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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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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柔弱的光闪出,正中安娘的手,她狞笑的表情突然一变,手像触电一样立马松开了,身子也不禁倒退了两步。
白槿沉只觉得呼吸一下顺畅了不少,眼前也慢慢清明,只是还未等她起身,安娘突然又朝她扑来,白槿沉下意识朝旁边一滚,躲过了安娘的身子,急急抬起手腕,让鎏金镯对着安娘。
“安娘……我,我是槿沉啊。”白槿沉小心地跟她说话,试图能喊醒她,“我是槿沉,你知道的啊。”
安娘果然不再前进,却也没后退,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白槿沉,一副随时进攻的样子,也不知道白槿沉说的话她听进去没。白槿沉一边将镯子对着安娘,一边吃力地起身,她才刚刚站稳,就见安娘身形速度地向她背后攻去,白槿沉吓得连忙转身,这才又躲过了一遭。
“花宿……花宿……”白槿沉心急地不得了,喊着花宿的名字,希望他能听见,赶紧救自己。
安娘一听她出声,顿时恼怒地扑去,也不顾镯子是不是对着自己,白槿沉“啊”地一声,躬身往旁边躲去,动作一大就扯到膝盖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
阴森而又扭曲的脸直直对上白槿沉,安娘狞笑:“去死……去死。”说话间,她再次掐住了白槿沉的脖子,这一次,即使鎏金镯对着她也无济于事,白槿沉拼命地拍打她的手,也能清楚地看见鎏金镯碰到安娘手臂时,居然散出一阵黑烟,就像炭火在她手上烤一样。
正当白槿沉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奔出,花宿对着安娘的天灵盖就是一掌拍下,安娘一滞,手上的力度顿时小了,花宿嘴里不知在默念着什么,然后飞快地又补上一掌,安娘这才眼睛一闭,身子软软倒下。
白槿沉狼狈地大口喘气,半天才恢复过来,花宿将安娘扶到椅子边坐着,拧眉看着白槿沉:“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我不知道,安娘走进来就要掐我,差点就被掐死了。”
花宿清楚地看见白槿沉纤白的颈脖上出现了一圈乌黑的淤痕,他恍然大悟:“她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
花宿疑惑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鬼上身,还专门来害你?”
白槿沉想到之前安娘的话,说道:“她一直在问我是谁。”
花宿眼神一紧,有意吓唬她:“肯定是你管闲事惹的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
白槿沉又惊又怕,半响没有说话,花宿见她那样子,不禁道:“我们可以不管这事了,反正奇珍阁也解封了,就让方兄去调查吧。”
“不。”白槿沉抿唇坚定道,“之前我们就答应沈小姐要为她伸冤的。”
花宿眼底浮现一丝不知是无奈还是了然的笑意,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白槿沉怎么会怕硬服输,明明害怕,却仍然要坚持到底,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安娘没事吧?”白槿沉看见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有些担心。
“马上就会醒的。”话刚落音,安娘就悠悠抬起头,表情正常,见到花宿和白槿沉却是惊讶:“我怎么会在这儿?”
花宿飞快道:“我还想问你了,怎么无故走到我们店里就晕倒了?”
安娘揉着太阳穴,不明就里道:“我出门去买点东西,快到你店铺时就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等我有意识了就躺在你这儿了。”
白槿沉与花宿相视一眼,默契的眨着眼,白槿沉道:“安娘,最近天气热了,你莫不是中了暑气才晕倒,以后可要小心些。”
天气很热么……这才五月,虽说前些日子太阳确实很大,可中暑气也有些夸张吧,安娘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看见白槿沉和花宿一脸关怀的样子,她心里接受了自己是中暑气才晕倒的事实。
她点点头道谢:“多亏了你们,真是谢谢了。”
白槿沉眉眼弯弯笑道:“安娘客气了。”
几句寒暄后安娘就告辞离开了,待安娘身影消失后,原本笑意盈盈的白槿沉立马沉下了脸,说道:“这次鎏金镯都不好用了。”
花宿撇了一眼颜色又暗沉不少的鎏金镯一阵心疼,这可是神物,受了秽气,光芒越来越黯了。
“它替你挡了不少灾,你看镯子是不是更暗了?”
白槿沉闻声一看,果然如此,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它是有灵气的东西,被其他秽气东西碰过,其本身的灵气也就越来越小了。”
白槿沉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等到它完全没光泽了,就会失去保护作用?”
花宿点头:“是这样的。”
她一阵气馁,用袖子擦擦鎏金镯,可惜暗淡的表面并没有变亮,花宿“扑哧”一声笑开了,心里遗憾自己没办法帮她将镯子恢复原来面目。
花宿想到了一件事,严肃道:“这件事越来越危险,以后我们尽量少分开。”
白槿沉咽咽口水,不自在道:“晚上总不能在一起吧,还有你有事要跟方大哥出去了,你也不可能在我身边吧,还有……”
她还想举出一些事例来,被花宿及时打断了:“好好好,之前那句话当我没说过。”
“那怎么行,万一我要找你找不到了,我岂不是很危险。”白槿沉理直气壮道。
花宿嗤笑道:“白大小姐,原来你也知道危险,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呢。”
白槿沉知道他说自己爱逞强又爱管闲事,于是心虚的一笑,提议道:“我倒有个好办法。”
说着自己从柜子夹层中拿出一个小木盒,陈旧古老的木盒子没有一点起眼的地方。她小心翼翼打开盒子说道:“这可是我爹留下来的宝贝。”
盒子里面躺着一面破旧得分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小旗子,花宿心里撇嘴,苍梧山老头也太小气了,就给了这么一个东西。但表面却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来:“这是什么?”
“引路幡。”白槿沉将旗子取出,轻轻舞动一下,旗面也就巴掌大小,比木盒子还没看头,但是她却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它可以引路找人。”
花宿扶额道:“你用过吗?”
白槿沉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用过,原本开了奇珍阁是想卖出去的。”
她又说道:“只要把你和我的血滴在上面,到时我就可以跟着这面旗子去找你了。”
花宿毫不留情地指出一个误区:“若你像今天这样被困住,没办法找我怎么办?”
这倒也是个问题,白槿沉一时语塞,她只想着去找花宿,却忘了要是自己没办法找该怎么办呢?
她眨巴着眼望着气定神闲的花宿道:“你有办法对不对?”
花宿也没和她卖关子,竖起二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再朝引路幡一指,然后用小刀飞快地在白槿沉右手食指割了个小口,滴滴鲜血滴落在引路幡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白槿沉被花宿一连串动作看呆了,直到花宿将引路幡递给她:“好了,以后你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就会知道了。”
她手指隐隐作痛,突然发现一件事:“为什么你不用滴血?”
花宿好似瞧白痴一样看着她:“我的血多金贵,你把引路幡收好。”
白槿沉:“……”
夜晚方诸元提前一个时辰来了奇珍阁,地点还是花宿房间内,照白槿沉的话说就是,花宿阳气重,多招惹这些也没什么,自己八字轻阴气重,当然不能在她房内了。
方诸元没有过多废话就将自己今天的进展说了出来:“我已经向沈氏族长说明沈心璃确实是受人受害,并且还要正式着手调查此案。”
白槿沉秀眉一皱道:“将此事公之于众的调查,真的好吗?敌人在暗我在明,如此兴师动众,惊动了幕后人怎么办?”
花宿闲闲一笑:“你别把他们当傻子,你忘了我们之前的事了?”
方诸元一听连忙问道:“你们之前怎么了?”
花宿不愿意再过多透露鬼神之事,于是含糊道:“感觉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开始行动了,我倒觉得公开调查好,这样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不然露出马脚岂不是自投罗网?”
方诸元听出了花宿掩饰之意,不过也没多问,毕竟他不愿意说有他的道理,对于花宿和白槿沉的帮忙,方诸元还是很心存感激的。
白槿沉知道花宿说的有道理,便笑道:“这么说来也是,对了方大哥,沈氏那边的人怎么说?”
方诸元有些气恼道:“都是看笑话的一些人,不提也罢。”
这样的态度很正常,他们都觉得是沈心璃不守妇道,使沈氏蒙羞,即使最后查出是谁害了沈心璃,估计他们也会说沈心璃自己作风有问题,才惹祸上身。
“方大哥,绿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我去招她来问话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法跟上次沈姑娘说的内容差不多,说是听见沈姑娘房内有响动才被惊醒,推开门就看见沈姑娘头上是血倒在地上,哀哀凄凄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在说谎。”
花宿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我敢肯定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