在同班同学追问着“唱给谁啊”的声中，逃出了班级，背着他的吉他准备回家。
再经过门卫室的时候，那个黄毛保安叫着他住了他“歌声真美，送给凯爷的吧。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他没力气去和那个黄毛保安争执，连骂回去的想法都也有了，只是默默的从他身边绕过。
“诶，诶，凯爷让你等一等他，他去修车呢……”
“你说……什么？”
13
蹲在保卫室的门口，听那黄毛保安道着王俊凯之前是如何如何好心的在流氓的手里救了他，还帮他问到了这份小保安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却也足够他过活。
戚——流氓打流氓。
王源的手拉着门边的花丛里的枝叶，拉扯着掉了好多叶片，手上沾满了绿色的汁水。
“他这几天干嘛去了？”
“我也不知道。就刚刚牵着自行车过来，交代我叫你等等他，那后轮瘪瘪的估计是扎了钉子了吧。”
王源还想问什么。
“哟，好久不见啊王源。”自行车刹车时伴着那人好听的声音，王源抬头望去，睁着他的核桃眼，然后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王俊凯的脸。
“上来，我载你回家啊。”轮廓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底。
“你没死啊……”
“诶，这刚见面的说什么死不死。”笑着露出了虎牙：“快上来啊。”
王源跨上那后座，看到黄毛保安一脸窃笑的目送着他们离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刚刚有听到我唱的歌吗？”
“什么歌，我和你说我牵着这自行车不知道走了多久都没找到修车的，就刚刚经过你们学校就连忙交代他别让你先跑了。”
“哦，没听到就好。”
“什么歌啊，还怕我听到了。”
“没啊，没什么歌，反正没有感情的歌不好听啦。”王源笑着把脑袋靠上王俊凯的后背。
“你这是……”王俊凯有些受宠若惊的转过头看他。
“骑你的车！”把对方的脑袋掰正，然后又把自个的脑袋贴上那后背，手也慢慢扣上还挺纤瘦的腰身。
还见得着就好。
“对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被我妈带回家关禁闭了。”王俊凯在前面笑着，“你见不着我特想我吧。”
“没有。”嗯，“就是听见那巷子有人被杀了而已。”
“你怎么老这么嘴倔，都抱着我的腰了，还口不对心。”
“谁要喜欢你这种人啊。”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却又圈得更紧了：“长得不像混混还学人当小混混，耍流氓，还不说一声就消失不见……咳，整天就只会威胁人，还打劫过我……”
你说，你缺点这么多，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14
“喂，这我录的一首歌的Demo，自己刻了光碟。”王源咳嗽了两声，表情不太自然的把装着CD的小盒子递了出去。
“给我的？”
“你怎么话那么多啊，快滚回家听吧臭流氓。”
“我怎么觉得，你脾气越来越不好啊，听人家说你不是挺温柔又善良啊，我怎么就从来没见你对我温柔点？”
“……”
垫着脚，凑过去唇在对方脸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再接着就是整个脸和烧着似的起了一片火，王俊凯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就听到他嘟嚷着：“这够温柔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