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4、第 4 章

　　“去玩吧，看看这些珠子好玩吗？然后再告诉我。”再揉揉小姑娘的头，真是好孩子。
　　“你也想知道？”灵素本来听到师傅不让自己待着还委屈的脸一下子放晴，差点没让一旁还在为他们师徒二人命运忐忑的微嗔一口老血喷出来。
　　“当然！”福康安的回答绝对让灵素信服。
　　“那好，我一会儿告诉你，你要和我师傅好好谈，师傅年纪大了，不要惹他生气，知道吗？”灵素装好珠子，本来已经要出门的脚步停了下，煞有介事地吩咐着福康安，哼，别以为她就被几颗好看的珠子收买了，她才没有！
　　“放心，不会的。”福康安发笑，让灵素相信，又揉了揉灵素头发，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微嗔这次真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女生外相啊，再小的丫头也是女生！
　　“不知富察公子屈尊降贵到此是为了何事？”再气也得谈正事，灵素出去了，微嗔一个江湖中人就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刚才是灵素在还忍着，现在灵素出去了，他是再忍不下去了，说句江湖话，早死早超生，等待最煎熬。
　　“嗯，是有点事。”灵素出去了，微嗔忍不下去了，福康安也没了那个笑容，不过，显然比起微嗔的急，他反而耐心很多，只是一手轻高敲着手旁的桌子，很是悠闲，仿佛他就是路过这里来渡过假似的，伴着手指尖与桌面的触声，更显得悠闲了。
　　只是在微嗔听来，那嗒嗒的声音仿佛就是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一下，让人慌得很。
　　“富察公子请直言！”微嗔越发急了。
　　“你这地儿不错。”福康安收起的笑容又露了出来，其实这些直来直往的江湖中人比起那些成天和他玩脑子的人可爱多了。
　　“富察公子若喜欢，微嗔这就带着劣徒离开。”福康安此时的笑容在微嗔眼里和狐狸笑没什么区别，听到福康安喜欢这里，微嗔想都不想，直接双手奉上，反正他和灵素现在的生活本就清苦，再换个地儿也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嗯”福康安轻哼了一声，让微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微嗔这就带劣徒离开！”拿不准，微嗔就当福康安答应了，地归他，人，他们马上消失。
　　“你的其他几个徒弟都在我手上。”微嗔站起来，就要给人腾地，福康安轻飘飘吐出一句。
　　“不知公子是何意？”微嗔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听这话，他就知道，这怕不是走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他的那几个徒弟，他是了解的，品性上见不得人，本事却是学了些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放眼江湖，怕是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现在却被眼前的这个人一锅端，那说明什么，只说明眼前这位富察公子背后势力的恐怖，也再次证实了微嗔的猜测，这位富察公子的尊贵！
　　“他们在为我做事，不过，我觉得他们的那点本事还差了一点，如果有你这个师傅做阵会更好。”福康安也不和微嗔绕圈子，江湖人喜欢直来直往，那就直来直往。
　　“微嗔一介草民，能为公子做事，实属荣幸之至，只是微嗔年事已老，实在有心无力，望公子谅解。”微嗔拒绝也不想都不想，真正不愿意的原因只有一点，他是一个汉人，绝不为满清卖命。
　　“我还以为你们所谓的江湖中人不会耍心思，玩花样，原来是我想错了，看来只要是人都会有小心思，什么坦坦荡荡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福康安也不恼，对于微嗔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微嗔要答应了，那他才是该感到意外了，不过心里想是一套，嘴上，福康安可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
　　“公子还真想对了，我微嗔就是不愿给满清做事！”被福康安这一激，微嗔没忍住，话出口，才后悔，他自己不怕死，可还有个小徒弟呢，这张嘴真是坏事，被人说一下又怎么了，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说就说呗，又不会少块肉，就算少块肉又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活着就行。
　　“什么满汉一家我也不提了，都说了这么多年，你们不烦，我都腻了，我们就来提提你们汉人吧，前朝对倭寇一直都是敌视歼灭的态度，更有大名鼎鼎的抗倭名将戚将军，我想让你做的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外来敌人，包括你的那几个徒弟，满汉矛盾是问题，但我福康安却不会用武力手段来解决，因为我们——，好了，不说这些，再说又说多了，你就想想那些受这些东西欺负过的百姓吧。”福康安摆摆手，不再说，有些话，确实让他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些思想，和古人们太有代沟了，与其说，不如做，他会让百姓都看到的他是如何做的就行，无论是满人，还是汉人。
　　微嗔沉默，没用立即说话，他知道这些都是实话，当年的倭寇之祸，当年戚将军的大名，这些人人皆知，还有一点，刚才，福康安提到满汉时，他分明看到了福康安对于解决满汉间的矛盾时的自信，他有些好奇，这位公子要如何解决，扬州三日还历历在目，剃发之痛，汉人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偏偏这位满人权贵还说得如此自信，他不得不好奇。
　　“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我就把话说白了吧，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想用最有效，伤忘最少的办法获得最大利益，你们药王庄的毒药一定得试，成批量使用，让大清的士兵少伤亡，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大清士兵，不仅有满人，也有汉人。”他要做的有很多，穿了一回不管这是什么世界，小说还是真实，他都不会眼睁着那屈辱的国史再次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生，他也得庆幸自己穿的这个时代还不算最晚，要直接穿到那段历史里，他会艰难很多，但他要做的事依然很多，所以，如果有办法省事一点，他一定会用上，其中之一就包括毒药，不管能不能在战场上使用，他都要试一试。
　　所以，此次药王庄之行，其一是为了看看奇女子程灵素，其二便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程灵素见过了，他已隐约有了打算，第二个目的，他原来的最直接目的，他就更不会落空了。

　　想保护我们灵素，福康安公子还得更强大，强大到不再受制于别人，所以，公子，再强大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