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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亲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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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该怎么说起来好呢?为什么程先生和林小姐会面对面而落坐,特别是在这间装潢富丽堂皇价格不菲的西餐厅呢?
嘛,这个解释起来还是像一匹布这么滴长,倒不如让我们直接看看他们俩人正在干嘛更实际。
这个时候,程先生和林小姐正相对而坐,面对面的交流。
林小姐在桌面放下紧握在掌心的手机,尽量舒缓紧张的情绪,露出友好的笑容,说:“你好,我是林森,是你这次的相亲对象。”
对面的程先生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眉微微一挑,过了会才“嗯”了一声,开口说:“林小姐,你好,我是程佑新。”
就这样简单的打完招呼,两人相对无语,直到服务员过来,沉默的两人点了餐,我们的林小姐斟酌了片刻,弱弱地开口问:“程先生,你可以娶我吗?”
这一句突兀而至的话,惊得程先生在喝水的这当儿咽住了,猛然咳嗽不止。
“你没事吧?”林小姐歉意地递一张手帕过去。
“没。”接过手帕,匆忙地擦了一下脸,冷静的程先生这时忍不住在心里吐嘈,妹子,你脑里神经没有短路着火吧?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你就问我可不可以娶你,你要我怎么回答啊!当然,这只是心里话,表面上,我们的程先生依旧是一脸淡定,半会儿才问:“为什么?”
“哦,这个嘛,那是因为你是我相亲这么久来见过最帅的相亲对象啦。”
“谢谢。”程先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愿意娶我咯?”林小姐眼里眨着小星星,可怜兮兮地望过来,认真地问。
这一句差点让我们淡定的程先生破功,此时此刻,程先生心里已经是狂风暴雨,叫嚣着,妹子,你的脑回路没有问题吧?即使我长得帅气逼人,你也不要这么饥渴好吗!过了一会儿,程先生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扯开话题,“菜上来了,我们先吃东西吧。”
见到程先生这副明显不情愿的更替扯开话题的举动,林小姐暂时只好打退堂鼓,无奈地应了声“嗯”。
鉴于两人都是极有素养的人,餐桌礼仪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两人又是一轮无言以对,较之周围其他餐桌的和谐氛围,更是冷清,充塞着诡异的氛围。
请允许弱弱地问一句:你俩人真的是相亲的咩?真的不是来丧礼的么?
不急不慢,吃了四十多分钟的晚餐正式OVER,也就意味着,嗯,这场相亲要OVER啦。
程先生舒坦了一口气,搁下高脚杯,瞟了眼对面正在用纸巾抹嘴的林小妞有,刚要开口,不料被林小姐反击一将。
林小姐态度诚恳地说:“程先生,其实我真的很好的,样子长的也挺好的,人也挺好的,工作上也挺好的,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娶我真的很好的。”
此刻,程先生拼命压住想破开眼前这女人的脑袋探个究竟的冲动,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说:“林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好,谢谢。”林小姐失望地垂下头,尾随程先生走出餐厅,坐上回家的车子。这在客人看来,噫,原来这是一对正在冷战的情侣,唉,那个女的好可怜哦,头都垂得低低的,该不会是哭了吧?唉,那个男的太可恶了,还走得那么快,都不会体贴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吗?
幸亏,这些悄悄话没有传进去程先生的耳朵,不然,估计程先生肯定要心肌硬塞窒息而亡,又或者是气血攻心七窍流血而死了。
一路无言到女家。
推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的林小姐忽然感觉到不甘心,又把脚给收了回来,大力地将门一合,双眼燃烧起熊熊烈火,直视着程先生。
程先生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有些忐忑不安地想,她该不会是个变态吧?她该不会是想霸王强上弓吧?
出人意外的是,林小姐就只一句:“程先生,你就真不能娶我吗?”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终于让我们表面镇定自若而内里多次憋出血的程先生暴走了,一昧地对着林小姐疯狂地吐嘈:“妹子,你一整晚都在问我能不能娶你,你不觉得很烦吗?即使说要娶,你也要看对象啊,像我俩第一次见面,什么感情都没有,娶个毛线啊!难道是你脑里发神经,逻辑思维不正常,还是你太久没有见过正常的男人,对男人渴望过度了啊!”
一口气将心中的压抑说了出去,程先生心中顿时轻松不已。不过,心情舒畅后,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吧,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破功了,将自己原本的真性情暴露无遗了。幸好,这个女人,他是不打算继续交往下去的,所以,这般的无形象,他也不CARE。
林小姐从目瞪口呆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可开口依旧是那一句,“那你到底娶不娶我?”
程先生彻底漰溃了,一手撑着额头,紧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死气沉沉地不出声了。
“好吧。”林小姐觉得自己是玩坏了程先生了,顿时自己也有点内疚,只是失望的情绪更多而已。她挽着手提包,再次推开门,很有自知之明地下了车,留下一句话,“对不起,打扰你了,拜拜。”
望着林小姐渐行渐远的背影,孤独寂寥的感觉仿佛在她的周围萦绕不散,有股心酸怜惜的味道上。鬼使神差地,程先生降下车窗,对着那将要隐于夜色的林小姐大喊:“我答应你!”
“啊?”林小姐一脸诧异地转过头,惊愕地盯着那模糊不清的影子,生怕是自己听错。
“我答应可以先当你的男朋友。”
“真的?”林小姐惊喜若狂地奔到程先生面前,炯炯有神地望向他,心中在呐喊:哈哈哈,太好了,那就是他娶我有希望啦!哈哈哈!
程先生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脸却毫无神色“嗯”了一声,便将车开车了。一路上,程先生不断地按摩自己的太阳穴,不断地自言自语:“唉,我是疯了吧?唉,我肯定是疯了。唉,疯了疯了怎么办啊?”
林小姐在程先生离开后,一只脚往侧跨了一大步,下半身扎个马步状,一只手着叉腰,一只手指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整个人像神经病似的展露出邪恶的笑容,“嘻嘻嘻,是谁说姐姐我没人要滴,哈哈,姐姐我现在就是有男人啦,哈哈哈哈!”
林小姐,能弱弱地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这样子,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是哪个从精神病院逃跑出来的病人在这儿抽风呢。
就在我们的林小姐狂笑得若无旁人的时候,一泼水倾盆盖头地淋了下来,楼上某个索魂勾魄的女高音在怒骂:“楼下哪个混蛋,半夜三更不睡觉,在下面神经病啊!”
林小姐抹了把脸上的水,纳闷地撇了撇嘴,低声地骂了句:“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咧!”然后披着一身落汤鸡皮,灰溜溜地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