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一生》 任平生

5、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走进去，他们才一坐下，服务员就递上了菜单，楚岸接过菜单，放到陈曼珠的面前，询问道:“来，看看要吃些什么？”

　　陈曼珠心里疑惑得很，可她再怎么怀疑，再怎么不解她也不敢问出来，更加不能表现在脸上。于是敛了敛心神，柔色的回到:“随你！”

　　“嗯…”楚岸的嗯嗯声拉的无限长，本是及其普通与常用的一个词，从楚岸的嘴里吐出来，就突然加了许多的杀伤力。

　　“那…”陈曼珠小心的看着楚岸的脸色，伸出手指向菜单，陪笑道:“那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陈曼珠点菜，楚岸为她翻着菜单，气氛倒也很是温馨。如果忽略楚岸那越来越冷的面容，与陈曼珠那笑得越发僵硬的脸颊的话。就连服务员都感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低气压，等陈曼珠点好菜，服务员接过菜单，恨不得脚上架上风火轮，三步并做两步，飞速的跑了出去。

　　服务员刚一关上门，楚岸就扳过陈曼珠低垂着笑得像是整容过度，已经无法自在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脸。“陈曼珠，三年了，我们一起吃过多少次饭了，你点的都是些什么？牡蛎，海参，带鱼…你知不知道我从来不吃海鲜的，你也不喜欢吃海鲜，为什么要点这么多的海鲜。是不是你想着别人呢，按照他的喜好来点的菜！！说啊！”楚岸捏住陈曼珠缩在腿上的双手，他的面色有些狰狞，陈曼珠的脸上再也堆不了那牵强的笑容。

　　“阿岸…你弄疼我了。”陈曼珠嗔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拿开楚岸按在她手上的手掌。岂料楚岸一把将她的手抓在空中，:“陈曼珠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没心没肺！”楚岸吼的歇斯底里，陈曼珠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小心陪着笑，:“阿岸，你弄疼我了。”

　　“笑，看你笑的这个样子。是不是当婊子当久了，还真就把它当成职业了？”楚岸有些口不择言。

　　“你…”陈曼珠再也无法笑下去了，“楚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眼泪顺着她的眼眶就流了下来。

　　“怎么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是卖给我的吗？既然卖给我了，那你就要给我讲点职业道德，就算你不喜欢我，你装也得装着喜欢我。”楚岸面色狰狞，一把拉起陈曼珠就要将她往外拖走。陈曼珠抱住桌子，不愿意离开。

　　“楚岸…”陈曼珠想要对着他大吼，想要骂他，可她不敢，从两年前开始她就不敢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再去经历第二次。

　　“陈曼珠，你说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竟然都敢直接喊我的名字了。”楚岸拖着陈曼珠就走了出去。但是他没有拉着陈曼珠向大堂走去，而是直接从另一条小道走进了一座房子，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或许才是真的是别有洞天。

　　不同于外面那典型的中国风园林设计，这里面装修得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地方，这里分明就是一个销金窟。

　　屋顶的巨大吊灯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将这里照的跟白天没有区别。陈曼珠看着，男人女人嬉闹，赌钱…这里与夜总会没有区别，只是它竟然被掩盖在一家生意兴隆的火锅店里面，这里面的门道，又有谁能够摸的清楚。

　　“你看，那是市长的儿子呢！噢，真劲道…”楚岸在陈曼珠的耳边为她介绍着，似乎是想要让她融入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陈曼珠冷眼看着，除了楚岸已经没有人会让她生气了。或许这才是那些上流社会的真实生活吧，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起了苟合之事。没有人在意，就连楚岸看了一眼之后也移开了目光，陈曼珠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看。

　　楚岸蒙住她的眼，嗤笑:“看什么，没见过男人吗？还是看的心里痒痒，想了？”陈曼珠还是看着那对男女，可她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的背影，与那个女子被长长的黑发盖住的脑袋。陈曼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疯狂的想要看清那个女子的表情，她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在哭。陈曼珠听到了，就在这个满是喧闹的大厅，陈曼珠听到了女子的无声哭喊，她知道女子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却知道女子在哭。

　　不等陈曼珠再多看一眼，楚岸直接扛起她，就上了楼。渐渐的大厅里的声音消失了，陈曼珠还是盯着那一对男女，女子始终没有抬起头，但在男子的背上，衬衫却被泪水悄悄打湿了两行。

　　楚岸将陈曼珠带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熟门熟路的开了房门，直接就将陈曼珠从空中扔了出去，迎接她的不是坚硬的地板，而是铺着天鹅绒毯子的大床。紧接着，楚岸就压了上来。

　　“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来的火锅鲜花我带你来了，怎么样，还满意吗？”陈曼珠盯着他看了许久，“疯子。”真的是疯了，疯了。

　　他看着陈曼珠，一言不发，陈曼珠也没有说话。静谧，恐怖…煎熬的三分钟之后，楚岸来事了，开始动作。“疯子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疯子。”他首先撕开了陈曼珠身上的粉红色裙子，:“粉红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穿粉红色，你凭什么要穿它，三年前的裙子了，你为什么还会留着它？”

　　陈曼珠不语，眼睛望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楚岸一把扳过她的脸:“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路沙华给你买的是不是？”陈曼珠诧异的看向他，“呵，一提路沙华就不装了，继续看着天花板啊，怎么不看了。你今天哭了吧，梦里的小情人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是你的好朋友，哈，你该不会还是伴娘吧？”

　　“陈曼珠我告诉你既然决定当娼妇就不要装烈女，这有什么意思，我早就腻了。”虽然嘴里说着腻了，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陈曼珠身上游走。摸到陈曼珠的胸口，楚岸笑:“很听话嘛！又大了！”

　　“楚岸，你羞辱够了没有？”

　　“没有呢！”楚岸还是笑，“羞辱你，我怎么会呢，不是，我这哪里是在羞辱你呢？是在教你啊，去年在这里学了一个月没把你教会，现在我自己亲自来教你。”

　　“你……”陈曼珠不想再哭了，真的，但是眼泪哪里是能够由人自己能够控制的，泪腺一打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记忆也回到了去年那如同天堂坠向地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