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你的侧脸》苍穹飘雪

8、第八章 军训开始！

　　“教官好！”教官问话之后，历时一个粗旷的声音穿出。不用看，实在是太熟悉了，一定是孝德云那个家伙。
　　“嗯。”教官简单的答应了一声。
　　难得这家伙这么听话，然而我心里却并不觉得事情就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教官好！”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正是我那死党邢靳。嗯，邢靳，平时虽说爱玩，但是从来不会犯什么大错，这并不奇怪。
　　“嗯。”教官又是简单答应了一声。
　　心中疑惑着，我接过了韩立辉手里的扫帚，有模有样地低头扫地，不过目光时不时地朝那人群的方向看去。
　　“教官好！”第三人，周文凯也这么反常，隐隐地我觉得好像抓住了点什么思路。
　　“嗯。”教官随口答应，不知道他心里有否想到什么。
　　“教官好！”第四人，同样反常的高伟。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了。
　　“嗯。”教官又是答应道。不过，我想他应该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只听教官不耐烦地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结果回应他的是：“教官好！”第五人。
　　“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教官有点怒了。
　　“教官好！”一个比他的声音更大的声音盖过了他，第六人……
　　“你们……”
　　“教官好！”
　　第七人，第八人，第九人……第一百人……第两百人……第两百四十七人。
　　当最后一句“教官好”结束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事发地早已又来了十一名教官，圣冥高中的七名教师也已经全部到了场。军训基地宿舍楼窗户上，满满的挤满了好奇的人头，一个个看着这震撼而又滑稽的一幕。
　　我和韩立辉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但是因为他的好奇和我的担心，我们两个一致决定，先留下来，继续装样子观望。
　　“你们在干什么？”这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位发话的教官，这位教官看起来比那个教官要大一些的样子，此时他看上去很生气似的。也难怪，被孝德云他们那样对待，任谁也心里不好受吧。
　　“报告教官，我刚上完厕所。”第一个说话的是孝德云。
　　“报告教官，我也刚上完厕所。”第二个是邢靳。
　　“报告教官，我也刚上完厕所。”第三个是周文凯。
　　第四人高伟，也说道：“报告教官，我也……”
　　“你也上厕所是吗？”年长教官一听这情形，这不就和刚刚一样了吗。赶紧叫停，说道，“你们都是在上厕所吗？”
　　却不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报告教官，我在排队！”
　　“报告教官，我也在排队！”
　　“报告教官，我也……”
　　“停！”年长教官，已经抓狂，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些人个个是刺头，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异常团结。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故意找麻烦，但是任谁也说不出他们错在哪里。因为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
　　最后教官已经无计可施，只得说道：“赶紧回宿舍，换好迷彩服以后再出来！”
　　看着圣冥高中把教官耍的团团转，看那窗户里的同学脸上，个个都布满了震惊的神色。而我也不例外，在看到圣冥高中的表现之后，我莫名地感到很热血，而且很崇拜。
　　但是我心里清楚，换作是我，绝对不会那样去做。不仅仅是因为胆小，更重要的是我心里一直都过不了长辈的坎。在我心里，不论是老师，还是教官，尽管年纪不一定比我大多少，但我始终只能把他们当作长辈。
　　圣冥高中的人已经离开，教官没好气地看了愣在原地的我和韩立辉，我俩立刻低头，在那已经被我们扫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操场上找树叶。
　　这么一个简单的闹剧，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暂时解决了。当教官再次进到男厕所之后，发现那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陌生人之后，除了大喊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因为没有人会回答他，包括那个陌生人自己，除了说：“我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他不会说任何话。
　　尽管发生了这样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却丝毫不影响军训流程。宽阔的操场上，统一迷彩着装的学员们，以班级为单位依次站好。在我们正对面的没有挂上国旗的旗杆下，是我们军训基地的教官们。
　　军训开始前，是升国旗仪式。任凭平时再怎么捣乱的学生在当国歌声响起时，也都变得异常安静，对我们伟大而又神圣的国旗行标准的注目礼。
　　就连那个早已经一门心思，盯着左前方那个美丽倩影的我，都在国歌响起地那一刻，收回心神，端正了心态。
　　然而，这一切仅限于升国旗的时段。升旗仪式之后，教官的讲话？那些统统都不关我事，我的注意只在那一个背影上。
　　就像在那个时期的所有大会一样，教官们先是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不过狠话也先放在了前头，军训过程中，我们不再是学生的身份，而是士兵，教官会拿对待他的士兵的方式来对待我们。
　　之后又是一些条令条例，然而纵使教官说话再有气势，但在我们这些懵懂无知的学子心里却怎么也不会生出畏惧之情。对于那时的我们，没有什么会比上课还痛苦，只要是在课堂之下，任何的苦都是快乐的滋味。
　　大会结束，各教官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班级进行教导。我们班有幸分到一个模样颇为清秀的年轻教官。
　　在本班女生交头接耳的夸赞声中，教官脸庞微微挂上了些许羞涩，惹得她们更是一阵激动……
　　接下来就是军训正式开始。
　　每个人都在心里抱怨着为何今日阳光如此明媚，特别是女生，恨不得拉下帽檐将整个脸庞遮住，以防被那阳光非礼。
　　然而，在那帅气教官的一再纠正之下，她们终于放弃了抵抗，像一只无辜的小绵羊，等待被阳光这头大灰狼，肆意破坏她们保养了许久，才变白了些许的脸庞。
　　“就算是长得帅，也不至于要我们一直看你吧？这样很容易审美疲劳的。”一向爱漂亮胜过一切的“顾美人”，顾霜苓在休息时间白了教官一眼，说道。然后立刻把帽檐压下。
　　看着教官稍稍有些害羞的样子，班上的女生又是笑成了一片。
　　而我的注意当然不在这里，我的注意从刚刚就一直在我们旁边班级中那个叫齐雪晶的女生身上。
　　以至于，连韩立辉叫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才有些慌乱地问道：“什么事？”
　　“唉。”韩立辉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后，再次询问他。他冲我指着一个方向：“靠，区别对待啊，圣冥高中怎么能挑一块儿那么好的地段。”
　　不只是韩立辉，其他同学也都愤愤不平，就算是那个早已魂绕梦牵的我这一刻也在感叹他们的好运。
　　之间那操场角落的唯一一棵大树所撑出的阴影之下，一班身着和我们一样的迷彩服的同学，正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好一副逍遥的样子。
　　看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般的模样看着我们这面，我立刻就辨认出那正是我曾经的班级，还看到孝德云和邢靳等人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他们这种举动，我只能恶狠狠地对他们比划出一根中指。
　　看着他们如此炫耀自己的不同待遇，我在想，我这倒霉的一辈子，无时无刻不让我后悔，是谁在那大树之下不行？非要是我才刚刚离开的班级！
　　然而这一次，我却只是心下腹议一番，没有丝毫所谓后悔之情，只因这里离着某个身影更近一些……
　　………………
　　炎热天气的夜晚，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纵使严格如军训，也不忍心让同学错过这等享受夜晚给人带来的美好的机会！
　　军训基地那空荡荡的走廊，到得夜晚就好似一个被夜晚雾气所包绕的迷宫一般，走几步就是一个个人空间。
　　当然，这种空间只是视觉上的空间，对于听觉丝毫没有影响。这种现象就造成了孝德云那小子时不时地冲那走廊深处怒吼：“里面的，要叫唤滚去宾馆叫唤去，赶紧滚！”
　　这是我第一次对于他的惹事生非不予以否定，因为对于我们三个热血方刚的单身男同胞来说，那漆黑空间中偶尔传出的沉闷的叹息声，实在是是一种煎熬！
　　一般人倒是会有些羞愧地离开，偶有几个想在女朋友面前表现的看到孝德云那摘下军帽，秃头蛮横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了的角色，倒也识趣地离开了。
　　不过麻烦并没有因为那几个人地离开而消失，我们周围的这一片空地对于那没有隐蔽之处的情侣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吸引。所谓前仆后继，不过如此。
　　“你个混蛋！转学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喝走一对吵闹的人之后，孝德云将矛头转向了我，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今天的怒气完全是因我而起。
　　看着孝德云一脸愤慨的模样，我万分歉意，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突然之间会转学。一切都是家里安排的，我到了那一天才突然直到转学手续已经办好，我事先也没有丝毫准备。”
　　孝德云怒视我半晌，伸手指了指，然后又无力地放下，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你个混蛋！”
　　对于第一句话我尚还能理解，但是对于第二次被骂，却是不解。我不知道该要怎样回答他，因为我心里已经悄然燃起了些许不爽，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场。
　　“嘿，”邢靳的俏皮一笑，令的冷场稍稍有一丝缓解，“李逸寒，你知不知道你转学的那天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我不解地问。
　　“还不是……”邢靳满脸笑意地解释。
　　不过却被孝德云打断：“住口！”
　　邢靳倒也不恼，微微一笑，对我说道：“凭心而论，你确实得给孝德云道歉。真的，这家伙因为你突然消失的事，可是疯了一样。”
　　“啰嗦，你他妈才疯了一样，好像没你事儿似的。”孝德云犹自生着闷气。
　　虽然对于当时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既然邢靳都这样说了，我相信他是不会骗我的，这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到一定会令我震惊！
　　所以，我低下头，认错了：“对不起！”
　　对于那些知心的朋友，并不需要解释太多，只这一句，对于我们三个来说足以传递我内心的意思。
　　“跟个娘儿们似的，真难看！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兄弟！”虽然还是嘴上不饶人，但我能感觉到，孝德云的气已经消了。
　　最重要的是他说得话让我太不爽了，所以我一个健步冲上去作势要踹他。不过却被他随意一扭身子便躲过去了。我也不是存心踹他只是为了警告他一下，以表达我的不满，所以没有追击。
　　躲过我这一脚的孝德云，叫嚣道：“靠！小子信不信我叫人灭了你！邢靳，愣着做什么，有人敢挑衅我们圣冥高中，你还傻愣着什么。”
　　然而邢靳一句：“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别拉我进去。”
　　孝德云只好讪讪地结束了叫嚣。
　　气氛一度恢复正常，孝德云一副老大哥的口气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个家伙？用不用再教训教训他？”
　　“哪里是我招惹他…”我把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说你是为了一个女的？”孝德云很是吃惊。
　　我看了一眼邢靳，也是同样的表情。
　　我当是他们认为我做错了，于是提高了点音量说得：“怎么？我就是不能让那个混蛋接触她，就算是心里想想也不行！”
　　谁知孝德云一拍大腿，怒骂道：“靠！那个混蛋，找死呢！居然敢打我弟妹的注意！”
　　“我嫂子。”邢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