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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表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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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思尧听到那声师兄立马站起来,他早就等不及见林满风了,可惜满心欢喜回头看到的却是钱晚瑶,钟思尧快步走出前厅,走廊那头一个身影在钟思尧的眼角消失,是林满风。
“表哥。”
以为钟思尧是出门来迎她,钱晚瑶脸上挂满笑。可在钟思尧的眼里,他看到的只有阴谋。钱晚瑶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钟思尧,钟思尧挣扎后退。
林啸岳和满蔓对视一会儿,满蔓先问道。
“思尧,这两位是?”
钟思尧挣开钱晚瑶的手臂,刚要答,钱晚瑶已经向满蔓微微欠身,语带娇羞的答道。
“师娘,我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那是我娘。”
满蔓一愣,林啸岳大声重复。
“妻子?!”
钱晚瑶疑惑的看向钟思尧,说:“表哥,你没和师父师娘说过我吗?”
没有!
上一世钱晚瑶在自己回山庄至少一年之后才会出现,那时候被毒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自己在钱晚瑶温柔攻势下背叛了师父,又被骗逆练心经,身体被控制。钟思尧想过或许会提前遇回钱晚瑶,但没想到在他回庄的当天人就找上门了。
林啸岳沉了一口气,清了清桑,对年长的那位说:“刚才失礼了,请问……”
“夫家姓钱。”
“钱夫人,小徒从未提起过他身有婚约一事。”
林啸岳话音刚落,钱晚瑶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滴在地上,还突然跪在林啸岳和满蔓面前。
“我与表哥的婚事是在我俩出生之前两家就定下的,后来我们与表哥失散……”钱晚瑶抹眼泪,一脸疼惜的看钟思尧,好像是感受到了钟思尧的苦难,噙着泪,继续说。
“我娘因为我俩尚且年幼就未提过婚约一事,可怜表哥被大水冲走,幸得师父师娘救起,晚瑶谢过师父师娘。”
钱晚瑶弯腰就要拜下去,林啸岳想去把人扶起来,但奈何那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赶紧向满蔓使眼色,可这会儿满蔓还没回过神来,等钱晚瑶起身,满蔓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人扶起来。
林啸岳和满蔓受这一拜,心里都不知道这算是接了感谢还是同意了婚事。
“我们找了小四十几年,前些年还好,两年前……唉,现在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次来,也只希望小四能记得还有我这个姑母,婚事,我们怕是高攀不起了。”
钟万芳,也就是钟思尧的姑母,看似把选择权留给钟思尧,但事实上就是在逼婚。
“我师兄就是个铁匠,钱姑娘。”林满风走进前厅,身后跟着赵术鸣。林满风十分轻佻的凑近钱晚瑶身上闻了闻,除了吓得连连退步的钱晚瑶,其他人都眉头紧缩。
“嗯,这脂粉味……”
刚才还欲哭的钱晚瑶身体一僵,小声的问。
“胭脂……怎么了吗?”
“上等货,反正铁匠买不起呗。”
“胡闹!”
林啸岳一掌拍在桌上,钟思尧马上把林满风护在身后,不过林满风拍开了挡在他身前的手,又往前跨了一步,挺胸抬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术鸣,把人带去跪着,晚饭不许吃。”
“师父,师弟他……”
“你住嘴,跟我到书房来。”
林啸岳有对钟万芳和钱晚瑶说:“两位先请休息,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满蔓带着突然找上门的两人去别院,那里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房间。
去书房的路上气氛凝重,钟思尧千头万绪,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林啸岳径直走过书房,钟思尧不敢说话只得跟着,来到家法室前,赵术鸣守在门口。
看到林啸岳带着钟思尧过来,赵术鸣感觉咳嗽了两声,林啸岳推开门的时候林满风的身形还没稳,晃悠了一下。
“让你跪着还敢偷懒?”
对林啸岳的质问林满风不屑的哼了一声,越过林啸岳,他死死盯着钟思尧。
满蔓花了点时间才安顿好那对母女,两人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一再表示只是来探望钟思尧没有别的意思,满蔓不清楚来龙去脉也不好替钟思尧说什么,安抚完钱夫人又要替钱晚瑶擦眼泪,好不容易脱身就马上去了家法室,赵术鸣还在门口守着。
“老爷请家法了吗?”满蔓担心的问。
“没有。”赵术鸣没听到里面有鞭子声,看满蔓一脸担心,赵术鸣补充道:“尧少爷也在里面。”
“思尧也在,那就好。”满蔓松了一口气,想想还是不放心,正要推门进去,门却开了。林满风低着头从家法室出来,满蔓没来得及问,只能让赵术鸣去追,林满风闹小孩子脾气看住了就好,可万一屋子里那一位生气起来,就只有自己能压住了。
满蔓走到林啸岳身边,又看到一直沉默跪着的钟思尧,问:“思尧,怎么了,为什么跪着?”
“思尧无能,未能找到鬼泣石。”
其实林啸岳和满蔓早就对鬼泣石不抱有什么希望了,驭风针再厉害,怎么能比得上一个人完完整整的回来。
“人能回来就好。”
满蔓要把人扶起来,但钟思尧又向满蔓一拜,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思尧还有一事,想请师娘也答应”
“你说。”
“思尧想迎娶表妹。”
“你应了?” 满蔓吃惊,没有回答钟思尧,反而去问林啸岳。
“应了,当着小风的面。”
难怪刚才小风那样跑了出去,满蔓在心里叹了口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才知道原来江湖也兴这套,万一赵姨让你娶个丑八怪,你娶不娶?”林满风这几天为了躲钟思尧都装病窝在房间里。
“你就老实吃饭吧,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赵术鸣对林满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给你提个醒而已。”
没人敢告诉林满风是钟思尧亲自求林啸岳和满蔓答应的婚事,而且婚后那对母女还是会住在满风山庄,婚期很着急的定在下个月初三。
生孩子都没那么着急的呀,赵术鸣想。
“咳,你来的时候,就……就你一人?”林满风把连都埋进碗里,闷声问赵术鸣。
“哦,还有一个人。”
“谁?”林满风里面抬头,嘴角还挂着饭粒。
“夫人啊。”
林满风眼里尽是失望,觉得嘴里的饭比针还难咽,他知道赵术鸣正等着看他笑话,就把脸又埋回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