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此是摩诃

3、妖女

　　那外乡人却没觉出不对劲来，他一心听热闹似的盯着那几个江湖草莽看。

　　但那几人像是淋了雨此时也有些冷，住了嘴端起了茶杯喝个不停，当真是牛饮。

　　那外乡人鲜少听人说起这说书先生都未必知道的消息，一时胆大，竟主动开口和那几个江湖人搭话，当真是将八卦精神进行到底，为了满足好奇心都不考虑小命。

　　“几位大哥，那妖女生得什么样子，多大岁数，耍的什么把式啊？” 外乡人巴巴儿的端着自己的点心和茶水一屁股坐了过去，又挨个儿的把这几位的茶水填满。

　　“干你屁事儿！”最鲁的那个领头儿的看着这陌生人倒的茶水，一身戒备，瞬间吹胡子瞪眼的。

　　“大爷消消气儿，我打外乡来，是个说书先生。这回想到京里来找个茶楼寻个差事，可您也知道说书没个新鲜趣事儿可讨不上饭吃！您别生气，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但好您了，起码透露给我个一星半点儿我好编个段子。”这人嘴唇一张一合带着两撇小胡子也跟着动，嘴皮子倒是利索，说完话以后举起自己的茶杯学着这帮人一样喝了个干净。

　　这下子几个人的脸上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行走江湖，最忌讳旁人递饭递水，这外乡人不是打江湖上来的不是规矩，上来就用自己的茶壶给他们填了茶水，但刚才他也喝了，不知是凑巧还是机灵。

　　“你说你是说书的？”那白面皮的男人眼珠子一转也不知又想起了什么。

　　“是是是，小的就打这附近的通县来的，路不算远。您放心，若是我有幸提到爷儿们，定会照实将您的气派说的清清楚楚！”

　　“那倒不必，你也不必提我们。你既然好奇，我就给你讲讲，你只需把这精彩之处惟妙惟肖的说给那来听书的人就成了。”那白面皮的男人笑了笑，但面由心生，那笑里怎么瞧都觉得藏着算计。

　　小二端茶上楼时，那白面男人已经说到她的年龄了。

　　“这妖女实在心狠手辣，虽做了这么多桩坏事，但确确实实年纪轻轻，今年不过十六岁。”

　　“当真！？”这外乡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劲爆新闻般，两撇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当然当真。”

　　那小二支着耳朵听着，掀开帘子后又把注意力扯了回来，可谓收放自如。

　　嗬！果真没错儿，他就说他记得是个姑娘家，但那声音？

　　这姑娘带着纱帽，穿的倒有点儿不像京城人士，看不清长相，小二好奇多看了两眼，却突然对上她的眼睛。

　　虽是慢慢笑意，却带着警告，还有些顽皮。

　　诶！？顽皮！？

　　是了是了，小童招猫逗狗看热闹时候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不是顽皮是什么！？

　　能当小二的都是人精，他除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这说倒是不会说出去的。

　　他安安静静的把东西放下，然后又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那姑娘也转过了头，等人出去以后马上换了个姿势，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伸出手去拿点心吃。

　　“而且，这妖女还并非我中土人士！一身功夫狠辣刁钻，和她为人一个样。而她的功夫，看上去像是得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的真传。不过那人的名声也不怎么好罢了，当真是蛇鼠一窝。”

　　“那人是谁？”那说书先生对任何细节都想知道个清楚，一双小眼睛盯着那白面男人看。

　　“告诉你也没什么，是那西域第一大神棍！狗屁倒灶儿的巫求药！”这话时从那鲁汉子嘴里说出来的。

　　“神棍！？算命的？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他碾了碾自己的八字胡，狐疑的看了鲁汉子一眼。

　　“都当了西域国师了！不是神棍是什么？至于那狗屁倒灶儿的名字！还不是他早年唧唧歪歪的说过什么但凡有人找他定是向他求药！所以就叫什么求药！娘的！这从不露面的怂货也不怕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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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