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一忘百年》暮涩四合

11、保证你就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的他了

　　“空鹤——”
　　海燕一脚踢开自己大门，笑眯眯地叫道。随后，一个，呃，波涛汹涌的美人儿出现在我面前，一双线条硬朗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充满了戏谑意味。
　　——总感觉这姑娘跟他老哥不一类型。相比之下，志波海燕给人的感觉就单纯多了。
　　“哟，老哥，没想到你会带女人回家啊！”
　　空鹤一把揽上我的脖子，贴上我的脸，笑眯眯道。
　　蹲在角落里玩儿积木的小婴儿听见自己姐姐大呼小叫，于是也很应景的“哇哇”了两声。
　　“谁会带那种女人回家？”海燕满不在乎地翻个白眼，介绍到，“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卯之花城。阿城，那是岩鹫。”
　　说着，他指了指一边的光屁股小娃娃。
　　“噢，你就是那个挑战七席的二十席啊！恭喜恭喜！”
　　空鹤的眼神里染上暧昧不明的色彩，但不是针对我和海燕——那样的话还让我心里坦然点，而是针对我跟白哉。
　　我心里有点儿慌。面对柳泽美亚子那两个小姑娘的时候丝毫没有压迫感，但是这个空鹤，少年老成的跟朽木白哉有一拼。饶是我这样的老人都觉得有些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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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我开始认定我自己是个老人了？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总觉得这一段时间，我自己的思维越来越不正常了。
　　“志波空鹤。放尊重些。”
　　白哉冷声道。可是她理都不理他，径直把我拉到一边，大声道：
　　“城啊，我跟你说，这家伙小时候可是天天跟在我和夜一的屁股后面要跟我们比瞬步和鬼道啊，可是一次都没赢过哈哈哈！！每次输了都一脸吃屎的样子气得跳来跳去，你真应该看看那时候的白哉哈哈哈！！”
　　屋子里的空气登时冷了下去，气氛开始无限危险。我忍住笑意，努力不想让白哉大人的注意力从志波空鹤身上转移到我这边。可是某人显然对我有着深深的恶意。那丫的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提高了声调，大声道：
　　“保证你就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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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安静下来了。
　　连志波海燕也被他宝贝妹妹这句大胆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白哉铁青的脸。却惊讶的发觉，他的脸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看。还好还好，免了今天晚上的一场恶战。海燕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又看向我。
　　果然我是躺枪的炮灰命嘛？！！
　　我被震得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僵硬在哪里——其实那也并不是喜欢一类的感情吧？但是朽木白哉这个人，的确，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那到底还是喜欢他啊！！——好吧，被说中心事不要紧，但要紧的是那个人就在我眼前！！这丫的说话声音还这么大！虽然我已经年纪一大把，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会紧张呐！
　　卯之花城，不要紧张——想对策。对策。
　　我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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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蛋！！！放松无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内心里狂叫着，背脊出了一层汗，双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嘴唇都快白了，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呃……”
　　我张嘴，发出一个音节。
　　朽木白哉把眼前被志波空鹤揽在怀里的我的表情尽收眼底，又看着在灯光下闪着幽光的桔梗发卡，微微蹙眉。心地划过一道异样。冷声道：
　　“松开她。”
　　“哟，心疼啊？”空鹤故意收紧了胳膊，眼神里尽是挑衅。
　　“你你你……”
　　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胳膊腿乱扑腾，但是志波空鹤那家伙力气大得惊人，死活挣脱不开。
　　“松开。”白哉的眼神染上危险。
　　海燕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突然就感觉摸出了一些门道。这两个人之间，怎么感觉怪怪的？一抹坏笑浮上来，志波海燕躲到一边抱起他年幼的弟弟，笑呵呵的看戏。
　　“那你来抢啊！”
　　空鹤笑得极为欠扁。
　　白哉开始有些动怒，眯起狭长的眼眸，声音冰冷：
　　“我只再说最后一次，松开我的席官。”
　　看着她脸色变得发红，白哉心里一道绷紧的弦随着空鹤再一次缩紧的胳膊被猛地钩断。似乎有一些被什么强行阻隔的东西要冲破阻碍浮现在脑海里，但是太快，快到还来不及捕捉任何信息，那些残缺的影像就一闪而过。呼啸着，隐约还有一丝让他心底狠狠一颤的尖叫声。
　　倒是心下坚定了一个念头。不许别人碰到这个女人。
　　这个不论是志波海燕，，还是卯之花烈，还是蓝染惣右介，甚至是总队长都特别关注的女人。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有一点，不许别人碰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就像被触碰了开关一样的疯长，迅速蔓延至整颗心脏。这样任性又毫无理由的念头，他还从来没有过。把她从那女人的手里夺过来！心地一个声音蓦地窜出来，震得他的鼓膜突突地发疼。看着志波空鹤挑衅的动作，他的头脑竟有些开始不清醒的愤怒起来，甚至开始认不出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只是在跟他闹着玩儿而已。
　　空鹤唇角的微笑邪肆起来。活了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玩伴儿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有趣的事情来了。看来自己怀里的姑娘的确像女协月刊里描述的那么神。
　　只一点，让自己的玩伴儿为她而向自己发火，就已经足够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了。
　　白哉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一手抓过我还在胡乱挥舞的爪子，一手就直直探向空鹤缠在我脖子上的胳膊。空鹤也并不想跟他比划，乖乖松开了我。我正挣扎着，突然被松开，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倒。
　　但是我并没有摔在地上，他扣住我的手腕，紧紧地，帮我维持了平衡。我连忙稳住身形，从刚才要摔倒在地的虚惊中缓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
　　事后我在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惊讶，为什么没有其他故事里描写的那样，别他碰到的地方会有一阵电流滑过。大概是但是光顾着自己要摔倒，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东西了吧？
　　稍稍有些别扭的抬头看向对峙的两人，我缓慢地移动到海燕身边。心尖还在颤抖。
　　“喂，死海鸟，这两个人是要你死我活的节奏吗？”
　　我看着越发剑拔弩张的气氛，弱弱地问。
　　海燕拍拍胸脯，信心满满：
　　“我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两个停下来。”
　　“啥话？”
　　我逗逗海燕怀里的光屁股娃娃，问。
　　“空鹤——”海燕扯开他的破锣嗓子，指着门外漆黑的天色，吼道，“再不去放你的烟花就迟到了——！！”
　　“啊！！”空鹤大叫一声，顾不得眼前的面瘫佛，拔腿就跑向后院，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笑道，“来看我的烟花啊！！”
　　此次的空鹤白哉大战告一段落。
　　“离那家伙开始放烟花还有一点儿时间，我们三个不如去酒屋坐一坐。”
　　海燕摩拳擦掌，绝口不提刚才他看到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蠢到说什么“啊，白哉，谢谢你刚才不嫌弃的拉住了我”，白哉就更不会说了。所以经过这一件事，我们三人达成了漫漫人生中第一次共识——谁都不要说刚才的事情。这也为以后我们三人的默契关系奠定了坚实基础。
　　“好哇好哇。”
　　我木讷地点头。其实我觉得那一会儿就算海燕说“离那家伙开始放烟花还有一点儿时间，我们三个不如去死一死吧”什么的，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哇好哇。”
　　但是有理智的人毕竟还是存在的。比如面瘫佛白哉。
　　“你这种酒量，还没有喝就醉了。空鹤又会说你嫌弃她的烟花。”
　　“我的确很嫌弃她的烟花。”
　　海燕非常诚实，一边推着我们两个往外面走。
　　“那你弟弟呢？”
　　我指着呆坐一边的光屁股岩鹫。
　　“啊，没事没事，反正也死不了！”
　　海燕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嘭”地一声就把岩鹫小朋友关在了屋子里。而岩鹫显然也已经对此表示习惯，没有丝毫压力的在屋子里自娱自乐，时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
　　果然志波家的人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