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三十题》小困

4、一方的起床气

　　N身体不好，抵抗力差，总是感冒，低血压，起床气。

　　哦，当然，你要是说起床气是种病，M大概能跟你探讨很久直到你改变这个观点。

　　N的起床气并不是公主病一样乱发脾气，只是不说话。

　　他不会跟你说话，你最好也别跟他说话。

　　“小N，上班要迟到了。”M发挥人妻属性，趴在他耳边用牛奶般温润的声音轻轻唤他。

　　N一般会在床上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哼哼，再翻个身。M也不纠缠，走到洗手间帮他倒水挤牙膏，等到低头往脸上泼水的时候，腰上就缠上了一双手。

　　抬头就看见那人嘴里塞着牙刷看不清表情。

　　M想给他腾个地方，就觉着N手上的劲儿大了些——“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M对着镜子里的N笑笑，擦干脸，直起身，戴上眼镜，偏头在N鼓起的腮帮子上落下一个吻，不意外地看见N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红。

　　“Morning kiss，早饭在桌上，我先去上班了。”

　　感觉到N松开了手，M闪身出了卫生间，穿戴整齐走到门口，N也刚好洗漱完出来走到玄关处——

　　M感觉到脖子上的领带被轻轻一拽，下意识侧身歪过去，唇上就一温——

　　“Bye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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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M偶尔也会有起床气——

　　N看着M微微皱起的眉头，狗腿地整理床铺热牛奶煎鸡蛋。

　　M还是黑着脸坐在对面一声不吭。

　　“我错了，下次不会这么折腾了。”

　　“……早就跟你说了今早有晨会，该克制的时候要克制。”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让你在上边。”

　　“这不是谁上谁下的问题。那种事前提是要保证不影响日常生活啊。”

　　看着N像一条大狗垂着头卖乖的样子，M也不忍心再苛责，只好无奈叹气。

　　“算了，下不为例。”M揉揉太阳穴缓解休息不足带来的眩晕，把牛奶一口喝光再擦干净嘴。

　　抓起公文包出门的时候，N在一边湿漉漉地瞪眼看他。

　　M认输，伸手捞过N的脖子，在他嘴角印了个牛奶味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