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狭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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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和心虞约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这一次他到的很早。
点的是招牌甜点和奶茶。
这天的季心虞也是细心打扮了一番才出的门。白色修身的连衣裙，裸色细跟高跟鞋，微卷的长发松松的垂过肩膀，别上一个精致的边卡。眉梢画的稍翘一些，人显得精神且别有一番风韵。
“你尝尝，这是这家最出名的奶茶。很好喝的，不苦。”王昭把奶茶朝季心虞的方向挪了挪。
心虞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王昭也是若有所思，她想了想还是说了：“我舅老爷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王昭这才将目光与她对视：“没关系，都是举手之劳。”
“还有我爸妈都跟我说了……”
“真的没有关系的，我们是朋友嘛，我觉得这些都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王昭想要抢先把一些事表达清楚。
“真的，首先是我舅老爷的事情，其次是我家的事儿。也许这些在你看来都不足挂齿，可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
“不过以后别这样了。即使是作为朋友，你这样也让我很有压力，我不知道怎么去还这份人情。”
“我不需要。”
“可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此刻的王昭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红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心虞看。季心虞也还不避讳他的眼神：“我说过了，去找个真正还是你的女孩子吧。”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真正合适我的人？！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他提高的嗓音，引得周围人回头张望。
季心虞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可是我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不是我合适的人选，所以我还要说的更清楚一些么？你这样固执坚持不会让我看到你的执着，反而会让我觉得你幼稚！”
“你说谁幼稚！”王昭显然被激怒了，想要急切的为自己辩驳，他抓住季心虞放在桌上的手：“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心虞对这个动作有些吃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干什么！”
“心虞！”
是齐豫。他的声音像利刃一样划破此刻的焦灼，而当季心虞回头，正对上一双让她心中大定的眼眸。
齐豫脸上依旧是笑容不改，言语间却没有了往日的和气：“你没事吧？！”
心虞点了点头，齐豫示意她站到他这边来，她刚想起身就被王昭一把拉住了。
顾承西上前从王昭手里拽过心虞将她揽在怀里，在王昭震惊的眼神里对她说：“我们回去。”说着就带着她朝外走。
王昭在他们身后叫了一声，仿佛是呜咽一般：“心虞。”
顾承西用身体隔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对早已溃不成军的王昭说：“她现在不舒服，你要有事，我们改天再说。”
王昭站在原地没动，齐豫从他身边走过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给他。然后跟在他们后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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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的门，齐豫就找了个油头先开溜了。
“你们怎么会在？”她有些累，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齐豫在附近办事，说在咖啡厅看到一个女孩子很像你，所以我就来了。”他照实说了，只是说的并不详细。
“谢谢。”
“也是举手之劳么？”
心虞一惊，从靠背上坐直了看着他，他到底听到多少？！
正好碰上红灯，顾承西用手指敲着方向盘，他的车上有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清香。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突然拱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了么？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被你叫出来喝茶，然后说你不想欠我人情。”
“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而且我欠你的情我也会还你的！”她气急。
“你要是非要仔细去算，那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了。”斗嘴心虞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作势要去开车门：“你停车！”
顾承西将车门上了锁，语气淡定如常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这是快速车道，你如果想以自杀这种形式来偿还你欠我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自己也不喜欢幼稚的人不是么？”
心虞被哽的心痒难耐又无力反击：“顾承西，你给我等着！”
“嗯。”说罢按下一个键，音响里响起悠扬的轻音乐，他的手指还跟着节奏打着拍子。
季心虞感到整个人都更不好了，偏过头不去看她。
顾承西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乐不可支。方才在咖啡厅里的那一点不爽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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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快开到心虞家楼下时，顾承西终于关了音响开口说话：“你下个周末有时间么？”
“……没时间。”
“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我为什么要去！”她把假寐的眼睛睁开，但依然不看他。
顾承西熟练的倒车将车停稳，然后侧过身低下头看着她：“陪我去见一个朋友，嗯？”
“我为什么要去见你的朋友？！”
“……”
“这算是对你的回报么？”她懒洋洋的靠这车窗，歪着头看着他。
“季心虞！”这次轮到他上火了。
“嗯？”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
“所以呢？”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见你的朋友？”
“季心虞，我一直没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但我认为你至少应该不笨。”
“……”
就在心虞刚要发飙时，他说：“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车子里一下就安静了，顾承西看着季心虞，看着她的头一点一点又偏不过去不与他对视。
他的心渐渐凉了下来，她看着她把手放在车的门把手上，叹了口气侧身替她开了车门。
季心虞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如果到那时你觉得我们也不合适，你要清楚的告诉我不合适的原因，我对那些敷衍的借口没有兴趣。”
她没有回头，关上车门迅速上了楼。顾承西的卡宴也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狭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