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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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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被撞破的秘密
“扑——”
楼上另一名执枪的SP应声倒地!
第二声紧连着第一声响起,掉了枪的那名SP还未来得及拾回武器便被一枪爆了头,身子摇晃一下,从栏杆翻滚而下,血溅当场。
而此刻塔矢亮的枪筒已经掉头指着其他几人。
完全发不出声的明子,呆了。
行洋却还是稳稳的语气,“亮,你真认定了?”
年轻的元帅没有回答,直接转身上了楼。
“光?!”他拍打了几下那苍白的脸庞,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
一道伤口,从太阳穴的一侧,拉过半个脸颊的血迹。
呼吸一窒,亮的手指僵在了那里,“光?!”
“唔——”就在这当口,光悠悠地醒了过来,睁开的眼睛,对不准焦距地,只茫然地望着。
“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亮不敢动他,只是放低了声音问,呼吸一阵接一阵地发抖。
光张了张口,“你——你——”他费力地想要坐起,却无法再动弹。
“别动,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等我!”亮起身,在楼上的卧室拨通了电话,又拿了浴袍出来,紧紧裹住他的身子。
“你是——”此刻,光吐出的下一句,猛地撞上了亮的心头,“你是谁?”
亮的心噔地,停了一拍。
救护车很快开过来,又呜啦啦在戒严了的街道上,一路绿灯地开了回去。
亮在上车前,只与他父亲说了一句话,“RS设计局将会很快就转到父亲的名下。”
明子眼眶红了,声音越发哽咽,“小亮,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车门啪嗒一下锁上,随即开走。
明子的双手紧紧攥着披肩,“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行洋没有说话。
她哭泣着,眼泪一颗颗滚落,“他现在还年轻,再过十年呢,再过二十年呢?四五十岁之后呢?两个男人,为了情欲什么都不顾,他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明子。”行洋立在原地没有动,“亮喜欢他。”
平静的语气,陈述的事实。
明子一下捂住了脸,泣不成声,“我……知道啊……”
病人的身份实在特殊,所以一开始的治疗便十分得尽心尽力。
光的伤口看似恐怖其实并不严重,医生询问了年轻的元帅阁下,倒是有类似于脑震荡症状出现。
仪器预热还需要一段时间,在影象成形前谁都不敢轻易下结论。
主刀医生觉得有些棘手,私下问主持大局的院长,“可能存在并发的颅内血肿,怎么办?”
院长瞪了他一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慌什么?”
另一名年轻的医生尴尬地笑了笑,“开脑的事,谁都说不好,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凑进两人,“无论他与阁下是什么关系,哪怕出了一点点意外,我们也受不起啊……”
他说着,悄悄指了指外面,透过观察室的强化玻璃窗,元帅阁下依旧笔直地站立在走廊上,一如进藤上校刚被送进CT室时。
即使从那里根本看不见状况,他却固执地等在原地。
严冬二月,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院长先生的脑袋上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水。
扫描完毕,进藤光被送进了加护病房,等待下一个伤口缝合的小手术。
塔矢亮签字确认完毕后,护士长便说可以随她一起先去照看病人。
她拿着签字单,领他去病房,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她奇怪地回头,“阁下?!”
塔矢亮方如梦初醒,想走,脚却一步也动不了了。
玛利亚是早晨九点多才见到光。
他还在睡,手术刚刚结束。
一大块白色纱布斜斜地盖在了苍白的脸上,遮住了他的右眼。
她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而身旁的伢木紧紧环住她的肩膀,给她以坚持的勇气。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
“洗澡时不小心摔到浴缸里了。”塔矢亮电话里如是解释给她听,但玛利亚不信。
她转身对伢木说,“我想让光回来住,好照顾他,你的意思呢?”
伢木有点犹豫,当下他并不想玛利亚介入其中,“还是先听光的意思吧。”
玛利亚坐到了床边,“可怜的孩子。”她伸手去抚他的刘海,温柔地,象母亲一样。
所谓的单人病房其实足够大,两室一厅的房间里还配了一厨两卫,外面还有一个大阳台,晾晒换洗的衣物。
塔矢亮刚用冷水冲了一把澡,这时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里间后朝他们俩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伢木拉起玛利亚,在她不解的目光下,轻声附到她耳边说,“医生说,我们不能呆太长时间,会影响光的康健,晚上再过来看,好么?”
玛利亚看看塔矢亮,又再看看他。
那为什么他可以留在这里?
她收回了快要脱口而出的疑问,默默地,点了点头。
伢木松了一口气,在离开前突然想起什么的,从包里抽出三份请贴,递给塔矢亮。
“我们的婚礼,就在下周五。”
塔矢亮礼貌地躬身接过,“祝贺你们,”仔细一看,第一份的名字赫然就是芦原上将,他一皱眉,“这个?”
玛利亚诧异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是让我转交吗,伢木君?”塔矢亮开口问。
“啊……是的。”伢木回礼道,“这个本来是想让光转交的,但现在——”
瞬间了然的塔矢点了点头,“没有关系,我来转交给他。”
伢木松了一口气,“麻烦您了。”
床上的进藤光迷迷糊糊地,竟这时醒转了,“……亮,好渴……水……亮?”
下一瞬间,玛利亚顿时被眼前那男人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她还未来得及反映,而塔矢亮已迅速回身跑至走廊里喊来了医生——只要按铃就可以的事,他忘得干净。
紧接着,直接把她挡开,自己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光的头,一点一点喂水给他,待他全数吞下后,又细心地用纸巾擦了擦他的唇角。
这一切完全是自发的行为,未曾有何不妥的理所应当。
直至走出医院,玛利亚还深陷在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中。
她不是瞎子,这一切代表着什么,一个成年人不可能不明白。
怪不得光会与他一起住,也怪不得塔矢亮在见到她的一开始,是这样的表情。
伢木见她沉思不语,开始担心起来,“玛利亚?”
“……光与……元帅阁下……”玛利亚一咬牙,下定决心,终于鼓起勇气,“是不是就是你与芦原君以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