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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叶桑榆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除了他老子,他在家说什么别人都跟祖宗似的供着他。女人就更别说了,他屁股后头的女人手拉手绕地球一圈儿还得甩个尾巴,他就没受过这种气。
      叶信伟罗嗦是罗嗦,但是他活到二十多岁,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大事儿,惹下的小事儿全都是叶信伟瞒着家里帮他处理的,所有人里头最宠他的就属叶信伟了,比他妈他姐还来劲儿。所以他一见叶信伟就惊天地泣鬼神的哭上了,要是换一个人,他还真不好意思,也哭不出来。
      叶桑榆哭完之后坐在床上一抽一抽的,“我,我明天就让张雨泽那小子的公司倒闭!结婚!结屁婚!
      叶信伟坐在他旁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骂他还是该安慰他。他顿了半晌道:“你差不多也该行了吧?温碧婉这儿你也玩了不到四年了,该收手了。”
      叶桑榆肿着两个眼睛,“收手?收屁手!我不收手她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我他妈还收手?”
      叶信伟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跟她结婚不成?”
      “她只能嫁给我!”叶桑榆想也没想的吼道。
      叶信伟听他这么说,黑着脸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扯淡!”
      叶桑榆屁股墩在酒店的地上,虽然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但还是疼的他咬牙切齿。他捂着屁股站起来,“坏种!”说完猛的把叶桑榆扑到了床上,骑在他腰上两手掐着他的脖子,“道歉!要不然我就掐死你!”
      叶信伟伸手在他脑袋上猛拍了一下,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手照样掐着他,“谁掐死谁啊?”
      叶桑榆刚刚掐叶信伟时手根本就没用劲儿,但是叶信伟可是手下没留情的卡着他的脖子,憋的他脸都红了,他只得示弱的叫道:“哥………”
      叶信伟不为所动的冷眼看着他。
      他伸手挠了挠他的痒痒肉,撒欢儿的抱住了他,“大哥……”
      叶信伟瞪了他一眼,放开他并肩和他躺到了一起,“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
      叶桑榆“嘿嘿”一笑抱着叶信伟,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撒欢儿,“哥,你最好了!你这次可得帮我……”
      叶信伟推开他,“滚!烦人精!”
      叶桑榆死皮赖脸的又贴过来抱住了他,“哥,我觉得我是真爱上她了……”
      叶信伟终于正眼看他了,“你懂什么是爱?”
      叶桑榆一愣,“呃……反正我就不能让她跟别人结婚!反正她只能嫁给我!”
      “那你到底是因为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说你爱她爱到了非她不娶的程度?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帮不了你。你知道你自己将来得走什么路。”
      叶桑榆蔫了一样躺到床上,“我根本不是搞政治的料啊!”
      叶信伟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肩膀,“是不是搞政治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爸一个人说了算,你跟温碧婉差不多行了,当心闹到他那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死老头!”叶桑榆愤愤的骂了一句。
      温母从超市买完菜回到家就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她走到温碧婉门口敲了敲门就进去了,只见屋内温碧婉趴在床上,眼睛红红的看着窗外发呆。温母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小叶这孩子挺好的,通情达理,会办事也会说话。原先我还说这怎么老有人隔三差五的从英国给你寄东西,想来是他了。这两个人在一起啊,最重要的就是包容和理解,有什么问题和矛盾都当面讲清楚了,最怕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他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猜你在想什么,你猜我在想什么,猜来猜去只会互生嫌隙。要是真的没有感情,走不下去了,那妈也不勉强你,你跟谁在一起妈都支持你。”温母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温父中午一般都不会回来,母女两个人刚吃完午饭坐到客厅里看电视,门铃就响了。
      温碧婉起身去开门,只见叶桑榆赫然站在门外。
      温碧婉愣了愣,旋即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温母看见对峙的两人,摇了摇头起身往书房走去。
      叶桑榆站在门外嬉皮笑脸的道:“碧婉啊……”他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这个,我给你买的水果。要不要吃?”
      温碧婉看了一眼他提着的一袋子水果没说话。
      叶桑榆痞子似的一笑,用手指了指里面的木瓜,“丰胸的哦!”
      温碧婉白了他一眼,“神经病!”说着就要关门。
      叶桑榆赶紧拿手臂挡住,“哎!哎!不是,你听我说。”他硬从门缝里挤进个头来,“你听我说,那个……”
      温碧婉关上门站了出去,“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你还要说什么?”
      叶桑榆低着头抓了抓脑袋,头一次示弱的道:“碧婉啊,那个,我,我原谅你骗我,利用我,拿我当备胎,我不生你的气了。你,我,我们还像以前好不好?你试着喜欢我好吗?我会努力做好的。”
      温碧婉错愕的看着他,这是叶桑榆吗?那个不可一世,霸道蛮横,从不认输的叶桑榆?他竟会这样跟她说话。他说爱她,或许是真的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有那么多的女人,这是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
      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打给叶桑榆的电话那边传来甜腻的女声时,她嫉妒的发疯。
      她深深恐惧厌恶那样的自己,那一刻她觉得那样的自己及其的陌生。
      温碧婉看着他疲惫的道:“叶桑榆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求你放过我吧。你们那样的家世我高攀不起。”
      叶桑榆红了眼眶,他没有想到,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样低三下四的求她她竟然无动于衷。他抬头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温碧婉我告诉你,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雨泽哥的公司立马倒闭!”
      温碧婉眼睛猛的睁大,她生气的骂道:“叶桑榆你个混蛋!”
      她气愤,她生气。但是原因并不是叶桑榆威胁她要让张雨泽的公司倒闭。她气愤的原因是他威胁她的本质,只是他威胁她这件事情,而不是用谁来威胁她。他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往她身上用。
      叶桑榆拽着她的胳膊恶狠狠的道:“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我叶桑榆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
      两人和好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温碧婉固然生气,可是她不能让张雨泽的公司倒闭,毕竟他在这件事情里面是无辜的,她并不想伤及无辜。
      叶桑榆晚上回到酒店时问叶信伟,“欧尼桑,事情给我办的怎么样了?”
      叶信伟整理着行李箱,“都给你办妥当了。”
      “我说嘛!有你这个坏种在没什么事情办不妥,你怎么跟他说的?他难缠吗?”
      叶信伟轻蔑的一笑,“我跟他说离开温碧婉,条件他可以随便开,他问我要了五百万,说再也不会跟温碧婉见面了。”
      叶桑榆听完愣了愣,郁闷的躺到床上叹了口气,“唉……你说,这么个软蛋,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她竟然被这种人迷的神魂颠倒。”
      叶信伟公司有事情,况且他又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所以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走了。
      叶桑榆晚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抽起了烟,半盒烟抽的很快就没剩几根了,越抽越兴奋,拿出手机给温碧婉新换的手机号码上打了两个电话,都被挂掉了。他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终于还是换上衣服出去了。
      凌晨三点多的马路上不能说夜深人静,但至少打车是不好打的。他一边走一边等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温碧婉她家楼下。
      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依旧被挂掉了,这个时间上去敲门也不好意思。
      叶桑榆站在温碧婉窗下看着五楼她的窗户琢磨,每个窗户旁边都有个放空调的台子,台子旁边还有漏水管道,他的体重是一百三十斤左右,抱着管道往上爬,台子也可以做一下辅助的作用,应该不会摔下来吧?不管了,先试试。
      叶桑榆撸起袖子就开爬,他在国外时也偶尔和朋友去攀岩,攀岩这种极限运动其实看起来简单,实行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特别考研人的耐力体力和毅力,还有心理素质。
      现在简直比攀岩恐怖多了,攀岩时至少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做的运动,现在这种爬窗户的猥琐行为随时可能会掉下去,这就给心理上带来特别大的压力,再加上管子特别滑,手根本没有攀的地方,每到一个台子上他都得休息一下。
      等到叶桑榆站在第四个台子上时,只听“咔”的一声,脚下台子上的砖就裂开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了管道。
      叶桑榆低头往下看了看,操!真他妈操蛋!胳膊和腿又酸又僵硬,他停顿了一下,一口气爬到了五楼,两脚一蹬站到了台子上。他一手抱着管道一手拿出手机给温碧婉打电话,好家伙,人这次直接关机了。他看了看旁边的窗户,用手够了够,距离有些玄乎,他要敲她的窗户,势必得放开管子,但管子一放,那么安全保障就一点儿也没有了。犹豫了一秒钟他做出了选择,放开管子沿着台子往窗户边接近。
      其实并不是他好色不要命,而是爬都爬上来了,让他现在放弃,让他现在再顺着管子下去,他不甘心,如果他现在下去了,那他前面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他还没有尝试去做就放弃不是他叶桑榆的性格,他现在宁可掉下去,也不会顺管道滑下去。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叶桑榆这样的性格,就注定了他不平坦的命运。他太偏执了,从来不懂得变通,就像通往一个目的地的道路有好多条,但是只要是他认准的,那么就必须会走完,不管这条路有多泥泞坎坷,他都不会回头去走捷径。
      就像对待温碧婉的事情上,他和温碧婉在一起四年的时间,让他现在放手,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不管有什么威胁,也不管两人之间有多少的可能性,或者他会使用怎样拙劣的手段,反正他是上天入地非得拉上温碧婉不可了。
      叶桑榆站到台子的最右端,伸手敲了敲窗户,“碧婉啊,是我。”
      听不见动静他又用力敲了敲,“开窗户,是我,别怕。”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笑,“你可千万别拿个花瓶什么的砸出来,要不然你老公小命儿难保啊。摔下去死了还好,摔不死你就得整天照顾我不说,还得守活寡呀!”
      叶桑榆话音刚落窗户就打开了,只见温碧婉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口,吃惊的看着他。
      叶桑榆“嘿嘿”一笑,“操!怎么还有窗纱呀?赶紧找剪刀剪了!”
      温碧婉也顾不上之前还在跟他置气了,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扶好了,我马上找剪刀去。”
      偏偏什么东西越急越找不到,越找不到就越急,温碧婉慌乱的把房间里以前放剪刀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有。她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开门冲出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进来。
      叶桑榆见她拿着把菜刀进来吓了一跳,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温碧婉低头割着窗纱,“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叶桑榆愣愣的看着她认真割窗纱的样子,“碧婉啊,我要是从这儿掉下去,你会伤心吗?你会哭吗?”
      温碧婉被他说的话吓到了,手下一顿便割破了手指。
      这时窗纱已经被割了一大半,叶桑榆手一下子伸进去抓过她割破的手指吮进了嘴里,皱着眉含糊不清的道:“操!老公我爬了五楼都没挂彩你怎么回事儿,笨的!”
      温碧婉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接,一个站在窗外,一个站在窗内。叶桑榆眼神深情暧昧的看着她,月光下,她也像被感染了一样,目光变的柔和起来。
      他放开了她的手指,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唇慢慢的吻了下来。
      叶桑榆长这么大头一次干这种称得上是小浪漫的事情,可是天不遂人愿,只听“咔”的一身,五楼的台子砖也裂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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