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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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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娉娉也有些火了,也不管他,自己爬上了床背对着他,本想不管他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下了床上前想要去扒他的衣服,柯炀森手抵着她吗,又控制着力道不伤害她,无奈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安娉娉指了指浴室说:“你去洗澡,说着把自己最宽大的一灰色的运动装递给了他,又说:“先穿这个。”
柯炀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安娉娉你真是天真,这我能穿吗?
况且重点不是衣服好吗,而是我没有内裤……
安娉娉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过脸有些尴尬生硬地说:“洗澡的时候把内裤递出来,我帮你洗好用吹风机吹干,再递给你,你洗慢点。”
柯炀森没说什么.,却拿起一旁的干衣服和毛巾乖乖地进了浴室。
安娉娉心里虽然生气,却不想他因为淋雨而生病,人有时候就是个矛盾体。
她等了会儿,进去浴室把他放在外面凳子上的内裤撇着脑袋不看它,用一根手指挑着拎出去,用温的肥皂水泡了会,便开始搓,把它当做柯炀森使劲蹂躏,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洗男人的内裤呢,柯炀森你这头猪。
她洗的用力却很仔细,末了,打开那把强力的吹风机吹了很久,以至于后来耳边一直环绕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久久不散。
柯炀森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洗了两遍澡都没见安娉娉进来,把他的内裤递给他,有些担心安娉娉挟裤私逃。
安娉娉等到吹得全干了,才进去敲了敲浴室的门,将内裤递给他,柯炀森很快便出来了,赤着上半身,下面的裤子穿着像是七分裤。
他把上衣递还给她,实在是太小了,安娉娉埋头又钻进了行李箱,东翻西找,捣鼓了好一会儿才从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件看着很大的白色T恤,这是她平时睡觉时穿的,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柯炀森看了看大小便套头穿上了,衣服上还有香香软软的属于她的味道。虽然仍旧显得有些修身,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件一样露脐。
现在过于女性化的装扮倒是为他增添了一股阴柔之气,中和了他身上的阳刚之气。
安娉娉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和裤子打算一起去洗,柯炀森见状迅速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有些生气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安娉娉撇开视线不看他,他从她手中夺下了洗衣盆,拿过来放在一边,将擦着湿发的毛巾一齐扔进盆里,自己抱着盆去洗衣服。
她的例假还没好,就敢碰冷水,他生气却又无奈。
两人都沉默,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怪异的味道,一时气氛很压抑,只听得见柯炀森揉搓衣服的声音,他一个180多公分的大男人蹲在一个小小的洗衣间里,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安娉娉躺在床上,睁着圆圆的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和洗衣间里的水流声,喝过姜茶后的胃暖暖的,小腹也不那么疼了,只是心却隐隐地难受着,比例假的疼痛更严重,牵动全身。
一直以为的改变不过是自欺欺人,一直以为的爱情也不过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这个人,他可以对你无限好,但只是因为责任,他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却终有一天会离开。
柯炀森哪里知道安娉娉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单纯地以为她离不开自己,而这个原因让他又喜又愁的,喜的是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而且分量不轻,愁的是她太过依赖他,这样不好,他想让她成长。
而安娉娉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觉得柯炀森不爱她,终究会离开她,对她好的种种只是因为责任。
两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无法交流,无法清晰。
柯炀森拧干了衣服晾在房间,用吹风机吹着,防止水淋湿地面又在下面放了个脸盆,做完一切,擦干手,自觉地坐在安娉娉的床上,安娉娉察觉到便往里挪了挪,想离他远点。
再里面迎接她的就是一堵白墙了,她宁愿面朝着白墙也不愿面对他,柯炀森见自己这么遭嫌弃,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硬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安娉娉极度不爽拼命地挣扎着,却又不想与他说话。
柯炀森拉着她的手臂任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等她稍稍平静下来时,便有些严厉地说:“你听我说,安娉娉,你总是逃避问题,总是只听结果,不听原因,任性的时候不管不顾,你是成年人了,你不能这样,你该长大的。”
安娉娉正在气头上,更听不得他说的了,像是被踩着里尾巴般,朝他吼着:“对,你说的对,我不成熟,我不听话,那你找你更成熟的刘瑜去吧,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只会说让我去找谁谁谁,什么时候我可以从你口中听到你自身的改变?”柯炀森很是头疼,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脸更冷了,出口的话也是口不择言的,明明是自己放手护着她的任性的,此刻说出的话却也只想要让他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
生气时的话是不能当真的,脱口而出的话会伤人又伤己。
安娉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有灰心,有失落,有难以置信,有……最后她只是如死灰般低沉地说:“不会为你而改变。”
柯炀森被彻底地激怒了,原本心中的后悔情绪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是剩下自己的多余与一厢情愿。
他不愿再多说一句,拿起了背包便夺门而出,即使门外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