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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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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白景云一届的人没有人没听过柯晨这个名字的。班里的老师总是叨念着,“你们要是都像柯晨一样,我就放心了。”“学学人家柯晨,你们要是有他那么努力,我也就不愁了。”柯晨的事迹每一个学生都可以倒背如流,从市级到省级再到国家囊括了所有的奥数金奖,叶舟市的中考状元,全国三好学生。。。可以算是家长羡慕,学生妒忌。有的人不服气,“这个人真的有这么神吗?”。大家一般会这么回答:“谁知道呢,我又不认识他。”
不过对于白景云来说柯晨仅仅是个人名而已,就像鲁迅、雷锋一样。再怎么神,也终究是个人。只是大人们喜欢将事实夸大,以讹传讹罢了。例如,有认识柯晨选择市二中而并非叶舟大学附属中学的原因是方便就近照顾独自一人在家的奶奶。白景云却觉得柯晨只是想多睡半个小时而已。当白爷爷听到孙子的狡辩,二话不说抡起鸡毛掸子就往白景云身上招呼。
白景云的爷爷年轻时是在军队打拼,颇有成就,年岁大了退下来,远离首都的喧嚣,选择了叶舟市这个依山傍水的城市和老伴一起养老。两个老人的生活平静悠闲却很是寂寞。儿女都有自己的工作,鲜少团聚。为了给两个老人解闷,白景云的爸爸就把他家最无法无天的幺子打包过来。关于白景云的出生还有一段故事,当年普及计划生育之前,白爸爸和白妈妈在国外留学。白爷爷特地嘱咐白爸爸要多生几个娃娃再回来。结果,白景云有3个哥哥和1个姐姐。白爸爸回国时白爷爷傻眼了,他只是想多抱一个孙子没想到整出个超生游击队。结果刚回来查出来肚子里还有一个。白爷爷想了3天决定了白景云的命运。于是白景云就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下出生了。
白景云小的时候爸妈都很忙,常常忙到忘了家里还有个小的。我们的景云从小就过着一种放养式的生活,吃过千家饭睡过百家屋。还好,白景云挺享受这种生活,和一个院里的小孩打成一片,俨然是个孩子王。等到白爸妈想起来教育的时候为时已晚。全家可以震住白景云的只有白爷爷一人。白景云来到叶舟市的时候已经12岁了,可这并不影响白景云的行动力,短短一周的时间以白景云为首的太子党迅速形成了。从此白景云的美好日子来临了。
他们打着父母的旗号,成了学校里的一霸。也说不上干什么坏事,就是比较喜欢组织一些特别的活动,逃逃课,逗逗女同学。。。小事情不断,但也真没有什么大事。白爷爷知道孙子爱玩,定下了一个9不准就随他去了。初三那年,在白爷爷棒子加糖果的策略下,白景云幡然悔悟洗心革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太子党从此解散。倒是有几个真心的好朋友留在了他身边,和他一起走向了学习之路。中考过后,他们也如愿进入了叶舟市最好的高中叶舟大附中。上了叶舟大附中的白景云一行人依然爱玩,也同样会玩,只不过他们懂得了低调。
叶舟大学附属中学是叶舟市设备最先进的高中。而叶舟市第二中学是叶舟市历史最悠久的高中。他们前者在市北后者在市南,前者主攻理科后者是主打文科。不过这都是柯晨考进二中之前的事情了。上了高中的柯晨有了更广阔的舞台,奥赛奖一个接着一个的拿,同时带动了二中所有理科学生的热情。古老的二中在柯晨这届不仅想取得市文科状元的桂冠,更向省级的理科状元发起冲击。柯晨就是他们的保障,是将叶舟附中取而代之的希望。当然叶舟附中也不甘落后,他们的目标是将更多的孩子送到理想的大学。翻译过来就是,没有第一就用数量取胜。不过,这些对白景云的生活毫无影响,以他的外貌稍作修饰就会鹤立鸡群,成绩普通也无所谓,无欲无求则变成了自由的象征,在白景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成了叶舟附中的一道风景。就像骑着白马飞驰而来的王子,成了女孩们心中的爱慕的对象。对于这样的话,白景云总是一笑了之,学生吗,总要为枯燥的生活添些神话般的色彩,他不介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
白景云有时也想过传说中的柯晨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柯晨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特地跑到城南。不过,他真的没想到他们相遇的地方是这么的特别。刚升到高三还没有多久,备考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白景云他们还没从校篮球队里退下来。训练时一个学弟意外伤到了肘关节,医务室老师的意见是上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本着有懒不偷非君子的想法,白景云作为陪护一同去了医院。
普通工作日的下午,两个身高过180CM的小伙子出现在医院是很抢眼的。白景云他们挂了骨科,医生正在给一位老婆婆打石膏。老婆婆看上去精神很好,一直对着医生夸奖自己的孙子。什么成绩优秀,孝顺老人什么的,听得身边的同学鸡皮都起来了。那个学弟附在他耳边悄悄说:“把自己的孙子夸的这么神,难不成还是柯晨不成。”老婆婆打完石膏,坐在床上。另一边医生给学弟做检查,老婆婆闲的无聊就和白景云搭话。先问白景云是哪个学校的,成绩怎么样,知道他是篮球队的之后,直夸他长得帅,身体结实。。。白景云从小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很懂得讨老人家欢心,几句话逗得老人哈哈大笑。同学做完检查,两人一起等X光的结果。一个学生匆匆忙忙的进来了,猜到是老婆婆的孙子,两人很自觉的站到另一边去。
怪不得让老人家这么夸呢,光看外形绝对是大众情人的类型。白景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进门的男生,身高目测175CM左右,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发丝很软,修剪的很整齐,感觉性格很好,仿佛就像日系动漫里的男主角。看着他认真的询问了处方上药物的使用方法,仔细的给老人家穿戴好。白景云鉴定完毕,货真价实的乖宝宝一枚。当那个男生蹲下身被婆婆的时候,白景云上前帮忙。那个男生对他笑了一下,有两个很可爱的酒窝。白景云错估了他的杀上指数,他敢以他多年来流连花丛的经验保证,这个孩子已经到达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地步。
学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过是严重一点的扭伤,万幸没有伤到骨头。给体育老师打电话报告结果。两人可以名正言顺的早退了。“没想到啊。”在公交车上,学弟突然感叹。“白景云你和柯晨居然认识。”
“说什么呢,上一次医院把手治好了,脑袋又坏了。”
“刚才柯晨不是冲你笑了。”
。。。再不明白,白景云就是傻子了。
“我和柯晨真的不认识,他只是出于礼貌的感谢。倒是你,既然认识他怎么不和他打招呼?”
“认识柯晨的人多了,我和他一个初中,他那时可是全校的偶像。像现在的你一样。”学弟感叹着。
“傻小子,我和他怎么一样,我可没有奥数金奖。”恭维的话白景云听多了,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真的,柯晨进来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立马出现三个字。”
“哪三个?”
“王见王。”
“你流行歌曲听多了。”白景云满脑袋黑线。
学弟到站后下车,白景云在车上望着窗外发呆,他只是有些意外而已。经常听别人说柯晨这里好,那里好的,怎么就没有人说柯晨长的好呢。害他一直以为柯晨和自己学校的优等生一样,面瘫、四眼、矮冬瓜还是战痘族。原来长的像洋娃娃一样。这件事在白景云心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人又会再见面。
俗话说春魂秋乏夏打盹,这是流传千年的文化,白景云深以为然。不过,体育老师可不懂得尊重老人的智慧。周六篮球队例行的训练,白景云已经迟到了。下了公交哥飞速奔向学校的大门,一条条随风飞舞的横幅让他傻了眼。这是神马情况。
“昨天不是说了吗,周六学校有奥数竞赛,训练取消了。所以昨天大家才去俱乐部消遣一下。”死党加好友加同班加同是校篮球队队员的于洲是这么答复他的。
站在一帮准考生中间,白景云的运动服显得尤为突出,从人群中挤出来才舒了口气。将运动包甩到背后,白景云准备找间小吃店吃点东西。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另一个不和气氛的人。后者也看见他,像老鼠见了猫,二话不说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