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风波不断 ...
-
李希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的休息一段时间，谁知道玉麒麟夸赞金夫人弹琴弹得很好，被金夫人要求当场弹奏一曲。玉麒麟后来和李希说：“多亏我当时聪明，说是要等有一天景色好天气好了再弹奏，到时候才更好听，这样才躲过去的呢。”只是话虽如此，终究还是少不了她要弹一场的。因江晓萱是太后都称赞的才女，不弹的很好是说不过去的，玉麒麟便只有每日去江晓萱房中学习。
只是李希也知道，要麒麟美人打打杀杀可以，耍耍小聪明也行，可是碰上这档子事情，就跟要李希她画画一般是难于上青天的。四人当即商议，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事。
正看江晓萱熏着香呢，李希只在心里纳闷她们再呆在金府是为了什么。于是她问道：“麒麟，我们这样一直呆在这儿，身份都错乱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玉麒麟正在打瞌睡，听她这样问忙迷迷糊糊回答道：“要金元宝认我娘啊！”
乐儿却急了起来：“玉姐姐，上回和你说的你没往心里去吗？”李希却知道，这是玉麒麟心中的执念，平白讲一遭就可以化解是不可能的，只有徐徐图之。
江晓萱柔声道：“麒麟，我们知道你的心愿，我们也会帮你。只是你万万不可冲动，也要把金夫人当做长辈看待才是。”
玉麒麟点点头道：“我都知道啦，不要太毛毛躁躁的，也不能不尊敬金夫人。”复又看到桌上的古琴，炸毛道：“啊啊啊！！！我学不会的啊！！！”
众人看她这样只觉好笑，不由笑作一团。李希又问道：“待麒麟你的心愿达成后，你又怎么样呢？”
玉麒麟轻松道：“我就离开金府，好好孝敬我娘颐养天年啊，怎么样，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
李希打趣道：“你就舍得你的元宝嘛？”玉麒麟面色一红，嘴硬道：“谁稀罕他啊！”江晓萱听出她的故作镇定，不由抿嘴道：“麒麟可不要嘴硬才是。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长风很是奇怪呢。”
玉麒麟赞同的点头道：“也不知道元宝带着他捣鼓些什么？”
李希也是知道金元宝和顾长风近几日的异常，她不想少女们这般不解风情，便摇头道：“我的好小姐，依喜儿看，这是长风要追求小姐呢！”
江晓萱吸了口气，迷惘的想了想：“真的……吗？”乐儿也在边上道：“可不是怎的，要乐儿看，顾郎中可比李相公要可靠的多哩。”
江晓萱又何尝不知道呢，顾长风一心一意的向着她，什么都以她为先。只是她仍旧无法释怀罢了。玉麒麟好奇道：“什么李相公？你们瞒着我什么？”江晓萱却摇了摇头，不愿多说，玉麒麟便心下打定主意等回去的时候好好审问一番李希。
于是玉麒麟话锋一转：“这个可恶的金元宝，就晓得教坏长风！”她语气愤然，只是到底带有多少欢喜说出来大家也不得知。
又道：“那喜儿和乐儿怎么办呢？我是说真的，你们就和我一块儿回鹅眉山吧。我娘人很好的，以后你们就是她的二女儿三女儿四女儿便是了。怎么样？”
李希还未表态，乐儿以摆手摇头道：“这怎么成？我家小姐当玉妈妈的女儿，那我怎么可以当呢？我是我家小姐的小丫鬟啊！”李希心道：这个小丫头，倒是很有一份赤心肠，也很是忠心护主呢。
江晓萱听她这样坚定，心下很是感动。虽她没有了母亲，也算得上是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情郎李俊，但究竟还是有人一心向着她的。只是她却不愿跟着她的两个贴身忠心大丫鬟一辈子为奴为婢，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她平日里就如高山之巅的白雪一般圣洁清雅，这一笑却好似终于照到山头的暖阳一般，让人直晃花了眼。李希这时才不得不承认，虽然论相貌，江晓萱稍有不及玉麒麟，可她一颦一笑皆是极具气质，让人忍不住惊叹。
自来到了这儿，她见到了精灵古怪，娇俏直爽的玉麒麟；灵动别致，风趣可人的乐儿；优雅古典，清丽秀雅的江晓萱；任性烂漫，姝丽天真的柳倩倩。她只想感慨造物主的神奇和对这些可爱女子的厚待。
她正如同侯希白般的想着，却听到一句让她激动不已的话。却是江晓萱说：“自打我年少时，就与你们相互依赖，这份情谊其实也不仅仅是主仆了。上回我逃跑，就很怕你们被责骂好在有了麒麟，才暂时让大家得以安全。我已想好了，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你们寻个时间悄悄销了它，日后你们便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了。”
李希很是开心，然而乐儿却流下眼泪。说到底她对江晓萱的感情比李希这个半路出家的深了不知道多少。“小姐，你是不要乐儿了吗……？”乐儿红着眼睛问道。
江晓萱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摇头道：“我们今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我和麒麟好歹是自由身，若事情败露了，你们逃走了，估计也会被算作逃奴的。我怎么忍心呢？”
这般劝慰下来，乐儿方才接受了。李希却心中高兴的不能自已，然而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有心中偷偷的哼着歌儿。江晓萱又交代了玉麒麟那两张卖身契在哪儿，这才继续开始教她练琴。
只是金元宝在外头听着江晓萱的演奏，却误以为是玉麒麟的手笔，和顾长风争执了起来。之后玉麒麟朝他们泼了一盆子的水，方才清净了。
之后又出了好些乱子，例如金元宝认谁都是玉麒麟。原来是顾长风调配出了一种名叫忘情水的药水，说是能忘情。结果非但没能忘情，还把阿福当做玉麒麟抱了起来，竟是要亲他。唬的阿福立马找上了金夫人。
待知道了是顾长风调配的药物，金夫人半是生气半是忧伤的道：“长风，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的给元宝胡乱吃些什么。”顾长风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像半个儿子，所以她也没有责罚他。又看向了阿福道：“阿福，你试一试。”
阿福有些害怕，但仍旧咽了几口，登时两眼一花。顾大娘关切的问道：“阿福，你看我是谁？”
阿福也觉得很是奇怪，理智上他知道这应该是顾大娘、夫人以及顾长风。然而眼睛却告诉他，这是穿着顾大娘的衣服，一脸关心的看着他的乐儿。他再一扭头，发现乐儿梳了夫人的发髻，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也煞是好看。旁边穿郎中衣服的男装乐儿，看起来更是好笑的紧。于是他昏了头道：“我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看清楚了，果然没有乐儿在此处。
金夫人看阿福昏头转向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心下已有了计较。她问道：“长风，元宝喝了多少你这药水？”
顾长风想了想道：“或许是一瓶？”金夫人又问道：“那为何他看我们都是晓萱呢？”顾长风愣了愣道：“应该是元宝对少夫人用情太深，所以才这样的。看来我这药水不应该叫忘情水，应该叫问情水！对了！”
金夫人却不管忘情还是问情，在她看来，堂堂男儿怎可太过于儿女情长。但她又不忍心金元宝太沉溺其中，便道：“今儿便是月圆之夜了，通知下去，就叫晓萱今儿弹琴吧。”
知道这个消息的玉麒麟会有多慌乱，李希根本不知道。因为她还是老惯例，去送汤了。柳文昭也在他的院子里等着李希的到来。他自然也听说了金元宝误食忘情水的故事，心下一哂笑。看来金元宝是真心欢喜上了他的娘子，这样一来，破坏联姻的难度便更大了。
只是他却还不知道他喜欢上了他的娘子，还要这样一试，真是姑妈宠他宠的太好了，连感情方面也要迟钝于旁人呢。
他近几日好好思量了一下，发现他对李希的情感果真不仅仅是感激于她的认同与信任，也不仅仅是感谢她的关怀和慰问。他欢喜同她在一块儿，这就意味着他欢喜和她呆着，更意味着她在他心中有不小的份量。
今日李希虽然是一样的丫鬟衣裳，上黄下蓝，然而她却没有梳往常的圆子头大辫子，而是认认真真的梳了一个发髻，倒显得不像平常那么稚嫩，圆圆的脸蛋也被掩盖了一些，看起来很是秀气。
柳文昭看的有些呆了。要说论姿色，李希并不如其他四姝，可是柳文昭却觉得只有她在，他才会很是安心，安心的心平气和。
于是他在李希准备拿出今日的鸡汤时，说道：“我来吧。”大手不经意的就碰上了躲避不及的李希的小手，感觉十分细腻柔滑，让他不由想起了那日他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的。
李希看他不吭声，心下准备逗上一逗，却让柳文昭登时呆住了。
——“喂，柳大管家，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风波不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