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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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有时候人就是纠结犯贱的主，好不容易买好了礼物才松下了一口气，两人就因为旁人的一句无心的话又变得尴尬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不过就是在一个多嘴的五番队男队员看了理央和绪子送的礼物后有些暧昧的对两人眨了眨眼睛说：
“腰带啊，果然蓝染队长很受欢迎呢！你们这个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七根腰带了。”
说完还一边摇头一边低声说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好运有好姑娘送腰带之类的话。
“第…第七根？”
绪子很失望的说着，原本不错的情绪直至冰点，其实身为女性对队长这种人多少有好感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蓝染在静灵庭的女性私下里评价一向很高。
为人宽厚，温柔体贴，长相儒雅又是队长多金，怎么看都是黄金单身汉的典范。细数静灵庭的各大番队队长，说实在的也就蓝染让姑娘们感觉嫁了最靠谱了。
“其实送腰带不一定是有那种意思啊……”
理央瞬间联想到了八卦的厨娘，对现在人人八卦世风日下的情形表示无奈，轻声算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你说什么？”
回神的绪子好像听到理央说了什么转身问。
“没什么……”
理央摆摆手，看了眼在绪子手上包装精美的礼物叹了口气。
“我们进去吧，礼物是要直接给队长么？”
“我想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么多人应该是大家先放在哪里的吧。”
绪子食指点了点下巴，想了想说。
“嗯。”
理央也这么想。如果真的是大家都直接交给蓝染，然后蓝染在一个一个拆开来再道谢，先不说是不是蓝染的手都要拆抽筋了，或者道谢的语言都被他用遍了，只怕是时间也不够了，那还不如大家直接不要开晚宴改成拆礼物大会好了。
拆礼物大会么？这么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想，理央一下子笑了出来，大概是最近的日子太过乏味了她竟然开始无聊到想着种事情了。
理央一直觉得五番队从某些意义上果然是人才辈出。
比如不过刚登记好了礼物踏入大厅就被里面的装饰怔住了，整个大厅里被装饰的有模有样的一派欢乐的气氛，些许是有些队员借鉴了现实的庆祝风格，但还是有些和风古味的腔调在里面，最中央的一桌自然是蓝染和一些受邀请而来的队长们的位子。
至于理央和绪子这种无名小卒的位子自然是离门最近的地方坐下来直到结束了。
是的，本应该这样的，如果某个奇怪的家伙没有喊出那声的话。
“啊，这不是理央酱嘛~”
披着粉红色外袍的京乐春水在一众死神里面绝对是显眼的，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对着理央不停地招手，前者笑的开心后者的理央则是满脸的尴尬。
才被误传‘很厉害’的她是真心的不想再惹什么事情了。
理央已经可以预见第二天就会有新的谣言出版了，类似于‘隐藏实力的五番队藤原理央其实和队长们关系紧密？’这种，她一想就头疼的厉害。
“京乐队长好，浮竹队长好。”
总是碍着对方官大多级压死人的压力，老老实实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就打算转身回到一直张望的绪子那里了。
眼前的队长个个实力不凡不说，明显就是一只只狐狸，就算是为人宽厚的模样，想想他们的年龄资历，理央也明白自己玩不过他们。
“嘛~理央酱似乎一直都很冷淡啊，说起来五番队队员都有给蓝染准备礼物吧！理央酱准备的是什么呢？”
京乐春水一句话就让想开溜的理央眉头一跳，她反射性的抬眼看向他的脸，下巴有着些胡茬笑着的样子不像是刁难反倒是真的好奇。
没那么倒霉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京乐春水简直是她的克星…理央偷偷看了一眼蓝染，见对方还是满面温柔笑意的样子又移开了眼。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是和室友一起准备的一点不值钱的东西。”
说出中肯的说辞，心里估摸着自己其实除了那段日子经常见到这位诡异的队长，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吧，为什么逮住她不放…
“啊拉，我也很好奇呢？理央桑送的东西。”
喜欢添油加醋的某银毛狐狸也来插一句，在他的身后理央几乎都可以看到具象化的狐狸尾巴正在摇晃。
理央觉得自己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到宴会开始的前一刻是不会踏进这里的，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下这桌上的大人物，他们不可能听不见这边的对话却并没有几个人盯着这里，这一点让她着实安心了一些。
果然真正的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无聊的看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的好戏。
“可……”
“是啊，我也很期待呢。”
理央才要开口开脱，只听堪比落下定音的声音插了进来，她一抬头竟然是一脸微笑的蓝染，除了不解他为何会突然如此说道脑子里当场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那我现在就去拿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多加说些什么了直接起身打算去取，一边有打算着等下怎么回复绪子可能的问长问短。
“我是说笑的，藤原桑不用麻烦了。”
蓝染又开口硬生生止了理央才有动作的脚。
带着疑惑转头看向蓝染，对方褐色的眼里似乎有着隐隐的笑意，那种笑意不同于他嘴角温柔的弧度而是一种完全另外的感受…
就像是位居高位者看着自己宠物有趣的动作而露出的愉悦…
不怎么可能。
理央掐断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一瞬间的皱眉后几句客套答上，才像是脚底抹了油一般的跑回绪子身边。
“蓝染队长真是好人啊，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一直很照顾理央呢。”
绪子贴心的为她留了位子，见她坐下来额头冒汗的样子笑了笑。
“嗯。”
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的应了声，眼神不受控制的向着最前面的那桌望了过去，却正巧对上蓝染笑意盈盈的眸子吓的只好转头回来装没看见。
她总觉得哪里不和谐，就像是原本是一个有根据可循，慢慢循序渐进的过程而现在却直接空荡荡的被扣掉了一块，空虚而不堪一击。
大桌处。
“啊啊，春天真是一个好季节啊。”
京乐春水注意到某些人的视线所在后饮了一口酒不怀好意的说。
“你在说什么？”
对于好友无头无尾的话浮竹侧目问道。
“没想到静灵庭的好好先生竟然也有了心上人了，啧啧啧……”
京乐春水明显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一桌的人都进了耳朵。
连一向面色淡定的几位也不期然一起瞄了瞄这句话所指的主角蓝染，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再想想刚才的事情全都瞬间了然于心了。
而就在众位队长副队长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流露的时候，角落里的市丸银笑的宛如狐狸转世的乖张，他本还在猜测方才蓝染的一句话的深层含义此刻倒是清清楚楚了，感情是位于上位者最不屑的软肋也是最佳的掩盖，自己果然没有想错不是吗？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不同于大桌那里的暗潮涌动、心思算盘、诡计阴谋、八卦横生……其他的五番队队员之间倒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平子的事情让五番队曾萎靡过，但是事情毕竟是过去了，现在也有了人人臣服的队长带领着大家日子也算是越过越好了，长时间以来难得的宴会兴奋之情自然不加掩饰了。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轮明月高空照了，不少的人都醉了歪歪扭扭的揽着哥们一个个离开几位严谨的队长早早的就退了，倒是八番队的京乐春水拉着蓝染不放要喝酒最后还是他新上任的副队长十分霸气的将他拖走了。
理央和绪子都是女的也不是什么嗜酒之人自然没有多喝，看着众多男队员已经开始不能自抑的高歌话题天马行空的时候，她便知道现在是最佳的离开时间等一下的话一定会被强制善后的。
“绪子我们快点走吧。”
理央提议道，一转头才发现隔壁桌子都有人开始哭了，甚至是趴在地上抱着桌子脚的。
不得不说酒是个神奇的存在，穿肠肚却又让人变得坦率。
“嗯。”
绪子也发现了许多醉后开始胡言乱语行为，堪比一个个都从疯人院出来的模样赶紧点点头。
月色勾人。
理央和绪子在静灵庭的小道上肩并着肩共行享受着难得的娴静。
“理央的理想是什么呢？”
“嗯？”
理央不懂绪子的跳跃思维，细细一想一个问题以前名优也总喜欢问她。
“理央不像是喜欢当死神的人呢，那么理央的理想是什么？”
“可以的话想要一个院子，种很多桃树和梨树，然后等它们开花了酿做桃花酒和梨花酿。”理央笑了，生前不过是在村里见过类似的一幕就这么也忘不了。
“诶，想象一下就觉得很美好呢。”
绪子眯起了眼露出心无城府的笑容。
“啊，是呢。”
可是理央其实从没有种过树，也没有机会种过。
可是后来她还没有达成这个愿望就死了，死在那个人的剑下。
“我也喜欢种树呢。”
“诶？蓝染队长……？”
从身后突兀的传来的声音让毫无警觉的两人皆是一惊，双双回首见到是一个人步履微晃的蓝染。
理央不曾想过蓝染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刚才他不还是被一堆敬酒的人堵住吗？
“可以的话…以后我可以和理央桑一起种吗？不管是桃树还是梨树。”
理央觉得蓝染大概是醉了，温润的脸上染上一丝绯红，眼中盈盈水光迷蒙的厉害。
“……”理央被这句话怔住了神，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我先走了。”
绪子自然是闻到了这句话里不一般的暧昧意味，促狭的对着理央眨眨眼一溜烟就跑了。
“哎，绪…”“理央桑很抵触我呢。”
蓝染打断了理央的话，她皱起眉审视此刻不寻常的蓝染，他一步步向着她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只脚掌的距离。
理央仰着头深深的望进蓝染的褐色的双眸，却找不到自己想要找寻的影子。
半晌后，蓝染叹了口气竟然张开了双手将理央拥入怀里。
“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陪你去做，我保证。”
低沉而又沉稳的声音，让理央除了被拥住的一僵后再次堕入动摇。
“我…”理央差一点就松口了，但随即她找回了理智，“蓝染队长你醉了。”
说完理央将蓝染推开，向后退了几步鞠了个躬便转身离开，她自己看不到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当时是怎么样的神情。
但蓝染看得到。
等到理央渐行渐远，蓝染的眼中的迷蒙散去展露出被掩饰的一片澄明，他抿了抿唇双手在宽大的袖口中交握放在胸前。
“其实已经意识到我是谁了，但还不愿意相信吧。”
当初他的剑沾满了她的血，他看到了她比起死亡更深的绝望。
后来，没有后来。
他来到了这里，而她也来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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