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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露晞向晓,帘幕风轻。
依晴轻轻地为依萝挽好乌黑如缎的长发,在发髻上插了那支她精心挑选的络金流苏玉簪,衬得原本清丽的面庞更加娇俏迷人。梳妆完毕后,望着铜镜中那张闭月羞花的面容,她不禁拍手赞道:“姐姐真是愈加漂亮了呢!就连天上的仙女姊姊见了都要羞得不敢下凡呢!”依萝听罢回身用指尖轻抵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几日不见小嘴倒是愈加伶俐了,你与我天生相貌神似,难道只姐姐漂亮了不成?”依晴调皮地吐了下舌头,略微不好意思地小声辩道:“人家说的是实话嘛!”说罢,她偷偷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同样绝色倾城的容貌,娇小精致的眉眼,瀑布般的长发直披肩头,果然是不输姐姐半分呢!不由得,得意的笑容在心中漾开,渐渐蔓延到唇角……镜中映出自己那张浅笑的脸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姐姐……前些日子在月痕湖玩的可好?”似乎是从镜中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依晴有意转开话题。
“月痕湖……月痕湖……”依萝轻启朱唇一遍遍重复着这三个字,翻涌的思绪又渐渐将她拉回几日前的那一天。
那一日,她正在月痕湖畔的凉亭小憩,忽然间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天边的乌云渐渐围拢过来,只片刻工夫,那暴雨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凉亭四周形成了密密的雨帘,牢笼般将她困于其中,进退不得。
此时,若要强冲出去已是不可能了,只能暂时呆在这里等雨渐息后再作打算。
没有一丝焦躁,依萝淡定地解下罗帕细细拭去石桌上的浮土,显露出雕刻整齐的围棋盘,随手拾起一节枯枝,蘸了些许雨水,就这样以棋盘为模练起字来。正写到:“拍堤春水蘸垂杨,水流花片香。”忽然就看到有个模糊的青白色身影急急闯了进来。依萝蓦地抬起眼帘,正望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位年龄与他相仿的青衣男子,二人从头到脚已完全被雨水浸透,雨水顺着凌乱的发丝坠落,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渐渐濡湿洇成一片。白衣男子淡淡望了依萝一眼,转身轻放下怀中的青衣男子,几不可闻得叹了口气。那青衣男子似是染了重疾,双目一直微闭,眉头紧蹙,呼吸急促。
依萝好奇的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身体是否微恙?”白衣男子复又叹了口气:“家弟从小身染怪疾,平日尚且无事,遇雨则病发,一时间痛苦无比,生不如死,连神医都对此症束手无策。”“既然如此,公子为何带他奔波至此?你这样做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她望了一眼躺在一旁痛苦喘息的男子不解的问。“姑娘有所不知,家弟受病痛折磨多年,家人对他的态度却是冷淡漠然——反正是无药可救的,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讲到这里,白衣男子陡然握紧拳头,凸显的指节由于用力而发白。
雨越下越大,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躺在一旁的青衣男子的脸色愈加惨白,溅满雨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可我却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就这么被病痛折磨,直到死去,我做不到!”几近愤怒的吼声不禁让依萝的眼中流露出畏惧的神色。
白衣男子似是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稳定下波动的情绪,缓和语气,接着讲道:“我一气之下就带着病弱的弟弟离家四处寻医,一路南下,期间求访过不少名医,也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偏方,可是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多不过是延宕时日罢了。后来我们途经华阳寺时得到了那里一位方丈的指点,他告诉我们,若要医好此顽疾,非生长自深山中的一株圣草不可——枫韶山的月牙草。采其茎煎服,不出半日病可全消,且永不复发。”
“所以你就带着他一路赶到这里,却不料途中天降暴雨,你们不得不在此停滞,待到雨过天晴,他的病状减轻后再去深山寻圣草疗病。”依萝试着猜测道。
“正是,确有此打算,只是没想到姑娘也恰巧在此避雨,唐突惊扰,还望姑娘多包涵。”言毕,白衣男子彬彬有礼地抱拳深揖,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透着文雅之气。若不是依萝看到他身侧的雪白佩剑,还真以为眼前这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是位文弱书生。
那样清澈温和的目光绝非习武之人所有。
趁他弯身行礼之际,依萝不禁细细端详他一番: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透着英武之气,唇线刚毅,薄如剑身,此时恰有一滴雨水正沿着他脸庞精致的轮廓缓缓滑落,更衬得他仿若神子降世,依萝不禁有些看呆了。
半晌,白衣男子见依萝不应,以为她没有听见,兀自重新道了一番刚才的歉辞,依萝这才醒过神,脸一红,忙道:“公子不必客气。”
“那他们两个现在怎样了?”依晴双手托着下颌,凝眸浅笑。
“他们……月牙草……”想到这里,依萝猛地从梳妆台前站起身,碰得台子上大大小小的脂粉盒、首饰箱、水晶香瓶一股脑跟着晃动起来,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她急急的提裙朝门外走去,依晴见状蓦的扯住她的衣袂,一脸不解的问:“姐姐你这是作甚去?看把你急的。”
一直怕爹爹发现,不敢时常去看他们,幸好爹爹前日受命前往京城,如今不知二人可否安好?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一向恬淡的姐姐如此焦急关心?嘻,我也要见识一下。
“姐姐,我也要跟你去嘛!……姐姐?”
待依晴欢喜地抬起头才发现伊萝早已不在身边,空空的回廊上唯余伊萝离开时风中带过的阵阵茉莉香,清香淡雅,随着她身影的远去渐渐淡去,消散……
依晴细嗅一下才辨出这香正是源自依萝佩戴的香囊——依晴为讨姐姐欢欣亲手缝制的。
“嘻~这下姐姐可别想再丢下我,当初只当是作个玩物罢了,不想今日竟也派上了用场。”
依晴一面为自己的小聪明暗喜,一面寻着香气辨着依罗的去向。一路寻到了西厢房,依晴暗自纳闷:“姐姐不是说要去找训庭和念晨吗?怎么又会来到这里?难道……”她小心翼翼地拈指点开一处窗纸,正望见依萝将家传圣草——月牙草递给身边的白衣男子!依晴心里陡然一惊,侧眼细瞧,还看见厢房一侧的床榻上半倚着一位一袭青衫的男子,面庞瘦削,神容憔悴,似是久病缠身。
原来他们果然被姐姐偷藏在这里?!
依晴推门而入,依萝直以为是爹爹又回来了,顿时慌了手脚,惊出一身冷汗。待她强作镇定的侧过头才发现进来的竟是依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上前嗔怪道:“好妹妹,你怎么寻来这儿了?可真真的吓死我了,我直以为……”
“以为爹爹发现了你的秘密,惩你来不是?”依晴直言不讳,双眼一眨也不眨的定定盯着依萝。依萝闻此言顿时窘得满脸通红,欲辩解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训庭和念晨在一旁一脸茫然的望着这对姐妹,屋中的气氛顿时尴尬异常。
静默片刻,依晴的脸上忽然浮出笑意,望着一边的两位俊美的男子笑嘻嘻的问道:“这两位……怎么姐姐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啊!”依萝方知依晴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这才恢复神色笑骂道:“你这鬼丫头,调皮!”“这二位公子正是我方才与你提到的二人。”说罢又回身对青白衣二位男子介绍到:“这便是我的孪生妹妹依晴,生性调皮的很,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多包涵才是。”
白衣男子温雅一笑,上前行礼:“在下训庭,向姑娘问好。”
训庭?依晴心中一亮,一抬头目光便正遇上那双满含笑意的星眸,不禁心中一暖,忙慌乱而羞涩的垂下头。如此温和的声音,带着纤尘不染的宁静,那感觉宛若初夏的阳光映在湖面上,暖意一层层漾开,在不经意间。
果然如姐姐所说的一般,文雅有礼,气度不凡。依晴发现自己的心里正如小鹿乱撞般,慌乱的跳个不停,脑中更是一片空茫,以至于念晨虚弱的问候都不曾入耳,眼前闪来闪去的全是那张英俊儒雅的笑脸——那轻轻一瞥竟已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底,再也无法挥去。
依萝适时走过去,宠溺地轻点了一下依晴的额头,将她神游的心思唤了回来:“傻丫头,发什么痴了?念晨公子向你问好呢!”依晴恍然醒过神,向着念晨微微欠身还礼:“公子福安。”
“这便是家父收藏的圣草——月牙草,既然念晨公子急需这株草医病,如不嫌弃,小女子愿将此草奉上,救公子一命。”依萝坚定的望着训庭,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在心底下了某种决心。
天呐!那可是爹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圣草啊!如今姐姐怎能如此轻易就赠予别人了?若是爹爹知道了,姐姐岂不大难临头了?!依晴心中焦急万分。训庭自然不知这株圣草的重要性,只是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弟弟的怪疾终于有希望治愈了!他郑重的接下月牙草,仿佛在完成一个仪式。继而他敛衣抱拳,单膝跪地,道:“谢姑娘救命之恩!”
窗外月凉入水,树影摇曳,兀自晃落一地银白的月光,斑斑驳驳,支离破碎。
一片静寂中,依晴叹道:“姐姐,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若是爹爹回来后发现忘情草不在暗阁,必会迁怒于你啊!——暗阁的机关爹爹只告诉了姐姐一人,月牙草若是遗失必与姐姐脱不了干系。”闻此言依萝亦轻叹道:“这点我早已想到,可如今唯有这月牙草可以治愈念晨的顽疾,我岂能见死不救?”
“生死自有天定,姐姐又何必逆天而为……”
“若有如此之说,爹爹收藏这圣草又有何用?!”妹妹你何时变得如此狠心?
“……”
“自从我将二人带至府中,念晨的病就在一天天恶化,始不见有所好转,眼见他气数将尽,训庭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边,不眠不休,看到这一切你会忍心吗?”
训庭……想起那张温和的笑脸,依晴脸上不觉染上一抹红晕,灿若云霞。
“那……随姐姐愿吧,我不告诉爹爹便是。只是……这月牙草又名忘情草,一但服下去虽能医治百病但却会让人忘记心爱的人,忘记所有关于爱的记忆。这对念晨真的公平吗?爱和生命对于他来说,究竟哪个更重要?如果是我,我宁愿带着对爱人的爱恋沉寂于黑暗,也不会选择心无爱念,苟且而活。”
“这……”依萝一时语塞,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没有了爱,生还会有意义吗?如果念晨真的有心爱的人,让他以忘掉所爱来换取生命,这种代价未免有些太残酷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发现依晴已经长大了,懂得爱了,再不是那个只会向姐姐撒娇的小丫头了……只是,那个值得她时时记在心中的男子又会是谁呢?
这几日,训庭几次想喂弟弟服下月牙草,却都被依萝委婉的制止了。每次念晨问及缘由,她总是摇头咬紧嘴唇却始终不肯解释半分。念晨相信她这样做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只是很温和的冲她微笑。虽然迎着阳光,他的嘴唇仍然一日比一日缺少血色,到最后竟苍白得近乎透明,随着时间的推进,他昏厥的次数也在逐渐增多。望着日渐虚弱的念晨,依萝心中的苦涩有如巨浪汹涌,终于承载不动了,那泪珠骤然如断了线一般簌簌从脸颊滚落。念晨不知何时已从昏睡中苏醒,他伸手轻轻为依萝拭去泪水,爱怜的叹道:“你……竟然为我哭了……” 一阵清风吹过,扬起点点樱花瓣随风飘入庭室,空气中顿时飘散着淡淡的樱花清香。
此时来为弟弟送药的训庭,恰巧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眼眸顿时暗了暗,慌乱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哥……进来吧……”念晨虚弱的点下头示意训庭,训庭迟疑了一下,还是端着药盅送至念晨身边,依萝接过药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念晨不看药盅,却是深深地凝望着依萝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忘情草罢。”依萝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着虚弱的男子——原来他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她起身一把将药盅推给念晨便急急跑出房外,在泪水再次滑落之前……
一弯新月如钩,凉风袭面,伴着阵阵幽香,清香淡雅,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即使周围的夜色是那样的美好,即使站在面前的是自己深爱的男子,依萝却发现自己心中的痛在如蚕丝般肆意蔓延,丝丝缕缕,无尽无休,因为那个早已在不经意间爱上自己的念晨。
“这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训庭这样安慰着她,心中却也同样充满愧疚,无法释然。念晨从小就是个懂得忍让的好孩子,儿时每次调皮的自己做了错事,最终受罚的人却总是弟弟。因为念晨是庶出,在家族中很没有地位,所以即使得了重疾也无人问津,任其自身自灭。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命运不堪的孩子,却心心念念为自己着想,而今当念晨知道自己喜欢依萝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对伊萝的痴爱深埋心底,并将其化为祝福,然而有谁知道那样温雅的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辛酸苦涩?
他还记得念晨曾对他说过的话:“真正爱一个人,必定以她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幸福,若是有人能比我给予她更多的幸福,我宁愿把她送到那个人身边。”
“依萝,我会永远让你幸福,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训庭坚定地望着她,穿过她炽热的眸子,他望见念晨披衣而伫,颔首浅笑。
树阴暗处,依晴修长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几点鲜血淅沥坠地,晚风拂过,身后的柳树随风摇曳,似有只巨爪在不停挥舞着……
“训庭~我们出去嘛!”依萝伸手来扯训庭素白的衣袂。训庭微皱了下眉头,却还是随她来到了凉亭。“训庭,帮我把这支络金流苏玉簪别在头上吧~”她调皮的笑着。依萝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暗自揣测。犹豫着,他将玉簪别在依萝乌黑的云髻上……依萝回身粲然一笑,那笑中分明有一丝得意,训庭顿时感到有一丝寒意正一寸寸侵入骨髓。
不!你不是依萝……
“公子近日气色有所改观,看样子是月牙草的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了……”西厢房中,依萝小心翼翼地扶念晨起身。
“谢谢姑娘多日以来的照顾,在下已经好许多了。”他依然是温和的浅笑,目光中却多了一种客气与疏离。
“公子不必客气。”原来念晨……真的已经把我忘记了。
“院中的繁花已经盛开了,公子不想出去走走吗?”
“好。”念晨笑着点了点头,临近房门时,他回首望了一眼枕边的锦盒,那里静静躺着那株完好无损的月牙草……
爱,若是真恍如一梦,过后无痕该多好。
依萝和念晨沿着石砌的小路来到凉亭,不想却看到依晴正甜蜜的依偎在训庭怀中,俊目流盼,巧笑嫣然。阳光底下训庭拥着依晴温柔的笑着,那笑明晃晃的刺得眼生疼。
手松,花坠落。
“训庭…依晴…你们竟……”
依萝此时心似刀绞,满心的凄楚却无法言说,只能如那随风散落满地的花瓣一般,瓣瓣破碎,零落成泥。当初训庭月下许的誓言犹在耳畔,幸福却是渐行渐远,那誓言二字都有“口”字,却偏偏是有口无心!
残阳如血。
依萝临风起舞,肆意的挥着火红的衣袂,轻灵曼妙,飘曳如梦,宛若惊鸿。无数樱花瓣纷纷飘落,旋舞于空中,缤纷灿烂。舞着舞着,她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宛如一簇绝美的彼岸花凄艳地绽放在空中。
怕是才服下的断肠草开始毒发了吧?她暗想。断肠草……哈哈!好一个百步断肠!方才见到的那一幕早已令她肝肠寸断,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自胜过断肠草千百倍,一个是今生最深恋的男子,一个是最疼爱的妹妹,遭受了至爱至亲的双重叛离,心早已如死灰般寂灭,苟且活着又有何意义?残花纷飞随流水,一叶盟誓随风散。原来一切本是我多情罢了。
只是,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不曾认识训庭,只是好好的……好好的……和依晴生活在一起,不知这样躲不躲得开,命运的安排。
断肠血泪……
红袖舞阳梦凌乱,衣袂逐霓舞翩跹。叹往事轻远似荒烟,盟誓随风散。情至深处恨难辨,斯人已远空入眠。岁不尽人怨,凉月孤单影自半。天若有情天亦老,君心何以比苍天?
依萝,我从未负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只是当我发觉她不是你时,脑中竟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有意让你误会,成全念晨对你的爱。其实他一直未曾服下月牙草,他说宁愿放弃生命也不肯遗忘对你的爱。他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全是因为你啊!我以为你会因为我的背叛而选择念晨,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刚烈的女子。原来一切都是我错了……
一道剑光闪过,血与泪瞬间交融。在训庭倒下的那一刻,他恍惚望见不远处的樱树下有一位红衣佳人在夕阳的余晖下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纤尘不染。空气被瞬间搅动,一时间满天花瓣纷纷扬起,细碎如雨。他飞过去紧紧握住她伸出的双手,生死之间,再未松开手指。
草木扶疏影凌乱,拂痛挥剑情思断。叹一腔痴怨系相思,难诉伊人言。把酒独酌问青天,何以命薄独红颜。倚剑情泪残,白衣凌露不胜寒。君亦有情心似鉴,醉卧红尘遣苍天!
红袖舞阳梦凌乱,衣袂逐霓舞翩跹。叹往事轻远似荒烟,盟誓随风散。情至深处恨难辨,斯人已远空入眠。岁不尽人怨,凉月孤单影自半。天若有情天亦老,君心何以比苍天?
草木扶疏影凌乱,拂痛挥剑情思断。叹一腔痴怨系相思,难诉伊人言。把酒独酌问青天,何以命薄独红颜。倚剑情泪残,白衣凌露不胜寒。君亦有情心似鉴,醉卧红尘遣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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