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幻之白夜》宁雁奴

11、第十一章：日 常

　　午休结束后，正准备继续看比赛光盘的白夜被幸村精市叫到了室内练习场。偌大的练习场，靠墙置放了一排发球机。
　　幸村精市说道：“白夜君试一下回击发球机的发球。”
　　发球机并不是很适合让网球新手使用的，毕竟这种专用机器供球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初学者技巧和力量不够，可能会被伤到的，不过他相信白夜应对起来没有问题。
　　第一次接触发球机这种东西，白夜感到有些新奇，看完柳莲二的示范后，便是跃跃欲试。

　　幸村精市抱臂旁观，柳莲二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
　　——白夜各方面的数值，大家目前只有个粗略的感觉，现在通过与发球机的练习，可以进一步确定他的素质与潜能。
　　第一次，只开了一个发球机，每小时在200公里，是个相当高的速度。
　　白夜站在指定的位置上，在黄色小球破空飞来时，迅速地挥出球拍，轻易地回击成功。
　　在少年顺利地反击了两球后，幸村精市突然开口：“提速20公里，加快5秒。”
　　于此同时，发球的旋转与角度都提升了一个难度。
　　白夜跟着调整了节奏，回击的力量和挥拍的速度都大幅度提升，依然成功地接着所有球。

　　随即，第二台发球机启动。
　　两个高速发球，从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角度，强烈旋转，直朝少年飞去。
　　一直站在一个位置的白夜，脚步开始动了起来，在快速地击回第一个球后，眼看第二个球就要飞走，右手中的拍子瞬间转移到左手，成功地接着这个球。
　　“咦？”幸村精市有点意外，“白夜君竟然用左手接球，看起来和右手一样灵活啊。”
　　柳莲二平静地开口了：“伊东桑练的武术本身就是二刀流吧！”
　　幸村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伴：“你收集到数据了？”
　　“在海の鲜，”军师解释，“他当时就是用左手和弦一郎交手的。”
　　“不愧是网球部的Master呢，”幸村微笑，“这点小细节都被你注意到了。”

　　正在练习的白夜，在连续接了几个球后，很快适应了两个发球机的节奏。
　　不过显然，幸村精市觉得难度太低了，再一次要求启动第三台发球机：每一个发球机的旋转、角度都不相同，时速提升到230公里，频率又加快了2秒。
　　三台发球机同时发球，在球刚飞到白夜身前，快速滚动的双轮又吐出了新的球。
　　这样的强度，一般是正选们练习的标准。
　　首次接触这类训练的白夜，当然有点手忙脚乱。
　　不再单纯地依靠手臂的反应和力量，脚下的步法配合显得更加重要。

　　看着动作略显凌乱的马尾少年，幸村精市笑得温柔可亲：“我果然没看错，白夜君的运动天赋真让人惊艳！”让网球部的老成员们看到了，恐怕会忍不住嫉妒吧！
　　白夜原本会的都是基础性的东西，但就在这短短的训练中，为了应对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高速发球，他不仅将武术上的二刀流融入技巧里，更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反拍击球——要知道，在这之前，白夜都是和大多数初学者一样，只会正拍击球。
　　“伊东桑的体能和反应速度，确实是少见。”柳莲二评价道。
　　“嗯？”幸村精市讶异地睁大眼。
　　柳莲二停住手中的笔：“和弦一郎一样，将剑道的招式融入网球中吗？”

　　跟网球高手们相比，白夜的水准确实差了太多，技巧方面更是匮乏，但是出生在战国年代的妖怪，战斗是一项本能。
　　网球不是战斗，但当面对越来越紧迫的发球，白夜下意识地运上了战斗技巧，脚下的步法浑然圆融、进退有度，手上的招式巧妙优雅，球拍自如地在左右手转换，不能说轻松，但确实还算从容地将密集飞来的网球一一回击。
　　“好了，”幸村精市示意白夜停止，“休息一会儿吧，白夜君。”
　　白夜拿着网球拍，手指勾了勾线。
　　柳莲二看了一眼少年的球拍：“这副球拍不适合你。”
　　白夜点头：“嗯，才打这么一会儿，网球线就要坏了。”而且拍子也有点变形。

　　幸村精市打量着白夜：除了微微汗湿的刘海，少年完全看不出刚做了高强度运动的痕迹，气息几乎没有紊乱。
　　“伊东桑说得没错，”白夜的好体力让幸村都有点惊讶，“白夜君的体能真的很强。”
　　白夜勾了勾嘴角，手指忍不住扯着汗湿的额发：“还好。”虽然保有的妖力很少了，但妖力淬炼的身体，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不过，不用妖力的话，也就人类的水准。
　　“刚才伊东桑用的是剑道招式吧！”柳莲二不忘搜集一切数据。
　　“准确的说，”白夜想了想，“是剑术！”作为妖怪，不太可能学习人类的剑道。他天生的能力其实源于古中国的道家法术体系，自然会一些那边的剑术。

　　幸村精市问道：“感觉怎么样？”
　　白夜反问：“有人能打出发球机那样的发球吗？”
　　“当然，时速230还是有人能做到的。”幸村精市笑道，“而且，真人发球，不管是旋转、角度都比发球机灵活多了。”
　　白夜有点讶异：“所以……像刚才那样的发球，其实一点没有挑战性？”
　　“那也不是。”幸村精市解释，“能够全部接到的人，不会太多……不过，立海大的正选们，都能够做到。”

　　白夜轻点着脸颊，喃喃道：“不合常理啊。”他是妖怪，刚才被那三个发球机都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照幸村精市的说法，还有那淡然的表情，这种程度的训练对网球部正选是小菜一碟。
　　幸村回答：“白夜君对网球有点生疏，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训练，自然觉得不可思议。”
　　“网球……”白夜弯了弯嘴，“忽然觉得有些期待了。”
　　他打过网球，对手不是小学生，就是低水准的，自然感觉不到太多的乐趣；他也看过网球比赛，但在场外，看着两个人追着一个小球的感觉，和自己亲身体验的完全不一样。
　　幸村听了，笑道：“白夜君以后会明白的，网球绝不是一项会让人感到失望的运动。”

　　经过一场与发球机的对练，白夜对网球来了兴趣——这种感觉很奇妙，三言两语无法说得清。
　　此后几天，他照样去网球部训练，早上和大家一起，根据柳莲二为他个人定制的训练表，做基础的训练，上午就在部室看比赛光盘、研究一些常见的招式，中午再对照上午看视频的感受，翻看网球期刊上的理论与技术分析，下午利用发球机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天生对运动敏感，各方面身体素质上佳，白夜的进步十分明显，至少看起来，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当然，再好的天赋，任何运动项目上的高手，都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和丰富的比赛经验，白夜现在的水平，和正选们相比，还差得远呢！

　　洗手台的镜子前，白夜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伸手摸到后脑勺，将显得松散的马尾辫给放下来了，手指扯了两下发绳，完全没有了弹性。
　　少年干脆用手扒拉着因为之前的锻炼而变得凌乱的长发，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一边走出洗手间，在休息室转悠了起来。
　　柳莲二推门而入时，猛然看到背对着自己、长发披到腰的人时，脚步顿了一下。
　　白夜闻声回头，招呼了声：“哟，柳。”
　　——在网球部混了几天，大家算是彻底熟了，敬称之类都免了。
　　“你在找什么？”柳莲二迈步走进屋。
　　白夜解释道：“发绳没有弹性，扎不住头发了。”可惜他转了一圈，没找到适合扎头发的绳子，想找个棍子当簪子也没有。对了……

　　“喂，”白夜指着军师手里的笔，“你还有多余不用的笔吗？”
　　柳莲二不太明白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只是从网球包里翻出一支笔。
　　白夜随手将长发快速缠绕起来，从褐发少年手中拿过签字笔，将笔插入脑后发髻，紧紧地别了起来——虽然运动多了，盘起的发还会松散下来，但是总比乱糟糟地披着好。
　　“谢谢啊！”白夜笑道，“等今天训练完了，再把笔还给你。”
　　军师默默地看着少年发间的笔，轻轻地点头。

　　秋假还剩三天的时候，训练暂告停止了——虽说立海网球部一贯严格，训练量大，但劳逸结合也是必要的，不至于占用大家全部的空闲时间，实际上，假期的训练大多都是部员们自愿的。
　　“白夜，明天没事，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休息室里，部员们各自收拾着网球包，丸井文太凑到白夜跟前，兴致勃勃地提议：“桑原请客哦！”
　　老实低调的桑原：“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完全被人无视了。
　　切原赤也耳尖地听到这边的谈话，立刻举手，嚷嚷道：“我也要去，加上我！”
　　白夜摇头：“我明天有安排了。”
　　丸井有点失望，转而对海带学弟说道：“那赤也，明天我们就去上次的那家甜点屋吧，好怀念那里的蛋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