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ing Out of Time》九钺微愐

44、四十四 与蛇

　　There is a history in all men's lives.
　　所有人的生活里都有一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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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Harry失眠了。透过窗帘上的裂缝，他看着雪开始从塔楼的窗上落下来，在空中飘荡。
　　他会是Salazar Slytherin的后代吗？
　　毕竟他对他父亲家族的事一无所知。
　　Dursley姨父和姨母总是不准别人问关于他那些巫师亲戚的事。
　　Harry一个人安静地试图讲一些蛇语。
　　但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似乎只有跟蛇类面对面时他才做得到。
　　“但是我在Gryffindor，”Harry想。“分类帽不会把我分到这里来的，假如我有Slytherin的血液的话······”
　　Harry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某个金发的身影，想着对方平时颐指气使的样子，Harry想着：明明Malfoy才更像是Slytherin的传人！
　　“啊！”他脑海里有一个讨厌的小声音说，“可是分类帽试过要把你分到Slytherin那边去，你不记得了吗？”
　　Harry翻了个身。
　　他想，第二天碰到Malfoy，一定要让Malfoy的妹妹帮他证明：他绝对没有教唆蛇干坏事！
　　这是显而易见的！
　　比起Harry独自煎熬，Malfoy兄妹的遭遇更加‘凄惨’——
　　Snape教授的私人办公室里。两兄妹站得笔直，面前是表情比起平时阴沉一百倍的他们的教父大人。
　　“乌龙出洞，Draco Malfoy你确定你没有念错咒语吧。”Severus看上去很生气，原因兄妹两人都很清楚。
　　“当然教父，我假期练习这个咒语练习了很多次，不会出错的，至于召唤出的蛇为什么会攻击Phe，这个我······”Deaco面色难看地解释道，心中满是后怕。
　　早知道就不念这个咒语对付疤头了，要是真的伤到Phe······
　　“我没事哥哥，不用感到抱歉，”一旁的Phe牵起Draco的手安慰道，“教父，我觉得可以再试一次，看哥哥召唤出的蛇会攻击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还有救世主他的蛇腔佬······”
　　“够了，”Severus制止了Phe说话，“那不是你们该担心的。现在我们来弄明白蛇攻击Phe的原因。Draco你离开7丈远然后施咒，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可是教父，我怕···”
　　“哥哥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教父还在这儿呢不是吗，他会保护我的。”Phe灿烂一笑。
　　“好吧。”
　　······我果然不能指望两只小孔雀有多高的执行力。Severus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Draco掏出魔咒来非常犹疑地念咒语十分无语。
　　“乌龙出洞！”
　　还是那一条黑蛇，从魔杖闪现的光芒中落下，落在地板上，当它抬起头时，Phe和Severus都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那条黑蛇瞪着猩红的瞳，盯着Phe，果然还是朝着她爬去，不过这次速度变慢了很多，
　　“教父！！！”Draco焦急地呼唤Severus，希望他出手制止蛇的行动。
　　正当Severus准备施咒的时候，Phe却开口了，“等等，我觉得···它似乎没有恶意。”
　　“什么？！”
　　“教父你先别施咒，”Phe主动朝黑蛇靠近，“哥哥你也别动，我自己有分寸。”
　　在Phe的阻止下，一大一小看着那条黑蛇离自己的教女/妹妹越来越近。
　　那条黑蛇靠近Phe过后，试探性地用头部蹭了蹭Phe的皮鞋，然后盘起身体做了一个非常深奥的动作。
　　“······”
　　“它在干什么？！”Draco惊吓地叫出声。
　　“······”Severus无言，你能指望一个魔药学教授理解一条蛇的动作吗，他又不是神奇动物司的。
　　“我觉得，它可能在向我表示···臣服？”Phe看着那条蛇把自己快要盘得解不开了，轻笑地说道。
　　“······”一大一小再次失语。
　　过了大概半小时，Severus神情复杂地看着Malfoy兄妹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条蛇抚摸的时候已经彻底无言了。
　　“Phe它还蛮听你话的，我摸它它还要瞪我。”Draco一边摸着在妹妹大腿上盘成一坨的黑蛇一边抱怨道。
　　“不知道，可能它比较怕我，等它跟你熟了就不会瞪你啦哥哥，”Phe也很新奇地摸着黑蛇柔顺冰凉的鳞片说道。
　　“对了Phe，它是公是母？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应该是母蛇吧，是吗？”
　　黑蛇伸出蛇信嘶了几声。
　　“应该是母蛇。”Phe像是跟蛇有心电感应一般。
　　“说真的Phe你不会也是蛇佬腔吧，”Draco开了句玩笑让Severus心里一紧。“感觉你都听得懂它的话。”
　　“没啊哥哥，可能是因为我跟你召唤出的蛇比较有缘也说不定呢。”Phe笑着回答，她心想，要是她真的会蛇佬腔，那事情就麻烦了。
　　“或许，是母蛇的话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呢，莉莉安怎么样？”Draco对给动物起名真的很有兴趣，去年的那条龙也是。
　　“莉莉安太普通，叫安哥拉怎么样？”其实Phe很想说叫纳吉尼来吓吓教父的，她的恶趣味啊。
　　两个Malfoy像是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
　　Severus无言地写着信，还是有必要让Lucius那只大孔雀来看看他家的两只小孔雀了。
　　等Severus写完信，看着教子教女还在不亦乐乎地玩蛇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一股怒火，赶紧让这俩回宿舍了。
　　当然了，在那之前，得先让Draco施咒把那条黑蛇，不，现在改叫莉莲了，收回去。
　　“听着，我不允许你们在地窖以外的地方召唤这条蛇出来玩，听见没有。一旦被我发现了，不止是扣分，你们得和Gryffindor那群小巨怪一起接受洗坩埚的惩罚知道了吧。”
　　“好的教父。”两个Malfoy乖乖地应承下来，至于他们会不会遵守。
　　那就两说啦。
　　等Draco和Phe有说有笑地回到地窖的时候，看到几乎有一半的小蛇都在休息室聚集有点意外。
　　“没事吧。”Pansy第一个走到Phe面前握住Phe的手，一旁慢了一拍的Ginny站在几步外神色黯淡。
　　“没事，大家怎么都没睡？”Phe笑得很天然。
　　“既然Malfoy小姐没事，大家快去睡了。”几个级长发话了。
　　他们可不抱什么希望能从Malfoy家的人嘴里套出话来。
　　看Malfoy兄妹这样子也不像有事，还是明天去八卦一下救世主的蛇腔佬好了。
　　小蛇们三三两两地回宿舍休息了。
　　“真的没事？”Pansy抱起双手挑着眉看向Draco。
　　Draco回给她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腐笑。
　　“好了好了，亲爱的你还不知道Draco和Phe的本事嘛，说没事就没事啊，快我们回去休息了，明天好多课呢。”Blaise揽住Pansy的肩膀说道。
　　“谁跟你我们，男寝走那边，我回去了。”Pansy当然相信Draco和Phe啦，只是关心则乱嘛。她飞快地往Blaise胸口锤了一拳，然后昂着下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Oh，亲爱的你也太用力了吧，我的心要碎了。”Blaise夸张地捂住心口。
　　“行了，人都走远了戏演给谁看，回去了。”Draco冷笑着对他的室友——Blaise说道。
　　“晚安哥哥，”Phe踮起脚在Draco脸上轻轻点了一下，“晚安吻，今夜好梦。”
　　“你也是。”Draco摸了摸妹妹的发丝。
　　“Ginny我们回去吧，今天让你担心了。”Phe牵起Ginny的手说道。小姑娘眼里的担心显而易见呢。
　　“Phe你平安回来太好啦。”Ginny笑着说道，使劲眨眼把眼里的泪花憋回去。
　　然后两个小姑娘手挽手回去了。
　　“美好的友情啊，”Blaise感叹道，“诶，Goyle他们呢？”
　　“早去厨房找吃的了，等了一晚上也辛苦他们了。”Draco说道。
　　Blaise在回寝室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多句嘴，“真的没事？”
　　“我们没事，蛇腔佬的救世主男孩比较有事的样子。”Draco斜着睨了他一眼。
　　Blaise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来Draco的救世主关注症愈发严重了。
　　第二天，夜里开始下的雪变成了暴风雪。
　　Gryffindor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草药课被取消了。
　　Ron和Hermione做完功课用魔棋在玩游戏时，Harry在Gryffindor的宿舍里烦躁到极点。
　　“看在上帝的份上，Harry，”Hermione有些恼怒，当Ron的一个象把她的马吃了时，“如果真的那么在意你就去找Malfoy们。”
　　她没想到，Harry站起来，穿过门洞，想看看Malfoy兄妹会在哪儿。
　　因为又厚又灰的雪覆盖在每一个窗子上，城堡看起来比平时白天的这个时候更黑。
　　Harry打了个冷颤，穿过正在上课的教室，站了片刻，想看看里面正在干什么。
　　Mcgonagall教授正对着某个人大吼。
　　Harry压下想要看看究竟的念头，他继续向前走，他想Malfoy们可能会想查查为什么会被召唤出的蛇袭击，于是他决定到图书馆看一下。
　　一群原本该在草药库的Hufflepuff学生正坐在图书馆的后面，但他们看起来不像在学习。
　　在两排长长的书架中间，Harry可以看到他们的头靠在一起，好像有什么吸引人的对话。
　　自然，他没看到Malfoy们。
　　Malfoy只可能跟Slytherin一起。
　　但现在图书馆有这么多Hufflepuff。
　　所以Malfoy们在这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当他经过Hufflepuff那伙人时，有一些话落到了他耳里，他停下来听，躲在书架的阴影里。
　　“我听说，”一个胖男孩正在说话，“昨天Snape把Malfoy兄妹叫去凶了好久。要我说，Potter肯定是Slytherin的继承人，看来传说中的贵族Malfoy血统也不那么纯嘛，不然怎么会被蛇攻击。要是Potter把Malfoy当作他的目标的话，Malfoy肯定难逃蛇口。怪不得Potter一直跟Malfoy不对付，Slytherin继承人当然看不惯假贵族在他面前炫耀了。”
　　“可是，如果Potter真的是Slytherin的继承人，怎么会被分院帽分到Gryffindor？”一个扎着马尾的金发女孩急切地问。
　　“分院帽也可能犯错啊，”那胖男孩严肃地说，“他是一个蛇腔佬，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神秘人的标志。你可听过哪个平常人能和蛇交谈的？他们只管Slytherin叫蛇腔佬。”
　　这话引起了一阵嘀咕，那男孩继续说，“还记得墙上的字吗？敌人的后代小心？Potter和Filch有些过节。接下来我们知道，Filch的猫遭到袭击。Malfoy的哥哥跟Potter作对，偏偏他自己要召唤一条蛇出来，接下来，他的妹妹就被袭击了。”
　　胡说八道！Harry气得差点从书架后现身，Filch的猫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Malfoy的妹妹，他是让那条蛇停下，是在救她不是害她！
　　“但Potter看起来总是那么亲切，”那女孩不确定地说，“而且，他正是让‘那个人’消失的人。起码，他不完全是坏的，是吗？”
　　胖男孩神秘兮兮地降低了声音，Hufflepuff的人都弯下身去，Harry为了听他说什么，又朝旁边挪了挪。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个人’的袭击下保住性命的，我是说，那时他还只是个婴儿，他应该早被撕成碎片了，只有一个真正的神秘巫师才能在那样的诅咒下生存下来。”他把声音放低到几乎像耳语一般，“那大概是‘那个人’第一次想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有一个神秘巫师跟他竞争。我真想知道Potter还有什么本事没露出来。”
　　Harry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地清清嗓子，从书架后面走出来。
　　假如他不是那么愤怒的话，他会发现他们迎接他的场面非常有趣：每一个人好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都吓傻了，胖男孩脸上变得毫无血色。
　　“嗨！”Harry说，“我正在找Malfoy，你们有见到他们吗？”
　　Hufflepuff学院最大的恐惧得到了证实。
　　他们都害怕地看着那个胖男孩。
　　“你找他们干什么？”胖男孩颤抖声音问。
　　“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我要告诉他们在格斗格乐部和那蛇发生的事。”Harry说。
　　胖男孩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深吸了口气，说：“我们都在那儿。我们看到了发生的事。”
　　“那你注意到了吗？当我和蛇讲完话后它就退回去了。”Harry问。
　　“我所看到的，”胖男孩边说边发抖，结结巴巴地，“是你在讲蛇语，教唆蛇去咬了Malfoy。”
　　“我没教唆它！”Harry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它连碰都没碰她！”
　　“那只差一点点，”胖男孩回答，“为了让你知道，”他紧张地加上，“我想告诉你，你可以追溯我的家族到9代前的女巫和男巫师。我的血统就像其他人一样纯，所以——”
　　“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血统！”Harry粗暴地说，“为什么我要袭击麻瓜出身的人？”
　　“我听说你憎恨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胖男孩急急地答。
　　“那到底关你什么事！现在，你告诉我Malfoy他们在哪儿？！”Harry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咳咳，我听说，这里有人在议论Malfoy家人的是非事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无聊。”Pansy尖利的嗓音突兀地出现在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空间里。
　　另一个声音很快就冒了出来，“亲爱的别生气，你知道的，平庸的人们总喜欢议论是非的，我们学院呢，刚好就有这样一群人。”Blaise很显然对Hufflepuff学院进行了群嘲。
　　引得Hufflepuff的学生们对他恨眼相对。
　　不过Blaise也不在意，除了明哲保身有点小聪明的Ravenclaw他们不会主动去招惹，Slytherin跟其他两个学院关系都不太友好。
　　“我说，有的人在这里很碍眼，Malfoy家的是非还轮不到你们来讨论。”贵族式的咏叹语调。
　　来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Draco Malfoy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铂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皮肤让他如同暗夜王子一般尊贵精致。
　　可大家都清楚，这王子脾气可不太好。
　　“Goyle，Crabbe。”Draco淡淡地叫了两个名字。
　　刚刚咀嚼完小饼干的Goyle和Crabbe站了出来，庞大的身躯挡住了不少光。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有些人该懂了吧。”Pansy插着腰不屑地看着那群Hufflepuff。
　　Hufflepuff的学生们当然知道Slytherin惹不起，他们可不是勇敢无畏的Gryffindor，所以就算觉得不服气，还是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了，Harry Potter，伟大的救世主。”Draco难得用他的咏叹调这样称呼Harry。
　　这也让Harry非常不习惯，“Malfoy你想干什么！”他暗自握紧了袖子里的魔杖。
　　仿佛只要Malfoy有什么动作，他就会给他一个恶咒。
　　“哥哥，都跟你说要用友好的方式啦，”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Phoenix Malfoy！
　　Phe抱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身旁跟着神色奇怪的Ginny，“别紧张救世主男孩，收起你的魔杖吧，学校不允许私斗，我们只是想找你聊一聊而已。”
　　“聊什么，你们有什么企图！”Harry瞪大了双眼瞪着Phoenix Malfoy，和她怀里抱着的东西。
　　他不是眼花了吧，
　　那是，
　　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