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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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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没问妳家住哪呢。”
“忘了。”因为每一想起,她就头痛欲裂的,所以乾脆不想了。
“忘了?!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会忘?妳耍我啊!”张子昕拿眼横她。心下骂道:骗谁啊?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喔?!怕我坑妳说一声就行了,好吗!
“…….”言福(甯岁珂)不回话,只摆一副‘爱信不信随你’的眼神看他。
“不说就算了,反正对我又没差。”差很大的!!
其实张子昕对她是抱着别有用心的。因为以她的穿着来看,好歹也是个有钱人家出身的小姐吧。所以,他是本着想要利用救了她为理由,然后好来向她赚取一笔酬谢金的说。
说是救,也不过是给个水喝,在多就是帮她推揉头上的大肿包而已,他还好意思说呢!哎哎,真是无钱令人贱啊!!你都可改名儿为‘张口要钱’了。
当然,最后还是没让他得逞就是。
“…….”
“不过说真的,妳真忘啦?”张子昕还是转过头来,一副很认真地问她。看看有没有转圜的馀地。
“嗯。”
“那其他的事呢?”
“几乎都忘了。”
“啊?几乎都忘了?!那…..就是想不起来吗?”
“嗯。”
“妳….该不会是丧失记忆吧?”听她这麽说,又看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他。
张子昕心想:我又不是可以威胁到她的什麽人(你敢说你不是吗?)。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对我说谎吧!那麽,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事囉?她这有可能,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可……恨哪!
“或许吧。”
“这没了之前的记忆,妳不觉得恐慌或是空虚吗?”不过,张子昕还是不由得对她起了恻隐之心。且真心实意地关心着她。
“还好。”
其实,言福(甯岁珂)也不知为什麽,像这样脑袋空空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感觉到恐慌或是空虚感。反而是让她有种如释重负一般的轻鬆自在。
搞了半天,到了最后,张子昕才知道这言福(甯岁珂)是个丧失记忆的少女!
“那妳现在有什麽感觉?”他很想知道一个失忆的人,都会有怎样的症状或感觉。
“头痛欲裂。”言福(甯岁珂)如实说道。
“喔……”可从她的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啊?还是因为她有武功的关係,所以比较能忍得住痛?
张子昕还偷偷地,很仔细很仔细的观察了她一下。结果,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状啊。
“…….”言福(甯岁珂)抬眼看他,虽然没说话,但却明摆着一副‘你有事?’的眼神看他。
“额,”张子昕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腮帮子。“妳既忘了自家在哪儿,今后要住哪裡?”
“天为被,地为蓆。”言福(甯岁珂)一副安步当车,悠然地说着。
“说得可真豪壮!妳是一个女孩子怎可以说这种话?!”张子昕听她说完,不禁瞠目结舌。更满眼诧色地望着她!心道:瞧她这般模样,倒比前世的爷儿们,更加爷儿们!
“就是女人才可以说这种话。”
“额…..”张子昕被她的话噎到。
可不是吗?这裡可是女子为尊,也只有女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的她,完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住何处?所以,张子昕更不知该将她送往何处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将言福(甯岁珂)带回陈家。当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的关係,而是他在陈家也是寄人篱下,所以不好将她带去陈家不是?就因如此,张子昕只好忍痛地将自己才找到的秘密基地-------大石窟,先让给她暂时居住了。
“若不嫌弃,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先让妳安身。”
“谢谢。”
“……不客气。”见她突然对自己这麽客气之后,倒让张子昕有点适应不良。“跟我来。”
言福(甯岁珂)静默地跟在张子昕的身后。边走边看着张子昕的背影,不知不觉地,就将他和自己脑海裡的一个模煳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只要想起那个模煳的身影,她的心下,就会莫名地一阵微微地刺痛着……
带着她一路走来,张子昕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地方!可也更加捨不得这个地方了。瞧,这裡满山的峦峰叠翠,山明水秀,如诗如画.......
当张子昕带着她来到大石窟前,可以看出她是很满意这裡的。
这地方看起来还算隐秘。一般人若没仔细看,是不太会发现这裡的。现在也不是狩猎季节,猎人应该也不会来。再则,她伤的也不重,只肿了个大包包而已,那很快就会消肿了。而且,她更有着一身的好武功傍身,所以他并不担心她现在的安危。
“这裡可以吧?”张子昕指着前方的大石窟,朝她问道。
“劳你费心了。”
“知道就好。”虽然对方是女孩子,但心还是会那个-----疼啊!才找到这麽一个好地方,自己都还没住呢,就要拱手让人哪!
“…….”
“妳一个人住这儿,不会怕吧?”虽说她是武功高手,但又没人规定说有武功的就会不怕孤单或黑暗吧?
“还好。”
“这麽说就是会怕囉?”张子昕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她。
“说怕的话,你要留下来陪我?”言福(甯岁珂)挑眉看他,从面上根本瞧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一脸淡淡地问他。
“不会,不过我会常来的。”开玩笑!若是前世他会很乐意的。
可现在的他,可是处在女尊男生子的世界呢!跟她在一起?若不小心一时擦枪走火的话,那后果,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可不想当个带球跑的孕夫好吗!
想道这儿,这两天不知为什麽小腹总是闷闷涨涨的很不舒服。张子昕伸手便往小腹直揉着,
“唔…..”
其实从刚刚她就注意到了。只是他揉推的位置于她来说是有些尴尬的。所以才没开口问他。不过,看他越来越不舒服的样子后,出自于关心还是开口地问他。
“怎麽了?”
“不知道,这两天小腹总是闷闷涨涨的,腰骨也酸酸的,总之浑身都不对劲就是了。”张子昕就将自己的现有症状都跟她说了。
面对他所说的症状后,她则是一副瞭然的模样看着他。但接下来的话,却使得她有些难以启齿就是。
“嗯……”
“看妳的样子,似乎知道我是怎麽了吧。”张子昕很肯定地问道。
“…….”她没有说话,只以点头作为表示。
“那我是怎麽了?”该不是什麽怪病吧?张子昕一脸急欲知道答案的看着她。好歹要死之前也要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吧!
言福(宁岁增)先抿了一下唇,顿了顿之后,才道,“……..虽然这样问你很不礼貌,但还是问你一下。”
“什麽事?”
“你那个来了吗?”
“什麽那个来了?”张子昕一脸嗔怪地斜眼看她。
“嗯……”
“妳说啊!”
“…….”
“说啊!”张子昕则被她这要说不说的,搞得有点不耐烦了,便大声道!
“……这该不是你的第一次吧?”
“什麽第一次不第一次的?”
“就是……”
“喂,妳到底要说些什麽?请妳讲清楚好吗?!话不要这样弔着,很讨厌ㄟ!”张子昕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着玩似的,这让他感到相当生气。
可他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开口要问一个男儿家那------个事儿,也是很难以启齿的好吗?弄个不好,可能会闹出不好的事来呢!尤其是攸关着一个男子最重要的闺誉。
“…….葵水。”言福(甯岁珂)很是一脸正经地对他说。
“什麽?!妳再说一遍!”
“葵、水。”
“葵--------水?!”…….记得,这两个字翻译成前世的话,就是女人每月一次的那个东西吧?
啊!!!!不要啊!可不可以饶了我啊?!真不想活了!
看着一副要死要活的张子昕。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惊慌的!
心想,不过就是那个东西来,有必要这麽激动吗?再说,这也是好事,表示他成人了不是?而且有了那个以后,以后嫁人就能传宗接代,有了子嗣也就更能保障他未来的一生对吧?
“别动!”
“妳叫我别动,我就别动喔!我得听妳的吗?”这麽恐怖的事,叫我怎能静静的接受?!都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在哪裡!哭死了我…….
“别在动了,已经渗出来了!”言福(甯岁珂)抓住他的双臂,好让他安静下来。
这下,张子昕真的不安静都不行了!
“唔……这下我该怎麽办?”
“没事的,这是男儿家每月都会……有的。”
“妳不是说过妳什麽都不记得了吗?!为何就偏偏记得这件事啊?”张子昕发狠的瞪她!
真是妳个乌鸦嘴,没说没来,说了它就来了?!这让他怎见人啊?!
言福(甯岁珂)故意忽略了张子昕那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恨意。这时她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再将衣服对折后,弯下腰把衣服绑在他的腰间上,好帮他掩盖住那已经被渗湿的衣服。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张子昕已经不知该骂她出气,还是该谢谢她的细心了。
结束了一场既尴尬,又让他恼怒,可却又得安然接受的那个事实之后。张子昕看看时辰,也该回陈家了。这算是认命了吧?!
临走之前,他不但对她耳提面命一番,还将金创药膏,柴刀,火褶子留下来给她用。
幸好,他有为了更深入这山区,所以早把饭和一些滷菜都先煮起来了,而青菜只要一回去马上热锅就可现炒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