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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嘉亲王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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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嫡孙女每一日都会打鼾,不过有时不甚大而已。其实嫡孙女还想趁机打听些别的,比如关于施贵妃口中的那些东西,可是着实太累了,想着以后再说吧!
而后,嫡孙女便是在闲时腻歪在周嬷嬷身边的时候从不太想说的周嬷嬷口中得到了答案。周嬷嬷慈爱的看着嫡孙女,似乎是有些不忍住嫡孙女如此操劳,可最终却也没敌过嫡孙女的可爱的软磨硬泡,说出了答案。
她说,那是一种叫做凝神香的熏香,有凝神的效果。施贵妃先前身子虚弱,精神不好,却不肯放过自己,又不听劝告,常用。而淑妃虽然也是一直在苦劝施贵妃,却还是暗中给过施贵妃两次。从那时起,周嬷嬷便是开始注意淑妃,然后越发觉得她接近施贵妃并非那么简单。
嫡孙女看着周嬷嬷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可怜,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是电视剧里头那些深宅大院里忠心到底的老奴。也深深地感觉到看着施家败落,到如今的一种情况,她心里的那种滋味。
可是嫡孙女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听周嬷嬷继续说。 ..
后来周嬷嬷又说起了嫡孙女。说嫡孙女是施家的好女儿,可是也不要太辛苦了。周嬷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嫡孙女听明白了。
嫡孙女想给周嬷嬷一个格外天真可爱的笑容,可是最终没有。她最终只是给了周嬷嬷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对周嬷嬷的猜疑不置可否,因为她着实是不忍对这个老奶奶一样慈祥的人再刻意的去做什么。而余下的,周嬷嬷想如何想便如何想。
也是在这一刻,嫡孙女突然觉得自己同从前不一样了。可是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反正便是如此觉得。
而在告别了周嬷嬷之后的不久,嫡孙女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的掩饰也许并没有那么好,除了周嬷嬷,施贵妃当初也觉得她是在装。如果她们家俩都看出来了,那么太后和皇上有什么理由看不出来呢?又有什么理由不怀疑呢?而后宫的那帮人精们又凭什么看不出呢?
顿时,嫡孙女觉得心里头开始有些乌云密布。
这一夜,嫡孙女儿睡的不甚至好。可是第二天依然释然了。因为嫡孙女觉得,不管怎么样,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管怎样,事情已然做了,那便只能继续下去,然后等待结果。
变本加厉自是不会的,便是等待结果。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
嫡孙女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施贵妃了。
嘉亲王大婚。太后就这两个儿子,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嘉亲王。平日里,太后又对嘉亲王疼爱有加,所以皇上和太后自是会去参加的。
皇上前去,后宫无后,那么必定会选择位份最高的妃子陪同前去。而久病的施贵妃便是在皇上面前推荐了嫡孙女。施贵妃如此做的意思,昭然若揭。便是给皇上和嫡孙女制造机会,可嫡孙女便是觉得那么别扭。
如果她站在皇上身边,那该是多么尴尬啊。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孩子。皇上看上去像什么,她看上去又像什么。
其实,这场婚宴,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淑妃。
淑妃是墨家的嫡长女,是为那日中秋宴上,如今的嘉亲王王妃墨嫣然的长姐,她去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是便是多了一个她。
若是她跟淑妃一左一右的站在皇上身边……嫡孙女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不忍多想地闭上了双眸。
没错,这句话的意思是。皇上居然同意了。然后,淑妃跟嫡孙女一起去。
嫡孙女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皇上了。听说,皇上是皱了皱眉后同意的。可是就算这样,还是同意了啊!
嫡孙女真的不敢想象,那个所谓的明君到底有没有想过那个那么美的画面。而那么美的画面他到底敢不敢看。
可不管嫡孙女如何的不知道怎么说人家,该去的还是要去的。
而且,嫡孙女明显多想了。
皇上是让嫡孙女随行,却是未有让嫡孙女同他一起出现,而是同太后。嫡孙女团子一般的人物,一副大大的眼睛出现在太后身边的样子还是极美的,而且很惹眼。并没有美的那么令人不敢直视。
大婚是在夜里。嫡孙女随着太后一路被瞻仰,然后来至婚礼正厅。太后和皇上稳稳坐下后,嫡孙女站至一边,宾客们站立两旁。
这代表着一切就绪,就欠东风了。
可是东风却是许久不曾出现。
满堂宾客不像普通人家的婚礼那样窃窃私语,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
花轿在门口无人去掀轿帘,吹吹打打的师傅们好像劳作了太久,似乎是在拼尽全力的吹打着。
可是如此的锣鼓喧天,喜气盈门,却是让人觉着四周都在冒凉气。
然后终于,太后起身了。再后,嫡孙女连忙跟上。
话说,嫡孙女并不是想跟着太后去看嘉亲王的笑话,她是着实不知留在那里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索性跟着去。
然后,嫡孙女便又一次见识了脾气不大好的嘉亲王。
“给本王滚出去。”刚去时,嘉亲王便是如此往外撵人的。哎,这里不只是一句话,而是一句话加上一只脚,还有一双手。
一只脚踢出去,一边踢一边说。
一双手在这一切完毕之后立马关上了门。
太后自暗处走来,嘉亲王关门太急,似是不曾发现。
然后太后便是稳步来至嘉亲王门前,然后站定,一脚踢开了屋门。
说实话,这是嫡孙女第一次见太后如此凶悍。她以为,她会如往日一样虽然生气却还是保持着威仪和涵养,稳稳地推开房门,然后对嘉亲王说一声:你这是在满朝打哀家的耳光吗?声音还是那么的听不出生气来。
可是事实却是太后一下子踢开了屋门,然后威仪十足稳稳当当地迈过门槛,来至屋内一双眸子威严十足的盯着嘉亲王,说道:“你这是在让满朝打哀家的耳光吗?你这是在让满天下看哀家的笑话吗?”这声音跟样子一样威严十足,虽然不至令人不寒而栗,却让人觉得分外严肃,分毫不敢质疑的威仪。
然后嘉亲王便那么坐在那,一声不吭,然后再一声不吭。最后,站起身,一把撕掉了身上那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喜服,随后又伸开胳膊,打算被还算识眼色的宫人重新穿上拿在手上的那喜服。
没错,喜服不止一套,好像便是会料到如此似的。
看着嘉亲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任由宫人穿好了衣裳,太后才威仪不变的扭过身来,然后迈步往门外走去。
嫡孙女自又是跟着走。而走之前自也是小心地看了一眼嘉亲王。
只一眼,便立时,觉得有些同情于他。身为王爷又如何,便是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身为王爷脾气不好又如何,在太后面前便是那么一丝丝都发不出来。
嘉亲王不曾看见嫡孙女,嫡孙女便继续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然后自是想到了自己的将来。想着以后她也许也会这样嫁给皇上,随后便立马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
后来的一切便还是如中秋家宴那般,按部就班。嘉亲王脸色铁冷,却做着一切新郎该做的事。宾客们明明看见嘉亲王脸色不佳,却还是跟带着淡淡笑容的太后举杯恭贺,像是没看见似的。
只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场婚礼。只是一场类似于交际的派对而已,并没有在意主人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状态。他们在乎的只是心中交际的对象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