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使》乙七

145、145章

　　我惊异的看着拉姆。

　　“你是知道的对吗？”我问他。这令我很受伤。

　　“对，可我一直极力避免对你的伤害。”

　　原来第一枪是拉姆主使，第二枪才是伊利丹的。

　　伊利丹应该是料到拉姆下不了手。

　　“如果跟你回去，很多问题是显而易见的，”回去无疑是重新走进牢笼，伊利丹更可以轻松便捷掌控我的一切。和狗没什么差别，也许还不如他的狗呢。伊利丹和他的家族就想一个巨大屏障，矗立在我与拉姆之间。

　　“如果你不跟我走，你想过后果吗？”拉姆急切道。

　　“想过，不会比现在糟，但也不会比现在好。”我说。

　　这座城市便是我的一个转机，不生即死，没有其他的路。

　　在我选在参与到伊利丹和这座城市的争斗之时，其实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放弃拉姆。至于将来的选择那也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们都很难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与伊利丹之间除了趋于形势的利用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了。这也就决定了我和拉姆之间的关系，与之密切相关的亲人，他的亲弟弟，难道我们还会建立亲密无间的关系吗？除非他放弃自己大哥，放弃自己的家族，但这似乎不可能。

　　我们对此异常清醒，却又装作视而不见。

　　血缘，家族就像一个魔咒，选择将一些人紧密相连，而其他人则永远无法跨越。

　　就如同，相对我和皮尔，安迪也许更喜欢我，但他绝不会为了我杀死皮尔，却一定会为了皮尔除掉我。

　　就如同，贝洛，他也许会为了我放弃很多东西，甚至是自尊，原则，但这一切绝不包括他的家族。

　　而我，不管如何痛恨这座城市和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家族，但霍金家族在我心里却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一直不曾承认我。可我总会留有余地。

　　几日后，方希便将我需要的东西做好送来了。一块手表，有机关，暗藏一枚细针和一把很小很精细的匕首。

　　我很喜欢，就是小了一点儿，杀伤力不强。

　　在那位库巴大叔领着我参观之后，贝洛似乎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很在意。

　　见面，他没有提。只是没边际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毫无意义的话。

　　哼，我们看似是在一条战线上，应该坦诚合作，但却各忙各的。我们也不能彻底打开心扉，信任恋人间最起码最珍贵的，我们却怎么都做不到。

　　也许，在相恋之初，上帝就为我们制定了这样的恋爱规则。

　　我，贝洛就在规则下带着隐痛前行，痛苦煎熬，不住挣扎，却始终看不到未来。

　　每次，当离别时，他亲吻我唇，如针刺一般将我们两个人扎疼。

　　对于我们每次‘偶尔’会面，拉姆冷眼。他也没闲着，好像有一个跳街舞的年轻人，两人很聊得来。

　　第一次见这个街舞青年是在本市一个广场上。拉姆硬拖着我出门，说要介绍一个朋友。

　　远远的围着一群人，劲爆音乐，十分热切的欢叫，不时传来清脆的口哨声。

　　走到近前，在人群中央，几个衣着另类的青年人正在劲舞，舞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动作。

　　拉姆似乎深受感染，很快就投入其中，和着音乐节拍，扭动身体，拍手，并一脸笑意，看着我，怎么样？不错吧？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说，那是我新交的朋友，皮特。

　　一曲未完，皮特看到我们，便停下，朝我们走过来。

　　一眼，感觉这青年人不同于其他，干净明朗，一身灰色运动服，既不嘻哈，也不另类。

　　简单介绍后，他便直言，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你是模特吗？”皮特问。

　　“不是，他是拳击手，”拉姆抢着回答。

　　我忍不住皱眉，白了他一眼。

　　“那不然呢，你说，你是做什么的，”拉姆故意说。

　　“哈哈，”皮特大笑。

　　“哈哈，”拉姆也大笑。

　　“我会杀人，”我实话实说。

　　短暂沉默。

　　他们觉得我毫无幽默感。

　　我们三人一起吃饭，他们一直在聊街舞。

　　我奇怪，拉姆什么时候变成街舞迷了？皮特离开后。

　　我问，拉姆，我们俩谁是备胎？

　　“吃醋了？”拉姆问。

　　“没，”我是真的没，吃这样的醋，多可笑。

　　拉姆变脸。

　　我多少有点儿负疚，最近我总是这样，面对拉姆，像个欠了债的小偷，双重罪过。

　　“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拉姆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什么意思？其实我是很愿意做备胎的。

　　似乎我也多了一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不曾被邀请来家，但我们经常在外边一起玩。聊天。

　　“你不做模特可惜了，你真的会杀人吗？”皮特问，不知是无聊还是好奇。

　　“你应该问他杀死了几个人，”拉姆总喜欢抢过话题，替我回答。

　　“啊？真的假的，”皮特问做出一脸夸张的表情。

　　“数不清了，”感觉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和拉姆一起在耍人。尽管说的是事实。

　　“哈哈，”皮特大笑，他不信。

　　于是，我和拉姆也大笑，三人很开心的样子。

　　“我们三人一起玩吧，可以吗？”皮特提议，却转脸看向我。

　　“玩什么？”该不会是杀人吧，我问。

　　拉姆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看了看皮特有侧目看了看我。

　　说，是三个人一起在床上玩的游戏。

　　结果，我很白痴的又问了一句，床上玩的，有趣吗？改天试试。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下意识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打牌，”皮特说。

　　“打牌？我只会玩拼图，”我有些遗憾的说，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拉姆手机响了，起身离开。

　　望着他背影，是不是伊利丹打来的？最近没有那位‘大哥’的打扰，我们大家日子过得都还可以。

　　皮特将椅子向我身边靠了靠。

　　“你喜欢他？”皮特问。

　　“对我好的人，我都不讨厌。”

　　“我很喜欢你，可不可以和你上床？”皮特问，并且拿起我的手，轻轻亲了一下。

　　此刻，我恍然顿悟。

　　那双明亮的眼睛闪动着暧昧的光芒，让我相信他说的是在床上‘打牌’，而不是做别的什么勾当。

　　这年轻人真的太直率了，我都受不了了。

　　但是。

　　“你和拉姆在床上玩的愉快吗？”我也很直率。

　　“恩，还可以吧，他人不错。”

　　前半句可以理解为，拉姆的床上功夫还行，后半句，是强化还是说人品？

　　但总之。

　　“不错就好，希望你们一直不错下去，”我就不用参合了，三个一起太乱了。

　　“你很不一样。”

　　“我知道。很多人见了我的人都这样说。”

　　“刚才我的话是不是太那个什么了，直接了，”皮特说。

　　“还好，我听过，”比这更甚的也听过。我过得日子，可没我的脸那么美好。

　　“哼，我也是，应该很多人都难以抗拒你，”他笑了笑说。

　　“还好我有一定抵抗力。”

　　“哈！”

　　拉姆回来了，我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随着接触的不断加深，我发觉，皮特越来越不一样了。

　　从头到脚，都不一样了，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不是最近他开的车比较拉风？我对车的了解仅限于颜色和大小。

　　某天，库巴大叔看到年轻人轻快的从车里走出，在我身边不经意说了一句，这车，应该让拉姆破费了不少。

　　我这才明白，这年轻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不是那身量体剪裁彰显倾长体型衣服，也不是那双几个零的鞋子，而是那双眼睛，对于一切是那么坦然。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直率的个性的。

　　看来，我真的就要变成备胎了。

　　一次，拉姆竟然带着我和这个街舞年轻人皮特一起参加一场盛大的什么什么典礼晚宴。

　　算不算是情人和备胎一起呢？

　　晚宴上，我遇到了很多之前，‘想见’却‘没时间’见面的‘老朋友’。

　　瑞克，安迪。

　　安迪一个人。

　　瑞克身边则带了一个女人。皮特很惊喜的告诉我和拉姆那女人是个明星。

　　远远的瑞克端起酒杯冲我点头微笑。

　　我觉得很久不见 ，瑞克更奸诈了，明明喜欢男人却带个女人，还不如安迪呢。

　　后来，罗卡也来了，漏了露脸，和我打了招呼就离开了。里昂也来了。他说很想念我。

　　最后，贝洛也来了，这宴会真的很盛大，风云人物云集。

　　他身边也带了个女人。这次，皮特没吱声，他不认得。

　　我该说他什么好呢？鉴于之前对瑞克的评价。

　　贝洛应该是即奸诈有虚伪才对。

　　明明喜欢的人在这儿，却将别人带在身边。

　　他们都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一边的皮特，惊异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尽管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不清楚，但却知道，应该都是大人物。

　　而我，之前所说的应该都是实话。

　　“你真的杀过人？”皮特问，他终于有点儿相信了。

　　所谓上层社会也是个大染缸，什么货色也能染出来！

　　我就像是红烧肉，尽管很美味，尽管很多人都喜欢，但却无一人敢尝试，因为知道，我是用罂粟壳做出来的，吃了，会上瘾，会中毒，最终会丢命的。

　　罗卡，里昂虽然疼爱我，但终究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需要维护。他们会为了我尽其所能，但却绝不会是全部。

　　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他们再也伤不起。

　　何况，我又回到这座城市，又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敌人伊利丹。

　　大家都处于一种高度警惕戒备的时刻。

　　哼，不错。

　　晚宴进行大半，我有点儿累了，可皮特似乎仍未尽兴，拖着拉姆川流不息。

　　我悄然躲开，走到一处僻静处，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但很快就有人很不识趣。

　　脚步声慢慢走近。

　　我却懒得抬眼。

　　“你如此悠闲？”瑞克说，接着坐到我旁边。

　　“恩，”我不想说话，不想搭理他。

　　“你们三人是怎么玩的，我很好奇，”瑞克话里讥讽。

　　“我累了，你不要说话，”我感到脑袋沉沉的，于是轻轻靠在他肩上。

　　瑞克的身体微微一挺，我心底暗暗好笑。

　　“你变了很多，”瑞克说，在以前我是绝不会做出如此主动亲昵的动作。

　　“哼，皮尔的视频拍的清晰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