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换人，旁敲侧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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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人最终没能相守。
叶浓在心里替他们慨叹，嘴边却怎么也扬不起弧度。“后来呢？陆砚和她再没有了联系？”她还是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哪知道宋青楠偏偏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耸耸肩，便没了下文。
这个意思就是指能告诉的他宋青楠都说了，剩下的不能告诉的......叶浓眼神一暗，迅速买了单，决定回家。
“还有事？”叶浓挑眉回头，因为宋青楠忽然拉了她一下。
他略有尴尬地松开手，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路上小心。还有，我不方便说的或许只有当事人有资格告诉你。”
不知为何，叶浓觉得宋青楠已经在告诉她了，只是方式略显隐晦。
咖啡馆里的钢琴声突然变得激昂起来，在下一秒却又回归舒缓。叶浓来不及反应这首似曾相识的曲子，脑海里却闪现出“婚房”两个字。
婚房......婚房......叶浓抓住这个词暗自琢磨。
然后，宋青楠就看见她又坐回原位，再不是一副急着离开的模样。水早就喝完了，摩卡也已经凉透。叶浓伸出手指在杯壁摩挲，很肯定地道出心中所想：“当初他准备的婚房就是现在我住着的碧棠苑吧。”眼神平静似碧潭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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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楠在回医院的路上还忘不了他走时叶浓的表情，那种淡淡的，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是真的不在乎吗？
反正他不信。
车头一拐，直直抵在陆砚座驾前一公分处停下。
“宋医生好。”
“你好。”
每次医院来的实习护-士都最喜欢跟宋青楠打招呼，因为他不光长得英俊还脾气温和，总是笑得温柔，然后就把你迷得晕头转脑。但今天的他显然没有心情，冷淡敷衍之后就往陆砚的科室走去。
陆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背对着门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在打火机的盖子被他第六次关上时，宋青楠终于提醒了那人他的存在。
“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跟叶浓见过面。”
两人同时说话，只不过宋青楠的声音小了点，陆砚没听清楚，只模糊听见了叶浓的名字。就在两人再一次要开口的时候，院长推门走了进来，提醒他们记得参加晚上的饭局。
宋青楠是晓得有饭局这回事的，反观陆砚却一头雾水，何况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也没打算要参加，所以随便塞了个理由准备推掉。要搁在平时，院长也就答应了，但今天他却摇头说：“不行不行，阿砚啊，今晚你必须得去撑场子。”
旁边的宋青楠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做了个“来者不善”的口型。
“就这样吧，晚上冬庭307。对了，新来的是位德国回来的女医生，听说小姑娘长得还不错，你俩有机会要好好把握啊。”
院长看似无心又随意地调侃着，陆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而宋青楠也在听见德国两个字的时候怔了一下。心想，如果真和他猜的一样，那就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哎，你上哪儿去？”
对啊，他这是要去哪儿？
陆砚哂笑一声，停下来，撑着墙。
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看开了，没想到还会只因为听到一个熟悉的国家而乱了阵脚。
宋青楠如何不知，但他没有多言。只是走过去，告诉他：“我刚刚见了叶浓。”
果然，这个女人才是陆砚现在真正在意的。只见他立刻扭过头，一个眼神看过来，满含戒备和......不爽。
“你见她做什么？”连口气都是毫不掩饰的不善。
“不是我见她，是她主动约的我。”
“不要用对小孩子那套对我，你知不知道大男人卖关子很娘炮。”
“呵，陆砚，你真是不够可爱，真不知道叶浓为什么选你不选我。”宋青楠两手一摊。
陆砚直接给了他一脚，力道不小。
“嘶......”宋青楠跳起来，躲得他远远的，才一五一十地讲了叶浓和他的谈话内容。
陆砚越听越不安，到了最后，脸色已黑沉如墨。宋青楠也不见得比他心情好多少，毕竟他并不保证自己诚实相告的一番话会不会对两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哪怕他对叶浓再有心思，也没想过要靠不入流的手段争取。
“你说她知道了房子的事情？”陆砚近乎呢喃，大约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晚上的饭局你先过去，如果院长问起来，你就说我晚一点到。”
陆砚连停车场都没来得及下去，直接在医院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就直奔碧棠苑。一路上都不曾歇气，直到他掏出钥匙的瞬间才发觉自己喘得不行。
不远处的电梯开开合合，不停有人上有人下。路过的人都看着这个面熟的男人站在自家房门外却始终没有进去。
“小伙子，家里没人吗？”走过来一个楼上住着的老人家，热心地问陆砚。
“不是。”陆砚尴尬地回答，再次掏出钥匙做出开门的动作。只是等那老人家一消失，他还是没有扭转钥匙孔。
明明早就可以进去，对着叶浓说出他准备好的话，可是临到关键时刻，他还是怯步了。最害怕的还是门那边根本没有他想见的人，毕竟这个房子......按照她的脾气，大概是不会想要回来了。
“啊！你杵在门口干嘛！”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撞到陆砚的额头，耳边出现的属于叶浓的声音也不像是幻觉。
“你......没走？”陆砚捂着痛处，看着眼前这个抚着心口且面色难看的女人傻愣愣地问。
“我能走哪儿去？”叶浓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垃圾搁在平时保洁人员收取的地方，边往回走边说：“糯糯被你爸接走了，明天才回来。”
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陆砚却听得心疼了。
叶浓似乎一贯这样，不争不抢不争吵，连对他发脾气都几乎不曾有过。是谁教的她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自己就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却从来把自己放在一个无所谓的位置上，任任何人都可以去伤害她，包括他陆砚。
“对不起。”颓然，这样苍白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给叶浓听了，不晓得她还会不会用心听。
恍然听错一般，叶浓只愣了一下，就继续朝里面走。腰间忽然横出一股力量止住她，是陆砚从身后贴了上来，当他的下颚抵在她发顶的那一刻，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汹涌而出，一滴滴滑落，如同断线的玉珠。
陆砚叹了一口气，叶浓抽噎了两下，原本默然的委屈，变成了嚎啕大哭。
像是要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痛苦和隐忍都发泄出来似的，叶浓从未这样不顾及形象过，以至于陆砚想要伸手替她擦去泪水，都被她拉住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口中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叶浓也哭累了，几声抽泣之后，家里慢慢安静下来。
此刻，叶浓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而陆砚也找来毛巾又浸了热水来给她敷眼睛。她想要自己动手，却在半空中被陆砚握住，强行贴在他心跳的地方。
不明所以，但又好像有某种心思呼之欲出。
叶浓往后缩了缩，陆砚纹丝不动。只听到他开口时的声音微微暗哑：“有很多话我对你说过不止一遍，如果你喜欢听也愿意听，我想能有一辈子时间说下去，包括这些话我从来不是在敷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们都是真的。当然，我觉得我在你心目中的可信度应该是下降了不少。”
叶浓讶然，却并未反驳。
陆砚直视她眼睛的位置，继续道：“房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抱歉不是因为我还对过去有什么想法，只是不该在认清对你的感情后仍然住在这里。这一点上是我太自信了，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能想到。”
“一个女人能被男人骗不是因为她足够愚蠢，而是因为她愿意被他骗，如果哪天她不愿意了，你就会发现她被你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叶浓开口的瞬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如同烟嗓子般的音色比陆砚的还喑哑，只是不怎么在意，紧接着说：“已经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的这句话，只是你不觉得它很贴合现在的我们吗？”
“不，你聪明是恰恰是因为你在意。”陆砚拿开变凉的毛巾，手却没有松开叶浓，“其实新房子我早就在准备了，还有几天就该收尾了。”
“是因为我知道了藏在这里的秘密，所以你有备而来。”她刻意忽略陆砚话中的“早就”二字。哪怕现在她已经被他哄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被糊弄过去。叶浓的另一只手在衣服兜里掏了掏，摸到想找的东西后，直接亮在了陆砚眼前。
陆砚会看见这个东西纯属意料之外，但他也只是皱眉端详了不过一两秒。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换人，旁敲侧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