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医生闭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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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Lilith就职之后连续两周的任务都是在档案室里查阅历年BAU的卷宗，从近到远。“自从Lilith你来了之后什么案子都没有，再窝在这个办公室我就该不帅了。”黑人帅哥摩根略有些无聊的坐在Lilith的桌子上感慨。
“这儿有个案子……”摩根刚刚感慨完，联络官JJ就抱着一堆的文件走了过来。
“什么案子？”Lilith抬起头。
“鲜花食人案，当初这个案子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还一度以为是食人医生又回来了，不过后来FBI别的部门去看过之后表示手法粗糙完全不是汉尼拔医生的手笔。”JJ放下文件揉了揉手腕。
“鲜花杀人魔？他不是已经被捕了么？”摩根不解的问联络官。最近的变态都怎么回事儿？先是汉尼拔医生来当FBI接着鲜花杀人魔又出了问题。
“培养者或者是继承人，两者都有可能，这不奇怪。”半年前的鲜花杀人案Lilith早就看完了结论自然是早就有的。但这不妨碍Lilith再一次将它翻出来再看一遍。“那个帮忙的被害人很有趣。”
“你看了那么久的卷宗就得出这么个结论？”相处了也有小半个月了霍奇也是知道Lilith的人的，这种简单到稍稍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的结论不符合Lilith的人设。
“当然不，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我们抓住的那个罪犯虽然是鲜花杀人魔，但是！他绝对不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原创者。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模仿者的痕迹，拙劣的模仿者，太明显了。”Lilith敲了敲卷宗。“你怎么看医生？”
“那个小伙子还太嫩，不够成熟。”汉尼拔明显也研究过这桩案子。“本来都结案了，FBI怎么想起在翻出来？”
“当初为了保护人质而沦为……好吧，就是卷宗里提到过的那个西蒙发现了一些事情，然后向当初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提出了中美联合调查。”JJ在Lilith威胁的目光下长话短说。
“早该这么做了。”Lilith扔下卷宗。“那个西蒙当初没有发现那个模仿者的破绽，如今应该也不会在黑暗历史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重新思考其中的漏洞。肯定是那鲜花儿先透漏了什么给他！”
“不管是凶手还是侦探都还稚嫩了些。”汉尼拔下结论。“不过FBI居然也没有人深入思考一下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喂瑞德，你说这俩到底是在分析卷宗呢还是在调情？这也太有默契了点儿吧？”而且这脑子也忒灵光了，仅仅就靠卷宗上的寥寥数语就推测出了那么多，这还要他们这些BAU的侧写师来做什么？整个部门就俩人够了！
“聪明人一向有着不用言说的默契。”瑞德想了想很认真的说。
“……”你的打击还能更严重一些么？
“好了伙计们，我们出发吧，BAU还是第一次接跨国的案子。”霍奇拍了拍手唤回组员的注意力。
“有个问题需要在出发前解决。”Lilith看着准备四散开去收拾行李的队员们说。
“什么？”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Lilith。
“你们……谁会中文么？”语言交流可是大问题。Lilith觉得自己不成问题，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瑞德你会么？“
“据说中文是世界上最难以掌握的语言之一，全……”
“闭嘴瑞德，你只要回答会还是不会？”摩根满怀希望的看着小博士。
“不会。”小博士回答的干脆利落。“还没开始学。”
所以当飞机降落在那片古老的东方古国之后，来接机的中国警方代表薄靳言和傅子遇一行接到的就是一群看上去很厉害很专业但一脸担忧的外国人。“Lilith，你可以叫我……想不起来了，算了你们就叫我Lilith好了。”
“你中文说的不错啊。”傅子遇惊喜的伸出手接过Lilith手中的行李。“傅子遇，这是薄靳言。”
“谢谢夸奖。”Lilith瞥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BAU，笑着看莱科特医生慢悠悠的补上了一刀。“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想过……其实薄先生他们会英语么？”
“……”好像确实一个都没想过英语作为国际性语言，而且合作的对象还在美国留过学，对方其实是会说英语的。
小插曲之后BAU分两辆车前往了提前布置好的办公地点。那是在当地的警局，BAU一向的传统。况且他们的受害人实际上的合作者同样也是警局聘请的犯罪顾问。
“霍奇，这是我们的侧写师摩根，瑞德，威尔。心理专家汉尼拔·莱科特医生以及Lilith。”霍奇为自己的小队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
“傅子遇，薄靳言，这是靳言的助手简瑶，简瑶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警方代表李熏然。”傅子遇礼尚往来同样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
“助手？”Lilith撇撇嘴，以为她看不见两个人之间的粉红泡泡么？“你们对那个鲜花杀人魔有什么了解么？”
“说实话，我们这边最了解他的就是我，不过……我记得之前FBI不是还处于怀疑状态么？怎么又把你们BAU派过来了？”薄靳言看向出声的Lilith。这个女孩看上去很奇怪，她的一言一行无一不在表明她对这个案子的信心，但就他所知的，这是个刚刚加入BAU的新人，对这个案子仅仅应该只看过卷宗才对。
“因为我在翻过卷宗之后去看过监狱里那个复制品了。”当初接到JJ出任务的通知之前她就知道了，因为在此之前翻看了这个案子的卷宗后她觉得有趣就去了一趟关着鲜花杀人魔的监狱，然后就发现了一些极为有趣的事情。
“你去看过那个鲜花杀人魔？”霍奇问。
“是的，看过之后我就知道了，那是个复制品，行为夸张、刻意，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拙劣的模仿痕迹。所以我向上面提交了一份再调查报告。很巧的，同一时间薄先生也同样向FBI提出了疑问。”Lilith笑着解释。“话说那个复制品告诉了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简瑶忍不住开口问。问完才发现有些失礼了。“对不起。”
“没关系，他告诉我他对他的所有猎物中最满意的是Simon，因为Simon心中隐藏这另一个他，残忍、血腥、暴力。”Lilith微微压低了声音，空气中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
“可是就目前的接触来看，薄先生并不符合那个复制品所描述的症状。”汉尼拔一句教科书式专业评断将压抑的气氛拉回了正常的幅度。然后下一句话又将气氛拉回了压抑。“而且我看得出来，薄先生……并不是同类。”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推断的出来，薄先生依靠他的演技很成功的吸引了鲜花杀人魔和他的复制品，让他们深深的相信他的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另一面，让他们被薄先生你所吸引。你欺骗了他们以此保护其他人质，真的是不错的胆量和演技呢。”
“你对他们的心理确实十分的了解并且晓得最吸引他们的是什么。”汉尼拔把玩着桌上的钢笔，从小拇指转到大拇指，再从大拇指转回小拇指。
“堕落，从正义到邪恶的堕落。”Lilith笑了，她笑出了声，笑得妖娆又迷人。“对于那些自负聪明的罪犯来说，最吸引他们的就是正义的堕落，引导那内心深处的罪恶被释放，那种感觉，会让那个罪恶的引导者疯狂的迷恋并为此发疯。”
Lilith的状态让BAU众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除了乖巧伶俐的瑞德小博士。霍奇翻完白眼看着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薄靳言一众，叹了口气。“一谈到犯罪心理Lilith就会……比较不对劲，过一会儿就好。”
“Lilith其实才是符合症状的那个人。”汉尼拔放下笔悠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深深的吸气闻着茶香，然后满足的将气呼出。“她的心里住着一个魔女。”
“亲爱的汉尼拔，有些话可不能乱说。”Lilith将手撑在桌子上，一个用力就坐了上去，侧着微微俯身和汉尼拔对视，语调轻浮而暧昧。
“当然，我很清楚这一点，Lilith……小姐。”汉尼拔挽着和Lilith一模一样的笑容，淡定自若的回视Lilith。
“好吧，继续说回鲜花杀人魔。”Lilith语调一转手上用力直起身子坐正。“他应该是个华裔，否则进入中国半年又经常出入在薄先生的身边肯定会被发现不对劲。”
“身形不是特别高大，富有学识。”汉尼拔说。“不过小时候家庭环境应该有问题。”
“他在别人眼中是个优秀的人，但她自己的内心一定非常的骄傲却还有着极深的自卑。”
“家庭的问题给他造成了心理的阴影，他杀人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已经克服了它。想要表示自己无所畏惧。”Lilith敲了敲桌面。“和你很像呢，莱克特医生。”只是汉尼拔还有米莎，而那个鲜花杀人魔，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也就堕落的更加厉害。
“我和那个少年可不一样。”汉尼拔说。
“那么搜索范围就是华裔或者出国留学过的华人，近半年内归国，年龄大约是20-30岁左右，幼时家庭状况并不是十分良好。”霍奇总结。
“那个……为什么是20-30岁左右的男性？”简瑶不明白，刚刚哪句话提到了鲜花食人魔的年龄了？
“汉尼拔刚刚称呼那位鲜花食人魔少年，50岁的他眼中的少年应该就是这个年龄段了。”瑞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汉尼拔。“在美国30岁不到的男性都算不上是成熟的男人。”
“有这种奇怪的规定么？”Lilith歪了歪头，她怎么记得记忆中有什么人好像十七八岁的就离家出走游历世界了？
“默认。”汉尼拔为Lilith解惑。“说起来那位鲜花食人魔和我挺像的，不过他的品位……”
“和你差远了。”Lilith接口。“怎么怀念当初无法无天的日子了？”
“同类、相像以及汉尼拔·莱科特。你是著名的连环杀人案主犯食人医生汉尼拔？”薄靳言皱着眉头看着汉尼拔。“我记得当年在美国这个案子闹得很大，学院现今还将这个案子作为经典案例讲解。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汉尼拔·莱科特现在应该在监狱之中。”
“什么？！”傅子遇警惕的看向汉尼拔。
“我当年在案子里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如今发挥了作用，所以就把这家伙捞了出来戴罪立功。”Lilith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我现在已经从良了，而且现在最应该关注的不是那个小鲜花么？”汉尼拔一脸无辜的说。“我可是和FBI一同前来的啊。”
汉尼拔日记：Lilith的记忆恢复的缓慢，不过精神分裂的状况倒是越来越严重。Lilith对此似乎是有察觉的，比如她知道自己卷宗看着看着没过多久就天黑了。但这并没有激起Lilith对自己精神状况的警惕，就好像那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一切正常。现在Lilith的两种人格之间切换的也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流畅。流畅的仿佛没有换过人格一样，就像是偶尔的情绪激动性格突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精神分裂。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医生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