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聚散（清穿)》叶弭

28、胤禟起疑

　　太白居是胤禟在京城开的一家比较高级的酒楼，高档收费也相当贵。

　　胤禟对我说从我上次给他的建议里吸收了些精华，将酒楼所有的茶具换了高档但看上去非常精致的景德镇的陶瓷，专人打造专人护送运入京城。

　　我上次在玉器店教训掌柜的那天，胤禟正在后间也听到了我当时所谓的高谈阔论，提醒了他不管来者何人都要一视同仁。

　　至此酒楼的生意竟然越来越好。

　　今儿胤禟带我来此，一是让我们兄妹叙叙旧，二是让我再给提些建议。

　　说得我暗地里直流汗，那可都是我瞎掰的，这现代的服务意识和理念就是比古代的强，连我并非专业服务行业的人员都能有用武之地，如果将其他的一些知识运用到这清朝来，说不定我能成为商业大亨。

　　忽的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不管我以后是嫁给胤禛还是去云游四海，都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不管哪个朝代，哪个国家，只要有钱都是大爷，我何不和胤禟合伙做生意？

　　注意打定，反而心里轻松了很多，不似来时在路上那般忐忑不安。

　　一行三人进了雅间，高档的花梨木桌椅，红漆亮晶晶的却不刺眼，这玩艺儿在现代可值钱了。

　　落座，二哥一开始还有些拘束，看得出来，对能和胤禟和我同在一张桌子吃饭，他感到很别扭。

　　我也感到别扭，这气氛太诡异了，有违常理。

　　胤禟却似无事似的，和二哥说说笑笑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在二哥面前，我终是不敢太忘乎所以。

　　即使我今天如此小心，从二哥看我的异样眼神里，我还是看出了些什么，从胤禟看我们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些什么，那就是二哥的怀疑和胤禟的了然。

　　饭后，胤禟说送我回宫，二哥先回去了。

　　待他走远，我单刀直入的跟胤禟挑开了说：“九阿哥，您这家酒楼如今说来生意真是不错，可您想不想让它成为这北京城顶尖的酒楼？”

　　胤禟看着我不说话，点了点头，他在等我的下文。

　　我接着说：“北京城聚集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一个比一个富有，重要的是数量特多。除了皇上和皇子们，就数他们最为有权有势。人都有攀比心理，人都是虚荣的，只要抓牢这些人的心思，让他们觉得到这里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面子十足就行。您的东西越贵，越能显示他们的尊贵和富有，何愁财源不是滚滚进？”

　　胤禟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我，如果我不是害怕自己身份的话，我会很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

　　独特的光在魅惑我，明知危险却仍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尝试这危险带来的心跳和刺激。

　　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放弃了和他对视的机会。

　　有悖于清朝女子的举止我还是少做些为妙，依着自己性子做出来的事情总让自己后悔半天，更何况在这诡异的空间里还是低头才好。

　　胤禟问我：“你究竟从何而来？”

　　犹如晴天一声劈裂响，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胤禟。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一幅轻松自然的模样。

　　切，即使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我仍是被他这副有些邪气的淡定和从容给迷住了，这皇子的贵族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他忽的含笑对我又说：“怎不回爷的话？”

　　“啊？我，我，墨莹....我...，九阿哥您说什么呀....。”我结巴了半天也结不上来，问题太震撼，胤禟太邪气，气氛太诡异，笑容太迷人。

　　我要疯了，我回答什么呀！

　　“你不是那拉墨莹。”胤禟凑到我面前，桃花眼近距离的看着我。

　　强压着心头的跳动，强震定的看着他，细长漂亮的单凤眼，明亮黑澈，双瞳剪水亮晶晶又深邃。

　　我忘记了危险，看着胤禟的眼神里也许是陶醉，也许是坦荡，胤禟的脸在离我的只有两公分的时候停住了。

　　“阿切”，我一个喷嚏打到了这张如花似玉魅惑终生电波四射的脸上。胤禟只有被迫的停住。

　　我慌得将手帕往他的脸上擦去，连说“奴婢该死，九爷饶命！”

　　这可怎生是好？丢人不算，若以这为借口治我一个罪小命不保了。

　　胤禟待我将他脸上擦干净后，抓住我欲收回的手，我吃惊又害怕的看着他，“九...九爷。”

　　“你害怕了？”胤禟的笑是温润、得意的，声音是低沉和阴冷的。

　　我越来越觉得他太伟大了，天使和魔鬼的巧妙结合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

　　“说，你究竟是谁？”

　　这个喷嚏来的太好了，我现在反而镇定了下来。

　　“九爷，您说什么呢？墨莹听不懂得哦！墨莹上次已经跟您说过，我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又莫名其妙的会了很多事情。墨莹为这很苦恼，经常睡梦中惊醒，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当做妖孽砍了。只是，您为何怀疑我？”

　　我努力的想将手从他手中挣脱掉，却被他抓的更紧了。

　　“你和十三他们偷溜进宫后，爷找人查了你。富宝说你自跌后醒了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同样是爱玩，玩得东西不同，待人不似以往那般傲气，有时见了下人点头微笑。

　　同样爱笑，你得笑里多了让人舒心的情绪，看人时从不避讳。你这举动，别说那拉墨莹，这京城，这大清也找不出几个。

　　墨莹以前从不去教堂和洋人接触，更不会扮成男人去书铺里看她不识的字，你骂十弟的话我们都没有听过，所以十弟虽然很生气却也觉得好奇。

　　那拉墨莹很爱美，爷见过，总是往头上插上许多簪子，花。可你不，很少见你头上戴个饰物。

　　还有你的故事，民间根本没有。爷可以肯定，你不是那拉墨莹。”

　　我不得不佩服富宝和胤禟的观察太仔细了，他们留意的都是我从没有想过的地方。

　　总以为一句忘记了以前，就能将众人的怀疑撇开，是我太天真，太单纯。“九爷，您今天带我出来就为了说我不是那拉墨莹？”我使劲地想抽出手，他仍抓的紧紧地。

　　我又用了劲，气鼓鼓的瞪着他，哪知他的手一松，我砰的坐到地上。

　　他哈哈大笑的潇洒地将衣服后襟一掀坐在椅子上，伸出那他白玉似的十指芊芊的手指了指茶杯。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茶壶将水斟满。

　　“自然不是，爷要你为爷所用。”

　　我不禁窃喜，面上仍装作不懂得样子，“九爷，如何用？”

　　“将你所有的点子都说出来，爷会选些适用的法子。定期的让人通知你店铺的经营状况，你根据状况再想不同的法子。爷会给你相应的赏赐。”

　　“就这些吗？”

　　胤禟沉默了一会，说：“皇阿玛平日都提到哪些皇子，夸了些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九爷，您的第一个条件，墨莹答应。本来墨莹就有这个意思，不过墨莹不要您的赏赐，我要您铺子收入的两成收入。”

　　见他似乎要说话，立即止住了他，“九爷，您先别急，听墨莹说完。您给了我两成的收入，铺子收入的好坏跟我有直接的关系，我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想法说出来。

　　而您如果只单纯给赏赐也许会因为铺子收入蒸蒸日上成为刺激我的不利因素，我会不断的跟您要赏赐，甚至有一天会贪得无厌也说不定。”我定定的看着他。

　　“爷考虑考虑。”胤禟有些为难的说着，原来这爷还很小气，是否是他铺子收入很高而舍不得？

　　“第二个条件，请九爷恕墨莹不能答应。不该奴才听得奴才不听，不该奴才说的，奴才更不能说。”我恭而不卑的说。

　　“不怕爷杀了你？”胤禟阴冷的问我，天使已远离，只剩魔鬼。

　　我淡淡笑道：“九爷若想要杀墨莹易如反掌，只是这样一来您的最佳合作伙伴就此消失了，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九爷怎么会去做？再说了，这后宫不得议政，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何来胆说是非？九爷，您不会杀我，更不应该杀我。”

　　“哼，你就如此自信？”胤禟的声音里少了些阴冷。

　　“是。”我自信的是如果我跟您说了康熙的事情，你也会怀疑我会向别人说起你的事，谁知道你要我汇报老康的事情是不是在考验我？

　　反正不管在哪个主子面前，只要把自己表现为忠心，不搬弄是非就行了。

　　胤禟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何对皇上提到哪个阿哥，夸了什么感兴趣。

　　他竟有些悲伤的神情幽幽的说虽然宜妃很得宠，可是皇上并不太喜欢他，只喜欢太子和十三，他不停的做生意，挣了很多家产，就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和喜爱，可皇上对此从不曾说过些什么。

　　哎，这就是天子家，皇家，正常的天伦之乐都无法享受。

　　父亲只有一个，爱有限，精力有限。

　　后宫粉黛三千，民民众生无数，都在等着皇上去爱，去关心，分到儿子这里的又能有多少？

　　手心手背虽然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就是比手背的肉多、厚、柔软。

　　都说生儿子是好事，生了这么多儿子还是好事吗？

　　看着胤禟，想起了我的男朋友胤禛，不禁心里为他们怜悯着而疼痛起来。

　　胤禟送我回延禧宫换衣服，临下车前我对胤禟说：“九爷，不论您怎么怀疑墨莹，墨莹只想说一句，用我的灵魂和未来发誓，我是墨莹，的的确确的墨莹。”不理他惊讶的表情下车扬长而去。

　　我没有说错，我确实是墨莹，崔墨莹！

　　胤禟看着墨莹离去的背影，只在心里想着这怪异的女子如今可为我所用了。

　　直到多年后才知道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女子而没有深究原来是错误的。

　　我和胤禟的合作在秘密中进行，这个小气鬼最后只答应给我一成的收入。

　　我想着我有把柄在他手上，一成就一成吧，总比没有来的好。

　　思虑了很久后，我仍是没感将这件事告诉胤禛，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想了好久后还是没说出去。

　　胤禟都是在我去宜妃宫里干活的时候找我，我告诉他酒楼要讲究服务意识，小栓子是他的贴身太监很是机灵，我从他开始，培训站立、行走、举止、词语的一举一动，再由他回去组织人员来培训。

　　清朝不可能有女人来抛头露面这是一个很可惜的事情，酒楼的服务人员全部改成年轻的男子，身高、年龄、相貌都挑选上等的。

　　菜肴要不断的出新，酒楼的位置不要多，来吃饭没有预定的不给进雅间，造成在京城没有点权和钱是不能在这里吃饭的紧张局面。

　　对于常客回头客要给一些优惠政策，让他们狂有面子。

　　其实那点优惠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让外人知道他们不仅能在这里吃上饭，还能享受比别人特殊的待遇，那面子，杠杠的。

　　我在繁忙的日子里迎来了我在大清的第一个春节，我现在是乾清宫的女官，虽然负责的事情不多，但在除夕康熙一家团聚的这个日子，还是必须要出场侍候的。

　　我和春华姑姑一左一右的站立在康熙的身侧，其余妃子和皇子们都有紫萍姑姑带领其他宫女侍候。

　　每上一道菜，李德全都要用银针试过后在呈给康熙食用，看得我在心里暗自叹气。

　　今晚终于有机会将康熙的儿子全部看了一遍，太子还是上次在中秋夜隔的远远的看了一次。

　　知道他不是未来的皇帝，看向他的眼光似乎少了些敬畏。

　　曾听其他宫女说过，赫舍里皇后可是大清第一大美人，这皇宫还没人能及得上。

　　龙生龙，凤生凤，老康和老赫的爱情结晶应是取其精华，有着三阿哥的文人雅士的味道，有着八阿哥的温润如遇的感觉，有着九阿哥的美貌，美如冠玉极品之人难怪能做到太子的位置。

　　许是康熙一手带大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康熙的味道。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却不知何原因落到两次被废太子的结局中。

　　家宴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戏子们在前面的戏台上开始唱了起来。

　　看着众人陶醉的模样，想着待会十三、十四的节目不吓坏了你们才怪。

　　满腹经纶的三阿哥到哪里都不忘吟上一首，当然了是在太子之后。

　　其他的几个阿哥们大多数都说了些祝福的话，康熙看着平日爱闹的十三、十四今日却很安静的样子有些奇怪，问这两人怎么了。

　　十三站起来笑嘻嘻的说：“皇阿玛，今儿儿臣和十四弟为您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节目献给您。”

　　十四接着说：“辞旧迎新之际，儿臣等恭祝皇阿玛洪福齐天，祝娘娘们永远美丽，祝哥哥弟弟们开心快乐，祝大家过年好！”

　　我在一边偷着乐，想当初将这些简单不过的话说给他们听时，他俩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在我威逼不说就不给他们排节目后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

　　这一番祝福的话，说得大家都愣在了那里，还是老康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道：“朕的老十三、老十四长大了，过年好啊，皇额娘，这一句朴素的话，包含了多少深意啊。”坐在皇上身侧的太后点点头。

　　“老十三，这就是你俩的乐子？”康熙向十三发问，十三笑着摇摇头，和十四走入宴席，拍掌示意下个节目开始。

　　戏台子上的灯笼被迅速的取走，在大家一片猜测声中，只见有十来个人影往戏台中央跑去集中在一起。

　　待到人影站定不动后，戏台四周的灯笼忽的全部亮了起来。

　　舞曲声响起，一首来自现代的《欢乐年年》在戏台中央由8个曼妙的女子舞动起来。

　　这一个个豆蔻华年女子穿着我照着《金枝欲孽》中改良而来的现代旗装，一个个步履轻盈，珊珊作响舞动婀娜的身姿。

　　轻歌曼舞中响起了十三的笛声，十四则在一边敲鼓，从戏班里找来的戏子在后台唱着这首喜庆祥和的歌曲。

　　你听锣鼓声一片声声送旧年
　　你看大众多欢畅个个乐绵绵
　　欢呼声歌乐声响彻凌霄殿
　　齐声恭祝你有个欢乐年
　　歌歌舞舞共欢庆
　　杯杯要胜共欢庆
　　年年欢乐欢乐年年

　　我向大家恭祝一句恭喜发大财
　　我要为你恭祝一句天天乐开怀
　　花开千万朵生意长兴旺
　　财运享通福星照处处温大钱
　　声声要醉共欢庆
　　杯杯要胜共欢燕
　　年年欢乐欢乐年年

　　我向大家恭祝一句福星永伴随
　　我向大家恭祝一句岁岁乐绵绵
　　恭祝身体健康喜见南山寿
　　年年岁岁青春驻永远福寿全
　　千戴百世共欢庆
　　千戴百世共欢燕
　　年年欢乐欢乐年年

　　一曲结束后，十三放下笛子站立在戏台左侧，宝蓝色长衫，浅蓝色马褂，青春的脸上洋溢着豪爽，气宇轩昂的神采飞扬。

　　十四一袭黑色长衫，大红色马褂，花样容颜里尽是桀骜，目若朗星的神采英拔。

　　台下掌声雷动，今晚除了康熙的家人，还有不少亲王和重要的大臣携家带口前来参加晚宴。

　　欢快的节拍，白话的词语，直白的祝福，道尽祥和，诉尽快乐！两位阿哥的亲自表演将现场气氛引向了狂热的高潮。

　　康熙高兴极了，一直开心的笑着，将十三、十四招到身边，询问这是什么曲，并说：“前些日子，你们和墨莹暗地里琢磨的就是这个？”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们已经很秘密的排练，老康还是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有什么是康熙不知道的呢？

　　他们点点头，康熙接着说：“难为你二人有如此孝心，有赏！”两个阿哥在谢声中，他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中退场。

　　而我被华丽丽的招到康熙面前，老实的承认是我的主意和排练，康熙并未多话也给了我赏赐，一切似乎都在皆大欢喜中丰收收场。

　　过了正月十五，堂姐求了康熙让我去四阿哥府上待几天，康熙还是很给堂姐面子的，开了隆恩给了我三天的假，这圣恩浩荡阿。

　　自除夕夜后，康熙每天都让我在他身边侍候，除了给他按摩外，另外加了工作任务，说说笑话解解闷，偶尔唱个小曲放松一下，我这越来越像啥了？

　　带着无比兴奋得心情到了胤禛府上，阿玛和额娘早就在府上侯着了。

　　见了他们我很高兴，忘形中抱着这个额娘好久，眼泪流了一大串，刚两岁的弘晖直羞我这个姨，被大家笑话的不行。

　　晚饭后阿玛和额娘回府，我仍去了水竹苑。在水竹苑安顿停当，想起了刚来的那天下午，顶着烈日在院里疯了好长时间。

　　香莲不在身边，小翠也不在，时过境迁，我来到这清朝已半年多。

　　这半年的日子过得很舒坦，有人宠有人疼有人爱，只在夜深人静和触景生情时想起我的爸妈。

　　还有两天要回宫了，回去后心虚的我要如何面对康熙？

　　今天下午额娘拉我在无人处跟我推心置腹的说了好久，她说康熙问过阿玛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从何处学来，幸亏胤禛早就提醒过阿玛是和洋人所学，即使如此康熙仍是半信半疑的。

　　我和十三他们那么秘密的行事都被他知道了，我的谎话他会相信吗？看着额娘疑惑的眼神，我只能在诉说了一次，我醒后忘记了以往的事情，却会了很多事情，一开始我不敢说因为我害怕，害怕大家对我的恐惧，害怕大家认为我是妖孽。

　　惹的额娘抱着我直呼“我苦命的儿啊”哭了好久，而我在她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次。

　　坐在窗户边沉思整个不可思议的过程时，胤禛进了屋里。

　　遣退了下人，他狠狠的捏了我的脸后将我抱在怀里，头埋在我的颈间问我：“为何又让众人的眼光看向你？”

　　“去问你那两个宝贝弟弟阿，好像每次在众人面前曝光都跟他俩有些关系。还有你三哥和十弟，估计我和他们犯冲。”我没好气地回他。

　　“傻丫头。是你让自己像太阳一样耀眼，怨不得别人找你。”胤禛对于我经常冒出来的现代词语已经见怪不怪了。

　　“姐夫，什么时候才能来你府里？”我赖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问道。

　　“这么急着嫁进来了？还是舍不得我？”胤禛松开我，打趣地看着我。

　　“去去去，我是觉得你这四阿哥府的空气比皇宫里自由些。”我推开他，走到桌边坐下，在他面前我总是忘记他是皇子的规矩。

　　胤禛也走了过来，摸摸我的头后坐下，说：“过了年，找个机会我再向皇阿玛提去。你不能让皇阿玛怀疑你，否则...”我吃惊的看着他，“皇上为何会怀疑我？”

　　胤禛深沉的看着我，一双黑眸满含了我读不懂的情绪。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口，“姐夫，你怀疑墨莹吗？”

　　他点点头，“不仅皇上，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只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喜欢现在的你。”

　　哎呀，我的小鹿乱窜了，每次他深情地看着我，深情地对我说，我的心脏都跳动的特别快，全身燥热的想发泄。

　　我忽略他刚才话里的危险，跨坐在他的腿上，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深情相吻也道不尽我们的爱恋。

　　来自现代的灵魂彻底的爱上这个冰冷的古人，毫无保留，忘记了曾经的云游河山的誓言，忘记了曾经不屑的多女共侍一夫。

　　爱情来时就安心的接受他吧，因我的迷糊已经错过了现代那场激撼我心醉生梦死般的爱情，现在我不能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