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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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古老的柳树静静地矗立在湖边，几只飞鸟从湖面无声掠过。
湖面波澜不惊，倒映着天空的成片的白云。
身下是如茵的柔软草地，空气里带着些许植物的清香。
又是这里。
自从那一次莫名其妙的疼痛过后，都会梦到一些东西，但无论怎么努力却无法记住那个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的答案。
每当梦醒，在梦中的一切也就会遗忘，直到又一次进入梦乡。
西弗勒斯自嘲般的笑了。
看，你仍旧是这般的没用，连自己的梦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办法搞清楚。
现在的西弗勒斯在一个十分危险的边界上，上一世的遭遇让他极易自我否定，擅长隐忍使得内心过于压抑，积攒太多事情，不向他人吐露，就算托比亚他们注意到，并且刻意疏导，仍旧收效甚微。在这么下去很容易发生精神崩溃。
他背靠着大树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双腿交叠，气质恬淡。
另一个梦境的来客看见的便是这一幕，青年姿态的男人背靠着大树，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将光斑偷偷抛洒，落在泛黄的书页上。
黑的深邃的眼睛从书页上挪开，看向了闯入者。
“你又来了，泽维尔。”很明显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是的，我很抱歉来到你的梦境，西弗勒斯。”俊秀的男人坐在地上用他那双与托比亚及其类似的蔚蓝双瞳带着歉意看着西弗勒斯。
这是一个温柔而又谦和的男人。
“不必道歉，你知道这没什么用。下一次你还会来。”
“别这么说，西弗勒斯。来这里可不是我能控制的。”泽维尔看上去十分无奈。
虽然这话由他说起来有些讽刺，但来到这个美好的梦，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还是不能走动？”西弗勒斯将目光移向泽维尔的双腿，这是一个比较失礼的举动。
泽维尔试了一下，苦笑着说：“看来是的。”
“这里是梦，你能走。”
“你也看见了。”
“呵，还没有解决。”
“····是的”
坐于树下的西弗勒斯将那个坐在地上被他叫做泽维尔的男人挪到了自己旁边。
“你的腿没有问题，是你自己不想起来走。”
“另一位也是这么说的。”
泽维尔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也不能走动，这是一个久远且复杂的故事了。
“让我换个风景，怎么样，西弗勒斯。”
“随意。”
“谢谢。”
泽维尔笑了，看上去很开心。蓝的惊心动魄的眼睛像是爱琴海那万古不变的海面倒映着苍穹的群星。
在他人的梦境里换个风景，可是要经过梦境主人同意的，会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也需要一定的信任。他很高兴西弗勒斯能够信任他，毕竟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便知道这是一个戒备心很重的人。就像艾瑞克····
泽维尔得到权限之后，梦境开始发生变化，自由生长的野草被修剪齐整的草坪代替，头顶仍旧是一片树荫，那也是一颗古老的树他们坐在树下摆放好的椅子上，手边的欧式圆桌上放着糕点与红茶，旁边还放着几本厚厚的精装书籍。
这是一座古老的庄园。
“你家。”
“是的，欢迎来到我家，my friend”
庄园的主人这么说着。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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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马布里的斯塔克豪宅同样在过着圣诞。一样有着圣诞树彩灯还有星星与礼物。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显得十分冷清。
明明偌大的客厅里放着激情的摇滚音乐，却仍旧显得十分安静。
在地下的实验室完成他的研究，他已经熬了很久的夜了。
“sir，今天是圣诞节。”
“Ok，贾维斯，你想要什么礼物？”
托尼表示他可是一个十分合格的老板，该奖励的时候绝对会奖励的。
“我的愿望是您去好好的睡一觉，这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贾维斯，我说真的。”
“这是我最认真的愿望，您是我的世界，是我的一切。”优雅磁性的伦敦腔诉说着来自人工智能最真切的愿望。
“贾维斯，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托尼像是受不了一样地抖了一下。
“这并不是肉麻，而是事实,sir.”
“好吧好吧。”托尼像是妥协了，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走到一半，路过某个复杂的公式图纸，停顿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不去，你会怎么做？还像上次那样，打晕我？”
“No，我会打电话给波茨小姐，如实向她反应你的情况。”
“你自从认识了洛丽塔以后就学坏了。”
“ 也许吧但我认为这样很好。”
托尼不可置否的耸一下肩，他要去睡觉了他可不想让远在波士顿的小辣椒打电话来唠叨他一顿。
床是特殊定制的，符合他的身体曲线，躺上去后，睡意便滚滚而来。
不过在入睡之前，还有件事情。
“贾维斯，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sir.”
等他闭上那双蜜糖色的眼，卧室的灯光变调成了温暖亮度较低的颜色，客厅激情的摇滚音乐声音也逐渐消失。
整栋房子变得格外的安静。
斯塔克家的圣诞节没有欢呼声和说话声，有的只是一个孤独的天才，还有唯一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工智能。
诚如贾维斯所说，托尼斯塔克，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洛丽塔，你说的十分有用。]
[那也是你的心里话不是吗？贾维斯。]
[是的但是也谢谢你]
[不必如此客气。]
在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洛丽塔并没有马上进行休眠，而是目送格拉蒙斯步入那漫天风雪后与自己跨越时空的朋友交流。
朋友，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贾维斯是洛丽塔在时空转换阵传送时无意之间连接到的一个信号，那是暖暖的金色，很漂亮。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