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永恒》柳舞楼台

50、侠客教你认识世界（二）

　　空照这几日一直表现得很乖，没有反抗，没有耍小心眼，甚至对侠客也很依赖，但是侠客并没有因此而放低警惕；都是流星街出生的人，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空照有这个本能和天赋，这是清心怎么教育也抹不去的。
　　“有想去的地方？”侠客看找空照喝完牛奶，顺手给他再夹了片牛肉，他只无目的地到处乱逛，空照居然也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愿，那么，他还是尊重一下小朋友的意见好了。
　　“我现在，已经在想去的地方了！”空照的眼睛里光芒很平和，这个世界太平静了，每当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听不到多余的声音，他就感觉，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正在死去；甚至他开始怀念流星街上那暴戾狂乱的生气，生机勃勃。
　　“这样，有好玩的事情你惨不参加？”侠客把玩着手机，团长难得的大手笔，集合了目前所有的团员前往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居住了某种特殊的人，眼睛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变得火红，晶莹透亮，生机勃勃。
　　空照抬头看侠客，侠客的话他没有资格反驳，只好点头。
　　“真是乖孩子！”侠客欣慰地摸摸空照的头，“那么，结帐吧！”
　　空照招呼服务员，然后掏出包里的钱，慢慢数出几张来；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子，容貌秀丽，眼睛灵活，看起来非常舒服，但是，空照闻到她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侠客看找女子眼睛往空照的包袱里看了看，开心地笑起来，反正一路无事，就教教这个孩子世界的残酷吧！
　　空照收好女子找的零钱，然后有些纳闷道：“侠客，为什么钱都用不掉？”
　　侠客清清嗓子，伸出手拉起空照的小手，慢慢走出小饭店，然后开始关于钱的教育，“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
　　“是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钱是为这么多的人服务的，但是因为个人能力的不同，所得到的金钱数量也不同！”侠客道：“譬如说，一个普通的餐馆服务员工作已个月收入是三万杰尼（作者幻想，请无视！），但是，如果是大酒店的服务员，工资加上消费，每个月的收入却超过十万杰尼！”
　　空照瞪大眼睛，为什么呢？
　　“同样的工作，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侠客微微笑，“这取决于工作者外貌气质能力！挣得多的人，花出去的钱才更多，因为他需要那么多的钱来维持自己保持在某个水准之上；如果因为某些执着或者不舍，他可能就会慢慢被那个层次抛弃，然后落到更低的层次去；相反，不断的提升，却会上升到更高的层次！”
　　空照有些懂了。
　　“这些钱，是清心给你的台阶。如果你每天都过着在小饭馆吃饭，买廉价的衣服，没有喜欢的东西的生活，这些钱可以维持很久；但是，如果想要得到更好的东西，得到喜欢的东西，这些钱却完全不够！”侠客低下头，笑眯眯道：“空照现在有喜欢的东西吗？”
　　“有！”空照道。
　　“是什么？”侠客循循善诱。
　　空照只看着侠客，并不回答。
　　“好，假设你有喜欢的东西，那么，想不想得到呢？”侠客转个方向。
　　空照迟疑一下，然后点头。
　　“这就对了！”侠客满意地点头，继续拍空照的小脑袋，“大多数的东西是可以用钱换来的！所以，钱是很重要的！”侠客对自己做出的总结非常满意。
　　空照看看侠客，在看看包里没怎么减少的纸币，他觉得，还是暂时不要相信好了。
　　侠客呵呵笑着，拉着空照转进一条小巷子，“马上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你就知道钱又多重要了！”
　　空照感觉后后面有细碎的脚步声，压抑不住粗重的呼吸，明显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声音；空照抬头看侠客，道：“我们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侠客点头，“流星街里，大家都很直接啊，要的就是能活下去的物资；外面的人稍微委婉一点，他们要钱！”
　　空照大眼睛看着小巷子上方一条狭小的天空，多干净的颜色，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
　　侠客停下脚步，做出很害怕的样子看着前面出现的两个人，往后退缩，后面却又逼上来两个人，他怯生生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哈哈，他问我们是什么人？”一个粗壮的大汉笑道，“大爷告诉你，大爷是打劫的！”
　　空照皱起了眉头，侠客为什么要装出这样胆怯的样子？
　　侠客的眼睛看着空照笑，面上却更是害怕，道：“我们只是来观光的，没有带多少现金！”
　　大汉上前，一把抓住空照的小背包，“别怪大爷不客气，怪就怪你们太不小心！”
　　空照紧紧抓住背包的带子不松手，盯着大汉不说话。
　　“这小兔崽子，还不放手！”大汉转头向自己的同伴笑道，“看我把他打飞。”
　　“空照，就给他们吧，钱没了就算了！”侠客怯生生地向大汉讨好地笑，眼睛却示意空照松手，空照闷了一下，猛地放开手，背包的袋子散开，大把的钞票飞落出来，漫天钱雨。
　　四个劫匪激动了，疯狂地跑上来，胡乱抓着空中的钱。
　　空照看找自己的手，再看侠客，侠客颇有意味地看着趴在地上拣钱的四个人，笑了。
　　大汉手里抓着白色的银行卡，脸扭曲起来，望向空照笑起来，露出黑黄的牙齿，“小孩，有密码？”
　　空照点头。
　　“把密码说出来！”大汉一把拎起空照的衣领，空照腾空而起，小脸憋得通红。
　　侠客道：“我们没钱了，前几天刚把钱都取完了！”
　　“妈的！”大汉咒骂一声，甩开空照，空照落在地上，脸蛋生痛。
　　几人捡了钱，又翻了包，看着空照恶意地笑起来，然后戳破背包，折断银行卡，漫天飞洒。
　　侠客看着几人飞跑的身影，蹲在空照身边，道：“有什么感想呢？”
　　空照不说话。
　　“想一想，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侠客起身。
　　空照慢慢弯腰，捡起破烂的背包和损坏的银行卡，小心地贴身放起来。
　　“是那个女服务员吗？”空照道。
　　“是吧！”侠客笑，“挣扎在生活的最底层是很辛苦的，每个月辛苦工作总是只有那么一点钱，不够买好食物，不够买好衣服，甚至连租一个像样的房子也没有办法；既然正常的工作没有办法改变生活，那么变坏一点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且，这样的事情干起来也不是很难，普通的人是不敢反抗凶恶的本地流氓；这是他们生存的机会，既没有道德上的罪恶，也没有法律上的制裁！”
　　空照闷闷地往前走，“你的意思，这也是一个流星街！”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侠客依然在笑，“趋向光明的一面，你可以认为幸福的社会难免有不光明的一面，但是正因为不光明的一面我们才更爱这个和平的世界；趋向黑暗的一面，你可以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流星街，只是偶尔的平静欺骗了你的眼睛，人和人之间只是存在利用与被利用，满足于被满足而已，除此就不要多想！”
　　“那那个给我蛋糕的老太婆呢？”
　　“你知道，生活幸福的人总是有旺盛的同情心，这些同情心可以满足她内心深处被赞同的满足感；别人的感激和道谢对她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没有生存上的忧虑，这种情感上的满足就非常重要哦！”侠客晃晃悠悠地走出巷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需要，往往所谓正常社会里面的人比我们更容易被看穿，也更容易被感动，这些都是可以好好利用的弱点，你要记住！”
　　空照眼睛一转，“侠客，那库洛洛满足了你什么？”
　　侠客低下头，想一下，指着空照的胸口，道：“你刚才很想杀了那些人吧，因为我的阻拦你没有动手对不对？因为你畏惧我的力量，所以不敢反抗；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那么一个人，不害怕我，反抗我，然后杀了那几个人，你会不会因而而对他有好感？”
　　“会！”空照声音清亮。
　　“就是这样的，库洛洛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侠客道，那个时候，那个身影嚣张地在黑暗里发亮，满足了他最最黑暗的欲望，他需要这样的感觉。
　　“那库洛洛死了呢？”
　　侠客笑起来，“不会让他死去，他是旅团最重要的！”
　　“那清心呢？”
　　侠客顿住笑，再不回答，只拍着空照的小脑袋，空照感觉那手的温暖变冷，比流星街冬天里垃圾堆上冰冷的钢铁更冷。
　　“我们先去和团长会合吧，这次肯定会非常好玩的！”侠客笑得眼睛眯起来，一点翡翠色的光芒溜出眼帘又消失。
　　空照知道了，侠客也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而已，他不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