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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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庙会！清末的庙会！”虽然我对淡之的身份不小心产生了短暂的怀疑，但在被他瞪了一眼后立刻改口答应，果断当了墙头草。第二天我们一同出门，他走在我前面领路，随后便来到镇上的一条河边，热热闹闹的庙会正在进行着。
“好棒！和那边完全不一样！”我兴奋地在人群中到处奔跑、穿梭，小吃、小玩意、说书、面具、天灯、烟火、杂技、舞狮……和现代完全不一样的庙会，虽然没有像现代那样色彩缤纷、五光十色，到处都是一片火红，但它胜就胜在它更传统，自然将那些经过包装的庙会给比了下去。
“这次庙会似乎和……相邻，给一起办了。”喧嚷的人群中，尽管淡之就紧跟在我身后，但他的话语也没有多么清晰。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被人群挤得倒退几步，然后再次跟了上来。他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眼睛也不过随意四下看了几眼，似乎对这一切完全不感兴趣。
“淡之，人很多呢，我拉着你的衣袖走好吗？怕走散了。”他还真的……没什么表情呢……似乎也没什么感情，如果是刚认识她的话我一定会这样想。可他会笑，尽管笑得不明显，浅浅的，但他的嘴角确实会往上提了点。
“啊！糖葫芦！”我欢快地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晃着。嗷！清末的糖葫芦！剑网三必备物品之一的糖葫芦！
“想吃就去买。”淡之淡淡地各看了我和摊子一眼，随后便把我拉向摊位。
“哎？不用啦，我只吃外面的糖衣而已，买了很浪费的……”话还没讲完，一根糖葫芦已经伸到我鼻子底下，“吃，里面的果肉我来吃。”
“？！”——啥？！我听到了神马？！
“不、不行啦，糖葫芦全给你吃。”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为毛淡之可以以如此淡定的神情和语气说这种话啊？！唔，我想捂脸……
“我不吃。”淡之又瞥了我一眼，随即高举起抓着糖葫芦的手，一运力——
——“我吃！我吃！”身体没等大脑反应便已经扑过去抢救那串原封不动的糖葫芦，“淡之你这样很浪费哎！做人要爱惜粮食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说了我不吃。”淡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所以是说因为你的大少爷脾气而随便浪费吗……
“我只吃果肉，外面太甜了。”走了一会，淡之的声音又悄悄地响起，明明周围吵闹的声音不断，但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我才刚抬头他便已重新往前走，脸上的神情全掩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
这便是小时的他的解决方式，劝慰人的小小谎言。
“……嗯！那待会找个茶摊把果肉涮一下再给你吃。”我抓紧了他的衣袖，装作天真烂漫地回答。
尽管我突然间害羞起来。
嗯，还是小时候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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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花灯！造型丰富！物美价廉！漂亮的花灯！”当我们来到一条河边时，河边上有许多摊贩在不停地吆喝，前面的摊子上满是竹扎的花灯。
“花灯……”我好奇的拉着淡之靠了过去，各种小巧的花灯摆在我面前，或许算不上精致，至少比不上现代机械制造的花灯，但看得出扎的都很好。在现代不是没看过花灯，每次过节总会看到那些塑料花灯，手工的过年时偶尔也看得到，老家那边的庙每次过年总会挂上当地学校学生制作的花灯，造型各异，也比眼前这些大很多。“老板，这是你扎的吗？”
“哟，小姑娘可是看到中意得了？这些都是俺娘子扎的，她的手活儿可好了，不是俺自夸，俺娘子的手活儿在镇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呢！”老板看着花灯乐呵呵地直笑，随手推来几个造型各异的花灯，“姑娘要不要看看这小凤凰？这可是俺娘子今年最得意的作品啊……”
我轻轻地勾了勾淡之的手，“呐，淡……不对，起灵，”我这时才回忆起淡之刚改名时娘对我们的嘱咐——以后只能叫“张起灵”这个新名字，“张淡之”这个名字绝口不能再提了。“起灵，这不是河灯才对吗？花灯不是手上提的那种？”
我感觉到淡之的身体忽然僵了僵，脸色似乎也更为冷淡。他的语气确实也比刚才冷漠许多：“不知道。”
怎么突然生气了？
“不知道啊……”也是，为何我会指望“张起灵”会知道这些小事……我对自己无言了一会，不再去管他，拿了刚才老板推荐的小凤凰问：“老板，这个这些够不？”我拈了几块碎银过去。
“够了够了，给。”老板推回来两块碎银并递上一只毛笔和一纸帖，“小姑娘是来给家人求平安的吧？在这纸帖上写吧，到时候插在上面的。”
我把碎银又推了回去，“再来一盏。”并把另一只小凤凰递给站在身旁充当空调的某只，“起灵，你也写。”
感觉淡之脸又更黑了……
我瞧了瞧他，他手上拿着那盏花灯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却又不愿被我瞧见一样，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直到老板递给他纸笔才放松下来。
这家伙真是……
“老板，好了，麻烦你了。”我把纸帖、笔和花灯递了过去。
“不碍事，不碍事。”老板笑呵呵地帮忙把烛火点上，把纸帖折好放在凤凰身后固定，“这里如何？”
“好。”我对他一笑，转而扑上淡之，“起灵起灵！你写了什么？”
“唔。”好像是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的样子，他的胸口被我撞了一下，手上的纸帖飞了开来，我眼疾手快的拉住，满意的瞥到他写了我的名字。
“还来。”淡之很快便稳了下来，脸色冰冷的对我伸出手。
我笑眯眯地把纸帖还给了他，看着他递给老板，重复刚才的动作。等他一拿好我便急忙拉着他向河边走，“走吧走吧，快点去放，不然会烧着的。”
我注意到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把我拉向另一个方向，“那边人少。”
双手合十，认真的对花灯和河流拜了拜后，我认真地和淡之一起在河中放了花灯。
许许多多造型各异的花灯在河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聚在一起时却大放异彩，再搭上那些一直在河边徘徊萤火虫，十分美丽。不远处欢腾的人群发出喧闹的欢笑声，放肆地玩闹着，和此刻我们这里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抬头仰望着夜空，一条不太明显的银河横跨在天际，如同此刻的河流般闪耀着。
“所以……你写了什么？”片刻，身边的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也忍不住地暗自笑了。
“你说呢？起灵。”我回首给他一笑，“回家吧。”
“……别叫我‘起灵’。”黑发少年顿了片刻，皱了皱眉不悦地说，但仍主动把衣袖递了过来给我拉，“没有别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知道了啦。”我欢快地咬下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其实果肉配着也不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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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前，我原本希望停止这一连窜诡异的梦，但落笔后，我改了主意。
我记得，我也知道，张淡之究竟是什么人，张起灵这个名字所蕴含的责任。
“ TO 名为张起灵&张淡之的他
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不失去你重要的东西，失忆症可以根治。
by棋风 ”
嘛，如果他从雪山出来后，忘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在梦里郁闷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