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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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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翻入水中潜伏了片刻,蓦然再次冒出水面,乌黑柔亮的长发甩向空中,带出一串银亮的水珠。
张子昕看着言福裸露在水面的上半身,线条柔韧优美,却又充满着力量与气魄,披散水湿的长髮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地绝美,而她更给人一种冷豔与野性相互交融强烈的视觉震撼。
“…….”张子昕攥紧身上的外衣,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早在张子昕一踏入石窟时,言福就感觉到了。
于是她光着上身,一点也不避讳地转过身来面向他。本想,他一个男儿家家的,就算再怎麽大胆,也会因害羞而避着她或是背过身去的。
“!!…..”
没想……
他竟这般毫无男儿家该有的矜持?!就这麽大辣辣地面对着她这个大女人?而且,她上身未着寸缕呢。
结果,被吓倒的人却反而是她。
张子昕盯住了言福将近了一个世纪之久后,才回过神来。就看见言福立在河水之中,正双手环胸也在注视着他。
“额……”
“看够了吗?”
“对,对不起…..”一阵羞窘袭上心头,一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红吱吱的,便急忙地背过身去!
心想:惨了!真是糟糕,竟忘了至圣先师,孔老夫子的教诲------非礼勿视的啊!!总不能说是,因为她那芙蓉出浴的画面太过香豔刺激了,所以就看傻了吧!
虽然转身不看,但身后传来她悉悉簌簌穿戴衣物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清晰可闻,这样才更加引人遐思好吗!
“我会对妳负责的。”张子昕一副非常认真地言福说。
“…….”言福不由惊诧地看着他。虽然只看着他的背影,却可看出他讲这句话时的认真与诚恳。
可……
这麽一个小小的男儿家,竟对着一个大女人说要对她负责?!这话,若是让其他女人听到,会觉得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更会鄙笑他是个自不量力的男儿家。
但,面对一脸认真的张子昕,言福并没有取笑他,更没有鄙视他,也相信他的真诚度。
只是在想,是什样的人家,竟养出了这等天真糜烂心性的男儿家……
“我是认真的。”见言福静默不语,怕她不相信。于是转过身来,又特别的对她强调了一遍地说道。
“负责二字说得简单,要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
“你打算怎麽担?”而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呢。
“我娶妳。”
“娶我?”这话新鲜,一名小小男子竟说要娶一个大女人?!
就算他要娶,她也不可能用嫁的。
“是。”
“我不当上门妻。”她虽然丧失记忆,但这点却是异常坚定执着。
“啊?!什麽意思?”
“我,堂堂大女子不言嫁。不过,你可以考虑要不要从了我。” 言福偏着头,双手环胸脸带调侃的神色对他说。
心下则暗忖:这小男儿家家的,连娶嫁都颠倒不明,就说要娶我?他到底知不知道用娶这字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麽不光荣的一件事?想我堂堂一个大……大,大什麽……
嘶-------
想到这裡她的头就又开始疼了起来。只是她面上不显,所以张子昕并不知道她的头痛又犯了。
“啊?!”张子昕被她突然转变的性情搞得惊诧无比!!“从了妳?!”
“是啊,从了我,虽说无法让君包山包海,但绝对包君满意。怎麽样?”儘管头痛得很,她还是维持着那副痞痞的调调对他说。
“!!…..” 这转变也太大了吧!!她几时变得如此油腔滑调的?还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说真的,虽然她这样痞痞的坏模样,还是那样的让人赏心悦目,但那语气跟调调与她一点都不搭嘎!可又感觉很假,就好像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我是认真的。”
“在你看来,我几岁了?”
“十六、七岁吧。”张子昕看了看她,心想,她大概也就这年龄了。
“十六、七岁是吧?”
“差不多是这年龄。”
“就如你所说的,我现是丧失记忆中,也许可能比你所见的还要多几岁也说不定。”
“那又怎样?”
“若以你所推测,我现在的年龄早该有了夫室,也许连孩子都有了。若不介意的话,我是乐意娶你的。”言福挑眉看他。
“额…..”对噢!怎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去?!这个该死的!早婚的女尊世界!!要是她有家室的话,我才不要她的当小三呢!还有,差点忘了,这裡是男生子呢!!
(吐槽:还小三咧?!张公子你当你是……额,这裡世女尊喔,好啦,‘小三’二字就让你通用了。)
“考虑清楚了,就跟我说一声。”
“我才不当人家面首!”
“……”面首?!简直乱用一通!言福面对他的措辞,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心道:有男儿家这麽用这二字的吗?男人家顶多就夫侍一、夫侍二的称呼。面首,那是在骂那种专吃软饭没出息,才跑去当男人家契姐的孬女人!
言福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好奇了。
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儿子啊?!有够天的!
还有,其实言福心知那天过来找他的那个少女其实本性优良,是个很好的女子。也看得出来那少女对这少年有着一份浓厚的情意。
本有意帮那少女一把的。但又看了看自己眼下的这个少年,心下变得很矛盾!不知为何,她就是对他说不出,那种向他劝说着,那天来找他的那少女的好……以及可以让他们俩就此变成了一对佳偶的好话来。
两人都默契地不再谈论那个该由谁娶谁的没有答案的蠢话题。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回到大石窟。
言福看着已经翻了面,且散发着阵阵香味四溢的熟烤鱼,问张子昕。“盐巴你加的。”
“嗯。还有,我帮妳带了几件旧衣服,让妳先替换着穿。”张子昕把衣服交到言福手中。那是他一来,就将衣服放在一处他清理过的大石上的。
“谢谢。”接过衣服后,跟他道声谢。
“这是弓箭吧?”
“嗯。”
“这是用什麽树木做的?”
“紫杉。”
“可以帮我也製一把弓箭吗?”
“可以製一把竹弓给你。”
“不,我要也紫杉所製的弓箭。”
“你拉得动吗?”
“不试试,怎知道我拉不动。”
言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吃鱼?”
“当然要,我有贡献盐巴呢。”
“……”言福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道:他真的是男儿家吗?
在饱餐一顿之后,言福继续製作她的弓箭。当她从靴子裡抽出一把透着寒光锐利的小刀。张子昕看到那把小刀后,眼神一亮,立刻朝她靠了过来。
要知,一个厨师对刀的要求是很高的,尤其是锋利又上手的刀。
“可以借我看一下刀子吗?”
言福二话不说就将小刀交给他。
“好刀!”
“你懂刀?”
“不,我只知道刀锋不锋利,好不好使用而已。”
“这样就很行了。”言福眼露诧色的看着他:一般男儿家怎会去想这些?他算是相当特别了。
言福将弓身打弯并做好固定的动作之后,表示这把弓的初步算是完工了,就等弓箭的弯度固定,然后抛光后再套上牛筋所製成的弓弦,这把弓就真正完成了。
看到言福製作的弓箭时。张子昕心中的那把算盘,早已打得啪啦啪拉得响了。有了弓箭,就代表着将有猎物了。猎物除了有肉,还有皮毛……等等。
“可以陪我进往深一点的山裡去吗?”
当然他提出这个要求,不是要与她做森林浴,或是来个深度的约会。只是单纯的……额,好吧,也不是什麽单纯的要求。他是要藉于她的高强武功好深入这片宝山。
“你要进的深度,是多深?”
“-------”张子昕被言福的话给噎到!
虽是说者无意,但听者有意啊!她一个女人,这样问着一个男人要进多深……她这样的说法,很容易引人曲解的好吗!
原本也就单纯的一句话,就在张子昕的红脸之下,气氛变得相当暧昧与尴尬。
“咳,…..你有急着今天进山去吗?”言福轻咳了一声,打破僵局问他。
“是不急。”
“那明天再陪你去。”
“妳有别的事?”
“猎捕巨猡。”
“巨猡?什麽东西?”
“大山猪。”
“妳要卖山猪肉?”
“取筋。”
“筋?喔喔,对了,是要製作弓箭的弦用的。不对啊,用猪筋?!不是用牛筋的吗?”
“巨猡的筋要比牛筋强韧十倍。”
“喔。”张子昕的口裡虽然同意了她的说法。但心裡却有着几百几千的不认同的。
两根眉头打着结看着言福。心想:这是倒是第一次听见。但猪的筋真能跟牛筋比吗?一想到前世炖到Q滑的猪脚筋,到现在都还想念不已呢!
“我跟妳去。”一想到要打猎,他的心都雀跃起来。
“不行!”
“为什麽?我不会妨碍到妳的!”
“那也不行。”
“凭什麽妳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麽非跟着我去不可?”
“跟着妳去,妳若有什麽事,至少有我好照应啊。”
“就你?”言福挑眉,用眼尾扫他。
“妳少瞧不起人。”
“我只选择最正确的判断去做。”
“带着我去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言福用眼尾扫他。那麽危险的地方怎可以带他去?!
“妳是我救的吧?”
“是。”
“那妳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那要看看是不是能听的话。”
“妳可是承诺过不管我说什麽,妳都照做的!”为了能跟着言福一起去猎巨猡,张子昕向她甩出了杀手锏!
“…….”话虽如此,但怎会料到,他一个男儿家的会如此胆大,竟非要跟着自己去猎捕巨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