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世上要得双全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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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开始学舞当然是笑料百出，尽管是慢舞，但是一举手一投足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看台上五个女孩一个个动作学，看着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做起来却像在做广播体操的机器人。文式之一回要帮忙纠正女孩动作、一回又要顾着旁边的女孩别摔着了，手忙脚乱的，哪里还有刚才优雅的模样。台下看得笑声不断，戴望星也一手捂嘴笑得弯下腰了，另一手拼命锤着楼梯扶手发泄内心感情，他真怕笑出声音来让附近的媒体发现。
折腾了一会，五个女孩终于勉强能担当起伴舞角色，和文式之一起跳了一小段后，文式之大方地拥抱五个女孩，台下马上尖叫起来，五个女孩红着脸回到台下。
主持人适时登场，神秘兮兮地表示文式之要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
接着全场的灯光又灭了，当一束光照到文式之身上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纯白的针织线衫，在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折叠椅上坐了下来，拿着吉他，像模像样地弹了起来。他的成名作之一的《hello how are you》已经从原本节奏强劲的快歌变成他手中的抒情慢歌，台下的“文人”在惊呼过后马上很配合地一起打节拍。
戴望星也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弹吉他呢，还没反应过来，灯光转换，文式之已经放下了吉他，拿起脚边悄然出现的琵琶弹奏起来，歌曲又变成文式之另一首歌曲。戴望星跟大部分人一样，嘴张大得快可以放进一只鸡蛋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概这些就是他最近忙来的成果吧。正想着，文式之已经又换了一支长笛了……
这次曲子十分轻快，台下反应很好，就着改编的曲子大声合唱起来，文式之在台上一边吹奏，一边摇头晃脑的，似乎很想多一张嘴来一起唱。戴望星心情愉悦，无声地站在楼梯上手舞足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星少，快到了，请你到后台准备一下好吗……”
戴望星大大地吓了一跳，马上收起胡乱挥动的双手，转身看见协作站在他身后一脸尴尬。
“呵呵，我……我知道了！”真疯了，这回什么形象脸面都没有了！戴望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戴望星乖乖地跟在协作后头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特邀嘉宾不是最后切蛋糕才出场吗？这么快就要准备了？”
“嗯……僧经理的意思应该是要把这个提前吧。”协作面有难色，吞吞吐吐。
戴望星直觉那个僧封要搞什么鬼，不过看来协作在中间也很难做，想来僧封应该也不会特意搅和，所以决定见步行步。
后台一如既往的乱糟糟，远远就看见僧封在给几个工作人员吩咐着什么，神情都很严肃，似乎听急迫的。僧封看见戴望星，只是不冷不热地扬了一下眉，用下巴指示他听其他人安排。
戴望星抱着一个精美的一米长宽高的正方形礼品盒，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传来，“现在邀请我们重量级的嘉宾，有请戴望星——”外面又是哗啦啦的掌声。
戴望星抱着巨大的礼品盒出场，台下除了尖叫掌声还有闪个不停的闪光灯。主持人在边上推来早准备好的玻璃桌，戴望星把礼物放在桌上，向台上笑得灿烂的人儿来一个大大拥抱，文式之身体在他怀里一软，反手也抱住了他。明白再抱下去就有点过火了，戴望星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文式之的怀抱。
“生日快乐！”戴望星接过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真诚地说。
“谢谢！”文式之羞赧一笑。
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互动反而让两人不大习惯，还好为了全体人们的利益，主持人倒有话要说。
“星少，最近在忙什么啊？”
“星少，你自己最难忘的生日是怎样的？”
“星少，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啊？”
……
回答完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后，话题终于回到中心上。
“哦哦，这个就是星少你要送给式之的礼物吗？”
“对啊～”戴望星心情愉快，这个礼物虽然是文式之公司准备好的，但是他也有精心准备一番。
“哎，这么大一盒，究竟是什么呢？式之，你就快拆开来吧，大家也快要好奇死了！”
主持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台下传来很大声的“快拆！”声音。
文式之也很期待，他虽然知道这是公司安排的盒子，但是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台下屏住呼吸地看着文式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然后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形状优美的绯色嘴唇不自觉地嘟了起来，紧接着从盒子里拿出了另外一个小一点色彩鲜艳美丽的盒子。台下的人看到他一脸疑惑的可爱样子，有些已经不雅地喷笑出声，打破了原有的肃穆期待气氛。然后文式之相当认真地继续打开盒子，突然小嘴一扁，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小一点的精美的盒子。文式之这下有点迷惑了，回头看了强装镇定的戴望星一眼，看到后者视而不见不加理会后，有点撒气一般，用很快的速度从里面又拿出了一个更小精美的盒子出来，这时台下的人已经禁不住笑了。
“哎，星少，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啊？”主持人在一旁不顾仪态地叉着腰说，差点就笑岔了气。
“佛曰：天机不可泄露也。”戴望星还装着一派正经，实质都快笑内伤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文式之又一个接一个地拿出五个盒子，终于在众人面前出现一个只有乒乓球大小的盒子。这最后一个盒子没有盒盖，只有一根红丝带绑着。
文式之解开红丝带，盒子的四边自动向外翻开，盒子成了最原始的纸板状，露出里面东西来——精致可口的生日蛋糕。
美食当然是文式之的最爱，只见文式之缓慢转头给了戴望星一个意义复杂的微笑，好像好点牙疼般挤出一句“谢谢”。
戴望星看到文式之丰富多彩的表情，差点憋不住大笑出来，良久才可以装着正经地说，“因为知道你很喜欢吃，所以特地选了这么一个‘大’蛋糕给你～”
“哦～我的胃口很～小～的～，这么‘大’的一个够我吃一天了～”
文式之低头浅笑，一幅良家妇女的模样，好像以前身边常备大包小包吃的，看见什么第一个想法都是能不能吃的人好像不是他。台下轰然大笑，要知道文式之一次宵夜吃了三十个小粽子的“伟业”在“文人”之间流传已久了，相信他胃口很小的人大概是“有眼无珠，不识式之”了。
文式之在全场的鼓动下，拿起比小笼包还要小的蛋糕，小口地吃了起来。明明就是一口就可以吞下，但是文式之就是要小口小口地吃，然后还表现得相当满足的样子。
像松鼠啃果般，文式之吃了两口，蛋糕没了小半，突然他的动作顿了顿，飞快地看了戴望星一眼，然后一口就将蛋糕吃掉。戴望星倒是难得的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
主持人到后台听工作人员告诉她临时的调动的情况，刚好看到文式之把蛋糕吃完，就走出来介绍下一个节目。
“好了，生日蛋糕就吃完了，接下来也要让大家大饱眼福才是。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式之在以往参与的影片中的精彩好玩同时也是最机密的第一花絮～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公开过的哦～”主持人舌若灿花，引得台下一阵欢呼。
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台后的大屏幕放送着文式之以往工作的花絮镜头。主持人、文式之和戴望星都退到一边不显眼处。
“式之，过来这边！”
文式之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肩膀，然后就听到有人在旁边低声说话。他转头，看见僧封从隔开台前幕后的布帘间探出半身来，示意他到后台。文式之也没做多想，跟着就进后台。戴望星看到文式之回后台，想着也是时候回后台了，跟着文式之的后脚跟进去。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外面都还没有结束呢，难道你要我都把她们晾在外面吗？”
戴望星一回后台，就看到文式之和僧封两个人在走廊上对峙，来往的工作人员都自动回避，免得变炮灰。
“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现在你就给我去接受采访！”僧封火气上升。
“我是不会去接受访问的！”文式之也不服输，一向温和的他竟然和上司顶上了。
“我告诉你，这是为了你，你不去也得去！之前那五年的教训了吗？”僧封咬牙切齿。
“……”
文式之静默了下来，看他委屈的样子，僧封也有点心软，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望星，他让我去见媒体，生日会要结束了。”
文式之的头无力地低垂，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戴望星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伸手把文式之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其实这个结果在他知道后面的节目要调上来的时候就有所预料，但是换作他是僧封，他可能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尽管伤害了他和喜爱他的人，但是在娱乐圈打滚过的人都知道，媒体有千百种方法来编排理由来打击不喜欢的艺人，人言可畏，畏的不过是那些记者。
“……他也是为你好，你还是听他的吧。”
感觉靠在胸前的头微微点了一下，戴望星确感觉到说不出口的难过。
在文式之去接受采访的时候，戴望星悄悄楼梯上，台下的媒体记者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后台准备采访去了，花絮还在放映中，但是有些敏感的“文人”已经发现不妥的地方了。
“哎，式之怎么不见了？”
“不会就这么走了吧，还不到一个小时耶……”
“应该不会吧，我想他还会出现的吧……”
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和猜想很快悄悄地传遍整个场地的“文人”。当花絮放映结束，文式之果真没有出现，当场就像炸开了一样，到处都闹哄哄的，所以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主持人在台上也很尴尬，只好马上圆场说生日会已经结束，让大家按照安排离开会场。每个人都惊讶于这个事实，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去，熙熙攘攘的乱作一团。有人气得当场哭了起来，也有人当场就放声说，没想到文式之会这么做，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以后再也不做“文人”了。
戴望星在一旁听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明白“文人”心里的感受，但是也心疼被误会的文式之，但世间哪有双全法。
回到后台，戴望星毫不意外地被媒体包围。
等一切结束，已经快深夜了。戴望星一身疲倦地回到临时休息间，推门就看到文式之靠着墙坐着，似睡非睡。
“还好吧？”戴望星关心地问。
“嗯……”文式之抬头一笑，满脸掩盖不住的疲倦。
“快过十二点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这间PUB虽然地处市中心，但难得的是有一条笔直的路才能通到。路的两旁只有参天的梧桐树和整齐的围墙，什么人都没有。深秋季节，梧桐树的叶子落到地上，铺满了金黄色的一片，望上，从梧桐树的树杈可以看到稀疏的几点星光。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不知不觉也放松了下来。两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走在路上，享受喧闹过后难得的宁静。
“哎，这不是式之吗，刚好有东西要交给你。”
远远地有一个人影向他挥挥手，大喊着跑过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放开了手。
那人跑近，原来是协作。
“怎么了？”文式之问道。
“呐，这个是‘文人’送你的，有两个可爱的小姐非得要等你，说要亲手把礼物交给你，可是再晚就要没车了，所以我就送她们到车站。”
协作把礼物交到文式之手上后，就识趣地走开了。
文式之和戴望星就着昏黄的街灯，拿出装在礼品袋里的礼物。
里面放了好几样礼物：一个是今年的台历，除封面共十二月，正面是文式之的精美照片，背面的这月日期，而且在每一个特殊日子都有注标记，像文式之电视剧杀青的日子、上综艺节目的日子、拍杂志封面的日子……
另一个是一本叫《式之语录》的书，做得像模像样，里面注明时间地点人物，如，“主持人：有没有信心？！ 式之：有！！……一点点～ ——公益慈善赛车赛前动员问答。”这样的语录竟然收集了整整两百页的书。
再有一个是《满楼吹雪》中花满楼的木偶，不但雕工细腻，连服装的布料也和剧中一模一样，剪裁得很到位，比芭比娃娃还要精致上几分，让人爱不释手。
最后在袋子里还掏出了一张卡片，里面除了祝福的话语，还有一行明显是硬在空白处写上的话。
“我们今天都很高兴，千万不要内疚难过，我们都知道你的，永远支持你！
P.S. 其他人的礼物被工作人员拿去了，记得清点，别落入别人手里了！>_<”
“好啦，大家都明白的，没事了吧！”
戴望星看着文式之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哼，那你的礼物呢，我知道那个蛋糕是公司准备的。”
文式之又嘟起了嘴，红艳艳的嘴在月光下闪动地醉人的润泽，戴望星心痒痒的。
“不是在你那吗～”
文式之脸上一红，低下头慢吞吞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就是那样埋在蛋糕中，被他吃出来的。
“你说的是这个？”在文式之摊平的手掌中躺着一枚精美的白金戒指。
“你看，里面有一个‘文’字被星星图案围住了……”戴望星拿起戒指转动，把戒指里面的图案显现出来，一个小巧可爱的“文”字被包含在一颗稍大的五角星中，戒指在灯光下闪动着星星般的光芒。
“这是要送给你的，从此以后，你就拥有我这颗独一无二的‘星’了！”
瘦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抖动着，戴望星握着文式之的双手，郑重地为他戴上。
“牢牢握紧了，再也不分开。”戴望星看着文式之，无比虔诚地说。
“好，不分开！”
“……不过呢，今天你吃了蛋糕，我可还没有吃～我也要吃一口！”
“哎！我哪有……”
戴望星对着面前恼人的小嘴，温柔缠绵地亲下去，像要一直到天荒地老。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世上要得双全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