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明白我的爱》一心一叶

67、旧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东赫进门的时候，看见母亲正一脸怒气地坐在沙发上。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要以为你能瞒住我，我以为你已经跟那个狐狸精分手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可是，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我死了，否则那种女人是绝对进不了我们家的门的！”程素新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我只说一句话，我永远都无法放开她的手！我也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东赫坚定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象你爸一样执迷不悔，被一个贱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程素新气得暴跳如雷。

　　“对了，爸爸，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一直是个很开明的人，为什么不去征得他的同意呢？”这个想法让东赫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跑到医院，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李齐然对他的突然来访有些意外，说道：“东赫，你怎么跑医院来了？”

　　父亲是个严父，从小就对他要求很严格，他希望东赫能够子承父业，成为比他更优秀的外科医生。

　　“爸，我今年都二十三了，可以自由恋爱了吧！”

　　李齐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笑了笑说：“当然了！”

　　“爸，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她的家境比较一般，你会接受她吗？”

　　“你知道我不看重这些的，我只看重女孩的人品、素质和修养。”

　　“那没得说，都是万里挑一的。她是T大去年招的女状元，是个才女，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我对她一见钟情！”

　　“是吗？”东赫看到父亲的眼中略过一丝好奇，“能有这么完美的女子？”

　　“爸，要不我安排你们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如何。对了，就定在今天晚上。”

　　“这么急？”李齐然显然有些意外。

　　东赫心想：“这事情已经火烧眉毛、刻不容缓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想出什么狠招去伤害子晴，他等着父亲去救火呢。如果父亲喜欢子晴，同意他俩交往，那他也希望父亲能帮他去说服母亲，接受子晴。”

　　晚上七点整，李齐然坐在餐厅的雅座上喝茶，柔和的音乐声在耳边缓缓流淌。东赫和子晴还没来。

　　这么多年了，情调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那么遥远，他的心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经关闭了。

　　“爸，对不起，因为堵车，我们来晚了。”东赫的一声喊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东赫和子晴，当他看到子晴的一刹那，他的手突然开始颤抖的厉害，手中的杯子毫无征兆地掉到了地上。

　　“心莲，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李齐然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子晴一下子懵了。

　　“爸，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过的，她叫姜子晴。”东赫的一声大喊打断了李齐然那越飘越远的思绪。

　　李齐然终于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

　　这个面前的女孩真的不是心莲，她比心莲年轻，比心莲还要美丽动人。只是那双眼睛，为什么她长着一双和心莲一模一样的眼睛。

　　“请原谅我刚才的失态，因为太象了，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子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中年男子，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想来年轻的时候他也应该是位风度翩翩的帅气男子。子晴也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忧伤，这个男子好像隐藏着一段不寻常的伤心往事。东赫说过，他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自东赫有记忆以来，他俩一直都是分居的。并且就算见了面也说不上两句话。难道东赫父亲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他最爱而又得不到的女人？

　　子晴知道胡乱猜测别人的隐私不是个好习惯。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李齐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看两眼子晴，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怎么会这么象呢，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心莲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了。”

　　子晴能感觉到东赫父亲在看着她，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她心想：“他口中的那位故人难道真的跟我很像？”

　　送子晴回去后，东赫走进父亲的书房，急切地问道：“爸，你也看到了，子晴是个美丽聪明、世间少有的女子，你喜欢她吗，你会同意吗？”

　　李齐然沉默了好久，说道：“你妈是不是不喜欢她？”

　　“爸，你怎么知道的，岂止不喜欢，简直就是除之而后快，我不知道妈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反感，子晴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东赫一脸的沮丧。

　　李齐然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长着一双和心莲一模一样的眼睛。

　　“爸，你能帮我说服妈吗？我真的不能没有子晴，如果没有她，我将无法呼吸……”

　　从东赫身上，李齐然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现在的我是应该棒打鸳鸯呢，还是……

　　如果自己棒打鸳鸯了，他知道东赫放不下这个女孩，就好像自己永远都放不下心莲一样。李齐然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知道所有的尝试都是徒劳无益的，程素新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子晴的，他太了解她了。但他不想直接拒绝儿子，伤了他的心，所有他答应东赫，会去找程素新谈一下。

　　当李齐然走进她房间的时候，程素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经等了这个男人快十九年了，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在这十九年里却从来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

　　她的耳边还回想着十九年前，李齐然踏进她这个房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心莲，虽然警察找不到证据，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程素新的眼里掠过一阵欣喜，“齐然，”她温柔地喊了一声。

　　她知道，只有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会变得温柔，仿佛她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他而生，不管他对她有多么的冷淡和厌恶。

　　李齐然冷冷地说道：“东赫来找过我，我也见过了那个女孩。”

　　这是个禁忌，是程素新的心头大忌。

　　十九年前，李齐然最后一次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是为了徐心莲那个女人！

　　十九年后，李齐然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是为了一个和徐心莲长得很像的女人！

　　“徐心莲，你真是阴魂不散，为什么这辈子我就摆脱不了你呢？”程素新恨恨地想。

　　“除了家境贫困一些，我没觉得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好的。”李齐然说道。

　　“你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象那个贱女人，是吧，如果她和东赫在一起，你就可以时时刻刻重温你和那个贱女人的旧梦，是吗？”程素新咬牙切齿地说道。

　　“程素新，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真的是不可理喻！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是儿子的幸福，你不要因为那段往事，再做出什么愚蠢的事，亲手扼杀了儿子这一辈子的幸福！”李齐然厉声说道。

　　“你是想来劝我是吧，我告诉你，这辈子只要有我在，儿子就休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死都不会答应！”

　　李齐然怒气冲冲地走了，程素新一下子躺倒在了轮椅上。

　　因为李齐然的干涉，程素新对子晴的憎恨在不知不觉中升级了。

　　“为什么李齐然会出面干涉，难道这个叫姜子晴的女孩真的跟徐心莲有什么关系？”她决定彻底调查一下子晴，于是她打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