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助理》商若

13、第十三章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公司，段思泽出奇大方一次，打车去的。在出租车上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司机快点。司机嘴都贫，知道段思泽要去的地方后又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也猜透了他的身份，扯开了嗓子和他讲APE的各种江湖传闻。
　　“你们老板的运气是真好，娶了个漂亮老婆还捞了个这么大的家业。”说完大小明星，司机话题一转说道APE的高层上。
　　段思泽想了想才察觉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老板是谁，心想好歹也是打入APE内部的，甭管时间长短，还不如司机知道的多。
　　司机见他面露愧色，更加得意的说道：“不过都说你们老板是个怕老婆的，也难怪，靠老婆起家，底气不足嘛！想想那些有钱人也各有难处，还不如我，油门一踩，逍遥自在。”
　　段思泽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我们老板？”
　　“肖俊嘛，谁不知道！APE的第一批实习生，勾搭上了老板女儿，明星也不做了，索性靠着老婆家从商，也别说，人家是有头脑，这些年商界、政界，他也算是一号。”司机继续说道。
　　段思泽心想自己老板的起家史也不很光彩，难怪APE的明星总传绯闻，上梁不正下梁歪？
　　车刚停在APE大楼前，段思泽就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同样痛不欲生的感觉。
　　段思泽进教室的时候，张浩正领着学生练习舞蹈，看见段思泽，眼光中先显示出小小的惊讶，之后被鄙夷之色代替，轻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段思泽心里更郁闷，心道：总挤兑我干嘛！
　　虽然满腹埋怨，还是低着头溜边走到队伍最后滥竽充数。仅仅一周众人的舞步有了很大提升，看来张浩确实严师出高徒，段思泽更跟不上大家的节奏了。
　　张浩看他来气，把他踢出队伍，找了个舞蹈老师让他一边练去。张瑜天看着灰溜溜的段思泽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段思泽刚想回一句就被张浩白了一眼，缩了缩头装作没看见。
　　小舞蹈老师受大家影响很瞧不起段思泽，只是敷衍的教了几个动作，估计着他也选不上。段思泽本来就底子差就算再努力也不能无师自通。
　　课间休息的时候众人都是大汗淋淋，程雨灏边擦汗边走到段思泽身边担忧的看着他，段思泽现在人缘很差，一组人里也就程雨灏还和他说话，剩下的人都当他小版透明，偶尔还赠送他几个白眼。
　　“昨天我没好意思和你说，大家私下都传你和高层有关系才能请一周的假。”程雨灏想了半天才组织好话语，挑了个不算难听的说法告诉段思泽，其他人私下的话要是让段思泽听见了怕死要气死了。
　　段思泽耷拉的脑袋瞬间抬起不忿的吼道：“谁给我造谣的！”
　　程雨灏见众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目光才停在张瑜天身上。
　　段思泽起身甩掉身上的毛巾就要往张瑜天方向走，程雨灏见状急忙拉住他劝解道：“你别冲动，你现在树敌太多，不要再生事了，再说也不只他一个人这样说。”
　　段思泽颓然的坐在地板上，回想自己也没干啥坏事，怎么人缘混的这么差！
　　十分钟休息后，众人又开始练舞，只有段思泽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也没人管他，教他的小老师索性乐得偷懒。
　　段思泽想着自己是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还是等人家撵他走的时候，无意间抬头看见舞蹈教室里还有监控，心中暗骂APE的人没人性，连隐私权都不懂。
　　段思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溜烟的跑出教室，好在张浩根本不理他，他现在处于‘散养’状态。
　　公司为了方便高管们随时观看艺人们的动态在很多大舞蹈教室都安装了监控，除了高管们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地方能看到所有的监控情况就是公司的机房。
　　段思泽向前台小姐打听到了机房的位置，敲了敲门，探进头腼腆一笑。值班安保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公司平时很少有艺人到机房，初见段思泽有些诧异。
　　“您好，我是新来的培训生，上周错过了训练，想调学习监控看。”
　　安保打量了段思泽板上，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有老师吗？没人给你补课？”
　　段思泽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张浩看不上他，根本不理他吧，只能摇头不语。
　　老安保在APE工作了大半辈子，公司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新人受压迫被欺负也是常事，看着眼前的孩子年龄不大，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但转念一想到小艺人们平时交横跋扈的样子，还有公司的规定，就摆着手说道：“没看见门外贴着‘机房重地外人不得进入’的字样吗？今儿你找我说要看，明儿他也找我说要看，我们还工作不！”
　　本来就不好意思，被人抢白几句后段思泽的脸更红，只是低头不语，还是站在原地。
　　“快点走，一会儿来人了看见你在这里告诉你们负责人去。”
　　碰壁后段思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教室。其他人经过一周的接触都相互熟络了，休息之余三两成群聚在一起闲聊，只有他一个人行单影孤。
　　程雨灏拿了瓶水走过来递给他，段思泽抬头对他勉强一笑表示感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段思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程雨灏，在被孤立的时候只有程雨灏不顾众人的眼光接近他，拿他当朋友，段思泽也觉得他是一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
　　他想到机房调出这些天大家的训练记录自己悄悄补回，可惜自己想法太简单，在安保那里吃了瘪。
　　“你也别着急，这里就属你条件好，明天开始就不练习跳舞了，开始学习声乐，这可是你的长项。”
　　段思泽更郁闷，本来自己在舞蹈上就平平，现在连练习的机会都没有了，光唱的好听有什么用啊，人家是综合评定。
　　“张瑜天刚才被安妮叫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程雨灏问道。
　　“我连自己怎么办都不知道哪有心情管别人，再说人家公司有人，能有什么事啊！”
　　程雨灏也点头表示赞同。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默契的坐在了一起，段思泽、严彬、Rose、程雨灏俨然已经发展成了小团队。程雨灏是段思泽带来的，和其他两人不熟，还有点拘谨，Rose性格开朗自来熟，严彬依旧不爱说话，对每一个人都很有礼貌但和谁都保持距离，除了段思泽。
　　Rose一坐下就唉声叹气的抱怨竞争积累，组里人太强悍。
　　“那江兰泽怎么样？”段思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见众人都看着他不好意思辩解道：“我随口问的。”
　　“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女生。”程雨灏笑眯眯的看着段思泽一脸的八卦象。
　　严彬耸耸肩，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眼观倒是和你本人很相配，都不怎么样。”
　　段思泽憋红了脸刚想反驳，只听Rose悠悠的说道：“好像除了你没几个人喜欢江兰泽，女生们都不喜欢她。”
　　“你们嫉妒人家。”段思泽瞬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样都是受人排挤，如果两人最后能一起逆袭，就perfect了。
　　安妮端着餐盘看了看左右犹豫了半天才坐到他们这一桌。
　　“安妮姐姐，你被人跟踪了吗？”Rose好奇的问道。
　　安妮喝了一口水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对四个人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张瑜天和他姑姑都被开除了，听说是大BOSS的助理亲自处理的。我也不敢和你们走的太近。”
　　“话说以姐姐你的职务不应该有这种担心罢！”段思泽不以为然的说道。
　　安妮耸耸肩，她确实没有权利帮助任何一个培训生，最多就八卦公司内幕。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届的小鬼一个个的还真不简单。弟弟，你也要多上点心。”安妮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段思泽的肩膀说道。
　　“欺负你的人被赶走了，你开心了？”严彬横了段思泽一眼淡淡的说道。
　　“话说的好像我把他赶走的似的，不过，还是挺．．．．．．哈哈，开心的。谁让他总欺负我的。”
　　“小泽要是有那本事就去机房调监控了。”程雨灏打趣道。
　　“不要总叫我小泽，像日本人的名字，很难听的！”
　　“什么监控？”众人齐声问道。
　　段思泽急忙捂住程雨灏的嘴。
　　程雨灏推开段思泽把上午的事情告诉大家。
　　“灵灵姐办公室倒是能看视频，但是你们也是知道的，人家下班后都有秘书把办公室锁上的。”
　　“要是有人能偷出钥匙就好了。”程雨灏看着严彬喃喃说道。
　　“思泽你用美人计诱惑杜灵灵秘书罢！”Rose很不怕事大的怂恿道。
　　“不如你去勾引大BOSS，成功之后送你严美男香吻一枚。”段思泽坏笑着看着Rose。
　　Rose红了脸。
　　“你和段思泽不是一组的吗？教他不正好？”严彬看了一眼程雨灏冷冷的说道。
　　程雨灏一摊手，“我原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可训练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都没有时间，而且我自己做的也不太好，又没当过老师，害怕反而耽误了思泽。”
　　“算了，我看我就等练习之后走人好了，不过认识你们几个好朋友还是挺开心的。”
　　Rose和程雨灏上前安慰段思泽，严彬看着他抱着肩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