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空之境界》兰蝶缨

71、鼬之语·黑白界限

　　——你真的认为，那个人是佐助吗？那个连写轮眼都没有的孩子？
　　——……他是佐助。当年是我看着他醒过来的，我不知道他在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

　　——算了吧。你早就开始怀疑了不是吗。你是最了解佐助的人，你做出的所有计划都是在他对你抱有仇恨的基础上实行的。可是现在他甚至都对你不抱一丝兴趣……
　　——……

　　——你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吧。但是你也感觉到了，那孩子现在离你越来越远了……你早就不是他唯一执着的目标了……你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不是吗？

　　“鼬，你的身体没事吧。”同行的鬼鲛突然出声说道，“捕捉四尾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好了。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知道现在的身体不能勉强，而且鬼鲛的实力也足够让人放心，我默不作声地点头允诺，便见他笑起来露出了牙齿：“休息了这么久也确实应该要让身体动起来。我说，鼬，你如果不放心你弟弟的话大可以直接赶过去。八尾人柱力确实不是那个小鬼能够应付的。”

　　“不，先以完成任务为优先。”我否决了他的提议，虽然不能放任阿飞……宇智波斑他和佐助在一起，但以收集尾兽为优先的他应该会先选择捕捉八尾，而且他应该也看得出来现在的佐助对灭族的真相没有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浪费口舌劝说佐助。宇智波斑之所以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与佐助一组，极有可能是为了寻找现在的佐助身上的弱点。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应该让佐助和阿飞单独在一起。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在捕捉完四尾以后再赶过去。

　　“想要关心你弟弟的话最好坦诚点啊，鼬。”鬼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我看最近蝎对你弟弟很感兴趣啊，没准什么时候就被他抓去当傀儡了呢。”
　　——蝎、傀儡……
　　我突然想起了佐助的左臂。那只曾经在中忍考试时断掉的左手被蝎改造成了与那个男人本身相同的存在。

　　“……”无法否认，蝎确实对佐助有兴趣，但却不是对即将成为他的傀儡的人的那种兴趣。从他曾经在吉原想对伤害佐助的人直接露杀招就可以看出来。
　　也许在蝎看来，现在的佐助和他是相似的存在。因为我也不止一次地在木叶观察佐助的时候将他的存在方式形容为“人偶”，想必在蝎看来也是如此。
　　但是佐助和蝎是不一样的。佐助变成这样是由我一手造成，是我让他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而他本人却没有将我当成他生活下去的目标。

　　佐助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鬼鲛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四尾，佩恩联络我们的时候青玉组也已经解决了六尾，剩下的就只有八尾和九尾了。
　　佐助没有出现，只有阿飞的幻影在那里：“佐助弟弟说他不想过来啦，所以我们组就我来封印尾兽了。”

　　“真是个任性的死小鬼！嗯！！”
　　“……哼。”

　　“是吗。他不来就算了。我们这次要封印四尾和六尾。照顾好你们的本体。”
　　等到彻底封印完了四尾和六尾以后，我便立刻起身赶往雷之国。

　　……

　　云雷峡。
　　阿飞站在高高的悬崖上，漩涡面具下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他在观察。

　　在被云雾围绕的峡谷中，两道黑影正在不断地交错。
　　没有写轮眼的佐助，单是用对强大查克拉的感知便来到了八尾人柱力所在的地方。而后，在见到八尾人柱力的时候，他就甩开身上的晓袍，朝人柱力的方向疾奔而去。

　　“呜……！”
　　空气震动着，两人手上的刀剑相遇了。然后，佐助的嘴角一歪，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剑如旋风一般地朝他的方向一闪！

　　爆炸声。
　　轻易就能撕裂大气，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佐助的败北结束了。

　　“这个笨蛋！这个混蛋！哦耶~！”奇拉比的说唱声音无法影响到现在的佐助。他只是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草薙剑，这个男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在他之上。
　　他只要一动，佐助就只能用全身的力气挡下，因为那个男人的攻击，是不用全力就无法停止的致命风暴。因此，他只能不断地被迫防御，在奇拉比攻击的缝隙中寻找胜利的机会。

　　“居然能使用七把刀……”然而，那个男人没有缝隙。
　　如果没有技巧就算了。凭那压倒性的力量和速度，根本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技巧不过是人为了弥补不足而想出来的而已。
　　但是那个男人，明明就没有缺点，却还用技巧升华了自己的优势！

　　“……啊……”

　　佐助的身体飘了起来。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他仍然挡住了奇拉比的攻击。那是为了躲避致命伤的行为。因为没能顺利跨开脚步，他的身体因为受到了攻击画出了大大的抛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之前，佐助反转身体落地。他再一次向无法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就算看得到死之线也没用，因为他既无法看破敌人的动作，身体也完全跟不上敌人的动作。仓促应战的他，只有被动地接下对方的攻势而已。
　　奇拉比的攻击没有结束，他还在骂骂咧咧地对佐助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斩杀。每承受一次攻击，佐助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这是他第一次面临无法杀害的对手。如果说那男人的横扫是旋风，那竖切就是瀑布了吧。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无法闪避的剑风中竖起剑，抵消那威力，以免自己被拦腰斩断。

　　“在面对我的时候居然还不用尽全力，就算是晓的人也太瞧不起人了你这混蛋！”
　　“什——”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奇拉比，佐助手握草薙剑转过身去——
　　“噢啦噢啦噢啦——！既然这样就让本大爷亲自动手吧——！！”
　　“——！！！”

　　没有反应过来，佐助只能在长剑刺向自己面部的时候仓促转头，只那一刹那，右眼便有了冰凉的触感，那是——
　　包裹着右眼的圣骸布，连同右边身体的和服被一起切开了，红色布条的碎末飘散在空中。佐助只是怔怔地看着那用来封印“那个东西”的圣骸布，身体的动作完全停止了。
　　明明正置身于死亡的漩涡中，他却停下了防御的动作。

　　“喂喂喂——在看哪里啊晓！！”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右眼在发热，有什么他从未用过的力量正在叫嚣着给那不知好歹的八尾人柱力致命一击。

　　不仅仅是右眼，那种热度正在逐渐扩散至全身。
　　“——啊。”
　　直死之魔眼中清晰地倒印出“那东西”的死之线，但是身体没有办法行动。

　　不……还有。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位，只有那只蝎后来装上去的傀儡左手。
　　没有丝毫犹豫，佐助立刻用左手对准右边身体，大拇指按下开关，鲜血四溅，数根暗藏剧毒的针毫不留情地撕咬他的身体。

　　感觉不到疼痛。不知道是因为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因为自己早就和浅上藤乃一样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总而言之“那东西”似乎被压制下去了。就跟 “那东西”第一次想要夺取这身体一样，那时候他用手边的匕首扎遍了自己右边身体的各个部位。
　　“那东西”他是杀不死的。它依靠宇智波的血脉而活，如今寄宿在他身上的它，除非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被抹消，否则它可以无限复活。

　　因为它就是宇智波佐助本身。宇智波佐助自己就是背负此间之恶的复仇者。

　　现在要解决的是八尾人柱力。他若无其事地拖着看上去惨不忍睹的身体站了起来，甩了甩僵硬的右手：“让你久等了。”
　　八尾人柱力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他那无比可笑的说唱，看向他的脸带着罕见的严肃，嘴里却说着不像是和佐助的聊天：“喂、小八！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我总觉得这个晓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了预防万一，我看你还是尾兽化，赶紧把这个人解决掉才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好！来吧！奇拉比大爷拉风无比的尾兽化！看好了，小子！！”

　　震撼大地的咆哮。奇拉比化作的巨大怪物就这样呈现在少年面前，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异形的瘤而肿大着。形似章鱼的触手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查克拉，向佐助挥下——
　　佐助低垂着头，没了圣骸布的阻碍，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双眼缓缓闭上。

　　再度睁开的时候，凄厉的红色中三枚黑色的勾玉迅速旋转成六芒星的形状，那是、象征宇智波血脉的写轮眼！
　　少年的眼中有鲜血淌下，这是在发动某个万花筒写轮眼特有的术时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他定定地凝视着此行的终极目标，形状姣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

　　“——天照。”

　　无法熄灭的黑色火焰在怪物的身上突兀升起，伴随着它那凄惨的吼叫声，那向佐助挥来的触手带着要与罪魁祸首同归于尽的决心加快了速度，少年只是立起草薙剑，将那触手一刀斩下。
　　“咚——”

　　那是被切断的触手摔进水面的声音，与此同时一起倒下的，还有少年的身影。
　　原本凝于佐助脚底的查克拉突然消失！接着他整个身子因为毫无支撑便迅速下坠跌入清潭。

　　“——佐助！！”
　　有谁在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宇智波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云雷峡，入目便见八尾人柱力身上的天照和掉进水中的佐助。来不及再多加考虑，鼬直接凝聚查克拉借力潜入水底。

　　没有出手帮助佐助，也没有出声制止鼬。阿飞只是静静地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云雷峡，面具下的脸露出了笑容。
　　“……就是这种力量。宇智波佐助，果然是比宇智波鼬更好的棋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几段是鼬哥内心的自问自答。他现在正处于内心的矛盾之中：那个人是佐助吗？是？不是？
写佐助VS奇拉比的时候我就突然感觉到直死之魔眼的缺陷了。妈呀这是忍者世界不是正常人的世界啊！只要速度比式姐快让式姐砍不到不就行了吗！毕竟眼睛虽然逆天，但是身体还是普通人的身体。如果是根源式的话那就真的无敌了，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根源式比爱尔奎特要弱(。・・)ノ，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说Saber要是和式打起来式铁定会输（因为那个该死的“远离一切的理想乡”么╮(╯_╰)╭）
圣骸布光荣牺牲，阿飞正式盯上佐助。就算是鼬哥也阻挡不了了。
下章预告：未那带自来也逃离雨隐，佩恩率晓成员袭击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